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宗教信仰
达斡尔族信仰诸神和萨满教。
一、诸神
达斡尔族供奉“巴日肯”(诸神)。
1.“腾格日·巴日肯”(天神),由“阿查·腾格日”(天父)、“额沃·腾格日”(
天母)、“达列·喀托(天公主)、“诺特日·诺音”(天官人)组成。
2.“博果勒·巴日肯”(“瓦兰·巴日肯),是达斡尔族最早崇拜的神,由24位主神和
“克依登”、“麻罗”(副神)等组成。其偶像长达35尺左右,停止供奉已70余年。
3.“霍卓日·巴日肯”(祖神)为本莫昆的保护神,该神不画偶像,祭祀时用9个酒盅
盛酒供奉。
4.“霍列日·巴日肯”,由58个生物和物件组成的17种神。
5.“吉亚其·巴日肯”(财畜神),由蒙古族传入,专管家畜和财富,家家供奉。其偶
像是用白布剪成的1男1女人形,贴于蓝或黄色布上,供于房外。如养白驹,则祭献此神,谓
之“翁古·莫热”(神马),只能老死不能杀,女人不准骑。
6.“白那查”(山神),达斡尔族认为山林中的飞禽走兽是山神养育的,猎人猎获物的
多寡,伐木者伐木中的安全都取决于山神。故于山林狩猎或伐木者,遇奇异山洞、树木,均
以为是山神栖息之地,故于深山老林中剥去大树根部的一层皮,画一老汉头像,敬为山神。
人们路过时,便下车或下马给其供食敬酒、装烟磕头。野餐时,先由长者叨念“白那查”,
中指蘸酒向空中弹3次,并捧举食物以示向山神供献酒食,而后大家方能喝酒吃饭。
7.“毕利格·巴日肯”(河神),流放木排或打鱼者祭祀。
8.“额日木齐·巴日肯”(“齐齐哈尔·巴日肯),由数十人和江河中百种动物的偶像
组成,齐齐哈尔地区达斡尔族家家供奉,以牛羊祭祀。
9.“华尔日米·巴日肯”将木制牛蹄骨、铁片(“哈音”),9个木制柱子和托若(神
树)等放在1小木箱内,挂于房门左上方,祭祀时杀猪、立祭树。
10.“多罗·霍得卓勒贝”(北斗星)。孩童体弱多病时,用荞面捏成猪耳状油灯,待
北斗星升起后,于室外向北点燃,祭祀不用任何供品。
此外,达斡尔族还有清代从关内汉族传入的“敖雷·巴日肯”(胡仙)、“娘娘·巴日
肯”(娘娘神)、“阔通·巴日肯”或“夸仍·巴日肯”(“城隍神或军营神”、“巫西·
巴日肯”(寡妇神)等外来神。
二、萨满教
萨满,达斡尔语称“雅德根”。是人与神之间打交道的具有法力的使者。“霍卓日·雅
德根”(莫昆雅德根),以本莫昆或哈勒的祖神为其“翁果日”(神灵),虽不是世袭制,
但须本莫昆成员充当。谁被上一代“雅德根”的神灵选中,非许愿当雅德根不能康复的久病
不愈者,请一位资格较老的为“额格雅德根”(即母萨满),选择农闲季节跳萨满,学习“
雅德根”的本领,直跳到“翁果日”附体,就正式成为“雅德根”。
达斡尔族萨满无固定报酬和特殊社会地位。人们请来萨满只送些皮张、布料、肉食等,
以作酬谢。萨满以个体存在于社会,无固定宗教活动场所,但有较成形的请神、送神、驱鬼
的说唱词和曲调。
“雅德根”的法衣冠帽和法具,具有庇护身心、施展法术的作用,法衣是各自然神及其
精灵的象征,奇特而华丽。
萨满帽、达斡尔语称“扎热·玛格勒”。在铜条制帽架顶部有一直径约1.5寸圆铜片,
两侧是6叉铜鹿角,中间立一只铜鹰。帽架内套黑大绒帽头,两边有布带,可系于领下。帽盔
下端有9片用青缎或大绒缝制的外套,每片外套的上端镶有小圆镜,下端有丝绣荷花、牡丹花
等,尖端有用9种颜色(禁用黑白色)布各缝一条长1.5尺的坠子。鹿角叉数标志“雅德根”
的资格。初当萨满者,只以红布包头,3年后才准戴三叉鹿角帽。鹿角上系有长2尺、多种颜
色的绸缎“哈得格”,从神帽顶上耷拉背后。请“雅德根”的人们,每次都要在其鹿角上系
一绸绫,以示谢意,“雅德根”越老,其背后绸绫越多。
法衣,达斡尔族语称“扎瓦”或“萨玛什喀”。犴皮缝制的对襟长袍,领口至下摆钉有
8个大铜纽。下摆每隔2寸缝绣有各种花卉和长约1尺、宽寸许的黑大绒,左右各4条,共8条。
每绒条上钉有7只虎头铜铃(“恍嘎日特”),共56只,长袍大襟左右各置18面小铜镜“依其
坑托列”,共36面。背部置1大2小或1大4小铜镜,大的为“阿日肯托列(护背镜),坎肩胸
口处置1小铜镜为“珠日格托列”(护心镜)。法衣上套“木日库其(披肩),上嵌有360只
“牙布斯”(小贝壳),象征一年360天。两肩配木制雄雌2鸟,名“沙布卡”(萨满使者)
,其下各附3条飘带。法衣背面臀部缝有立于松树下的两只对面鹿,其下一面一条长约1.6尺
,宽约5寸黑大绒带,上绣有1个聚宝盆,下垂有12条各种花卉飘带,象征12个月,统称“哈
拉邦库”(神裙)。法衣两腋下各置9条“阿萨郎”。
萨满鼓,达斡尔语称“胡恩土日”。用榆树根弯成直径约2尺、宽1.5寸的单面鼓,以山
羊、牛犊、黄羊皮糊成鼓面,鼓圈4等分处各钻1孔穿上皮条,分别绑在鼓中心的铜环上为拽
鼓的把柄。鼓周1/4处穿有7—9个铜钱,鼓打起来别有响动。
鼓槌,达斡尔语称“觉苏日”或“盖松河”。以藤条为心,外扎绸布哈得或套毛朝外的
兽足皮,槌柄上钻孔穿有套于手腕的皮带。
“雅德根”经常性的活动是祭神治病。
“雅德根”每隔两三年的五月,还要举行“托若托勒贝”(给诸神灵献礼的盛典),为
本人和莫昆的人们灭灾求福。届时,本莫昆众人等参加。
“雅德根”跳神每天上午、下午、晚间分3次进行。第一、第二天请所有神灵降临,献祭
礼。第三天举行“库热”(联环保护)仪式。前来参加的莫昆人和“尼玛嘎日”(为本莫昆
的孩童),于院中围坐1圈。主、陪祭雅德根用整张牛皮割成的12庹长皮条,圈住围坐的人群
,各拿皮条一端,边跳边用劲拉,反复3次后放开。人群可从皮条下面钻出,意为欲入“库热
”的人们避免疾病。当夜,举行为诸神灵食血仪式。先取白天宰杀的三、四岁牛的心血,掺
上牛奶或奶酒,加上牛肺,盛在木碗中,供于神龛。熄灯后,主、陪祭雅德根吟唱请神祷词
,继而狂舞,直到主祭雅德根的诸神灵附体、食血。“托若”仪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