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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同外国间谍作斗争

  解放战争时期,主要是同国民党特务作斗争,也同美帝国主义及其他帝国主义和资本主 义国家间谍活动作斗争。1947年嫩江省公安处曾破获齐齐哈尔天主堂胡干普间谍案,5名外籍 神职人员于1951年3月被驱逐出境。
    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之后,松、黑两省公安机关都部署了同间谍特务的斗争。黑龙江 省公安厅于1950年7月18日以厅长许西、副厅长金忠名义发出指示,要求各地公安机关加强侦 查工作,指出:在美帝国主义策动下,朝鲜内战爆发,各市、县先后发现许多谣言,恫吓人心。 为使群众不受美帝特务欺骗,维护社会治安,随时反映情况,及时采取对策,除现行犯外,一 般不宜见头就捉,大胆利用敌人活动机会,暴露敌人面目,扩大侦查线索,切实布置侦查。中 共黑龙江省委于9月6日向全省各级党委发出指示,强调各级党委必须抓紧督促公安部门全力地、 积极地开展侦查,物色各种关系,乘隙接近敌人,深入内部,取得证据,扩大线索,适时的有 系统的给予歼灭性打击。
    松江省公安厅于1951年1月17日召开全省侦查工作会议,会上对敌特进行分析,针对敌情 做了同间谍特务的斗争部署,指出,美帝国主义向松江地区派遣间谍特务系有“美军海外观 察组44支队”,“人类红十字会中国总会”、“经济策反组”等。
    1950年,哈尔滨市公安机关侦破了无国籍白俄库尔沙阔夫为首的代号“白星”的美国潜 伏间谍组织。
    1955年2月,安达县公安机关在侦查中发现“美国远东空军司令部情报处”的潜伏特务线 索,经公安部批准,进入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对特务嫌疑分子蒋宝成曾活动过的地方(原 籍)进行调查,查清蒋宝成是在平壤解放后携带电台、手枪、隐匿在朝鲜华侨中的美国潜伏特 务。1957年,牡丹江市和东宁县公安局共同破获1起日特潜伏案,该特务组织是日本帝国主义 在其投降前有计划预伏下来的,成员9名。日本投降后,其中大部分成员长期潜伏,等待时机, 个别成员暗中制造反动谣言,煽动民心,进行破坏活动。
    1962年,黑龙江省公安机关侦破苏联驻新疆伊犁领事馆和苏侨策动的伊犁“5.29”反革 命暴动事件。在获取苏联驻哈尔滨总领事馆通过侨民会中的情报员,窃取中国国家有关机密 文件的违法罪证后,经请示上级有关部门批准,于1962年9月,在省委的统一指挥下,依法封 闭了设在哈尔滨市的“苏联侨民中央理事会”及3个分会,并宣布解散37个侨民小组和沈阳、 大连两个代表处,对17名有情报活动的嫌疑人员进行拘审、传讯。通过审讯和调查工作,查 出14名苏联间谍特务分子。1963年以后,开展调查研究,发动和组织群众建立联防组织,群 众建立联防组织,形成一道防潜入潜出境网络,堵截派遣特务和越境投苏分子。经过几年的 建设,初步建成防御体系,当年就截获越境外逃分子173名。1965年,为对越境往来人员的审 查,分别在黑河、合江、牡丹江3个地区建立越境犯审查点。1966年9月黑河地区公安局通过 审查越境犯,发现第一例苏联边防军派遣的特务薛长发。从而使公安机关进一步加强反派遣 的斗争。
    1967年进一步加强反派遣防御工作建设,截获了3名派遣特务,1名特务自首。1969年3月 珍宝岛自卫反击战之后,苏联派遣特务活动更为突出,接连不断的向中国派遣间谍特务,从 4月8日至5月1日先后3次派遣武装间谍特务周德庆潜入黑龙江省呼玛县一带,搜集边境地区的 军事情报。8月2日又派遣骨干特务孙方石,企图潜入海拉尔市,长期潜伏进行情报活动。特 别是1971年以后,重点加强在边境地区开展反派遣、反情报、反策反、反越境的四反斗争, 积极组织群众联防、军民联防,堵截工作有了进一步发展。从1967年到1983年共捕获苏联安 全机关派遣间谍特务197名。在边境地区挖出苏特16名,计213名。缴获枪支24支、子弹323发、 电台两部、匕首40把、密码、密写剂、密写笔、纸、显微放大镜、照像机、望远镜、橡皮艇 以及伪造的证件等一批特务活动工具。
    案例:
    天主教堂间谍案
    齐齐哈尔天主教堂始建于1926年,主要神职人员15人,多为外籍人。主教胡干普,瑞士 人,神职人员中还有8名瑞士人,1名波兰人,1名德国人,其余为中国人。这伙宗教人员中的 反动分子,在日本帝国主义侵占齐齐哈尔时为日本侵略者鸣钟祝贺,在教徒中宣扬“王道乐 土”,为日本侵略者歌功颂德。日本侵略者投降后,他们又积极投靠国民党,想方设法与国 民党挂勾联系。主教胡干普听说国民党嫩江省主席彭济群率其他委员从哈尔滨来齐齐哈尔, 亲自到车站迎接。之后,又与嫩江省警察局长熊文洪长时间密谈,不久天主教堂挂出外国人 管理委员会的牌子。1946年11月,军调执行部36小组抵齐进行军事调停,美方代表巴劳夫两 次“走访”天主堂主教胡干普,胡当着美方代表大骂中国共产党是“赤色帝国主义苏联的走 狗”、“中共领袖是政治的跛子”、“八路军搞清算,简直是造反”。暴露了胡干普反苏、 反共、反革命的嘴脸。他们还为国民党反动武装抵抗筹措经费、弹药。胡干普为支持反动武 装抵抗民主联军进城,供给国民党齐齐哈尔市第四区分部书记赵恩久三八式子弹1 413发,借 给国民党特务血清团分子袁俊卿4 000元钱,并和国民党特务刘亚斋来往密切。还曾资助日伪 侦缉队长、国民党光复军参谋长张伯藩在教堂内搞地下建军活动。胡干普发布通令,抵制土 改斗争。在基层教堂教徒中散布说,反霸斗争是“暴虐行为”;恐吓群众参加土改要受到报 复;严令教徒“不准参军”。伪警察尤照勋,解放初为逃避群众斗争,把自己的贵重物品和 一支手枪藏匿于天主堂。
    经一年多的侦查,基本掌握了胡干普的间谍特务活动和证据,经请示上级机关批准,于 1947年7月24日凌晨,在嫩江省公安处长厉男亲自指挥下,在市卫戍司令部配合下,组织警力 迅速包围天主堂,控制地道,将以胡干普为首的26名案犯全部捕获,获取大量罪证,主要的 有:
    1.大型收发报机各1台及手摇马达。
    2.手枪2支、子弹178发、军刀2把。
    3.美制雷管2盒、炸药2包。
    4.反共黄色绸帐一幅,书写:“努力预防共产党来抢夺我们的父母”。
    5.反共宣传品数件,其中有中华青年名义印发的《彻底反共》、《论无神的共产主义 通牒》、《共产主义驳论》等。
    6.由胡干普签发的反对民主政府的第16号通令。
    7.为策动部队1名士兵逃跑,向国民党嫩江省政府报告底稿。
    8.国民党黑龙江省党部负责人宋光弼向教堂借15 000元借据1份,以及国民党收到1 400 发子弹之收据。
    9.为日本关东军军官伊腾、日伪密侦张伯藩、国民党特务刘亚斋等人隐藏的衣物87件 (箱、包)。
    经审讯,案犯供认以下犯罪:
    (一)架设电台。1946年2月受命于国民党嫩江省主席彭济群,为迎接中央军的接收而购 置架设电台,接受军调组美方代表指挥,并规定了波段、呼号和联络时间。
    (二)包庇窝藏匪特。土匪谢文东、周作锋都曾以天主堂为避风港逃避追缉。国民党龙江 县政府秘书长张宝山长期隐居在盘套子修道院,教会帮助他改名换姓,弄假身份证。
    (三)藏匿手枪、子弹为迎国民党接收,配合他们推翻共产党。
    初审结束后,于1947年8月24日,将胡干普、博施德、魏佑民、陆化行等4犯押解东北公 安总处审查,由总处长汪金详亲自复审,4名分子均供认不讳。胡干普在供词中最后写到: “这些阴谋罪恶,我完全承认是犯国法,犯间谍密探之罪,甘愿领受制裁。”博施德也供认 了犯罪事实,并在供词最后写到:“所有这些是我做的,我们进行的罪恶、破坏,都是反共 反政府的,我承认是间谍,犯了间谍罪,我完全负责。”1948年4月20日,由东北最高法院对 14名案犯进行公开宣判,判处主犯胡干普、博施德有期徒刑12年;分别判处魏佑民、陆化行 等12名罪犯3年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其他罪犯和修女均教育释放。1951年3月20日,中国政 府决定将胡干普、博施德、魏佑民、司启蒙、王默来等5名外籍罪犯驱逐出境。
    苏特温志全案
    温犯家住嘉荫县朝阳公社新发大队,品质恶劣,道德败坏,好逸恶劳。自1975年以来, 经常偷听苏联“和平与进步”和“红旗”广播电台的广播,中毒很深,一心向往苏联。1980 年1月16日23时,乘人熟睡,他撬开大队民兵连武器库,盗出“五六式”自动步枪15支,半自 动步枪3支,40火箭筒3具,子弹59发,赶着生产队的马爬犁越过黑龙江主航道,被苏联边防 军截获后,送到萨吉博沃边防哨所,监禁7天,以后把他投入海兰泡监狱。在审查他时,他将 嘉荫县党、政、军各方面的情况无保留地提供给苏方。他不仅大肆诬蔑我党和国家领导人及 内外政策,还两次咬破手指写血书,表示“要和中国血战到底”,并再三申请进特务学校, 接受训练。苏方虽对他很赏识,但仍怀疑是一名奸细。经过监狱和精神病院的监禁审查,同 年5月初苏特务机关将其释放,住进一家旅馆继续监视审查。5月中旬,经一特务头子谈话, 向其交待了深入我边境地区搜集情报的任务。5月16日夜,温由两名特务和1名翻译监护乘航 标艇顺水向孙吴境内航行,到达下马场登岸潜入,后在红色边疆农场被捕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