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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禁 娼

第一章 查禁社会丑恶行为

  1945年“九·三”抗日战争胜利后,黑龙江地区大中城市妓院较多。哈尔滨市道外区就 有惠芳里、大观园、温香里、艳春里、长春里、富春里、春安里、春芳里等10余处,有妓女 千余人。道里区还有日本、朝鲜、白俄妓院,仅日本妓院就有妓女162人。齐齐哈尔市妓院集 中在永安里,有青云阁、红云阁等53家,有妓女369人。有日本妓院16家,妓女81人。牡丹江 妓院共四院一馆,集中在西长安街的永安里、永春里、春安里,下设百余堂,有妓女300余人。 佳木斯市妓院有60家左右。多数分布在顶业街、永安街、城东区和南北市场一带,仅南市场 就有25家,全市共有妓女150人左右。各县县城也普遍设有妓院,据北安、宁安、五常、宾县、 汤原、海伦、安达、泰来、依安、克山、富裕、嫩江、绥化、兰西、庆安、海林、龙江、呼 兰、巴彦、桦南、依兰、富锦、桦川、同江、汤原等25个县不完全统计,有妓院421家,妓女 2 229人。有些较大的集镇也有妓院。鹤立镇有20家,莲江口镇有5家。
    当时,黑龙江地区取缔妓院和改造妓女采取的主要措施是:(1)查封解散妓院;(2)发布 告、限期登记从业人员;(3)调查摸底,打击窑头、老鸨;(4)集中妓女教育改造;(5)安置妓 女。
    哈尔滨市,于1945年9月解散妓院,少数妓女逃往外地,大部分妓女仍潜散在市内进行暗 娼活动。1946年9月8日,市公安局发出调查妓女的训令,要求各公安分局调查妓院和妓女。 1947年10月,进行公开登记,共登记妓女924名。之后,将登记的妓女暂时安置在原来妓院, 进行教育改造。1948年1月1日,成立哈尔滨市妓女自救会,由区民运工队和公安局派干部担 当领导。自救会制定出妓女的学习、请假、生活管理等规章制度,筹备开设工厂、建立医院, 为全部安置妓女参加生产劳动创造条件。1949年4月,由哈尔滨市民政局同东北金矿局协商, 将年龄40岁以下,无吸毒嗜好,无直系亲属和无原配丈夫的妓女遣送到金矿参加劳动,并同 矿工自愿结婚。市民政局、公安局、公安总队和北傅家区政府等单位,动员干部500人,由市 公安局局长黄华青亲自指挥,于4月22日,将718名妓女中354人送往兴山矿,149人送往八面 通金矿,共送出503人。对200余名年老和患病的,遣送回家百余名;无家可归需要教养的77 人送游民教养院参加生产,改造思想。至4月末,全市彻底取缔妓院,基本解决了妓女的教育 改造和生产安置问题。
    齐齐哈尔市,1946年4月,由市政府颁布《齐齐哈尔市妓馆暂行取缔规则》,当时有妓院 53家,妓女369人。6月6日,由嫩江省会公安局会同民政部门,取缔16处日本妓馆,将81名妓 女集中起来,宣布取缔妓院,交待政策,听候处理。8月24日,遣送日本侨民时,将81名日本 妓女遣送回国。这一消息对中国妓女震动很大,特别是一些青年妓女,纷纷向政府要求自由, 脱离与业主的关系。同年8月中旬,市政府发布《取缔妓女业规则》布告,指出:“凡是18岁 以下者一律无条件解放。18岁以上者能谋其他生活出路的,也可无条件脱离和业主的关系”, 由市公安局进行取缔。第一批查封17家妓院,解放妓女125人(其中18岁以下11人)。1947年5 月,第二批取缔妓院查封11家,解放妓女126人。6月25日,第三批取缔妓院25家,解放妓女 118人。先后3批共查封53家妓院,对解放的369名妓女全部发给解放证明书,分别作了安置。 有的从良改嫁,有的安置工作,有的投亲靠友,有的遣送回家。并拨款2 000万元(东北流通 券)作为安置费。对妓院中有罪恶、民愤的业主、老鸨依法判处15人,管制2人,交群众监督 的21人。至此,全市妓院、妓女问题全部解决。先后4批(含日本妓馆)共取缔妓院69家,解放 妓女450人。
    牡丹江市,市政府于1946年初发布《关于废除娼妓的决定》。同年3月,市公安局查封3 处妓院,取缔百家暗娼。3月6日,市公安局与市妇联在“万字会”的会场召开解放妓女大会, 组织妓女控拆,窑头坦白。9日,市公安局在民主大戏院召开清算窑主罪行大会,到会千余人。 将20余名顽固窑头、老鸨子集中关押,令其反省交待坦白。会后,市公安局给40名妓女发放 “解放证”,另有40名妓女被遣送回家投亲靠友,还有20名妓女参加市妇联举办的学习班, 经半个月学习,有12名妓女配偶成婚,8名留在市妇联试用工作。市妇联为了解决其他妓女生 活,开办“自强女工被服厂”,有60名妓女入厂就业,其余妓女被安排在牡市二条路群力纺 织厂。1947年“三·八”妇女节时,正是土改斗争高潮,依法外决了永春里窑霸“王扒皮” 王东升。
    佳木斯市,在1945年8月,苏军进驻后就解散妓院,有些妓女自谋职业,有些从良改嫁, 有些回家,娼妓活动收敛。1946年初,一些妓院又死灰复燃。同年夏,市公安局查封妓院, 收容妓女70多名,强制劳动两个月后,集中在教养院进行教育、改造之后,有30多名送往矿 山安家,其余有的回家,有的安置工作,有的从良嫁人,到1947年8月,全部处理结束。
    各县城妓院在苏军进城之后,相继被查封解散。1945年9月至1946年初,各县公安局相继 成立后,即着手取缔妓院工作。有的对妓女进行登记,有的成立“醒悟队”,办班学习进行 教育改造,有的进行忆苦活动,控诉窑主、老鸨罪行等。对妓女的处理是采取有家的回家, 无家自谋生路,有些就地从良,有些由政府安置就业。多数县对窑主、老鸨子,组织妓女进 行控诉斗争,有些县对罪恶严重、民愤极大的窑主、老鸨子处以极刑。五常县在1946年初, 由县政府和公安局联合发出布告,查封妓院,解放妓女250名,并分别做了安置。对县城妓院 老鸨子“大淑兰”的120垧土地、70间房屋、5斤黄金全部没收,并于1947年,将其依法处决。 桦南县解散妓院之后,对最大的“巧顺堂”窑主、“花娇会”会长、罪大恶极的徐宝元处以 极刑。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由于人民政府坚持继续取缔查禁娼妓,黑龙江地区城乡明娼 绝迹,少量清理暗娼工作持续到60年代中期。
    从80年代开始,随着改革开放,国门打开,资本主义腐朽思想及其生活方式乘隙渗透进 来,使绝迹多年的卖淫嫖娼活动又沉渣泛起。一些卖淫分子在影剧院、车站、码头、公园、 商店、宾馆、饭店等公共场所公开寻找、勾引嫖客,有的到固定窝点或偏僻地方嫖宿,有的 在旅店、宾馆租房间或容留卖淫窝点中卖淫嫖宿,甚至有的卖淫妇女在出租汽车上明目张胆 地搞卖淫活动。为了遏制这种败坏社会风气,扰乱社会治安的丑恶行径抬头,黑龙江省公安 厅根据公安部1981年下发的《关于坚决制止卖淫活动的通知》精神,确定以哈尔滨、齐齐哈 尔、牡丹江、佳木斯、大庆等大中城市为重点地区,以打击拐骗、胁迫、唆使妇女卖淫的分 子;引诱、容留妇女卖淫、招引嫖宿分子的老鸨、窝主;为外国人和港澳人员、华侨寻找、 介绍卖淫妇女的分子;拐卖、贩运妇女为娼和出境为娼的为重点打击对象。各地公安机关依 靠基层治安组织,结合整顿社会治安和“严打”斗争,在调查摸底掌握情况的基础上,通过 全面清理,重点整顿,集中搜查相结合的办法,以宾馆、旅店、车站、码头等公共场所为重 点进行全面查禁取缔。
    哈尔滨市公安局为及时取缔和打击流氓卖淫活动,防止其蔓延,集中组织有关业务处、 各分局、基层公安保卫组织的力量,在全市范围内进行调查摸底工作。治安部门充分运用治 安管理手段,在旅店、饭店、车站、码头、公园以及舞厅、音乐茶座、影剧院等公共娱乐场 所发现卖淫活动线索;刑侦部门则通过查阅卷宗、座谈回忆提供有关线索;预审、收审部门 在审查在押犯和收审人员中,注意发现线索;各派出所在重点人口中以及通过群众举报发现 线索;在摸底的基础上集中查禁取缔流氓卖淫活动。齐齐哈尔市公安分局坚持露头就抓,不 让卖淫活动蔓延。1981年10月,铁锋公安分局一次查获17名卖淫嫖娼分子,分别依法给予行 政拘留、罚款、警告处理。
    1982年6月,省公安厅向全省公安机关做出取缔卖淫嫖娼活动的部署,经过取缔查禁工作, 全省从6月至8月,取缔卖淫窝点57处,查处卖淫妇女202人,窝主13人,嫖娼分子195人。依 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刑法》分别做了处理,逮捕1人、劳动教养8人、行政拘留16人、 警告72人、交单位处理57人、教育处理168人、需继续审查的88人。11月30日,齐齐哈尔市公 安局开展集中打击卖淫嫖娼活动,全市收容审查57人,其中嫖客30人,暗娼13人,窝主14人。 根据情节分别进行处罚。
    1983年9月,齐齐哈尔市富拉尔基公安分局查获30余人的卖淫团伙,团伙头子于某先后引 诱容留近20名妇女招引嫖客,卖淫嫖宿。当年,全省查出强迫、引诱妇女卖淫分子124人,容 留妇女卖淫的窝主150人,卖淫妇女440人,嫖娼分子1 125人。对这些违法分子,逮捕305人、 劳教199人,行政拘留437人、收容审查80人、教育处理818人。
    1985年,全省卖淫活动又有抬头和上升趋势,仅1~10月份,就查处卖淫嫖宿案件94起( 比上年33起增加61起),查处113人(比上年61人增加52人),强迫、引诱妇女卖淫的39人,容 留妇女卖淫窝主12人,卖淫妇女28人,嫖宿分子34人。对上述人员收容审查20人、行政拘留 78人、批评教育15人。卖淫活动,大中城市较多,齐齐哈尔就查处21起。佳木斯市查处13起。 哈尔滨市南岗区站前派出所调查发现,经常活动在哈尔滨火车站附近的卖淫妇女就有140多人, 嫖客150多人。卖淫妇女多数是城乡的无业青年,绝大多数人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自甘堕 落,极少数由于生活困难,被迫误入歧途。有的由过去进行鬼混的女流氓变成职业性卖淫女。 对此,哈尔滨市公安局以治安部门为主,条块结合组成专门班子,集中查禁取缔卖淫活动。 1985年11月至1986年4月,结合“严打”斗争,全市共查获卖淫妇女178人,其中处以劳动教 养112人,行政拘留14人,罚款20人,交单位和家长帮教18人,遣回原籍14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