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艺杂谈《一封公开的信——致全满洲国爱好文艺及青年文艺工作者》
刊于1933年7月30日长春《大同报》副刊《大同俱乐部》。
内容简介:文章指出,不管过去满洲文坛如何,都不要管它,“当前的祗有脚踏的现在,
和最近的将来,我们应该怎样整齐了步伍,辨清了方向,抓住我们的时代,执拗、沉着的突
进着。”文章又进一步指出:“真正的文艺,不是自私的,超人的,更不是酒精、鸦片,和
甘心卖春女人们的媚笑,它本来应该是人类最底层的呼声,群的进行乐”,“人生的现示、
发掘和创造者”。在谈到哈尔滨文坛的现状时,文章写道:“出版创作译述两方——固然还
是贫弱幼稚得可怜,但我们是正在努力着……我们就如一些泼皮的牛那样顽强、忠实、持续、
不燥急……来耕着这半垦拓的荒田。同样我们也是切盼所有全满洲的爱好文艺及青年文艺作
者,坚定起我们的意识形态来,肩承起历史人群给与我们的任务,把它赋予了文艺的本身,
要它也去达成它所应负的任务吧。”
作者:三郎(即萧军),另有《1934年后全满洲文学上的进路》
二、文艺杂谈《文学与天才——文艺琐谈之一》
刊于1933年9月3日长春《大同报》周刊《夜哨》第4期。
内容简介:文章说,天才是什么?无人回答出来。一般人认为天才就是“天赋之子”。作
者少年时读了李白的诗、王勃的文,则芬芳于心,沁香于口。一天,他问先生:“李太白的
诗真好,我可以学吗?”先生惊讶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过了5分钟才说:“不行,人家那是
天才的诗人呵!”从此以后,他不但打消了学习旧诗的念头,而且把李太白诗集和他写作的自
以为好的诗全烧了。后来他看了伊科维兹的唯物史观中的文学论,才揭开了“天才”这个谜。
据伊科维兹说,奥丹的《天才的起源》这部著作,是费尽心血研究出来的,出版33年后才在
日内瓦公立图书馆的一角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被发现。奥丹综合了1301至1825年法国有声望
人物的情况,在827名文学者中有811人即百分之九十八是受有良好教育的。从而得出结论,
天才是受有良好教育的结果。作者认为,要受良好的教育,就必须有良好的经济条件。因此
“天才问题实即阶级问题”。最后作者说:“固然历来的大文豪大艺术家多出于生活丰美与
富饶之中,而在观前表列的十六个数字,穷小子还也有成就的可能,还也有一线的希望。”
作者:洛虹(即罗烽)。
三、文艺杂谈《文学无用论》
刊于1936年月日《大北新画刊》。
内容简介:文章开始说,在鲁迅的著作里曾两次说到“文学无用”,理由是刀枪比文章
厉害的多,用前清的文字狱和近年来“左倾”作家被武人枪杀作为证据。最近巴金在《片断
的纪录》一文里发出“文学有什么用”的疑问。接着说,托尔斯泰也早就说过“文学是无用,
只有‘实践’才能挽救人类”。作者认为,文学是有用的,因为对文学的幻想过高,期望过
大,所以才觉得文学无用。文章最后写道:“现在的社会,集体的构成,细胞作用更大。无
论文学、武力、科学,以及其他,都各尽它们独特的细胞作用。所谓有用与无用,应当注意
比重。应该做的事情很多,武力在比重上说,固然比文章厉害,但是不能因比重的轻而否定
了它在集体结构中的细胞作用。文艺是社会的上层建筑,明白这一点,那么由经济制度进化
的历史,巴金是应当了解它——历史——变革中,文学作用的小大的。这样了解以后所产出
的文学是有用的。”
作者:青,(即姜椿芳)。
另有《“又是故园春晓”——评李蕴壁的中篇小说》、《第四种人》等评论文章。
四、评论《诗的创作问题》
刊于1935年10月23日长春《大同报》副刊《大同俱乐部》。
内容简介:
作者认为文学作品是情感的产物,没有真实的情感,不可能感动人,就象“一架无生命
的僵尸。”诗到唐以后便逐渐衰落下来,“到现在竟走到没落的地步”。主要原因就是“摹
仿”,缺乏创新。文章指出,反对摹仿不等于否定影响。
“影响”却是必然的,前一代的诗人诗作必然要影响到后一代诗人的诗作,同“摹仿”
是根本不同的两个概念。没有一个成功的大诗人,不受到古时,或同时作家的影响。他们能
尽量采纳他人的长处,同时还保存着自己独有的个性,来抒写内心的情绪。
文章最后说:“诗到现在是走到没落的地步。新诗运动,虽然已经有一二十年的历史,
并且在大量生产着,但是并不成熟。站在世界文坛立场上来说话,中国诗的代表作,依旧属
于有韵诗方面的制作。爱好诗的人们,一方面既然应该珍惜着几千年来所留下的诗的遗产,
发挥而光大之,同时更该放开胸襟,尽量吸收现代的思想,不再食古不化,替诗打出条新的
出路。”
作者:莹叔(1913~1968),原名杨毓晋,笔名莹叔、杨朔,以杨朔闻名于文坛,山东蓬
莱县人。他酷爱旧体诗。他曾在哈尔滨、长春的一些报刊上发表旧体诗。1937年“七七”事
变后,他到关内参加抗战,在晋察冀一带从事战地通讯报道工作。
五、评论《我们需要什么样文学》
刊于1938年3月4日《大北新报》:《文艺》周刊《理论与批评》第2期。
内容简介:
作者反对把文学变成宣传品。文章指出,“以现今我国的贫弱的文坛来看,却未必能够
应用,因为‘根决于国策’,即是取一定的轨道。试问文艺战线散慢的今日,尚且没有较好
的作品出现,轨律划一后,无异就是取谛文学,逐文学于没落。”作者主张解放一些,“让
有智慧有感觉的作者,从他们的生活中写他们所身受所观测。”作者反对提倡倾向和意识。
文章指出“只有那些无能的作家才追随着一种预想的标准呢!因为天才作家的自身,也便是生
命本身的表现者,他既不能作些颂辞,又不能写些宣传册子,并且那些东西对于他也是完全
不值一文的。只一味写‘感谢情调’(注)的赞颂,是最卑劣的,是文学本身的价值上所最唾
弃的,因为它和臭文人写的‘墓志铭’没有两样。”作者除了反对把文学当作宣传品,也反
对写“才子佳人”式的文章和“寄愁寄情吟风弄月的东西”,因为这种东西既无价值,也与
“抽紧腰带挨饿去工作的人”没有关系。文章最后,抨击那些主张“保存国粹”的论调,主
张创造新的文学。
注:1936年《盛京时报》为庆祝创刊36周年,举办有赏征文,在“论说”题目中有一项
题目是《如何使满洲国文艺有独立之色彩》。《盛京时报》副刊《神皋杂俎》主笔、著名作
家穆儒丐在1937年3月16日发表的《独立色彩》一文中,积极倡导建设有“满洲地域色彩”与
“感谢情调”的文学。即为日伪歌功颂德。文章发表后,受到古丁的猛烈抨击。
作者:关东雁,即关沫南,另有《从生活谈到弄文艺》《论文学创造的美学基础》等。
六、文艺批评《批评的实效工作》
刊于1936年7月10、11日长春《大同报》副刊《文艺》。
内容简介:文章首先论述了文学家与批评家对立的不正常现象和原因,然后介绍批评家
的几种不同派别:一是主观派,“以批评家自己主观的好恶为标准,对于作品所给予的评价
是自封的,以个人趣味的提高,为增加作品的鉴赏能力,不顾及其他的环境;又主观论者,
以本身受于作品的印象的如何为批评的根据,自己的思想丝毫不受作品的束缚。我国六朝以
后所产生的初期批评家,多持此态度。”二是客观批评派,“它的批评态度完全和主观的不
同,它的方法是,注重于作品的本身,批评家的主观感觉,完全避免。批评家的想象、感情
和理智和作者的相反映,他不固执于己见……”三是鉴赏批评派,“对于一篇作品仔细的观
察作者的思潮活动,自己照样的重演一遍,以作品给予批评家的印象,作条理的测验和一番
深刻的鉴赏。此种批评家也精心的去研究作品之所以产生和作家写作的心理。但他对于作品
并不加以相当的评断,只是用一种鉴赏的态度来观察罢了。”四是审美批评派,审美批评派与鉴赏批评派有很多相同之点,不同的是鉴赏派只对作品欣赏而不下结论,审美批评派不但欣赏而且指出它的“美点”表现在哪。五是比较批评派,对相近的几种作品加以综合,进行比较批评。六是道德批评派,以道德为批评标准。最后作者认为无论那种批评都应发展,但必须鼓励好的作品,批评坏的作品,使天才的作家得以发展。
作者:文蔚(1906~1972)原名冯功谨,又名冯文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