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本侵略军为巩固侵华战争的后方基地,并准
备对苏作战,将驻东北日军由4个师团增至8个师团,同时制订“三年治安肃
正计划”,对抗日联军各军和各游击根据地进行长期、残酷的“大讨伐”。黑龙
江地区的松花江中下游、三江地区就是日军。“大讨伐”的重点之一。日军动用
6万多人充当“讨伐军”,采取主力部队和地方军警宪特相结合,“分区包围”、
试图占领一块巩固一块。军事上实行反复、连续“讨伐”,并采用“篦梳式”、
“踩踏式”和堵击、长追、突袭等战术,以使抗日部队陷入困境。同时,在游
击区进一步推行“匪民分离”政策,实行并大屯,将散居的农民迁到“集团部
落”中去,以割断抗日部队和人民群众间的联系;严格实行保甲连坐法,使群
众的一举一动皆处于敌人的严密监视之下;采取严厉的经济封锁措施,禁止粮
食、棉花、药品等物资进山。敌人的这些反动措施,使抗联部队的生存面临着
严重威胁。
自1937年冬起,东北抗日斗争进入极端困难的时期。1938年初,应苏方
邀请,北满临时省委决定派北满抗联总司令赵尚志赴苏联求援。赵尚志到苏联
后被关押,求援未获结果(1939年6月释放)。同年春,为冲破日伪“大讨
伐”,跳出包围圈,恢复哈东游击区,开辟新游击区,中共吉东省委、北满临
时省委分别决定,除留部分部队在原地坚持开展斗争外,所属抗联部队主力向
五常、舒兰地区和海伦、嫩江地区远征。
一、抗联主力部队远征
抗联第二路军的远征 1938年5月1日,抗联第二路军总指挥周保中在
宝清县抗联密营主持召开抗联第四、第五军领导干部会议。会议根据吉东省委
确定的向西南远征的方针,制定出具体行动计划和行动路线,决定西南远征部
队以抗联第四军一师及二师一部,抗联第五军一、二师部队为骨干,联合抗联
第八军及救世军王荫武部组成,总计700多人。由吉东省委书记宋一夫负政
治、军事领导责任。
1938年5月中旬,抗联第四军一、二师和抗联第五军二师先后从富锦、
宝清县境出发。6月下旬,远征部队到达刁翎地区与抗联第五军军部、五军一
师会合。6月29日,抗联第四、五军领导人李延平、王光宇、柴世荣、宋一
夫、关书范在莲花泡举行联席会议,由于敌人封锁严密,决定改变原定的先南
进后西征的行军路线,并不再等待抗联第八军前来会合,第四、五军部队立即
进行西征,向五常、舒兰方向进发。7月2日,远征部队袭击了牡丹江岸三道
通,获得部分给养,接着又长途跋涉,经300多里荒无人烟的高山密林地带,
跨过老爷岭。7月12日占领苇河县楼山镇,毙敌40多人,焚毁、破坏了日伪
官署和附近的防御系统及铁道、桥梁、通讯等设施。楼山镇战斗后,,柴世荣率
第五军教导团、一师二团及救世军王荫武部返回刁翎后方基地。其余部队由宋
一夫、李延平、王光宇率领继续向五常进军。此时,日伪当局调集大批军队对
远征部队进行围追堵截,加之部队缺乏给养,长久行军,疲惫不堪,远征军陷
入困境。7月31日,远征军总负责人宋一夫对前途悲观失望,在一面坡附近
趁巡岗查哨之机携款叛逃,8月25日在哈尔滨投敌(1939年2月1日,中共
吉东省委执行部发布《关于叛徒宋一夫等叛逃经过的通知),宋被清除出党。
1946年在反奸清算斗争中,被人民政府处决)。
8月上旬,敌人从哈尔滨等地调来日军主力400多人和装备精良的伪军
2500多人,会同当地日军守备队,在六七架飞机的配合下,追逐、堵截远征
部队。当远征军到达五常县冲河山区时,部队仅剩200多人。8月下旬,抗联
第四、五军开始分兵活动。李延平、王光宇率第四军进入五常县小山子密林。
9、10月间,第四军远征队给养断绝,官兵皆以野菜山果充饥,因饥饿劳累,
加之战斗频繁,部队减员很大。11月20日,在一面坡南沟宿营时李延平被叛
徒枪杀。12月,王光宇在五常县九十五顶山作战牺牲。第四军远征队损失惨
重。分兵后,第五军远征部队向舒兰方向前进。途中,第一、二师失掉联系,
第二师在师政治部主任陶净非率领下,由五常东去宁安。第一师在关书范带领
下,向依兰、方正县折返,10月中旬,在牡丹江支流乌斯浑河渡口与敌发生
激烈战斗。随第五军一师活动的五军妇女团指导员冷云和杨贵珍、胡秀芝、安
顺福、郭桂琴、黄桂清、王惠民、李凤善8名女战士为掩护部队转移,在子弹
打尽,后退无路的紧急时刻,宁死不屈,跳入水中,壮烈殉国,史称“八女投
江”。乌斯浑河渡口战斗后;第五军一师远征部队于11月初抵达依兰县第五军
后方基地。
抗联第二路军历时7个月的远征,使第四军主力损失2乃,第五军主力损
失1/2。1939年4月25日,中共吉东省委执行部对西征经过和失败原因作了
详细分析,总结了西征的经验教训,形成了《西征经过的通知)的文件。
北满抗联部队的远征 1938年5、6月,中共北满临时省委在通河县抗联
密营连续召开两次常委会议,对北满抗联主力部队远征作出决定和安排。远征
军共有第三、六、九、十一军主力部队近800人参加。由省委执委、北满抗联
总政治部主任张寿筏、第三军政治部主任金策、第六军参谋长冯治纲具体组
织、分三批进行。
首批远征部队由第三军政治保卫师和第九军二师共150多人组成,指挥员
为第九军政治部主任魏长魁、第三军政保师师长常有钧和第九军二师师长郭铁
坚。1938年7月,远征部队渡过松花江,在通河县小古洞筹集了给养,沿庆
城、铁骊县山边北进。当远征部队行至苇子沟时,遭敌袭击,魏长魁因身负重
伤掉队,匍匐前进数里后因力不能支,在将随身携带的机密文件焚毁后,自刎
牺牲。部队在常有钧、郭铁坚率领下继续前进。当行至庆城县九道岗时被敌包
围,突围时,常有钧和郭铁坚失掉联系。常有钧率政保师及第九军二师四团部
分战士经过长途行军,于9月下旬到达海伦县与第三军六师张光迪部会合。郭
铁坚所率60多名战士在经过绥棱县张家湾河附近时,因河水暴涨被困在山中,
20多天断绝粮食,靠树皮野菜充饥,许多战士饿昏病倒。洪水消退后,部队
来到绥棱东部栾家烧锅地方,受到抗日群众张大嫂的支援,她将自家即将成熟
的两垧玉米,全部送给远征军,部队得以脱离险境。当队伍到达目的地海伦县
时,全队仅剩20多人。
第二批远征部队有两支队伍。一支是由第六军军部教导队一部、第六军二
师十一团及一师六团200多人组成,指挥员为第六军参谋长冯治纲和第二师师
长张传福。另一支是由抗联第三军三师和抗联第六军三师八团、二师十二团及
四师部分队伍共300多人组成,指挥员为第三军政治部主任金策、第六军三师
师长王明贵、第三军三师政治部主任侯启刚。1938年8月上旬,抗联第六军
远征部队从萝北县梧桐河畔老等山出发。8月23日部队在汤原县黑金河西沟
岔口宿营时,遭百余名日伪军袭击,经激战突围,二师师长张传福牺牲,马匹
大部散失,给养被敌人夺走。远征部队为避开敌人,日夜兼程,继续前进。战
士以野菜、山果充饥,双脚被沼泽地里的红锈水沤烂,皮肤被蚊虫咬肿。经一
个多月长途跋涉,越过小兴安岭,到达海伦县八道林子第三军六师后方。8月
中旬,另一支远征队伍第六军三师与第三军三师,分别离开富锦、宝清县,渡
过松花江向萝北县集结。9月6日,从梧桐河畔老等山出发。远征前几天已有
十几名战士因饥饿患病牺牲。部队经过汤原县老游击区,在群众支援下,解决
了给养,继续西进。当行至刘垮屯附近时,遇伪汤原县治安队二三百名骑兵追
击,远征军设伏打退敌人进攻。之后,金策鉴于大部队行军目标明显,易于引
起敌人注意,且给养不易解决,于是决定第三、六军分兵前进。侯启刚率领第
三军三师骑兵部队沿铁骊、庆城方向进军;金策、王明贵率第六军二、三师步
兵绕道老钱柜向海伦、通北方向挺进。两支队伍分别穿过小兴安岭密林,一个
多月后,相继于10月上旬到达海伦县与首批远征部队会合。
第三批远征部队由第六军军部教导队、第十一军一师共100多人组成,指
挥员为北满抗联总政治部主任张寿篯、第十一军一师师长李景荫。1938年11
月初,这支远征军在富锦县集结之后,冲破敌人封锁线,于11月14日抵达汤
原县东部抗联密营,筹集了越冬的棉衣。12月12日,部队绕道北上,而后西
进,穿越小兴安岭。时值深冬,气候严寒,许多战土的手脚被冻坏,深夜以篝
火为伴,并经常以雪水煮橡子和牛皮靰鞡充饥。历尽辛苦,最后于12月29
日,到达海伦县八道林子,与抗联第六军三师会合。
至此,抗联第三、六、九、十一军主力部队,在北满临时省委领导下,经
过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苦斗争,历时6个月,行程千余里,终于冲破敌围取得远
征的胜利。
在组织北满抗联主力部队远征过程中,以及在征途上,张寿篯和他的战友
写下了反映抗联将土壮志豪情、艰苦奋斗情境的《露营之歌》。歌词是:
铁岭绝岩,林木丛生,
暴雨狂风,荒原水畔战马鸣。
围火齐团结,普照满天红。
同志们!锐志哪怕松江晚浪生。
起来呀!勇敢冲锋,
逐日寇,复东北,天破晓,
光华万丈涌。
浓荫蔽天,野花弥漫,
湿云低暗,足溃汗滴气喘难。
烟火冲空起,蚊吮血透衫。
战士们!热忱踏破兴安万重山。
奋斗呀!重任在肩,
突封锁,破重围,曙光至,
黑暗一扫完。
荒田遍野,白露横天,
野火晶莹,敌垒频惊马不前。
草枯金风急,霜晨火不燃。
弟兄们!镜泊瀑泉唤醒午梦酣。
携手吧!共赴国难,
振长缨,缚强奴,山河变,
片刻熄烽烟。
朔风怒吼,大雪飞扬,
征马踟蹰,冷气侵人夜难眠。
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
壮士们!精诚奋发横扫嫩江原。
伟志兮!何能消减,
全民族,各阶级,团结起,
夺回我江山。
二、开辟新区,展开平原游击战
1938年10月15日,中共北满临时省委执行委员、抗联第三军政治部主
任金策率远征部队到达海伦后,立即主持召开首批、二批远征部队负责人联席
会议。会议遵照北满临时省委部署,确定了开辟新的嫩(江)海(伦)游击
区,开展平原游击战争的计划。决定筹备成立“江省西北临时指挥部”,以加
强对远征到黑龙江西北部的第三、六、九军的统一领导和指挥;开办短期训练
班,培养干部;派得力干部到讷河、绥化、庆城、肇州等县,开展地方群众工
作。1939年1月,西北临时指挥部正式成立。张寿篯与许亨植分别任总指挥
和副总指挥。远征至海伦的各军部队统一编成第一、二、三、四支队和第一、
二独立师。
1939年1月28日,中共北满临时省委在通河县召开第九次常委会议,会
议提出北满游击运动方针,其要点是:争取北满军事领导的统一;根据抗联统
一行动纲领建立各区指挥部,统一各区的领导与指挥,并加强与地方组织紧密
配合;继续远征,打通与南满抗联第一、二军联系,迎接深入到热河和辽西的
八路军游击支队及马占山挺进军;加强部队的政治工作,巩固扩大队内党的组
织,加强党支部工作,保证党的领导作用;各部队政治部应布置各自活动区域
的群众工作,领导他们进行抗日斗争;加强对伪军的工作,利用敌人内部矛盾
争取其哗变抗日;提高政治警惕性,揭露敌特奸细的各种阴谋活动。会议号召
北满全党同志为实现新的斗争任务,开辟嫩海平原游击区而努力奋斗。
同年2月,代表北满临时省委领导嫩海地区抗日斗争的嫩海地区代表团正
式成立。成员有张寿篯、许亨植、王明贵、侯启刚。同年3、4月间,北满临
时省委召开了执委第二次全会。由于处在紧张战争环境,省委执委分散活动,
会议是在不同时间,由不同人员参加,分两地召开的。3月9日,省委常委金
策、执委张寿钱、许亨植3人在铁骊召开会议;4月12日,北满临时省委书
记张兰生、秘书长冯仲云、执委许亨植3人在通河召开会议。省委执委第二次
全会决定改北满临时省委为北满省委,金策任书记。并改组北满抗联总司令
部,成立东北抗联第三路军总指挥部,统一领导抗联第三、六、九、十一军。
5月30日,东北抗日联军第三路军在德都县朝阳山后方基地正式成立,并发
表了成立宣言及致东北抗联第一、二路军通电。张寿篯任总指挥,许亨植任参
谋长。(1940年5月28日,冯仲云任第三路军政委。)
抗联第三路军及总指挥部成立后,把加强部队党政工作放到重要地位。同
年6月,抗联三路军军政训练处发出《关于党政工作问题》的文件。各部队根
据这一文件精神普遍加强了连队党支部工作,使党支部成为基层连队坚强的政
治核心,同时建立健全了土兵委员会。为加强对各地区抗日游击战争的领导,
决定成立龙北、龙南地区指挥部:龙北指挥部,许亨植负责,领导第一、二、
三支队(后改为第三、九支队),活动区域为海伦、讷河、嫩江、德都、龙门、
通北、克山、克东等县;龙南指挥部,李景荫负责,领导第四支队及独立一、
二师(后改为第六、第十二支队),活动区域为绥棱、庆城、铁骊、绥化、木
兰、东兴、巴彦、肇东、肇州、肇源等县。
龙北部队的斗争 为贯彻北满临时省委九次常委会议关于继续远征的指示
精神,由第一支队组成江省西北远征队,从海伦县前进至德都、嫩江县一带活
动。该部在嫩江县松门山遭敌袭击,受到很大损失。之后,继续北进,因敌人
追击,于1939年2月过黑龙江进入苏联边境。同年初,第二支队在德都县田
家船口击溃日伪“讨伐队”,俘敌25人。不久,又与第三支队一起攻破孙家船
口。第三支队于1、2月间袭击了绥棱县三道河子日本移民团森林采伐场、海
伦县董凌阁屯。在海伦县三圣宫等地曾与日伪军展开激战。4月下旬,第二支
队连续袭击了通北县一个伪警察分署、龙镇附近紫霞宫伪警察分署和日军飞机
场。5月,袭击龙门车站,攻破讷河县三合屯。6月,进攻北安县附近李桂芳
屯、袭击德都县红霍尔基伪警察分署,攻破曹乃修屯,全歼守敌。7月,再次
攻袭了红霍尔基警察分署。8月,攻克龙门车站、克山县北兴镇,解除敌伪全
部武装。9月18日,第二支队队长冯治纲率所部270多人在讷河人民抗日先
锋队(由中共讷河县委组织成立的群众抗日武装)配合下,一举攻克龙北重镇
讷河县城。解除了伪县公署、警务科、警训所的敌人武装,打进伪警备队驻地
北大营,俘虏伪军团长孙承义,击毙日军10多人。打开了监狱,释放“犯人”
300多人。砸开了弹药库、物品库、粮库,缴获大批枪支弹药,汽车1辆及大
批棉被、给养等军需物品。翌日晨在城内召开群众大会,进行了抗日宣传,而
后撤离。抗联部队攻克讷河县城,轰动北满各地。
1939年冬,日伪当局派出数千名伪军对抗联第三路军进行疯狂“讨伐”。
为突破敌人“围剿”,北满省委和第三路军总部召开龙北高级干部会议,对龙
江北部游击运动作出新的部署,要求龙北部队越过嫩江向大兴安岭地区伸展,
在嫩江西部开辟新游击区。12月,龙北部队军事指挥负责人冯治纲率120名
骑兵,冲破敌人封锁,越过嫩江,在布西、阿荣旗一带,向少数民族群众开展
抗日宣传,使这一地区抗日斗争得到发展。1940年2月4日,冯治纲率部于
阿荣旗三岔河上游任家窝堡与日军、伪兴安军战斗中不幸牺牲。一个月后,该
部跨过嫩江,返回德都县朝阳山后方基地。
1940年4月1日,北满省委和抗联第三路军总部部署开展,“红五月”纪
念活动,号召第三路军各部踊跃开展游击战争,狠狠打击敌人。这期间,第三
支队在支队长王明贵率领下,于5月5日袭击了嫩江县沐河村,俘虏伪森林警
察45人。5月21日夜袭嫩江县四站(塔溪)伪警察所,俘敌30人。7月下
旬,日伪军调集“讨伐队”骑兵150人向第三路军后方基地进犯。总指挥部
50多名指战员同日伪军展开激战,敌警察大队长以下10多人被击毙。战斗
中,北满省委委员张兰生、三支队政委赵敬夫等21人牺牲。
8、9月间第三支队在讷河、嫩江、德都各县活动,连续攻袭讷河县讷南
镇、九井镇、拉哈镇和依安县通宽镇、蔡家窝堡等敌人据点,没收各处伪兴农
合作社物资,发给农民。同时采取各种方式进行抗日救国宣传。
入秋,敌人对抗联部队进行秋季“大讨伐”。第三、九支队在第三路军政
委冯仲云,第三支队队长王明贵、参谋长王钧,第九支队队长边凤祥,政委高
禹民指挥下,趁克山城内敌人力量空虚之机,于9月25日晚攻入了克山县城。
攻城部队冲进伪县公署和伪军十九团团部。战斗打响不久,阻击部队痛击了乘
汽车从西门来增援的日本守备队。攻城部队在十字街与顽抗的敌人展开激战,
2小时后撤出县城。战斗中,毙伤日本守备队、伪军警20多人,俘虏伪军50
多人。缴获大批武器弹药,军马40多匹,击毁汽车1辆。从监狱解放出200
多人,其中一部参加了抗联部队。攻袭克山县城后,第三支队奔赴大兴安岭地
区开展游击战争。12月末一度进入苏联边境。第九支队在通北县南北河一带
休整,以后在北黑铁路沿线开展游击活动。
1941年3月,第三支队在支队长王明贵率领下在苏境稍事休整后,越过
黑龙江返回东北。4月26日,攻袭北安县辰清车站获胜。5月,攻袭罕达气金
矿、八站、中腰站伪黑河国境警察队,之后队伍南下。8月,攻克阿荣旗振威
庄。9月,攻破宝山镇伪警察所。此后又连续攻袭了日本人经营的多布库河木
场、扎敦河木场。同年冬,兴安东省日伪当局调动千余兵力,对第三支队展开
“讨伐”。为突破包围,该队从扎敦河北上。1942年初,袭击了呼玛河金沟,
取得胜利。2月13日,在库楚河畔与日军铃木“讨伐队”及伪警察队展开激
战后,经20多天艰苦行军,越境入苏联。
龙南部队的斗争 1939年2月,第四支队在支队长雷炎率领下,由绥棱
奔赴海伦、望奎县一带活动,在李洛涿屯遭遇战中,雷炎不幸牺牲。同年5
月,敌人在龙南地区进行“讨伐”。龙南部队避其锋芒,深入到海伦、绥棱县
平原农村,开展群众性抗日宣传,扩大了抗联的政治影响。独立一师一部在绥
化县东部,庆城县西部活动;另一部在木兰县活动。独立二师袭击了铁骊县关
门嘴子伪警察所。同年8、9月间,龙南部队骑兵队分三路进出青冈、明水、
拜泉、克东、克山、通北等县活动。
1940年2月9日,龙南部队一部袭击了铁骊县东北日军青年义务队防所。
4月,第六支队在支队长张光迪、政委于天放率领下,攻破绥棱县瑞穗村日本
移民团团部,毙伤敌20多人。第十二支队袭击了木兰县大青沟三合店伪警察
大队,毙敌20多人。5月,又攻袭了铁骊县东部圣浪站。6月,在铁骊县东北
山村袭击了日本守备队,毙敌70多人。不久,又在望奎县高贤村与海伦伪警
察游击大队交战,敌大队长被俘。8月,第十二支队在支队长戴鸿宾、政委许
亨植率领下,由庆城山区向三肇(肇州、肇源、肇东)进发。第十二支队到达
三肇地区后,与地方党组织龙江工作委员会密切配合,开展抗日活动。9月11
日,攻袭肇州县丰乐镇。战斗结束后,队长戴鸿宾逃离队伍。不久,该部在肇
源县敖木台战斗中遭到严重损失,经休整后恢复实力。11月8日夜,第十二
支队代理支队长徐泽民率队并联合义勇军艾青山部一举攻入肇源县城,冲进伪
县公署,将116名伪警察全部缴械,击毙日本警务股长以下日伪军11人,缴
获轻机枪、迫击炮、长短枪等大批武器,伪币1.2万元,马70多匹以及军毯、
警服等其他物资。9日晨,第十二支队在十字街召开群众大会,向群众宣传抗
日救国道理,顺利撤出县城。之后,继续转战于三肇地区,与日伪军战斗四五
十次,攻克头台、古龙站等小镇十余处。同年12月,日伪军在三肇地区疯狂
“围剿”,制造了骇人听闻的“三肇惨案”,逮捕抗日军民325人,徐泽民等87
人遭敌杀害。为了保存实力,以利再战,第十二支队退出三肇地区,转战于呼
兰、庆城等地。
1941年5月,抗联第三路军第六支队与十二支队由铁骊县南下东兴县一
带活动,取得一些战果。8、9月,第九支队在拜泉、克山、讷河等县活动,
袭击一些伪警察分驻所、村公所。9月20日,第九支队参谋长郭铁坚率队在
嫩江西岸莫力达瓦旗郭泥屯与敌人激战中牺牲。同年冬,抗联处境日趋艰难,
为保存实力,抗联第六、九、十二支队大部奉命进入苏联整训。与此同时,第
六、十二支队各留一部在北满省委书记金策、第三路军总参谋长许亨植的率领
下,继续在铁骊、庆城、绥棱、巴彦、木兰、东兴等县坚持游击活动。1942
年8月,在庆城县青峰岭战斗中,许亨植牺牲。10月,金策在庆城县南山里
召开抗联三路军龙南干部会议,决定把第三路军在北满的小部队50人编成3
个小分队。于天放、张光迪率一小分队到海伦、绥棱县山区活动;朴吉松率一
小分队在铁骊、庆城县毗连地区活动;张瑞麟、鉏景芳率一小分队在巴彦、木
兰、东兴县一带活动。朴吉松、于天放小分队在敌攻袭下受到损失。1944年1
月,张瑞麟小分队在金策率领下进入苏联境内。
三、留守部队的反“讨伐”斗争
1938年夏,中共吉东省委和北满临时省委在组织抗联主力部队远征的同
时,分别确定留部分队伍在吉东和松花江下游地区坚持开展反“讨伐”斗争。
第二路军总指挥部与第五军部队的反“讨伐”斗争 1938年9月下旬,
抗联第二路军总指挥周保中率总部从宝清县转移至牡丹江下游刁翎地区活动。
不久,与率第五军西南远征队返回刁翎。的抗联第五军军长柴世荣会合。同年
11月初,日军为围歼抗联第二路军总部和第五军军部,调动约一个师团的兵
力,对依兰、方正、林口、勃利县进行“大讨伐”。为避敌搜剿,周保中率队
在夹皮沟附近借用森林蔽障,巧妙与敌周旋。12月下旬,周保中带总部指战
员越过牡丹江,在距莲花泡30里的山谷修建密营,休整队伍。在敌人疯狂
“讨伐”的情况下,第五军一师师长关书范动摇叛变。1939年1月15日,周
保中在牡丹江岸柳树河子主持召开吉东省委临时会议,决定开除关书范党籍,
撤销其军政职务,随处捕捉就地处决。1月16日,关带敌工作班人员乘汽车
来到刁翎,妄图收编第五军部队,被第二路军总部逮捕处决。
1939年1月末,活动在依兰县东部地区的抗联第二路军各部队在中共吉
东省委领导下,展开了紧张的反“讨伐”斗争。周保中率领第二路军总部及警
卫队、第九军、救世军西向老爷岭突击。2月8日在方正县陈家亮子东北袭
击日本人经营的山元木场,破坏了敌人的林木采伐,毙敌一部,缴获大批役马
及粮食、衣服等物资。
同年3月,日伪军6 000多人,分编十余支部队,采取轮流分头出击的方
式,对第二路军总指挥部和第五军军部活动区域牡丹江下游各地进行“大讨
伐”。4月中旬,根据吉东省委扩大会议决定,为摆脱敌人“讨伐”,抗联第二
路军总部及第五军分别以宝清、密山及穆棱、宁安县为目标,组织突围。4月
15日,周保中率第二路军总部、直属警卫部队从后刁翎东部马桥河宿营地向
东突围,冲破敌人封锁,穿行人迹罕至的沼泽地,于5月7日抵达宝清县境兰
棒山第二路军留守处密营。第五军部队在军长柴世荣、代政治部主任王克仁率
领下,沿乌斯浑河左岸山地隐蔽行军,多次摆脱敌人追击,突破敌人防线。4
月22日,在穆棱县泉眼河设伏与前来追击的敌人激战5小时,敌伤亡惨重。
王克仁等英勇牺牲。之后,部队进人穆棱县境南部山区。至此,第二路军总部
及直属警卫部队、第五军部队的突围斗争取得胜利。
1939年夏,敌人又调集大批日军在富锦、同江、宝清县不断向转移至宝
清县的抗联第二路军展开进攻。针对这种局势,为提高部队内部对抗战前途的
认识,克服困难,坚持斗争,中共吉东省委执行部于同年7月10日发出《关
于东北游击运动目前严重阶段的斗争任务紧急通知》。根据《通知》精神,活
动在富锦、宝清等县的第二路军所属部队把大部队编为小股部队,运用隐蔽、
机动、灵活的战术与敌人展开斗争。抗联第五军一、二师在军长柴世荣率领
下,活动在穆棱县南部、宁安县东部一带,他们联合“九彪”等反日山林队,
在图宁、吉延铁路和宁安至敦化公路沿线开展游击战。参加西征后返回宁安县
的第五军二师五团在陶净非率领下,于1939年夏与第一路军第三方面军相配
合,在吉林省敦化、额穆、安图、汪清县一带联合开展游击活动。在马趟子岭
设伏袭击敌运输队,毙伤敌数十人,缴获枪支弹药及大量货物。10月,又在
安图县荒沟岭设伏截击了敌人的汽车队,100多名敌人被缴械,5辆汽车被焚
毁。第五军三师在桦川、宝清县一带,以团为单位开展游击活动。7月,攻袭
了桦川县驼腰子日本人经营的采金公司。8月,袭击了宝清县柳毛河日本人经
营的采金公司。9月,三师师长李文彬前往第二路军总指挥部途中遭敌包围而
牺牲。10月,三师一部袭击了宝清县凉水泉子伪警察分署和自卫团,接着将
王福岗伪警察所缴械。11月,在大砬子东山与日伪军激战,毙日军20多人。
12月,又在七星河歼灭伪军两个连。
1940年春,第二路军总指挥部和直属部队在宝清、富锦县及图佳铁路和
附近公路沿线袭击敌人据点,破坏敌人交通线,使敌频遭打击。5月,袭击了
宝清县南部日本屯垦军小队,破坏了兰花顶子附近公路,使敌交通中断。7
月,在富锦县李金围子袭击了敌人运输车,截获车辆、马匹、粮食等军需品甚
多。8、9月间,在图佳铁路追分、虎山、弥荣等车站间,连续4次炸毁铁路、
桥梁。
第七军部队的反“讨伐”斗争 1938年春,活动在虎林、饶河县的抗联
第七军,面对日伪军的疯狂“讨伐”和封锁,军党委根据中共吉东省委的指
示,决定将军部留在虎林、饶河县坚持斗争;第一、二师转赴同江、富锦县开
展游击活动;第三师转赴宝清县与抗联第五军三师会合。同年7月,代军长崔
石泉派出部队突袭了饶河县佛寿宫伪警察武装。9月26日,军部获悉一敌高
级官员将乘汽艇赴挠力河畔小佳河视察“集团部落”建立情况,第七军军部人
员及少年连在敌必经之地西风嘴子设埋伏。28日拂晓,战斗打响,伪满军政
部日野武雄少将等39人被击毙。此战震动吉东、北满。伪满《大同报》发出
哀叹:“满洲国防将星殒落一个”。同年冬,崔石泉、王汝起率所部转战于抚
远、饶河县间,在一个月内与敌交战两次,其中在抚远县新屯与100多名日军
和70多名靖安军展开遭遇战,毙敌70多人。
1939年3月,吉东省委下江临时党团书记季青在虎林县秃顶子主持召开
了第七军党特委常委会议,调整了第七军领导干部。会议决定,崔石泉任第七
军党特委书记,景乐亭为代理军长,崔石泉兼任参谋长,王效明任政治部主
任。会议制定了1939年的活动计划。决定崔石泉率军部和三师在饶河县活动;
王效明率三师补充团去虎林县与第五军三师九团联合行动;景乐亭率一师到抚
远、同江县活动。同年春夏,第七军部队连续袭击了乌苏里江沿岸的蒿通镇、
国福镇和抓吉镇。8月,攻袭了伪军驻地杨木林子,消灭伪军二个连。同时,
三师补充团与第五军三师九团,共同袭击了虎林县黑嘴子敌地下军火库工地,
全歼守敌,解放200多名劳工。
1939年秋冬,敌人纠集3 000多名日伪军,向活动在虎林、饶河县的抗联
第七军疯狂“讨伐”。在反“讨伐”斗争中,第七军部队减员很大。1940年1
月,根据吉东省委的指示缩编了队伍。同年春,第七军改编为抗联第二支队。
5月,在大岱河袭击伪山林警察队,毙伤敌20多人。战斗中,支队长王汝起
牺牲,后由王效明任支队长。8月,第二支队袭击了富锦县柳大林子伪警察
队,毙伤敌10多人。9月,攻打了宝清县七星河镇,并策动伪军机枪连百余
名官兵起义。10月,袭击了密山县二道岗日本移民团,焚毁部分房舍,缴获
一批牛马、粮食和衣物等。1941年,抗联第二支队一部进入苏联境内后,在
东北坚持开展游击活动的有第二支队刘雁来率领的小部队。他们活动于虎林、
饶河县一带,除完成特定的游击、侦察任务外,还在深山开垦荒地,种植蔬
菜,以解决部队给养。同时,秘密发动群众,建立抗日组织和联络点,伺机袭
扰敌人,在一定范围内扩大了抗联的影响。
第四军留守处的斗争 设在富锦、宝清县的抗联第四军留守处,由原第四
军四团政委彭施鲁任留守处主任。留守处担负保护第四军密营安全和解决密营
中伤病员及其他人员的给养供应责任。同时,还联络、帮助留守在富锦、宝清
县的零散部队开展小部队活动。留守处骑兵在宝清县大叶子沟、李金圈子等地
不断开展游击活动,扰乱、打击敌人。由于这支部队的保护,第四军密营中的
伤员和家属得到妥善安置。1938年11月,留守处的工作结束,其人员一部编
人抗联第五军三师,一部调入抗联第二路军总指挥部。
第十军部队的斗争 抗联第十军一直活动于五常、舒兰县山区,在敌人的
长期分割包围下,与吉东省委、第二路军总指挥部的联系被隔断。第二路军总
指挥部多次试图与第十军取得联络未成。抗联第十军虽然陷入孤军作战的境
地,但始终没有放弃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斗争。他们采取小股部队形式,以五常
县东南部丛山密林为依托坚持开展游击活动,不时袭击敌人。1940年6月,
抗联第一路军第三方面军一部在五常县东南部山区与第十军会合。两军部队共
同袭击了拉林河伪森林警察队,攻打了响水河子森林采伐事务所,毙伤日军
26人,解放劳工120人。7月,袭击了冲河镇。9月11日,第十军在军长汪
雅臣指挥下攻击了五常县山河屯,解除伪警察署全部武装,毙日军3人,其余
十几名日军狼狈逃窜,缴获大批军用物资。同年冬,日伪军加紧对第十军“讨
伐”,部队活动日益困难。1941年1月,叛徒郭珍引领伪军300多人进攻第十
军密营。战斗中,军长汪雅臣、副军长张忠喜壮烈牺牲,余部冲出重围后,继
续在拉林河上游山区坚持斗争。
第八军部队的瓦解 1938年5月,吉东省委和抗联第二路军总指挥部在
组织第二路军向西南远征时,曾确定抗联第八军主力参加远征。由于第八军军
长谢文东极力阻挠而未参加。谢文东为躲避敌人围剿,带队潜人深山密林中,
部队思想极度混乱,部分官兵彷徨动摇。不久,第八军四师政治部主任柴荫轩
被该部叛兵杀害,叛兵勾引敌人进攻依兰县东部后方,四师全部瓦解。一师师
长秦秀权与日本特务横由勾结,投降日军。第八军开始逐渐溃散。8月,三师
师长王自孚将军政治部主任刘曙华杀害后投降了敌人。同年冬,二师师长关文
吉也下山投降。1939年3月19日,谢文东率部在依兰县土城子投降日军。随
后,副军长滕松柏也投降了敌人。至此,抗联第八军全部瓦解。
北满下江部队的斗争 中共北满临时省委在部署北满抗联部队(第三、
六、九、十一军),主力远征海伦,开展平原游击战争的同时,决定留部分部队
和有独立工作能力的干部在原地坚持开展游击战争。根据省委指示,留有抗联
第六军一师、第三军四师及第十一军部分队伍,在松花江下游地区开展游击活
动,抗联第三军二师在方正、延寿县一带坚持斗争。省委决定中共下江特委书
记高禹民和抗联第六军一师政治部主任徐光海负责留守部队的全面工作。
抗联第六军一师为坚持斗争,于1938年6月末,化整为零,分散活动于
富锦、桦川、宝清、汤原、萝北县一带。在富锦县解除国强街基伪警察署武
装,击毙日本指导官。8月在集贤县伏击伪兴安军运输队获得胜利。11月,徐
光海在一次作战中不幸牺牲。其余部与四师政治部主任吴玉光所率部队会合,
活动于富锦、宝清县一带。不久,吴玉光在富锦县一次战斗中牺牲。之后,一
师三团向海伦县转移,与第三、六军远征部队会合。分散活动于汤原、萝北等
地的一师一团,在北满临时省委派往松花江下游指导反“讨伐”斗争的冯仲云
以及高禹民率领下奔赴海伦县。1939年秋,第六军一师一部分在代理师长陈
绍宾的率领下,在汤原县东部活动。12月,该部西进铁骊县,在嫩海平原进
行抗日斗争。
抗联第三军四师与独立师李景荫部共300多名骑兵,于1938年6月中旬,
在富锦县柳大林子与日军激战,毙敌10多人、俘敌5人。6月25日,四师与
独立师在富锦县李金围子宿营时,因警戒不慎,遭到200多名日伪军的突然袭
击,部队伤亡很大,后转至勃利县境。同年冬,四师在政治负责人于保合带领
下,进入苏联境内。
抗联第三军二师在师长兰志渊、政治部主任吴景才率领下,于1938年夏,
分散活动于方正、延寿、珠河、宾县一带。同年10月,吴景才作战牺牲,李
泰继任二师政治部主任。同年冬,松花江南岸地区斗争局势日趋严酷,1939
年1月,兰志渊投敌叛变(同年4月被开除党籍)。二师政治部组织科长李洪
秀带病组织20余名战土寻找北满临时省委,途中与抗联第二路军相遇,即加
入第二路军警卫队。散在松花江南岸各地的二师30多人,在李泰率领下于通
河县大古洞河、巴兰河一带开展游击活动。
抗联第九军于1939年2月8日,在李华堂率领下与第二路浑总部警卫队
联合进攻方正县山元木场。李受伤后率一部潜入西风沟养伤,余部由第九军二
师政治部主任王克仁率领与第二路军总部一起活动。同年7月,李华堂在方正
大罗勒密投敌叛变。
抗联第十一军三旅在富锦、桦川县交界地带坚持斗争。1939年6月中旬,
于富锦县南部与日伪军500多人遭遇,旅长姜宝林在作战中牺牲。
原北满抗联总司令、抗联第三军军长赵尚志率100多人于1939年7月,
由苏联返回东北,在嘉荫、汤原县境开展游击活动。首战攻袭了嘉荫县乌拉嘎
金矿,击毙数名日军和20多名伪矿警,缴获电台、面粉、砂金等大量物资。
之后,部分金矿工人加入抗日联军,队伍扩大到150多人。同年9月,因形势
所迫,赵尚志率队分兵活动,一部去绥滨,一部去汤原,以图恢复松花江下游
抗日游击根据地。但派出的二支部队皆遭挫折。12月,因给养断绝,活动困
难,赵尚志率司令部人员再次过境进入苏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