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克服经济困难，安排人民生活
由于三年“大跃进”在经济工作上严重失误，加上农业遭受自然灾害，以及苏联政府背
信弃义地撕毁合同，使黑龙江省的国民经济同全国一样，面临着严重困难。粮食连年减产，
全省1959年比上年减产5．4亿斤，1960年比上年减产63．4亿斤，1961年又比上年减产11．8
亿斤，全省粮食降到了建国后的低谷。国民经济比例失调，农业、轻工业、重工业之间出现
严重不平衡。农业、轻工业、重工业三者的比例关系，1957年分别为32．2%、21．1%和46．
7%，1960年则分别为14．5%、23%和62．5%。重工业增长过快，基本建设规模过大，城镇人口
增长过猛，由1957年占全省总人口的35．8%上升到1960年末的41．1%。工业内部比例关系失
衡，由于运力、煤电供应和原材料不足，到1960年末，哈尔滨的电机厂、锅炉厂、轴承厂、
量具刃具厂、电表仪器厂和电碳厂等大型企业，处于停产或半停产状态。1961年全省生产力
水平大幅度下滑，工农业总产值由1960年的125．24亿元降为80．77亿元。市场商品短缺，物
价上涨，职工生活费用支出平均提高20%左右，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下降。特别是由于粮食供
应不足，副食品减少，给人民生活带来极大困难。
在三年困难时期，城市不少干部职工因营养不良，患肝炎、浮肿病。农村社员患病的也
增多，劳动力衰弱，个别地方出现群众外流和有人死亡。1961年，杜尔伯特蒙古族自治县患
浮肿和各种疾病1．47万多人，占全县人口的16．3%；非正常死亡503人，逃荒外流6636人，
占全县人口的7．37%。全省农村耕畜由于饲料不足，加上人民公社平调频繁，使役过重，死
伤明显增多。据1961年11月底统计，全省大牲畜下降到109万头，比公社化以前的1955年减少
26．5%，其中农用役畜下降到86万头，减少47．7%。在这种情况下，省委要求各级党组织把
安排人民生活，安排市场作为中心任务，强调党员干部要与群众同甘苦，带头克服困难，渡
过灾荒。
为了克服粮食困难，按照中央提出的“低标准，瓜菜代”的要求，全省各地采取了降低
城镇居民口粮供应标准、减少城乡粮食销量、种植早熟作物、大搞代食品等措施，以缓解粮
食供应矛盾。1961年1月11日，省委召开农村代食品工作会议，提出以各种农产品的杆、叶、
根、茎提出淀粉为主攻方向，象抓征购粮那样抓代食品。1月20日，省委又召开城市代食品工
作会议，提出向高营养的食用菌藻类进军。1月25日，省委在贯彻党的八届九中全会精神的常
委扩大会议上，强调要抓紧解决吃饭问题，要求农村拿出30%以上的劳动力搞代食品，城市划
出一些工厂制造商品性的代食品。这一年全省生产代食品11亿斤以上，种植早熟作物200多万
亩。全省向农村返销粮9．4亿斤。
在安排市场方面，1961年初，省委批转省商业厅党委《关于市场情况和今后安排意见的
报告》，针对商业库存生活资料商品下降，经营品种减少，脱销商品增加等紧张情况，要求
各级党的组织和有关部门，以粮为纲，安排好副食品和农产工业原料的生产和收购、调运工
作，迅速发展省内日用工业品生产，开展增产节约，安排好市场。据此精神，各地、各部门
都组织力量加强市场安排工作，尽可能保证群众生活必需品的供应。为了回笼货币，在国家
统一部署下，与保证平价定量供应的同时，高价敞开供应一部分高级商品，如高级烟、酒、
糖果、肉食品等。3月6日，省委分别召开地、市、县委财贸书记会议和地、市委工业书记会
议，研究市场供应和工业生产问题。在财贸方面提出，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克服暂时困难和
工作中的缺点，以粮为纲，全面安排好人民生活，安排好市场。在工业方面提出，当前主要
任务是进一步加强政治思想工作，认真开展整风运动，全面安排职工群众的生活，克服畏难
情绪，争取迅速全面恢复生产，大力开展以煤、木、运、电为中心的增产节约运动。此后，
经各条战线干部职工的艰苦努力，市场形势虽仍较紧，但物价平稳，人心安定。
为了使人民群众休养生息，适当放宽政策。年初，省委召开地、市委主管畜牧工作书记
会议，研究发展畜禽生产问题。改变过去对个人养畜禽限制过多的作法，对养猪确定“公养
和私养并举，以私养为主”的方针。提倡国家、公社办基地，机关、企业搞自给，家家户户
养畜禽。规定对国营畜牧场实行计划交售，肥猪和家禽卖九留一；对个人饲养实行肥猪协商
派购，家禽自愿交售的政策。这些政策规定的贯彻执行，调动了群众饲养畜禽的积极性。此
外，各地还落实了社员的自留地，允许生产队集体和社员个人在山边沟沿的废弃地搞“小开
荒”。在秋收前，省委于9月19日发出《关于黑龙江省1961年粮食定购试行办法的规定》，规
定本年度征购任务完成后，余粮自行处理。还规定社员个人小开荒不超过自留地数量所产粮
食不征不购，生产队小开荒所产的粮食不征不购。秋后，由于这些政策规定的贯彻落实，生
产队和社员多留了一些粮食，生产生活的困难有所缓解。
1962年，各级党组织继续把安排生活、安排市场的工作摆在重要地位。年初，东北局发
出《关于进一步做好人民生活安排工作的指示》。2月2日，省委发出贯彻执行东北局这一指
示的文件，要求各级党委加强领导，切实安排好人民生活，向群众和干部进行教育，继续贯
彻“低标准、瓜菜代”的方针。4月20日，省委批转省委财贸领导小组《关于1962年我省财贸
工作安排意见的报告》，提出全省财贸工作的任务是，安排好生活，安排好市场，整顿好队
伍，改善经营管理。要求各级党组织充分调动财贸部门广大职工的主观能动性，为争取市场
状况尽快好转而努力。7月31日，省委财经小组分析全省市场形势，认为目前市场好转仅仅是
开始，是部分好转，还不是全面好转。下半年还要从各方面加强工作，活跃城乡交流，稳定
市场，力争实现当年平衡。经过多方努力，下半年市场进一步松动，人民生活困难程度明显
减轻。
三年困难时期，省委在安排省内市场，领导全省人民渡过灾荒的同时，还一再强调顾全
大局，服从国家计划，调出粮食支援受灾更严重的地区。1960年，国家从黑龙江省调出粮食
328万吨，1961年242万吨，1962年209万吨。三年共计调出粮食779万吨。
二、贯彻八字方针，调整国民经济
1961年1月，党的八届九中全会通过调整国民经济的“调整、巩固、充实、提高”八字方
针，决定从1961年起对国民经济进行调整。1月25日至2月8日，省委召开常委扩大会议，省委
第一书记欧阳钦传达了毛泽东的指示和党的八届九中全会精神。会后，全省各地即开始贯彻
八字方针，开展调整国民经济。调整工作总的指导思想是缩短重工业和基本建设战线，延长
农业和轻工业战线。
工业战线的调整 1 961年上半年开始放慢了重工业的发展速度。2月14日，省委根据全国
计划会议精神，确定了1961年的国民经济计划主要指标，钢57万吨，比1960年的计划减少17
．3万吨；生铁20万吨，比1960年减少10万吨；钢材27万吨，比1960年减少10万吨；原煤314
0万吨，比1960年减少460万吨；原木1200万立方米，比1960年减少300万立方米。在基本建设
方面，1961年计划基建投资比1960年减少29．9%。同年1月至8月，根据东北局《关于在工业
交通战线开展增产节约运动的指示》，全省工业交通战线开展了增产节约运动，煤炭、木材
、运输、电力的生产有明显好转。
在开展增产节约运动的同时，压缩了基本建设投资，当年预算内国家安排的地方基本建
设投资额，经过几次调整减为5526万元，只为1960年的12%。压缩了重工业部门的原材料和燃
料分配。对农业机械、轻工业和手工业予以加强。农业机械在全部机械工业中的比重由1960
年的8．9%上升到1961上半年的15%。轻工业和手工业战线，从原材料分配、生产安排、手工
业工人归队和调整生产关系等方面都采取了许多加强措施，1月至8月份轻化工业产值的比重
由1960年的27%上升至29．2%。
1961年8月23日，党中央在庐山召开工作会议，作出了《关于当前工业问题的指示》。《
指示》指出，工业战线在今后相当长的一个时期“都必须毫不动摇地切实地贯彻调整、巩固
、充实、提高的方针”，在今后三年内，执行这个方针必须以调整为中心。并提出：现在必
须当机立断，该退的就坚决退下来，必须退够。会议讨论通过了《国营工业企业工作条例（
草案）》（即《工业七十条》），提出了整顿国营工业企业，改进和加强企业管理的一些指
导原则。为了贯彻这次中央工作会议精神，9月25日省委召开二届四次全委扩大会议，省委书
记任仲夷就工业调整问题作了报告。此后，黑龙江省的工业调整工作全面展开。这次调整，
首先是调整计划指标，调整工业同农业以及工业内部的比例关系。其基本要求是，进一步加
强采掘工业和采伐工业的生产能力，使煤炭、木材生产稳步增长；进一步拉长轻化工业战线
，增加日用工业品的生产；进一步拉长为农业服务的工业战线，积极支援农业的发展；满足
国防工业生产的迫切需要，加强国防工业所必需的新型材料的研究、试制和生产；相应地加
强交通运输和城市建设；在企业内部也进行相应调整。
全省工业战线的全面调整大体分四步进行：
第一步从1961年10月至12月。这次调整的有冶金、机械、农机、建材、石油、轻化工、
地方煤矿、粮食、电力、公安（劳改）、交通、邮电、商业、文化、教育、卫生、民政等17
个系统的2299个工业企业。其中，转产的133个，占5．8%；关闭的416个，占18．1%；停产的
121个，占5．3%；合并的128个，占5．6%。这次调整精简了职工49万人，充实了农业战线，
压缩了一些重工业和重复多余企业及原材料争嘴的企业，加强了农机配件、小农具生产和维
修力量。轻化工业战线有所拉长，共安排了83个轻化工建设项目，投产60多个，生活资料的
生产由1960年的27%上升为1961年的32%；加强了对煤炭、木材运输的支援，从基建和重工业
部门精简的职工充实到煤矿9585人。
第二步从1962年1月至4月。这次调整749个企业，其中关闭14个，停产10个，并厂25个、
转厂47个、分厂43个，改变隶属关系45个，减产89个，维持285个，增产191个。精简职工18
．59万人。
第三步从1962年5月至8月。这次调整中关、停、并、转了269个企业，精简职工12．9万
人。经过调整，重工业产值在全省工业中的比重由1960年的74．3%下降为1962年上半年的70
．1%，轻工业比重相应上升，农机工业也有一定上升。
第四步从1962年9月至12月。这次调整的企业为2830个，其中关、停、并、转的企业为1
163个，精简职工20．5万人。通过这次调整，加强了农机工业和交通工业，合理调整了轻工
业的生产能力，市场急需的主要日用工业品有了一定增加。
在进行工业调整的同时，各企业认真贯彻《工业七十条》，检查了大部分企业，核实了
企业的综合生产能力；建立与健全了各级责任制度，全面整顿了技术管理，改善了企业经营
状况；精简了科室人员，充实加强了生产第一线。另外，根据中央《关于城乡手工业若干政
策问题的规定（试行草案）》（即《手工业三十五条》），对手工业所有制进行了调整，全
省凡是过去不应该升级为全民所有制以及盲目扩大规模和转产的都先后调整回来，恢复集体
所有制，缩小了规模。仅据1962年年中统计，全省恢复手工业生产合作社1587个，共8．1万
人。
农业战线的调整 在调整工业的同时，在农业方面，为减轻农民负担，将农业税率从19
57年的11．6%，调整为不超过10%，调整后3年不变，增产不增税；并提高粮食收购价格20%（
执行结果提高了25%），使农民得以休养生息。在全省农村人民公社中，继续清理“一平二调
”问题，对社办企业的平调、以协作名义的平调、粮食分配中的平调、社员生活资料的平调
、县以上机关和部门的平调等，都进行了认真地清理和坚决退赔。在农村政策上恢复全省农
村集市贸易，下放农业机械的所有权和经营权，大中型农业机械实行社有区营，中小型农业
机械实行区有区营。
1961年3月15日，中央在广州召开工作会议，讨论和制定了《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草
案）》（简称《农业六十条》）。这个条例主要是纠正社、队规模偏大，公社对下级管得太
多太死，民主制度和经营管理制度不健全等方面的问题。3月31日至4月11日，省委召开有地
、市、县委，公社党委第一书记及省直各部门负责人参加的常委扩大会议和有公社党委第一
书记参加的省委工作会议，传达了中央广州工作会议精神，对《农业六十条》逐条逐句进行
了讲解和讨论，并讨论了农村形势和任务，检查了生产队与生产队之间、社员与社员之间的
平均主义问题。欧阳钦以《黑龙江省农村工作的几个问题》为题在会上讲话，要求正确执行
党在农村的阶级政策和经济政策，加强党的基层工作。
会议制定了《黑龙江省关于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草案）的补充条例（草案）》、《
中共黑龙江省委关于讨论、试行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草案）的安排》、《黑龙江省农村
人民公社社队规模调整规划》、《中共黑龙江省委关于贯彻执行中央关于加强调查工作的指
示的规划》。会后，全省农业战线展开了调整工作。主要是：（1）缩小社队规模。本着利于
生产、利于经营管理、利于组织生活、利于团结、群众真正自愿、不宜过大的原则调整，使
公社、生产大队、生产队三级分别恢复到了相当于原来乡、高级社、初级社的规模。（2）划
清公社内部所有制界限，巩固提高大队基本所有制，发展大队经济。（3）生产大队对生产队
实行包产、包工、包成本和超产奖励的三包一奖制度。生产队经营管理上推行小段作业计划
、生产责任制（包括责任田制度）、评工记分、定额管理、集体小包工和个人计件等方法。
4月中旬至5月上旬，根据毛泽东倡导的大兴调查研究之风的要求，欧阳钦率领省委调查
组到宁安县渤海人民公社进行调查研究。这一时期全省各级党委都围绕贯彻执行《十二条》
和《农业六十条》进行了调查研究工作。5月10日，欧阳钦就全省调查研究情况和渤海公社情
况给毛泽东写信，对全人口参加的常年食堂，改为劳动力参加的季节性小型食堂，大队与小
队之间主要实行“以产计酬，超产奖励”，在社员中主要实行“定额劳动，评工记分”等问
题提出了意见。
同年5月21日，中央在北京召开工作会议，通过了《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修正草案）
》，取消了原草案中公共食堂和供给制的规定，制定了《关于减少城镇人口和压缩城镇粮食
销量的九条办法》。会议还决定对几年来处分错了的党员和干部甄别平反。6月27日至7月17
日，省委召开二届三次全体委员（扩大）会议和三级干部会议，传达贯彻中央工作会议精神
，并就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国民经济按比例发展、党的建设等问题进行了充分讨论。会议要
求各县在挂锄期间召开四级干部会议传达贯彻。会议还决定对1957年以来全省受过各种处分
的干部进行甄别。全省农村公共食堂从此停办。
同年10月7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农村基本核算单位问题给各中央局，各省、市、区党
委的指示》，要求各级党委就此问题认真调查研究，以便党中央作出决定。10月20日至11月
4日，省委派出省、地两级组成的12个工作组，在15个市、县的16个公社中的33个生产队，对
农村人民公社基本核算单位问题进行调查。调查结果表明，把基本核算单位由生产大队下放
到生产队，是基层广大干部和群众的迫切要求。11月中旬到年底，县、社两级又在699个大队
（占全省大队总数7%）进行了农村基本核算单位由生产大队改为生产队的试点工作。
1962年2月13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改变农村人民公社基本核算单位问题的指示》，规
定原来以生产大队为基本核算单位的普遍改为以生产队为基本核算单位，至少30年不变。2月
21日，省委根据中央指示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市、县委切实作好基本核算单位由生产大队
下放到生产队的调整工作。同时，根据有利于生产、有利于经营管理的原则，调整了公社、
生产大队、生产队的规模。全省人民公社由809个，调整为953个，增加17．8%；生产大队由
8777个，调整为10408个，增加18．5%；生产队由40205个，调整为56274个，增加39．9%。每
个生产队的平均户数为35户。全省99．3%的生产大队实行以生产队为基本核算单位，仍实行
生产大队为基本核算单位的有61个。调整工作到3月末基本结束。
三、全省经济形势好转
1962年1月11日，中共中央在北京召开扩大的工作会议（即“七千人大会”）。会议主要
目的是总结经验，统一认识，加强团结，加强纪律，加强党的民主集中制，鼓足干劲，做好
工作，战胜困难，切实贯彻调整国民经济的八字方针。3月6日，省委召开工作会议，贯彻“
七千人大会”精神，着重研究了调整工作。3月7日，省委发出《关于传达中央工作会议文件
的通知》，各地按照省委通知的要求进行了传达，并组织力量对“大跃进”以来的工作，进
行检查总结，推动调整工作深入进行。
在党的调整国民经济八字方针指引下，经过两年的调整，全省国民经济比例关系逐步协
调，调整工作初见成效，经济形势开始好转。1962年全省农业、轻工业、重工业的产值比重
分别为31%、27．8%、41．2%，比1960年较为合理。两年间，全省共减少城镇人口129．5万人
，精简职工100万人，减少农村非农业人口33万人。全省城镇人口占全省人口的比例，已由1
960年末的42．8%，下降到1962年末的39%，两年中增加农村劳动力55万人。1962年全省农村
劳动力达到了385万人，超过1957年29%，使农业生产的恢复得到可靠保证。1962年粮食总产
量达到582．5万吨，农业总产值22．35亿元，较1960年、1961年大幅度增加。社员的人均收
入也恢复到高级合作社前的水平。经过两年工业调整。全省工业生产水平逐步回升，生产秩
序走向正常，特别是支援全国的基本原料、材料和支援农业的生产资料产品有很大增长；木
材、煤炭产量的增长，1961年和1962年都超过了1960年；许多轻化工产品的产量都达到或接
近1957年的水平。
1963年9月，中央工作会议提出要从当年起，再用三年时间继续实行调整、巩固、充实、
提高的方针，作为第二个五年计划（1958年—1962年）到第三个五年计划（1966年—1970年
）之间的过渡阶段。根据这一精神，全省从1963年起，又继续进行了三年的调整。1963年以
后的调整工作主要任务和目标是：（1）农业生产达到或超过历史最高水平；（2）工业生产
水平要在1957年基础上提高50%左右；（3）国民经济各部门的主要比例关系应力争在新的基
础上取得基本协调。主要是工业的各个部门，要认真做好填平补齐，使之成龙配套，并要搞
好设备更新，改善经营管理，加强专业化协作。
在经济调整工作中，省委坚定不移地贯彻以农业为基础、以工业为主导的发展国民经济
的总方针，把农业放在了第一位。各地在保护和发展生产力的前提下，努力提高单位面积产
量，适当扩大耕地面积，在优先增加粮食生产的同时，努力发展经济作物、畜牧业、林业、
副业和渔业。国民经济各部门的工作都转移到以农业为基础的轨道上来。同时保证煤炭、木
材、石油、军工、机械等生产，完成和超额完成国家计划。
由于党的各项政策的贯彻落实，各级领导和农村干部对生产的正确指导，生产有了显著
恢复1963年全省农村劳动力达到353万多人，比1957年增长9．5%，不仅劳动力的数量增加，
而且人们的体质也有增强，青年农民的技术水平也有提高。在畜力上，耕畜下降的趋势已经
停止，并开始有回升，耕畜已达到211．5万头，比1962年增加19．1万头，而且膘头比1962年
提高一成到二成，挽力有所增加。1963年，尽管有些地区遭受了严重的旱灾和涝灾，全省的
粮食产量仍然达到了698万吨，比1962年增长19．75%。主要经济作物也有较大幅度的增长，
甜菜产量达62万担，比1962年增长46．46%。在粮食、经济作物取得较好收成的同时，林、牧
、副、渔各业也都有很大发展。生猪年末存栏数达265万头，增加14．5万头。
全省工业战线，在生产管理上和广大职工的精神面貌等方面，都呈现出发展提高的新气
象。以党委领导下的厂长负责制为中心的各级责任制度和管理制度进一步建立健全，企业基
础管理工作得到加强，许多企业的正常生产秩序建立起来，在生产和管理上取得了显著成效
。产品质量大大提高，产品的成本逐渐降低，不少企业转亏为盈，盈利额逐月增加。
1964年，全省开展了“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学习甘南县太平大队的群众运
动。在农业上继续优先发展粮食生产的同时，积极发展甜菜、亚麻、烤烟等经济作物，重点
加强了水利建设，农机具配套和对农业的支援。工业上继续进行企业的技术改造和填平补齐
，加强了企业的经营管理，大力提高质量，使工业生产全面稳步上升。交通运输、商业、财
政、基本建设、科技文教、卫生等方面也都有很大发展，各项指标都超过了1963年。到1964
年底，全省整个国民经济已经全面好转，调整工作基本完成。
1965年，为了实现全国三届人大提出的“在不太长的历史时期，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具
有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社会主义强国”的宏伟目标，全省人民
团结一致奋发努力，继续完成国民经济中某些尚未完成的任务，组织专业协作，积极支援国
家建设，抓紧调整经济建设布局，为迎接第三个五年计划的到来进行积极的准备。省委与地
、县等各级党组织，大力组织领导工农业生产的新高潮，工业战线开展了比学赶帮超群众运
动，技术革命、技术革新出现新高潮；农业劳动力、畜力、农业机械力的增长都超过历史水
平，农田基本建设广泛开展。经过三年努力，工农业生产得到全面恢复和发展，全省国民经
济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
工农业生产超过历史最高水平。1965年，全省社会总产值139．71亿元，工农业总产值1
13．47亿元（农业总产值24．93亿元、工业总产值88．54亿元），比1962年增长了57．5%，
比1957年增长了92．6%。
农轻重的比例关系基本上实现了平衡发展。1965年与1960年相比，农业在工农业总产值
中所占比重由14．5%提高到22%，轻工业在工农业总产值中所占比重由23%提高到24．5%，重
工业在工农业总产值中所占比重由62．5%下降为53．5%，比例关系趋向协调，基本符合当时
全省经济发展的客观实际。工业内部的结构和农业内部的结构也比较协调，工业中采掘业与
加工业的比例，农业中粮食作物和经济作物的比例，都大体恢复到1957年的水平。
积累和消费的比例关系基本上恢复正常，人民生活水平有所提高。全省国民收入到1965
年达到66．93亿元，比1962年增加23．34亿元，改变了第二个五年计划后期负增长的势头。
1963年至1965年国民收入平均年增长17．8%。全省居民消费水平1965年平均达到167元，比1
962年增加18元。通过调整，过高的积累率逐步下降，恢复正常状态。因为三年“大跃进”的
消极影响，全省第二个五年计划的后两年即1961年和1962年，国民收入的积累率大幅度下跌
，1961年为16．4%，1962年为－1．3%。到1964年和1965年，积累率回升到30．0%和27．2%，
大体上恢复到1957年的比较合理的水平。
财政收支平衡，物价稳定，市场供应显著改善。1965年全省财政收入9．91亿元，财政支
出7．96亿元，收支相抵后结余1．95亿元。1963年至1965年，全省物价总指数平均每年下降
3．9%，到1965年，全省高价商品都已改为平价，社会零售商品货源和社会商品购买力基本持
平，社会商品零售总额逐年增加。
文化、教育和科学技术有了新的发展。1965年，全省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2．7万人，比
1957年增加8200人；中等专业学校在校学生2．62万人；普通中学在校学生43．88万人，比1
957年增加26．58万人；小学在校学生372．5万人，比1957年增加204．69万人。1965年，全
省卫生机构达到5921个，比1957年增加2871个；医院床位5．15万张，比1957年增加2．98万
张。
到1965年，国民经济经过调整，开始走上了健康发展的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