第三编 隋、唐 公元581年(隋文帝开皇元年)—906年(唐哀帝天祐三年)
581年(隋文帝开皇元年)
二月 北周相国隋王杨坚废周自立,国号隋,改元开皇,是为隋文帝。
七月 靺鞨酋长首次朝拜隋文帝,自言“臣等僻处一方,道路悠远,闻内国有圣人,故
来朝拜,既蒙劳赐,亲奉圣颜,下情不胜欢喜,愿得长为奴仆”。靺鞨与隋王朝之间确立了
政治上的从属关系。
583年(开皇三年)
四月 隋幽州总管阴寿率兵数万出卢龙塞,进攻高宝宁。高逃奔碛北,不久,为部下所
杀,和龙一带为隋占有。于是,隋朝的势力和影响逐渐深入到东北各族中。
五月和八月 靺鞨使者朝贡隋廷。次年,遣使向隋廷贡献方物。
589年(开皇九年)
正月 隋军攻入陈国首都建康(今南京),俘获陈后主,陈亡。至此,自三国以来,大
分裂局面结束,全国大统一再现。
586年至594年(开皇中期)
由于靺鞨与契丹一再发生冲突,隋文帝乃利用其使节朝拜之机进行劝谕和调处,为此,
靺鞨使节曾表示“谢罪”。
△ 南系靺鞨(主要是粟末、白山等)诸部因与高丽(中国历史上,隋以后称高句丽为
高丽。朝鲜通史上,高句丽名称一直延至668年;918年王建自立为王后称高丽)相接,时有
冲突发生。
593年(开皇十三年)
正月 室韦及霫部遣使向隋朝进贡。
七月 靺鞨遣使向隋贡方物。
595年至600年(开皇后期)
靺鞨在与高丽人长期冲突和战争失败后,粟末部首领突地稽等率部自夫余城(今吉林省
农安)内附于隋,被安置在营州(今朝阳)一带。突地稽被授任辽西太守、夫余侯。
598年(开皇十八年)
二月 留在原地的粟末靺鞨逐渐沦为高丽的附庸,本月有万余人被高丽政权所驱使,进
犯隋的辽西地区。
△ 隋文帝决定大发水、陆军分道进攻高丽。九月,进攻高丽的隋军无功而返。高丽王
元遣使向隋文帝谢罪。
603年(文帝仁寿三年)
突厥部众内乱,步迦可汗投奔于吐谷浑,属部铁勒、仆骨等10余部降于启民可汗,奚、
霫等5部内徙于隋,当时在今黑龙江西境的各族也开始摆脱突厥人的控制。
607年(隋炀帝大业三年)
六月 隋炀帝北巡途中,亲至突厥境内。突厥启民可汗乃“招所部诸国奚、霫、室韦等
酋长数十人”朝见炀帝。
612年(大业八年)
正月 隋军进攻高丽。七月,隋军败于萨水(今朝鲜清川江),损失30万众,被迫班师
。
613年(大业九年)
高丽接连打退隋军几次进攻后,势力增大,至本年其势力范围北达夫余川(今伊通河)
及粟末水(今第二松花江)以南之地。
618年(唐高祖武德元年)
三月 隋炀帝在江都被杀。
五月 唐王李渊逼隋恭帝“禅位”,自称皇帝,建立唐朝,改元武德,是为唐高祖。
618年至630年(武德元年至太宗贞观四年)
当时,在今黑龙江地区西部为突厥的势力,部受到高丽的威胁,除室韦、霫、乌洛侯诸
部继续依附于突厥外,靺鞨诸部也“或附于高丽,或臣于突厥”,只有黑水靺鞨大体上保持
着独立的地位。
622年(武德五年)
十一月 靺鞨渠帅阿固郎朝唐。624年再次朝唐。
626年(武德九年)
9月4日秦王李世民在发动玄武门政变后,夺取皇位,改元贞观,是为唐太宗。
628年(唐太宗贞观二年)
3月19日 靺鞨内附于唐。
本月 霫人叛于突厥,向唐廷要求内附。
629年(贞观三年)
九月 居住在蒙古东部各地的拔野古、仆骨、同罗及大兴安岭以南山地的奚部酋长朝唐
。
12月13日 唐太宗派兵部尚书李靖率大军分兵6路进攻东突厥。
本年大兴安岭南段山林地区的霫部君长,遣使向唐廷贡方物。室韦人向唐贡丰貂。靺鞨
遣使朝贡。
630年(贞观四年)
春 唐军大败东突厥,俘男女数十万口,获牲畜数十万头,其大酋长皆降。曾雄踞于北
方草原半个多世纪的强大奴隶制政权灭亡。唐朝威望远播,四夷君长尊称唐太宗为天可汗。
七月 室韦遣使向唐贡方物。
八月 唐营州都督薛万淑遣契丹酋长贪没折说谕东北诸夷,室韦、奚、霫等10余部内附
于唐。
631年(贞观五年)
十一月 室韦、黑水靺鞨遣使朝唐。高丽政权为防止唐与黑水靺鞨的南北夹击,并切断
二者之间的交通,开始修筑长城,东北起自夫余城(今吉林省农安县),西南到海千余里,
共用了16年的时间,全部完工。
631元至641元(贞观五年至十五年)
继东突厥之后,铁勒诸部中的薛延陀人兴起于漠北草原,其夷男可汗建庭于郁都军山(
今蒙古境内的杭爱山)下,东至室韦,西至金山(今阿尔泰山)。附近的回纥、拔野古、同
罗、仆骨、霫部等皆依附之。今黑龙江省的西部地区成为薛延陀的势力范围。
632年(贞观六年)
十一月 室韦、靺鞨遣使朝唐。634、635年,室韦连年朝唐。
本年 乌罗浑(乌洛侯)君长遣使向唐献貂皮。
640年(贞观十四年)
三月 分布在今库页岛一带的流鬼大首领孟蜯,遣其子可也余志朝唐,太宗授予其骑都
尉的职衔。
641年(贞观十五年)
12月23日 薛延陀人率同罗、仆骨、回纥、靺鞨、霫之众渡过大漠,屯于白道川,准备
进攻附属于唐的突厥部落。太宗命兵部尚书李勣等出援突厥人,并分道抵御薛延陀,令营州
都督张俭统所部军队进攻其东境。
645年(贞观十九年)
5月1日 唐军奉太宗命进攻高丽,在李勣督率下渡过辽水。
六月 唐太宗亲自率军进攻高丽的安市城,高丽北部耨萨高延寿、高惠真率高丽、靺鞨
兵15万救安市,被唐军击败,杀伤数万人,投降36800人。因靺鞨兵作战常居前为先锋,太宗
“收靺鞨三千三百人,悉坑之”。
646年(贞观二十年)
六月 唐派校尉宇文法到乌罗护(即乌罗浑)、靺鞨诸部进行联络后,于东境遇薛延阿
波之兵,宇文法率靺鞨兵击败之,在薛延陀国内引起混乱。
△ 唐军在江夏王李道宗等统帅下,分道进攻薛延陀。不久,又派李勣攻灭薛延陀。其
可汗咄摩支投降。
八月 拔野古、同罗、仆骨、回纥等11姓酋长各遣使入贡唐廷,并要求派官设治,请同
编列。前后至者达数千人,表示“子子孙孙常为天至尊奴,死无所恨!”
647年(贞观二十一年)
正月 在薛延陀灭亡、铁勒内属、“北荒悉平”情况下,唐太宗决定在铁勒故地设置燕
然都督府,管辖瀚海等6府、兰州等7州,各以其酋长为都督、刺史,中央派驻长史以监控之
。
六月 唐太宗下诏给燕然都督府诸州,命访求隋末以来流落到北方草原沦为奴隶的中原
民众,由官府出钱赎还;被薛延陀掠去的室韦、乌罗护、靺鞨3部人,也照此办理。当时在今
黑龙江地区西部的室韦、乌罗护以及部分靺鞨人已成为唐朝的属民。但南系靺鞨诸部除内属
中原部分外,大体上仍处在高丽政权的控制之下。
648年(贞观二十二年)
十一月 契丹帅窟哥、奚帅可度者率所部内附。唐在契丹族地区置松漠都督府,以窟哥
为都督;在奚地置饶乐都督府,以可度者为都督。不久,又在营州置东夷校尉以管辖东北各
族。
667年(唐高宗乾封二年)
1月17日 唐高宗下令以李勣为统帅,率大军进攻高丽。
668年(高宗总章元年)
4月14日 薛仁贵率唐军3000人进攻高丽的夫余城(今吉林省农安县一带),杀获万余人
,占领夫余城。夫余川中40余城皆降唐。唐军的前锋进抵夫余及粟末水流域。
10月22日 李勣率唐军攻克平壤,高丽王藏投降,其领土悉为唐有。不久,唐于其地置
9都督、42州、100县,并于平壤设安东都护府以统之。
668年至690年(高宗总章元年至武周天授元年)
唐灭高丽后,靺鞨中的白山部以素附于高丽之故,部众多被迁至中原;粟末部也有许多
人被迁入中原及辽西一带;伯咄、安居骨、号室诸部,则因高丽灭亡后而衰微逃散,一蹶不
振;只有黑水部号称“全盛”,并以助唐军灭高丽,而得以逐渐向西南方面扩张。
678年(高宗仪凤三年)
1月31日 靺鞨、室韦等族首领与唐朝文武百官及四夷首领,在长安朝见武则天皇后于光
顺门。
681年(高宗开耀元年)
唐廷发现高丽降王藏的谋叛活动,将其召还,流放邛州,并散徙高丽遗民于河南、陇右
诸州,贫弱者仍留于辽东各地。
684年(唐中宗嗣圣元年,唐睿宗文明元年)
二月 唐高宗死后,太子李显嗣位,即中宗皇帝,但大权掌握在太后武则天之手。本月
,武后废中宗为卢陵王,立豫王旦为帝,政事决于武后。
691年(周武则天天授二年)
武则天派李多祚到粟末水,与南下的黑水靺鞨在粟末水与今拉林河之间发生冲突。多祚
“诱其酋长,置酒高会;因醉斩之,击破其众。”随后,唐军越过今拉林河向东北方面发展
,进入了今黑龙江地区,直达张广才岭以西、嫩江南北。
693年(武则天长寿二年)
冬 居位在嫩江下游的室韦诸部叛,李多祚奉命平定叛乱,并取得胜利,稳定了对嫩江
下游广大地区的统治。
696年(武则天万岁通天元年)
6月16日 契丹在营州发动叛乱,杀营州都督赵文翙。19日,武则天派曹仁师、张玄遇、
李多祚等28将讨伐契丹。李多祚率军撤离粟末水和那河下游地区,前往辽西一带参加平乱。
本年 粟末靺鞨人及一部分高丽遗民投入契丹人的反抗行列,粟末靺鞨首领乞乞仲象被
契丹主李尽忠授以大舍利之职。为拆散靺鞨与契丹人的联盟,武则天遣使授乞乞仲象为震国
公。乞乞仲象死,其子大祚荣率众于697年(武则天神功元年)渡过辽河,回归靺鞨故地。
698年(武则天圣历元年)
大祚荣等回到靺鞨故地后,在“旧国”(今吉林敦化附近)和东牟山一带,建立以粟末
靺鞨贵族为主体,包括白山靺鞨、伯咄靺鞨、安车骨靺鞨,并吸收一部分高丽遗民参加的地
方民族政权,国号震。
此时独立于震国之外的靺鞨各部还有黑水、拂涅、铁利、越喜、虞娄,其中黑水靺鞨最
为强大。
700年(圣历三年)
3月30日 武则天下令,将靺鞨与契丹、室韦、吐藩等并列为“入番”,使其享受大体相
同的待遇及履行各自应尽的义务。
707年(唐中宗景龙元年)
夏秋之际 唐廷派侍御史张行岌到震国进行联络和“招慰”,大祚荣接受招慰,双方实
现和解。为表示臣服,大祚荣派次子门艺入侍唐廷。
十一月 室韦首领入唐,要求出兵协助唐廷讨伐后突厥。
712年(唐玄宗先天元年)
八月 唐睿宗传位于太子李隆基,自称太上皇。隆基即位,改元先天,是为唐玄宗。
713年(玄宗开元元年)
二月 唐廷派遣郎将崔忻等人到震国,册封大祚荣为渤海郡王,加授忽汗州都督。从此
,震国去靺鞨号,专称渤海,成为从属于唐朝的地方民族政权。
△ 室韦等部遣使朝唐,受到太上皇(睿宗)的接见。
十二月 渤海王子朝唐,请求“就市交易,入寺礼拜”,唐廷表示同意。
714年(开元二年)
二月 拂涅首领失异蒙、越喜首领乌施可蒙、铁利首领闼许离等朝贡于唐。
本年 渤海王廷派生徒6人,入学于唐朝,开启了渤海“常习华风”的社会风尚。
716年(开元四年)
夏 霫与回纥、同罗、拔野古、仆固等5部附唐。
闰十二月 东夷远蕃靺鞨部落、拂涅部落派遣大首领朝唐。
717年(开元五年)
三月 唐廷在柳城(今朝阳市)复置营州都督府,管领东北各族事务。
5月 靺鞨、拂涅先后遣使向唐朝献方物。
718年(开元六年)
3月26日 渤海郡王大祚荣遣其子述艺朝唐,被玄宗留为“宿卫”,并授以怀化大将军、
行左卫员外大将军的头衔。
4月28日 靺鞨、铁利、拂涅遣使朝唐,其使节分别被唐廷授予中郎将之职。
719年(开元七年)
1月30日 拂涅、越喜靺鞨一道遣使朝唐,其使者分别获得唐廷50匹帛的赏赐。
三月 渤海郡王大祚荣病死,嫡子大武艺嗣立,年号“仁安”。
六月 唐玄宗派左监门率、上柱国吴思谦摄鸿胪卿,充使渤海,吊祭大祚荣,抚立其嫡
子大武艺为骁卫大将军、渤海郡王、忽汗州都督,是为渤海武王。大武艺继位,开始出兵征
服北部和东部的靺鞨各部及向周邻进攻。“斥大土宇,东北诸夷畏,臣之”。
八月 拂涅、靺鞨遣使向唐廷贡献鲸、鲵鱼睛、貂鼠皮、白兔、猫皮。
本年 唐廷升平卢军使为平卢军节度使,经略管内诸军、诸蕃及支度、营田等使,兼领
安东都护,负责管理东北各族事务。
720年(开元八年)
年初 日本元正天皇派遣“渡岛津轻津司、从七位上诸君鞍男等6人于靺鞨国,观其风俗
”。(是为日本、渤海双方友好交往之始)。
九月 唐派左骁卫郎将摄郎中张越到渤海,要求出兵助讨奚和契丹,大武艺托词拒绝。
721年至725年(开元九年至十三年)
渤海多次遣使朝唐。黑水靺鞨、拂涅靺鞨、铁利靺鞨、越喜靺鞨及达末娄(豆莫娄)、
达垢等部首领都逐年或多次朝唐,贺正旦、献方物。唐廷分别授予彼等以将军、都尉、郎将
官职,并赏赐锦袍、玉带、鱼袋等物。
726年(开元十四年)
黑水靺鞨为抵御渤海的北攻,遣使朝唐。唐廷下诏以其地为黑水州都督府,任其首领倪
属利稽为都督,统辖诸部刺史,并派驻长史就地进行监督和控制,从而把黑龙江中下游广大
地区置于唐朝的管辖之下。
△ 大武艺以黑水靺鞨与唐合谋夹攻渤海为名,派其弟大门艺率军攻黑水靺鞨。因大门
艺反对这一军事行动,乃改派大壹夏担任北攻的统帅。
△ 大门艺被迫出亡唐朝,得到保护。后来大武艺曾先后派马文轨、李尽彦等朝唐,要
求诛杀门艺,唐廷则相继派崔寻挹等到渤海,告以不杀门艺之理及将其放逐西陲的情况。因
而围绕门艺事件双方进行了长时期频繁的交涉。
727年(开元十五年)
3月5日 铁利靺鞨米象朝唐,唐廷授以郎将之职。
4月30 日唐玄宗以渤海王子大昌勃价及首领等人久留宿卫之故,破例放还渤海。
5月13日 唐玄宗封大昌勃价为襄平县开国男,赐帛50匹;对渤海在唐的首领以下人等也
给以不同的赏赐,并让他们回渤海时带去给大武艺的“勅书”及彩练百匹等赐物。
九月 渤海为争取与日本“亲仁结援”,派使团出访日本。成员高斋德等8人,在日本出
羽(今日本秋田县、山形县沿日本海一带)登陆,同行的大使高仁义等16人被虾夷人杀害。
十月 靺鞨遣使朝唐并献方物。
728年(开元十六年)
1月4日 铁利靺鞨首领失异蒙朝唐,被授以果毅都尉的职衔。
正月 高斋德在日本京城平城京(今日本奈良市)拜会圣武天皇,被授以正六位上的官
位。日皇设宴招待,“给大射及雅乐寮之乐,宴讫,赐禄有差”。六月,高斋德在日方送渤
海客使引田仲麻吕等人的陪同下,离开日本回渤海。
5月30日 渤海宿卫王子大都利行死于长安,唐廷追赠以特进兼鸿胪卿之衔,并赐绢300
匹、粟300石,命有司吊祭,造灵车送其尸骨归渤海。
本年 唐廷赐黑水府都督姓李氏,名献诚,并授任云麾将军兼黑水经略使,隶于幽州都
督管辖之下。
729年至731年(开元十七年至十九年)
渤海连年朝唐,献鹰、鲻鱼、海豹皮、貂鼠皮、玛瑙杯、马等;黑水靺鞨、拂涅靺鞨、
远蕃靺鞨和岭西室韦也朝唐,献方物。
732年(开元二十年)
4月18日 室韦大首领薛渤海恍朝唐,被授予郎将之职并赐帛50匹。
九月 渤海大将张文休奉大武艺命袭唐之登州,杀刺史韦俊;另有支渤海军打到马都山
(山海关附近)一带,唐廷命左领军将军葛福顺等发兵击之。
733年(开元二十一年)
正月 唐廷命大门艺到幽州调兵反击大武艺,同时命新罗侍子、太仆员外卿金思兰调新
罗兵进攻渤海南境。但由于地冻天寒,雪深丈余,兵士死者过半,新罗兵中途撤归。
本年 黑水靺鞨与室韦人出动骑兵5000人,助唐击渤海。
735年(开元二十三年)
本年 在渤海与唐朝战争结束后,大武艺改变政策,和唐修好,向唐玄宗上表谢过。
△ 后突厥东犯奚和契丹,被奚和契丹军所败。
736年(开元二十四年)
春 渤海派王族大茂庆出使唐廷,要求替换侍子;并告以突厥派使臣到渤海要求联合进
攻奚和契丹的情况,表示渤海要把所扣留的突厥使节引渡唐廷。
△ 唐玄宗复书大武艺,肯定其悔过输诚、恢复臣礼的行为,同意替换侍子的要求;对
其报告突厥使臣到渤海的活动表示嘉许,但不同意扣留和引渡突厥使节。
夏 唐玄宗再次复书大武艺,赞扬其改恶从善的举动,告知唐廷已决定将先犯国章、窜
逐南鄙的侍子大郎雅释放归蕃,表示同意替换侍子
9月5日 渤海使大首领多蒙固朝唐,送还所俘虏的唐水手及流落到渤海的唐方俘虏。唐
廷授多蒙固以左武卫将军职衔,赐紫袍、金带及帛100匹等物,并致书大武艺,对其“输诚”
行动再次表示称赞。
737年(开元二十五年)
5月7日 渤海使公伯计到唐廷献鹰鹘,被授以将军职衔。
本年 渤海武王大武艺去世,嫡子大钦茂继位。唐玄宗遣内侍段守简为使,册大钦茂为
渤海郡王,仍嗣其父为左骁卫大将军、忽汗州都督。大钦茂以“大兴”为年号。
738年(开元二十六年)
8月16日 渤海王大钦茂遣使到唐要求抄写《唐礼》及《三国志》、《晋书》、《三十六
国春秋》,获得唐廷同意。从此唐礼传入渤海,对渤海政治制度建立产生重大影响。
闰八月 大钦茂遣使朝唐,贡献豹鼠皮1000张、乾文鱼100口。
739年(开元二十七年)
二月 渤海王弟大勖进朝唐献鹰,唐玄宗赐宴于内殿,并授以左武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
的职衔,赐紫袍、金带及帛100匹,留充宿卫。
七月 出访日本的渤海使已珍蒙等抵达日本。十月,进入日京。次年二月,已珍蒙等拜
会日本圣武天皇,递交渤海国书和礼物。四月,已珍蒙等离日本归国。日方派大伴宿祢犬养
等送归,并出访渤海。
741年(开元二十九年)
春 拂涅靺鞨首领那弃勃、渤海使臣失阿利、越喜靺鞨使臣舍利、黑水使臣阿布利稽先
后朝唐。
8月22日 唐以幽州节度副使安禄山为营州刺史、充平卢军节度副使、押两蕃、渤海、黑
水4府经略使。次年2月15日,唐廷以安禄山为平卢节度使,担负镇抚室韦、靺鞨的职责。
744年(玄宗天宝三年)
回纥药罗葛氏首领骨力裴罗率部推翻后突厥汗国,建立回纥汗国,尽有突厥故地,东际
室韦,西抵金山,南跨大漠”,室韦诸部逐渐役属之。
746年(天宝五年)
渤海及铁利共1100多人抵达日本,“安置出羽国”,不久,“给衣粮放还”。
748年(天宝七年)
三月 黑水靺鞨及黄头、和解、如者、骆丹等部室韦向唐廷贡献金、银及60综布、鱼牙
?、朝霞?、牛黄、头发、人参等物。此后5年,渤海和黑水靺鞨、黄头室韦也有朝唐记载。
752年(天宝十一年)
九月 渤海使、辅国大将军慕施蒙等一行75人,驶抵日本越后国(今日本新潟县)佐渡
岛。次年五月,慕施蒙等在日京拜会孝谦天皇,送交礼物。日廷设宴招待渤海使团,并授予
官位及礼物不等。7月12日慕施蒙等离日回国。其所带回的日本国书,指责渤海在国书中“无
称臣名”,要求渤海向日本称臣纳贡,保持“君臣”关系。
755年(天宝十四年)
12月16日 范阳、平卢、河东3镇节度使安禄山在范阳(今北京附近)发动叛乱。叛军共
15万人,其中包括部分室韦人。
本年 渤海文王大钦茂将都城由旧国迁到上京忽汗城(今黑龙江省宁安县渤海镇)。
756年(天宝十五年,唐肃宗至德元年)
正月 安禄山称帝,建元圣武,国号燕。六月,安禄山军攻占长安。
七月 唐太子李亨即位于灵武,改元至德,是为唐肃宗。
秋唐平卢留后徐归道派遣果毅都尉兼四府经略判官张元涧为使者,到渤海征调兵马,要
求渤海于十月出兵马4万会剿安禄山叛军。渤海王廷怀疑其中有诈,将张元涧扣留,没有出兵
。
758年(肃宗乾元元年)
4月10日 唐廷决定以安东副大都护王玄志为营州刺史,充任平卢节度使。四月,王玄志
派将军王进义来聘渤海,并介绍平叛战事进展情况,通知渤海方面:肃宗已回到西京长安并
迎太上皇于蜀。大钦茂“以其事难信,且留进义”,并遣使到唐“详问”有关情况。
五月或六月日 本使节小野田守等68人到渤海告圣武天皇之哀,并收集有关安史之乱情
况,探询渤海王廷对事件的态度。渤海王廷向日本使团介绍了安史之乱情况以及采取的应变
措施。
10月24日 渤海派辅国大将军、行木底州刺史兼兵署少正、开国公杨承庆及归德将军杨
泰师等23人回访日本,兼吊圣武天皇之丧并送日本使团回国,于本日到达日本,被安置在越
前(今日本福井县)地方。
759年(乾元二年)
1月27日 杨承庆等进入日京(平城京,今日本奈良市)。2月2日,拜会日本淳仁天皇。
4日,天皇接见杨承庆。19日,天皇授杨承庆等官位,并设宴招待。不久,又赐女乐及绵1万
屯(日本计量单位)。杨泰师与日本文士赋诗酬答。3月19日,杨承庆等告别日本回国。日本
派高元度等99人随行,取道渤海去唐,迎接日本的遣唐使回国。
夏 日本迎接遣唐使藤原清河(后改名河清)的内藏忌守全成,自唐抵达忽汗城,取道
渤海回日。
秋 渤海派辅国大将军玄菟州刺史兼押衙官、开国公高南申等陪送内藏忌守全成回国,
并出访日本。但在“海中遭风,漂著对马”。11月12日,到达日本。在这次出访中,高南申
等带去日本遣唐大使藤原清河给天皇的表文及渤海中台省致日本的牒文,说明由于安史之乱
未平、旅途危险,藤原不能回国;渤海也以同样理由,将全成等护送回日本,只放高元度等
11人入唐迎接藤原。
△ 渤海派杨方庆等入唐贺明年正旦,兼送高元度等11人去唐。
760年(肃宗上元元年)
1月16日 高南申一行抵达日京。23日,拜会日本淳仁天皇。
3月11日 高南中等离开日本回国,日本送渤海客使阳侯玲璆等一行陪同并访问渤海。冬
,阳侯玲璆等离渤海回返日本。
761年(上元二年)
11月23日 日本派武藏介从五位下朝臣高丽大山为遣渤海使、正六位上伊吉连益麻吕为
副使,率使团来访渤海。途中,高丽大山患病,死于佐利翼津。副使等一行于本日抵达渤海
。
762年(肃宗宝应元年)
10月22日 渤海派紫绶大夫、行政堂省左允、开国男王新福大使等一行23人送日本副使
伊吉连益麻吕等回国并访问日本,到达越前(今日本福井县北部)、加贺(今日本石川县西
部)一带。
本年 唐廷下诏进封大钦茂为渤海国王,进一步确认了渤海王国的“自治”地位。鉴于
唐在这年“以京兆为上都、河南为东都、凤翔为西都、江陵为南都、太原为北都,始有“五
都”(即五京)之制,大钦茂在各方面以唐为模式,在其进封“国王”后不久,建立渤海五
京,即上京龙泉府(今宁安县东京城附近)、中京显德府(在今吉林省和龙县西古城)、东
京龙原府(今吉林省珲春县八连城)、南京海南府(今朝鲜咸兴一带)、西京鸭渌府(今吉
林省浑江市临江)。
△ 渤海王廷效仿唐王朝,确立了三省(政堂、宣诏、中台)、六部(忠、仁、义、礼
、智、信)等一系列中枢机构。
763年(唐代宗广德元年)
2月20日 渤海使王新福等在日京拜会了淳仁天皇,详细介绍了中原地区的动乱情况及唐
朝垂危的局面,接受了日皇的宴赐和所授予的官位。4月7日,王新福等一行在日本船师板振
镰束等人护送下,离日返国,遭遇风暴,客主幸免一死。
夏 唐廷遣内常侍韩朝彩到达渤海上京。同来的日本入唐学问僧戒融和优婆塞,以及留
学生高内弓夫妻等人,于同年秋归国。
764年至769年(代宗广德二年至大历四年)
渤海先后8次朝唐。室韦先后3次朝唐。
771年(大历六年)
六月 渤海使壹万福等一行325人分乘17只船在日本出羽国(今日本山形县、秋田县)登
陆,被安置于常陆国(今日本茨城县)供给。次年1月30日,日方仅同意壹万福等40人进入日
京。并责难渤海国书“无礼”,未向日皇称臣。2月23日,日方通知壹万福,因渤海国书“违
例”而拒绝接受。26日,又退还渤海方面的“信物”。3月3日,壹万福等被迫“修改表文,
代王申谢”。10日,日皇宴渤海使节于朝堂,“赐三种之乐”,并授壹万福等官位不等,赠
渤海王以美浓絁30匹、丝200绚、绸锦300屯。4月6日,壹万福等告辞日廷回渤海。日方派武
生鸟守为送渤海客使。10月21日,壹万福等归返渤海途中,“忽遭暴风,漂著能登国(今日
本石川县北部),客主仅得免死,便于福良津安置”。
773年780年(大历八年至唐德宗建中元年)
在此期间,渤海14次朝唐,室韦8次朝唐;渤海4次派使出访日本,其中一次与铁利人同
往,人数多达359人,目的在于“通使聘邻,永敦和好”,同时也进行文化交流和贸易。
785年(唐德宗贞元元年)
渤海开始迁都于东京龙原府。在此之前,文王大钦茂曾于774年改年号为“宝丽”达10多
年之久,至其末年复改年号为“大兴”。
786年(贞元二年)
10月14日 渤海大使李元泰等一行65人,乘船出访日本途中“漂著部下,被虾夷劫略”
,辗转逃到出羽时,只剩下41人。次年3月13日,因李元泰申明舵师及挟抄、水手均被劫杀,
日方决定由越后国地方给船1只,并配备舵师、挟抄、水手等,送渤海使团回国。
792年(贞元八年)
八月 唐廷下诏青州刺史李师古兼领新罗、渤海两蕃等使。
本年 唐廷在室韦地区建置了室韦都督府,管辖室韦诸部。
793年(贞元九年)
十二月 室韦大都督阿朱等30人朝唐。
本年 渤海文王大钦茂去世,族弟元义嗣立。文王大钦茂在世时,为渤海的发展和繁荣
作出了重要贡献。他全面推行仿效中原的政策,在政治制度方面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发展农
业、手工业、畜牧渔业、商业和海外贸易,为“海东盛国”打下了经济基础;注意文化教育
,派遣王子、诸生到唐学习典章制度,引进中原的经史典籍和文化艺术,使“海东文化”得
到丰富和发展。
794年(贞元十年)
渤海王元义以“猜虐”而被国人所杀,文王钦茂的嫡孙华屿被推为国王,改年中兴,并
将首都迁回上京龙泉府(此后,渤海王国始终队上京为都)。年末,华屿死,文王的少子嵩
琳(或谓为文王子之孙)即位并改年曰正历,是为康王。
795年(贞元十一年)
二月 唐廷派内常侍殷志瞻来渤海上京,册拜大嵩琳为渤海郡王兼忽汗州都督。
12月18日 为告文王之丧及康王即位,渤海派匡谏大夫、工部郎中吕定琳率60人出访日
本。次年6月26日,吕定琳等回国,日方派上野介御长广岳、桑原秋成等护送渤海使团归国并
进行回访,兼吊文王之丧。在所携带的国书中,桓武天皇指责定琳所递交的国书“殊违旧义
”,扬称“修聘之道,礼敬为先,苟乘于斯,何须来往?”11月15日,广岳带回康王给桓武
天皇的国书,以其“辞义温恭”、“首尾不失礼”而受到日廷的欢迎。
797年(贞元十三年)
冬 渤海康王大嵩琳因唐朝只册封其为“郡王”而非为“国王”,派使者到长安进行“
叙理”。次年三月唐廷加授渤海郡王兼左骁卫大将军、忽汗州都督大嵩琳为银青光禄大夫、
检校司空并进封为渤海国王。
798年(贞观十四年)
五月 日本使内藏宿祢贺茂麻吕等人携带国书及绢、絁各30匹、丝200绚、绵300屯等礼
物,启程来渤海。桓武天皇在“国书”中要求渤海每6年聘问日本1次。
冬 贺茂麻吕等离开渤海回返日本。渤海王廷派慰军大将军、左熊卫都将、上柱将、开
国子大昌泰等人护送,并携国书出访日本。
799年(贞元十五年)
2月6日 大昌泰等在日京(平安京,今日本都市)向日本桓武天皇递交国书并送上礼物
。在国书中,大嵩琳要求缩短渤海使团访日的聘期,不计年限。4月,昌泰等离日返国。日方
派式部少录滋野宿祢船白等礼送,并携国书访问渤海,在国书中同意渤方的要求:“勿劳年
限”。
807年(唐宪宗元和二年)
夏 渤海派杨光信为进奉端午节使朝唐。因光信私自逃归,在潼关被逮捕并执送长安,
“鞫于内仗”。
808年(元和三年)
渤海王大嵩琳病逝,其子元瑜嗣立,改元永德。冬,遣使向唐廷告哀兼求封册。
809年(元和四年)
正月 唐宪宗命中官元文政为吊祭、册立使来渤海上京,吊唁大嵩琳并封其子元瑜为银
青光禄大夫、检校秘书监、充忽汗州都督、渤海国王。
秋 渤海派和部少卿高南容等出使日本。11月11日,高南容等向日本嵯峨天皇送交礼物
及递交国书。次年5月14日,高南容等告辞日廷,启程回国。渤海使团成员高多佛脱离使团,
留居日本,被安置在“越中国(今日本富山县)给食,即令史生羽栗马长并习语生等就习渤
海语”。
812年(元和七年)
九月 新罗遣级飡崇正为使节来渤海。
冬 渤海定王元瑜病逝,弟言义权知国务,并遣使向唐廷告哀。次年正月唐廷派内侍李
重旻为宣慰册立使来渤海,册言义为渤海国王、银青光禄大夫、检校秘书监、忽汗州都督。
817年(元和十二年)
渤海王言义去世,弟明忠嗣立为王,改元太始,遣使告哀于唐。
818年(元和十三年)
春 明忠弃世,从父大仁秀权知国务,改元建兴。4月30日,渤海告哀使李继等26人到唐
。6月25日,唐廷下诏以知渤海国务大仁秀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秘书监、忽汗州都督并册立
为渤海国王。
冬 大仁秀派慕感德等为使节到日本告哀,日方以国书违例,不准入京。
819年至820年(元和十四年至十五年)
渤海王大仁秀开始了“南定新罗,北略诸部”的军事活动,并取得了“开大境宇”的战
果,扩大了渤海的领土。
△ 在渤海的大举进攻下,黑水靺鞨人连遭败北,不但南黑水靺鞨诸部完全沦为渤海的
属部,就连北黑水靺鞨诸部也已失去自主的地位,黑水都督府不复存在。
823年(唐穆宗长庆三年)
十一月 渤海国使高贞泰等101人出使日本,在加贺(今日本石川县南部)登陆。次年1
月12日,因雪深,道路不通,日廷决定停止存问渤海使,令加贺地方当局依例存问。四月,
因日本连年欠收,苦于接待,不许渤海使高贞泰等入京。高贞泰等乃离日返回渤海。
825年(唐敬宗宝历元年)
十二月 由于日方约定12年1聘,渤海乃借口为日本入唐学问僧灵仙大师寄言为名,“巧
改契期”,派高承祖等103人访日,在隐歧(今日本岛根县)登陆。次年,日本右大臣、从二
位兼行皇太子傅臣藤原诸嗣上书天皇指出:渤海客徒,既违诏旨,滥以入朝,又“实是商旅
,不足邻客,以彼商旅为客损国,未见治体”,要求停止渤海使团入京,被日皇拒绝。五月
,高承祖等在日本会见天皇,并转递了在唐朝的日本高僧灵仙的“信物”,然后携带淳和天
皇给渤海王的国书回返。
826年(宝历二年)
七月 渤海继续对南邻保持进攻的态势,迫使新罗王命牛岑太守浿永征汉山北诸郡人1万
,筑浿江长城300里,以防御来自北邻渤海的威胁。
827年(唐文宗大和元年)
冬 渤海再派王文矩率百余人出使日本,在但马(今日本兵库县北部)登陆。因日方只
许渤海12年1聘,而王文矩等先期往访,被日方以违约为名,拒其入京。次年四月离日回国。
本年 渤海两次遣使朝唐。近10多年来,渤海每年遣使朝唐,有时年达两三次。
829年(大和三年)
十二月 渤海派学生3人随使臣高保英入唐学习。
830年(大和四年)
冬 渤海王大仁秀去世,因其子新德早死,由孙彝震为权知国务,并遣使向唐告哀。次
年正月,唐廷以权知渤海国务大彝震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秘书监兼忽汗州都督,册为渤海
国王。
大仁秀在位时期,扩大了渤海的疆域,有15府、62州及上百个县,军事上置10卫,约有
20万以上的军队,被誉称为“海东盛国”。
833年(大和七年)
正月 渤海遣同中书右平章事高宝英朝唐,并谢诏册。同时派学生解楚卿、赵孝明、刘
宝俊等3人随往长安求学,请求朝廷准许先前派到长安学习并已结业的李居正等3名学生按照
惯例由官府通过驿站送回渤海,均获恩准。
秋 唐幽州节度府派瀛州司马张建章来聘渤海,受到渤海王廷的礼遇和款待。在上京期
间,张建章与渤海官员、文士过从甚密,频频以书信、诗文相酬答。直到835年秋,才离渤海
回幽州。行前渤海王大彝震热情欢送,赠“其丰货、宝器、名马、文革”。
836年(文宗开成元年)
六月 渤海运熟铜到登州一带出售。
本年 大都督阿朱等朝唐,献马50匹。此前3年室韦连续朝唐。
837年(开成二年)
3月9日 渤海贺正王子大明俊等19人在麟德殿受到唐文宗的宴赐。
三月 唐廷敕青州观察使,令其从跟随渤海王子大明俊入唐后留在青州的16名渤海学生
中,选拔6人送到长安学习,其余10人遣回渤海。
本年 室韦使者两次朝唐。
842年(唐武宗会昌二年)
九月 先,回纥(在今蒙古高原一带)役属室韦诸部,派监使监控之,并以其酋长妻、
子为质。唐以张仲武为东面招抚回纥使并管领奚、契丹、室韦诸部。本月仲武率军打败回纥
,获室韦酋长妻、子。室韦欲以金帛、马羊赎取,仲武令其杀回纥监使,即放还所获的人质
。
843年(会昌三年)
正月 回纥在唐军和黠戛斯诸部的夹击下势力日衰,其乌介可汗被迫走投黑车子(和解
)室韦,并嫁妹与室韦酋长而依附之。
二月 唐武宗接见黠戛斯使者注武合索及诸蕃使节,黠戛斯使者“班在渤海使之上”。
六月 黠戛斯可汗遣将军温仵合朝唐,武宗谕以速平回鹘(即回纥)、黑车子室韦,乃
遣使行册命。
844年(会昌四年)
春 黠戛斯遣将军谛德伊斯难珠等朝唐,言欲徒居回纥牙帐,请示发兵期及集会之所。
唐武宗赐诏,谕以“今秋可汗击回鹘(即回纥)、黑车子之时,当令幽州、太原、振武、天
德4镇出兵要路,邀其亡逸”。
848年(唐宣宗大中二年)
正月 回纥依赖奚人提供给养,自张仲武太破奚众后,因缺食而“日益耗散”。至是,
所余贵人以下不满500人,不得不依附于室韦。张仲武令室韦人献出其首领,遏捻可汗乃被迫
西走。室韦人乃“分回纥余众为七,七姓(黑车子室韦)共分之;居三日,黠戛斯遣其相阿
播帅诸胡兵号7万来回纥,大破室韦,悉收回纥余众而归。”
857年(大中十一年)
渤海王大彝震去世,弟虔晃权知国务,遣使告哀于唐。次年二月,唐廷下诏以渤海国王
弟权知国务大虔晃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秘书监、忽汗州都督,册封为渤海国王。
858年(大中十二年)
冬 渤海派乌孝慎为大使,率104人出访日本,并带去了《长庆宣明历》。次年8月7日,
乌孝慎等离日回国。
860年(唐懿宗咸通元年)
正月 室韦使在长安紫震殿受到唐懿宗的召见。
冬 渤海使李居正等105人以吊文德天皇之丧为名访日,日廷决定不收国书,不准入京。
次年,李居正等离日归国。在这次出访中,李居正等把梵文东胜咒传入日本。
871年(咸通十二年)
冬 渤海派杨成规大使率105人出访日本,在加贺登陆。
本年 渤海王大虔晃去世,其孙玄锡嗣立为王。
872年(咸通十三年)
五月 杨成规等20人进入日京,在双方“交关”(官方贸易)之后,日方仍需付给渤海
方面的贸易补差款达40万钱,反映了当时渤、日官方贸易的规模和盛况。由于杨成规等人工
于诗文,日方特选大学头兼行文章博士阿波介、文章得业生藤原佑世等人前往鸿胪馆陪伴,
双方赋诗酬酢,进行文学方面的交流。杨成规等还与日本诗人都良香、大江音人等结为诗友
。6月27日,杨成规等携带日本清和天皇的国书及太政官牒离日回国。
873年(咸通十四年)
春 渤海新派入唐“贺平徐州(庞勋之乱)”的崔宗佐等60人所乘2船,被风暴漂著于日
本萨摩国(今日本九州鹿儿岛县)甄岛郡,遭到日方盘查,经确认为渤海入唐之使,始予友
好接待。次年7月20日,在日方的资助下崔宗佐等离日回国。
881年(唐僖宗中和元年)
1月 黄巢率领的农民起义军占领长安。黄巢称皇帝,改元金统,国号齐。
882年(中和二年)
12月27日 渤海派文籍院少监裴颋为大使,率105人出访日本,在加贺一带登岸。次年3
月8日,日廷令山城(今日本京都市东南部)、近江(今日本滋贺县)、越前(今日本福井县
)、加贺等国修理官舍、道桥,埋葬路边尸骨;又令越前、能登、越中(今日本富山县)等
国,送酒、肉、鱼、鸟、蒜等物于加贺国,以供客人饮食;令林邑乐人107人在大安寺进行学
习,以备演出。4月,渤海大使等一行入日京,日廷以著名文士纪谷长雄等为掌客使,并派文
章博士菅原道真、诗人岛田忠臣以及选择有容仪者30人为陪客。6月10日,裴颋等在日廷交国
书时,日方亲王以下、正五位以上皆出席,场面极为热烈、隆重。11日,阳成天皇宴裴颋等
20人于丰乐殿,“内教坊奏女乐”,伎女138人演出舞蹈。18日,阳成天皇再次宴赐渤海使节
一行,赠裴颋御衣1套。20日,裴颋等携日皇国书归国。
886年(僖宗光启二年)
春 黑水靺鞨派使节南通新罗,欲争取新罗支持以共同对付渤海。
893年(唐昭宗景福二年)
渤海王玄锡死,玮瑎继位。次年春,唐廷册封大玮瑎为渤海国王。
897年(昭宗乾宁四年)
春 渤海贺正王子大封裔朝唐并上书唐廷,以渤海实力强于新罗为由,要求唐廷变更朝
会中的排列顺序,把渤海的席位排在新罗之前,但未获准。
9世纪末(唐朝末年)
当时在今黑龙江地区的人口估计至少在100万人以上,其中渤海在今黑龙江的部分约八九
十万,室韦、流鬼及黑水靺鞨诸部约三四十万。
△ 蒙兀室韦逐渐西迁至不儿罕山(今蒙古高原)一带,始有蒙古之称。
901年(昭宗天复元年)
契丹耶律阿保机为本部夷离堇(部落的军事首领),开始向外扩张,连破室韦、于厥诸
部,势力达于今黑龙江省西部和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及石勒喀河流域一带,成为东北地区的
强大力量之一。
904年(唐哀帝天祐元年)
九月 阿保机率军进攻黑车子室韦,后者求援于唐卢龙军节度使刘仁恭。刘仁恭派兵数
万来援,遭到契丹军的伏击,阿保机乘胜大破室韦。
906年(天祐三年)
十一月 契丹军进攻奚、霫诸部及东北女真人中未附者,其势力和影响进一步深入到今
黑龙江地区。
本年 渤海国相乌炤度朝唐,适逢其子光赞入唐参加宾贡而名次在新罗人崔彦?之后。
炤度因上表称昔日宾贡其名在新罗人李同之前,要求唐知贡举礼部侍郎薛廷将其子名次排在
崔彦?之前,唐廷未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