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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反奸剿匪

  一、反奸清算
    根据中共中央《关于建立巩固的东北根据地的指示》,黑龙江地区的党组织在建立根据 地之初,开展了反奸清算斗争,组织人民群众斗争那些日伪统治时期欺压群众、罪行累累的 伪官吏、汉奸、特务、恶霸,没收他们掠夺的土地、财产,打倒旧势力,改善人民生活,打 开建立根据地工作的局面。
    1945年12月22日,黑龙江省工委发出《关于加强群众工作给各县工委的一封信》,指出 群众工作“在目前是反汉奸,制裁汉奸、特务及过去压榨人民的汉奸爪牙”,要发动广大群 众,在各县造成群众运动的高潮。之后,各县派出工作队下乡发动群众。松江省工委首先在 宾县领导了反奸控诉清算运动,随后在通河、方正、木兰等县逐步展开。合江省工委组织70 多人的工作团到桦川、汤原、依兰等地发动群众,开展反奸清算。1946年初,各省(地)工 委,按照中共中央和东北局关于放手发动群众,切实解决广大农民最迫切的具体的经济要求 的指示,在反奸清算斗争中把满拓地(即伪满官办的满洲拓殖株式会社占有的土地)、开拓 地(即日本开拓团霸占的土地)和大汉奸的土地,无偿分配给无地和少地的农民。1946年1月 ,北满分局代表张闻天到宁安县进行调查研究,于1月18日致电北满分局,提出《关于处理满 拓地、开拓地的意见》,指出对没收的满拓地、开拓地,不应退还原主,而应分配给无地或 少地的农民,使之变为他们的私产。他还组织3个工作团,深入宁安县农村,分配敌伪土地。 北满分局书记陈云在指导宾县发动群众斗争过程中,总结出“经济——武装——再经济”的 发动群众公式,即通过经济斗争武装农民,再通过武装农民扩大和巩固经济斗争成果,借以 推动反奸清算斗争的深入开展。各省工委派赴各地的工作团采取先突破一点,再逐步推进的 方法,迅速掀起分配敌伪土地的高潮。到1946年5月,各地的敌伪土地基本分配完毕,仅黑龙 江省就有10万垧满拓地、开拓地分到农民手中。
    在城市,于1946年、1947年,通过发动群众,向恶霸、汉奸、走狗及大配给店主展开清 算斗争。斗争方式是召开群众大会进行控诉,揭发其罪恶,然后根据本人罪恶情节予以惩处 ,对其逆产,实行没收,通过清算委员会把斗争果实交给群众处理。各地在斗争中,还开展 了增加工资斗争和救济难民、失业工人等工作,解决了部分群众的生产、生活困难。
    清算汉奸斗争取得了很大成绩。据不完全统计,黑龙江省的北安、绥化、海伦、克山、 拜泉、庆安等县,开清算大会50多次,有5万群众参加,获斗争果实粮食428石,布330匹和一 些现款。哈尔滨市贫苦市民共分得现金4800多万元(东北币,下同),粮食260石,房屋270 0多间,仅三十六棚地区群众,就清算配给店赃款230多万元,最贫户平均每户分款3000元。 齐齐哈尔市共召开清算大会99次,有10多万人参加,清算出物资折合粮食82万斤,8100户群 众获得了斗争果实。反奸清算斗争的开展和胜利,使广大群众得到初步发动。同时将一些罪 大恶极的汉奸、恶霸予以镇压。北安的大汉奸王秉铎,齐齐哈尔的大汉奸、恶霸崔文林、李 维周,佳木斯的大汉奸、反动资本家曲子明,哈尔滨的大汉奸、恶霸姚锡九和李九鹏等,皆 在反奸清算斗争中被处决。
    二、剿匪斗争
    抗日战争胜利后,黑龙江地区匪患猖獗,土匪武装遍布各地,境内各市县几乎都有土匪 活动,土匪总数约有7万多人。土匪蜂起主要是国民党为争夺东北而到处网罗伪军警宪特、叛 徒、惯匪和反动地主,组织各种名号的政治土匪造成的。土匪武装的反动活动,给根据地创 建造成严重危害。主要是:(1)大批战略要地和交通线被土匪分割、占据。1945年底,北满 65座县城有29座为土匪强占,乡镇的2/3被土匪控制,哈佳、牡佳等铁路交通要道被切断, 造成社会秩序混乱,人心不安。(2)策动地方武装叛变。据不完全统计,北满地区即达3. 3万人。(3)扰乱后方,袭击人民武装,攻击地方政权,杀害地方干部。1946年在北满被害 的地方干部有154人,其中合江25人、牡丹江40人、松江20人、黑龙江9人、嫩江60人。(4) 与地主恶霸相勾结,到处散布谣言,进行反动宣传,极力破坏农村清算和土改斗争,使后方 建设工作难以进行。
    为清除匪患,根据中共中央东北局关于把剿匪斗争作为创建根据地的首要任务的指示精 神,在各省(地)工委的直接领导下,各军区一面以老战士为骨干组建、整训部队,一面开 始剿匪。1946年1月下旬,由关里来的八路军三五九旅和扩编的山东七师、新四军三师等主力 部队陆续到达北满、西满,增加了剿匪斗争的力量。
    松江省工委于1945年12月2日召开军政干部会议,确定首先向盘踞在宾县周围的土匪发起 攻击。12月12日,松江军区成立剿匪司令部。之后,剿匪部队在军区司令员聂鹤亭率领下, 先向在宾县一带活动的左建堂(叛徒、特务,国民党新编第二十七军七十七师师长)股匪展 开进攻,歼敌3000多人,活捉“东北保安军”匪首刘鸣久和徐占海;12月18日,攻占双城县 的八家子和周家店,歼王正武(汉奸、特务,国民党东北保安司令部第九十五师师长)股匪 600多人;12月30日,进攻盘踞在阿城县张家油坊的土匪,歼敌170多人。1946年1月22日,松 江军区部队与三五九旅相配合,攻克木兰县城,次日又克延寿县城,共歼匪1000多人。2月1 0日,松江省工委发出《关于剿灭土匪的指示》,要求剿匪部队积极进攻,给各地散匪以不停 息的打击,使其没有喘息的机会,达到彻底消灭的目的。2月19日,剿匪部队攻克通河、东兴 县城,此后又连续攻克五常、珠河、方正等县城。到4月,共进行大小战斗102次,歼灭和击 溃土匪1.2万多人,收复县城12座。
    合江省工委于1945年12月24日召开扩大会议,确定了集中力量消灭依兰、桦川、勃利等 县土匪的剿匪战略。1946年1月中旬,合江军区部队在司令员方强率领下,从依兰县出师东进 ,向土匪集中的团山子、道台桥等据点发动进攻,歼孙景涛(汉奸、惯匪,国民党东北宣抚 师第二师师长)股匪大部。接着,攻克谢文东(抗联叛徒,国民党第十五集团军上将总司令 )股匪的老巢湖南营,俘匪100多人。然后,乘胜南下,夜袭张雨新(即张黑子,特务,国民 党东北保安军合江地区支队集团司令)股匪总部所在地双河镇,歼匪200多人;随后,在三道 岗战役中击溃谢文东、张雨新、李华堂(抗联叛徒,国民党东北挺进军第一集团军上将总司 令)、孙荣久(惯匪,国民党地下军司令官)四大股匪的围攻,将土匪打出依兰县境。
    2月初,合江军区部队又西进越过松花江,接连攻下被李华堂股匪占据的清河镇、祥顺山 和大罗勒密等地,在通河同松江军区部队会师。2月7日,部队返回依兰,又挥师南下刁翎、 莲花泡、林口、麻山、鸡西等地。3月,又从鸡西回师刁翎,共歼匪1000多人。之后,部队沿 牡佳铁路南进,收复龙爪、宝林,并于3月28日在柳树河子与牡丹江军区部队会师,打通了中 断3个月 之久的牡佳铁路。至5月,合江军区部队共进行大小战斗200多次,消灭土匪6000多人,初步 肃清了依兰、桦川、勃利一带的土匪。
    黑龙江省的剿匪是从1945年12月12日至17日的拜泉保卫战开始的。这次战斗歼灭王忠义 (伪满拜泉县长)股匪60多人。12月16日,黑龙江省工委在北安召开干部座谈会,确定了“ 先南后北”的剿匪斗争方针,即首先巩固北安地区,局面打开后,再进入黑河地区。同时, 黑龙江军区根据尚其悦(恶霸地主、伪满军中校,国民党第一战区东北挺进军第一军军长) 占领泰安(今依安)的情况,制定了“巩固克山、保卫拜泉、打下泰安”的作战计划。12月 27日,黑龙江军区集中2000兵力在军区副司令员王钧率领下,向盘踞在泰安的尚其悦匪发动 围攻,经五昼夜激战,于31日攻克泰安,歼敌1600多人。此后,黑龙江军区部队在司令员叶 长庚率领下,分两路进剿绥化、绥棱、庆安和克东、通北、拜泉一带的土匪,共消灭尚其悦 、王德新(伪满街长,国民党光复军三旅旅长)、卢惠杰(汉奸,国民党挺进军第二纵队第 一支队骑兵第三旅旅长)、黄雨廷(汉奸、惯匪,国民党先遣军师长)等股匪1.2万多人。
    嫩江军区部队于1945年12月21日攻克王维国(汉奸,国民党光复军旅长)股匪盘踞的甘 南县城,歼敌300多人。接着,部队在军区司令员王明贵率领下继续进剿,先后解放了嫩江、 讷河、富裕、林甸、泰康、龙江等县城,共歼匪9000多人,其余匪徒纷纷逃至张百藩(汉奸 、特务,国民党嫩江保安军总指挥)股匪控制的齐齐哈尔。1946年4月23日,剿匪部队向固守 齐齐哈尔的土匪发起进攻,24日解放全城,歼匪3000多人,嫩江地区大股土匪大部分被肃清 。
    牡丹江军区部队在司令员李荆璞的指挥下,组织了南下战役,先集中力量消灭牡丹江南 部土匪。1946年2月15日,向盘踞在鹿道、春阳、镜泊湖、天桥岭一带的郑云峰(汉奸、特务 ,国民党滨绥图佳先遣军司令)、马喜山(汉奸,国民党挺进军旅长)股匪展开全面进攻, 经17天战斗,共歼敌1600多人,收复了重镇东京城,打通了牡图铁路线,使北满根据地同东 满根据地连接通畅。3月16日,又发动北剿战役,向盘踞在牡丹江北部的高永安、张德振、李 开江股匪进行围剿,连续攻克仙洞、五河林、马桥河、杏树底等匪巢。3月28日,又与合江军 区部队相配合攻占柳树河子,共歼敌2000多人。5月15日,牡丹江军区部队还一举粉碎了国民 党匪徒在牡丹江市发动的武装叛乱,歼匪姜学瑢、王超以下300多人。
    到1946年5月,盘踞各地的大股土匪均被歼灭或击溃,剿匪斗争取得重大战果,共收复城 市1座,县城22座,歼匪近5万人,基本控制了交通要道和重要城镇及广大乡村。
    1946年5月底,国民党军队向北推进到第二松花江南岸,黑龙江地区的残余政治土匪也与 之相配合,猖狂活动。合江和牡丹江约七八千名土匪先后攻占了东宁、东安、同江、萝北等 县城,再次截断牡佳铁路线。6月4日,中共中央东北局作出《关于剿匪与发动群众工作的指 示》,对剿匪斗争进行了统一部署,要求把部队剿匪与工作团下乡发动群众结合起来,组织 人民武装,形成人民群众的剿匪运动,同时还决定调集东北民主联军部分主力部队配合地方 武装彻底剿匪。各省委根据东北局的指示,抽出3/5的党政机关干部组成工作团下乡,在领 导群众开展清算分地斗争的同时,组织自卫武装,积极配合剿匪部队全面清剿土匪武装。各 省军区先后发布命令,对剿匪进行了新的部署,以争取在最短时期内,坚决彻底消灭土匪。
    6月10日牡丹江军区剿匪部队收复东宁县城,歼王枝林(国民党挺进军旅长)股匪800多 人。6月22日又与合江剿匪部队联合进剿东安一带土匪,解放东安县城,歼郭兴典股匪600多 人。合江军区各剿匪部队实行追剿、堵剿、驻剿三结合的灵活机动战术,土匪逃窜到那里, 剿匪部队就打到那里。6月30日,收复宝清县城,歼匪2000多人。7月8日,向流窜于富锦、桦 川一带的郭兴典、杨泗凡顽匪发起围歼,歼匪近千人。7月22日,围歼盘踞在驼腰子金矿的孙 荣久股匪,歼敌100多人。7月23日至25日,在阴阳圩、九间房、柳毛河等地歼孟尚武、刘云 龙股匪100多人。7月26日,解放同江县城。8月初,三打刁翎,歼匪李华堂、谢文东、张雨新 部残匪1000多人。黑龙江军区剿匪部队在继续对北安以南地区残匪进行清剿的同时,集中力 量消灭黑河地区的土匪。6月17日,剿匪部队解放逊河、奇克县城,歼匪100多人。7月,西满 军区副司令员洪学智率特一团进入黑河地区。7月6日,剿匪部队向活动于逊河以南的刘山东 (即刘光才,惯匪,国民党挺进军混成第六旅旅长)股匪进剿,经3天追击,歼敌近百人。8 月3日,解放呼玛县城。嫩江军区剿匪部队继续追剿王乃康(汉奸,国民党挺进军第一军副军 长)股匪,7月23日和25日,在嫩江县塔溪和柏根里两地共歼匪近百人。松江省委于8月25日 发出关于《抓紧时间迅速剿灭土匪》的指示,要求各地区各部队展开剿匪竞赛运动。松江军 区采取限期包打办法,增强了干部、战士的责任感和紧迫感,加快了剿匪进度。7月间在延寿 、珠河和苇河一带山区,消灭刘昨非(大地主、汉奸,国民党先遣军十八师师长)、韩小胡 股匪500多人,在巴彦、呼兰两地歼匪300多人。哈尔滨市公安机关在8月26日,捕获从事组匪 活动的姜鹏飞(国民党新编第二十七军军长),摧毁了国民党在北满策划土匪叛乱的指挥中 心。
    经过1946年夏季剿匪,大股土匪基本消灭,参加剿匪的主力部队,除三五九旅一部继续 留在合江省外,其他部队集结南下与国民党军队作战。各省委进一步加强对剿匪工作的领导 ,由新组建的地方部队和群众武装相配合,继续进行军事围剿。在剿匪斗争中,各省委积极 组织群众武装参加剿匪。1946年6月26日,合江省委书记张闻天、副书记李范五在给桦川县太 平镇土改工作团的信中,提出要组织群众武装抗击土匪,并指出,“这样的民兵活动是我们 由被动转入主动的关键,是我们把单纯的军队剿匪转变为人民剿匪运动的关键”。其它各省 在群众已发动的地区也都自下而上地成立了脱产或不脱产的武装,从村基干队到区中队、到 县大队,有的县还建立了独立营,担负起站岗放哨、侦察、递送情报、联防自卫并配合剿匪 主力部队作战、肃清散匪的任务,有力地限制和打击了土匪的活动。8月1日《东北日报》介 绍了拉林县(现属五常县)王家岗村自卫队剿匪斗争事迹。该村自卫队在群众配合下,击溃 王明德股匪600多人的进攻,保卫了本村安全。
    入冬,合江军区部队和三五九旅一部在司令员贺晋年率领下,发起追剿谢文东、李华堂 、杨清海残匪的依南战役,剿匪部队进入依兰南部、林口、刁翎等地深山搜剿,一批匪首纷 纷落网。11月20日,活捉谢文东。12月5日,生擒张雨新。12月12日,捕获李华堂。一个半月 内,共歼匪1196人。嫩江军区部队于11月21日擒获匪首王乃康。黑河剿匪部队于11月24日痛 击窜入呼玛境内的张伯钧(汉奸,国民党挺进军团长)股匪,歼敌80多人。
    在武装清剿的同时,各地还展开了以瓦解土匪为目的的强大政治攻势。1946年11月份, 松江省就有3243名土匪投降。嫩江省的残匪在军事打击和政治攻势下,“七点”、“局红” 等匪首纷纷携械投降。黑龙江省仅黑河地区9、10两个月就有100多名土匪投降。11月,合江 省李华堂股匪残部有100多人携枪投诚,牡丹江地区李德林股匪有133人缴枪投降。
    1946年夏至同年年末,各剿匪部队共歼灭土匪1.5万人。著名匪首绝大部分被擒获,许 多国民党委任的军、师、旅长或被俘虏,或被击毙。各股土匪武装基本被消灭,剿匪斗争取 得了决定性胜利。
    从1947年1月至年底,剿匪斗争进入“挖匪根,肃残匪”阶段。为彻底肃清尚在活动和散 匿各地插枪待机的土匪,各省委分别作出肃清残匪的指示。1946年12月16日,合江省委发出 《关于彻底消灭土匪的指示》,指出,在军事上不要松劲,除动员地方主力部队追剿外,要 动员各地警卫队、民兵向各地小股土匪积极进攻,跟踪追击。同时加紧站岗、放哨、清查户 口,号召群众把家属、亲朋中有当土匪的招回来,向政府坦白。1947年2月2日,中共松江省 委发出指示,确定到2月底完成剿匪任务。采取搜山与清查户口并进,及时处理窝藏土匪的地 主、流氓、特务。各县同时动作,密切配合,力求将残匪打尽。从1947年初起,各省展开清 剿残匪的斗争。2月,黑龙江、合江、嫩江军区部队联合进剿,在逊河县松树沟全歼刘山东股 匪残部,活捉匪首刘光才。2月7日,牡丹江军区某部二团侦察排长杨子荣等6人,深入匪巢, 活捉“座山雕”张乐山(国民党东北第二纵队第二支队司令)以下25人。2月23日,杨子荣在 追剿李德林残匪的战斗中壮烈牺牲,东北民主联军总部授予他“特级侦察英雄”称号。3月2 0日,黑龙江军区部队消灭盘踞在漠河的土匪张伯钧以下130多人。3月26日,合江军区部队在 桦南县深山中将匪首孙荣久抓获。
    群众性搜山和挖匪根运动取得明显效果。五常县群众实行搜山与清查户口并进的办法, 仅10天就活捉土匪30人。双城县在1947年3月间依靠群众俘匪202人,阿城县捕获土匪681人, 挖出团长以上匪首21人。松江全省起出地主、特务、散匪隐匿的枪支8300多支,其中机枪67 挺。通过群众性的搜山和挖匪根运动,逃进深山老林或隐匿乡村的残匪及窝主,其中包括匪 首左建堂、王兴武、王洪彬、贾万林等都被擒获。与此同时,各省委还制定了对土匪分子处 理的有关政策。合江省委在1947年4月转发勃利地委关于彻底肃清残余土匪的指示中,指出“ 对匪官以镇压为主(通匪勾匪的窝主属于匪官),根据他们罪恶的大小,给予死刑或判罪; 对匪兵以宽大为主,但其中的惯匪与流氓则应予镇压;对一般匪兵根据其回家时间早晚不同 及坦白悔过情况,经农会审查,予以取消土匪帽子,监督劳动。”
    到1947年底,黑龙江地区各省区肃清残匪的任务基本完成,剿匪斗争取得全面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