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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反侵略斗争和革命斗争历史传说

  光绪年间,卜奎城北小哈屯子出了个“热锅旗手”多荣阿。多荣阿受尽大百音(大财主) 鄂仁的欺凌和压榨,听说有义和团护着穷人打“毛子”,就偷了鄂仁的一头牛卖了,凑了点 盘缠去投义和团,结果被抓下了狱。在狱中,多荣阿用尿浇墙根掏个洞,逃出来,用铡刀把 鄂仁劈了,放火把鄂仁家烧了。然后翻山过河,来到河北省的一个集镇,恰好碰上义和团, 头领铁师兄是回族人,派他当了伙夫。这天多荣阿把午饭做好,刚要开饭,就听远处枪响, “洋毛子”进镇了。铁师兄大刀一挥,飞身上马带队冲了出去。多荣阿瞅着这锅热饭,扔下 吧弟兄们杀累了没饭吃,带着吧还真没法带。他一急,干脆把这锅饭绑在马屁股上,翻身上 马直奔大队撵去。那马屁股被饭锅烫疼了,就放大步跑起来,越跑越疼,越疼跑得越快,像 箭似的,转眼撵过了大队。这时,前面的铁师兄和打大旗的被敌人炮弹撂倒,多荣阿一看, 来了个蹬里藏身,拣起大旗高高举起冲向敌阵。弟兄们见有大旗引路,奋力追杀,“洋毛子” 死的死伤的伤,剩下几个逃跑了。这仗打胜了,自己人也牺牲不少。弟兄们按回族习惯,把 铁师兄遗体运回他的家乡安葬,推举多荣阿为大师兄。多荣阿推辞不过,接过重任,领大家 宣誓,要杀尽“洋毛子”,为铁师兄报仇。此后又打了几个大胜仗,人们都管多荣阿叫“热 锅旗手”。
    产生在清代末年,流传在齐齐哈尔一带。达斡尔族那音太讲述,李景山1959年4月采录, 1981年整理,载于《黑龙江民间文学》第1集。
    二、《半截碑》(满族)
    在庚子年八国联军侵略中国时,黑龙江北岸的腰屯,也进来一些沙俄兵。一来就到处抢 粮食,还强迫中国人给磨白面。耿石匠听说俄国人要用他做的磨拉白面,一夜功夫,就把屯 里的石磨磨齿全凿坏了。第二天磨进去的小麦出来的还是小麦。俄国人撒下人马到处找耿石 匠,没找到,不久俄国军队也就根据什么条约规定撤走了。3天后,耿石匠回来了,在山里凿 了块很大很大的花岗岩石料,说有大的用项。过了好长时间俄国兵又回来了,抓了7天7夜也 没抓到老耿头。第八天老耿头自己回来了。沙俄兵强迫耿石匠教给他们铲磨技术,老耿头说 得3个月满徒,让四个小俄国兵把那块大石料磨成中石料,再磨成小石料,最后磨成高有三尺、 宽有尺三、六面坦平见光的一块碑石。耿石匠亲手在上面刻上四句诗:“罗刹占我清土地, 天不容来地不依,有我老耿三寸气,敢和罗刹拚到底。”又在碑背后刻上腰屯边框四至,各 家各户姓名,立碑年月日,面朝江南立在了村头。众人看了无不热泪盈眶。老耿立完碑要走 了,但不能就这样走。老耿拿起大锤把石碑齐刷刷从中间一断两截,带上上半截就上船奔江 南去了。船到江心,俄国兵追上来了,要捉活的,就往船上跳,老耿抡起石碑一碑打死一个, 三碑打死三个。俄国兵饿狼似地扑上船,老耿抱起石碑就投进了黑龙江。3天后,人们把老耿 打捞上来,那半截碑还紧紧地抱在老耿的怀里。人们把老耿埋在瑷珲城外35华里的一个小山 包上,半截碑就埋在老耿的头上。年年清明人们都给老耿上坟添土。
    产生在清末,流传在黑河、宁安等地。傅英仁口述,栾文海采录整理,载于《黑水》杂 志1982年第3期。
    三、《江东六十四屯惨案》
    江东六十四屯(江东六十四屯:黑龙江左岸中国64个旗屯的总称。)住有满族、汉族、达 斡尔族同胞,都以打猎为生,兼种庄稼。旗人关仝的女儿关海兰在一次出猎时碰上黑瞎子, 一枪没打住,被黑瞎子按倒,被青年猎手林超所救。林超把海兰背回家里,烧水煎药,细心 调养,两人产生了感情。双方老人正在为子女操办结婚时,八国联军打进北京,俄兵乘机杀 进江东六十四屯,奸淫烧杀,无恶不作。当地人被迫奋起反抗。关海兰和林超拿起猎枪投入 战斗。到各家奸淫抢掠的俄兵有很多被旗人零星消灭。头一天俄军败了,第二天来了5 000人, 武器都是“十响毛瑟”和“十三出子”,旗人只有单子枪和沙枪土枪。子弹打完,正白旗屯 穆昆达用枪筒子和敌人拼,被俄兵马队砍倒。俄兵马队见人就砍,把手无寸铁的男女老少赶 到几个大房子里,钉上门窗,点火活活烧死。靠江沿的莽奈屯、白旗屯、北列屯、哈达屯、 红旗屯群众,被俄军赶到江边,无奈跳进江里逃生,跑在后边的人被俄军用马刀砍死。林超 用最后一颗子弹打死了敌一军官,跳下江去,游到南岸。游过江的共100多人,其余全部淹死 在江里。海兰姑娘死在战斗中,准备结婚的嫁妆全被俄人抢走。林超的额娘被烧死在房子里。 林超和朋友祁双两人过江跑到密山杨木岗沟,见了沟总大人李月苍,控诉俄军罪行,怀念故 土,怀念乡亲和海兰,痛哭不止。
    流传在密山一带。姚青山口述,姚天葆采录整理。
    四、《西北河歼敌》
    赵尚志[赵尚志(1903~1942):抗日民族英雄。辽宁朝阳人。1925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后入黄埔军校第五期学习。是东北抗日联军主要领导人之一。1942年2月12日在战斗中受重 伤被俘,壮烈牺牲。]率领的抗联三军,从三股流来到下江,所向披靡,敌人胆颤心惊,调 集重兵,以通河为据点不断进行“讨伐”。正是七月,青纱帐起,敌人龟缩在县城里不肯出 来。赵尚志设计决定先打掉清河警察所,把敌人诱出窝来。深夜,一队骑兵出了密营,在一 片白桦林里把马拴好,悄悄地摸了上去,抓住了岗哨,冲进室内,活捉了16个敌人,缴获了 16支大枪,但日本指导官跑掉了。骑兵们立即放了把火,撤出了村子。在一片火光中敌人乱 作一团。张连长带两个排迅又扑进村子,在侯村长家的柜里把日本指导官揪了出来。侯村长 请求饶命。张连长令侯村长立刻去县城报告,就说明天要处决指导官。第二天太阳一竿子多 高,敌出动步骑兵300多人,敌酋骑在马上,立在桥头向村里张望,突然,小山包处枪声大作, 敌人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便有几十人落马而亡。敌酋急令撤退,几次冲击都被压了下去,最 后从河堤缺口处压了过来,被地雷炸得人仰马翻,丢下200多黄乎乎的尸体,逃回通河县城去 了。
    产生在东北解放初期,流传在尚志、通河等地。李少华采录整理。
    五、《奇袭老钱柜》
    1936年初,抗联六军政治部主任李兆麟[李兆麟(1910~1946):抗日民族英雄。原名李超 兰,曾用名张寿篯。辽宁辽阳人。1932年5月加入共青团,不久转为党员。是东北抗日联军主 要领导人之一。1946年3月9日,在哈尔滨道里水道街9号遭国民党特务暗杀。]接到命令,要 他坚决迅速地消灭老钱柜于四炮山林警察大队。当时李兆麟跟前只有几十人,于四炮人多, 于是李兆麟决定智取。恰好此时于四炮正在县城汤原给哑吧儿子娶媳妇,部队便长途奔袭, 直捣敌人老巢。经3天3夜急行军,天黑时首先端掉了敌前哨卡子岔巴气,活捉了两个正在屋 里喝酒的敌人。由两个家伙带路到北岸,迅速解决了东西两院敌人,活捉了小头目黄毛。部 队换上伪警察服装,乘敌人抓来的马爬犁连夜直奔老钱柜。第二天路遇敌于五炮带人巡逻, 老远就发问:“什么人?”黄毛代答:“老五吗?是我们。”马爬犁乘机飞奔到于老五跟前, 立刻下了他的枪。李兆麟用枪指着于五炮的鼻子说:“我们是抗日联军,你们投敌叛国,罪 大恶极,应立功赎罪,帮我们拿下老钱柜,保你一条命,不然别说手下无情。”于五炮只好 老老实实听从吩咐。掌灯时到了老钱柜。先下了岗哨的枪,然后进了大院,迫使小头目宋喜 彬和50多个警察全交了枪,只剩森山指导官和7个鬼子了。李凤林带人摸进东厢房上炕摘枪, 森山还没睡死,大吼一声扑上来,李凤林用劲一甩,正好把他甩在地中间的火炉子上,随手 一枪结束了森山的狗命,其余全被报销。战斗取得重大胜利,老钱柜的名声就此消失。
    产生在东北解放初期,流传在小兴安岭汤旺河一带。温野采录整理,载于《黑龙江民间 文学》第1集。
    六、《枪打皮袄》
    陈翰章(1913~1940):抗日民族英雄。满族,吉林敦化人。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 东北抗日联军的著名将领。1940年12月6日在镜泊湖南湖头与日军作战中被俘,英勇不屈,壮 烈牺牲。)在镜泊湖松乙沟(今弯沟)领导群众打游击时,吃、穿、弹药都十分困难。冬天,陈 翰章只穿件开花棉袄,跟战士们一样吃冻干粮。这天突然从蛟河县来个老头要见陈翰章。陈 翰章出门一看,那人50上下,火车头帽子,水獭领大氅,原来是陈翰章的舅舅。那人却费好 大劲才认出陈翰章来。陈翰章问舅舅干啥来了。那人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厚敦敦的貉壳皮袄, 小声地让陈翰章穿上,“看你那个花子样,凭啥遭这份罪呀!”陈翰章把脸一沉,“你到底干 啥来了?”“来接你回家呀!”陈翰章斥责说:“国都没有了,哪还有家!”“有!有!把衣裳换 上,上我那屈不着你。”陈翰章用匣子枪点着皮袄,厉声说:“把它给我拿出去,挂树上!” 陈翰章舅舅一看风头不对,赶紧把皮袄挂在树卡巴上。陈翰章“咔咔”两枪,震得沟塘子嗡 嗡直响。“看着没有?谁想不让我抗日,就让他尝尝这个滋味。”陈翰章舅舅吓得缩回脑袋, 顾头不顾腚地滚回去了。
    产生在东北解放初期,流传在镜泊湖一带。朱清喜口述,文展采录整理,载于《黑龙江 民间文学》第1集。
    七、《八女投江》
    1938年10月中旬,东北抗联第二路军五军一师西征部队一部100余人,行军途中在柞木岗 山下老道沟柳条丛中露营。这里有妇女团仅存的8名抗联官兵:指导员冷云和班长杨贵珍、胡 秀芝,四军被服厂厂长安顺福(朝鲜族),战士郭桂琴、黄桂清、李凤善(朝鲜族)、王惠民。 夜晚寒气袭人,大家便拢起堆堆篝火御寒。日本密探、大特务葛海录,见西山河谷中有篝火, 判定是抗联队伍,连夜向日军守备队告了密。驻刁翎日酋熊本大佐率领30多名骑兵,纠集1 000 多人讨伐队,连夜摸向五军宿营地。翌日清晨,队伍整装出发,朝鲜族青年参谋金万峰率八 女先行抵达河边,金参谋首先下河探路,刚刚游到河东岸,突然枪声大作,日伪军攻上来了。 五军一师边打边撤向河西柞木岗密林中,八女被隔在河边。冷云见敌人紧紧咬住大部队不放, 便分成三个战斗小组,毅然下令开火!把敌人引过来,让大部队突围。敌背后遭到猛烈袭击, 随即掉头向河边扑来。大部队摆脱敌人追击,潜入密林,发现八女在牵制敌人,踞守河岸, 处境险恶,又折将回来,向敌人发起反冲锋,伤亡惨重。已处于绝援境地的八女觉得如此下 去将全军覆没,立即向大部队喊话:“冲出去,保存实力”。连续3次震天动地的喊话唤醒了 一师指导员,但他们不肯放弃救出八女的机会,又二次发起反冲锋,终未成功,挥泪忍痛向 密林深处撤去。敌人全力向河岸扑来,八名女战士顽强射击。敌人迫击炮向柳条边连续发射, 三路包剿上来。八女打退敌人两次猛扑,冷云下令向河岸坎下撤退。黄桂清和郭桂琴负伤了, 子弹打光了,只剩3颗手榴弹。她们不会凫水,又带2名伤员,如何逃离虎口?在此种境遇下, 毅然决定过河!冷云指挥大家渡河,敌人虎狼般地冲了上来,怪叫着:“捉活的!”冷云向敌 群扔出第一颗手榴弹,安顺福、杨贵珍投出第二颗、第三颗手榴弹。八女手挽着手,互相搀 扶,高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高唱《国际歌》,昂首挺胸,向乌斯浑河心走去,走去……。
    流传在林口及全省、全国。黑龙江省妇女联合会提供材料。
    八、《给敌人送传单》
    1933年赵一曼[赵一曼(1905~1936):抗日民族女英雄。原名李坤泰,化名赵一曼。四川 宜宾人。1923年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1926年转为中共党员。“九一八”事变后到东北 参加民族解放斗争,1935年11月在战斗中负重伤被俘。1936年8月2日在珠河英勇就义。]从哈 尔滨来到珠河(今尚志)县侯林乡,宣传抗日救国,发动群众参加抗日斗争。白天走访调查, 夜间在地窨子里刻钢板,印传单。“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传单满天飞,敌人就是抓不着影。 有一天赵一曼来到吉林乡组织儿童团开会,选出4名聪明伶俐的儿童,反穿破衣,光着脚,脸 上用泥土或锅底灰乱抹一下,每人拿个葵花杆,两头用泥糊上,中间装着传单,给敌人送去。 赵一曼化妆挎筐,内装葵花杆,跟在后面。到有敌人的小九附近,儿童一边打土块仗一边跑 进村,赵一曼一边喊着骂着一边跟进去,把葵花杆一折两半,就这样把传单撒出去。有个姓 包的伪军连长,就是看了传单后,归顺抗联的。
    产生在东北解放初期,流传在尚志一带。张国臣口述,华来英采录整理。
    九、《王明贵怒斩棒子刘》 王明贵[王明贵(1920~):吉林磐石人。1934年参加革命,193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东 北抗日联军著名将领。]领导抗联第三支队在松嫩平原上打出了威风,敌人闻风丧胆,到处收 买汉奸,处心积虑地要除掉王明贵。阿荣旗自来井刘家屯有个姓刘的汉奸,外号棒子刘,到 处探听王明贵的消息,甘愿为日寇效劳。对此王明贵早有耳闻,这天,王明贵果然把队伍开 进了刘家屯,住了一宿,特意把棒子刘找来,问:“我们走后,你是不是还要去报个信啊?” 棒子刘装出一副笑脸:“哪敢哪敢,我一定守口如瓶。”队伍走后,棒子刘想这可是个千载 难逢的机会,可以乘机升官发财。于是连夜跑了十七八里,把王明贵的去向报告给了讨伐队。 第二天讨伐队大队人马按棒子刘说的去向却扑了个空,把棒子刘好顿臭骂。其实王明贵的部 队就藏在附近的苞米地里,见棒子刘亲自领着讨伐队从眼前开过去。部队重新开进村子,捉 住棒子刘,押到村外,严辞审讯。王明贵手枪一举,“叭!”地一声,除掉了这个丧尽天良的 民族败类。消息传出,群众无不拍手称快。
    产生在东北解放初期,流传在黑龙江西部地区。卢连武口述,马玉林采录整理。
    十、《神炮张祥》
    张祥是镜泊湖南湖头人,年轻时以打猎为生。枪法好,人称“神炮张祥”,曾给财主家 当过“护院”。“九一八”后,拉起队伍专打鬼子,人数不多,全是炮手,个个百发百中。 这天夜里,张祥只身一人下山,进了一家院子,隔窗听了听室内没别人,便一闪身进了屋子。 屋内一个年轻女人,先是一惊,马上也就认出张祥,埋怨张祥咋这么些天也没来。原来这女 人是张祥多年的情妇。女人透露说,这些天卢警尉没皮没脸地来纠缠,听卢警尉说,明天有 一个从间岛(延边)省来的日本军大官要从这里路过,到牡丹江去。张祥一听,怪不得这些天 到处抓劳工修国道(公路),闹得鸡飞狗跳墙。张祥觉得这是个重要情报!张祥连夜返回山里。 天亮前,迅速把队伍拉到牡图公路上的庙岭埋伏好。傍午,果然有三台汽车从南面开过来, 前后两台卡车上站了些黄乎乎的日本兵,中间是一台小型军用车。张祥手起枪响,“叭”地 一声,炮手们的枪爆豆般响起来。只见小车上一个大官模样的家伙刚要下车,就一栽歪身子, 一动不动地死在车门上了。不到一袋烟工夫,战斗就干净利落地结束了。打扫战场时一查, 共有鬼子尸体28个。张祥从那大官手里得了个“大联珠”(手枪)。原来这个大官是关东军山 田中将,专管屯垦的。
    产生在东北解放初期,流传在镜泊湖一带。根据滕晓飞材料和镜泊老人口述整理。
    十一、《杨子荣智擒座山雕》
    土匪座山雕盘踞威虎山为非作歹,百姓恨之入骨。解放军某部决定除掉匪患,杨子荣主 动向二○三首长请战,要只身前往,首长没表态。一次杨子荣向首长大讲《三国》,说刘备 怎样重用人才,诸葛亮怎样用兵如神等,首长虽听得津津有味,还是没有表态。杨子荣暗中 作了仔细侦察,摸清了土匪情况,学会了土匪黑话。一次二○三首长外出归来,一进屋,见 屋里有个土匪,头戴狗皮帽子,身穿反皮大衣,腰扎皮带,枪口对准他。他一楞,“土匪” 就说开座山雕的黑话了,首长跟土匪对了一阵黑话,才认出是杨子荣!“太象了!太象了!”杨 子荣当即提出,威虎山地形复杂,地势险要,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智取,就是打入内部, 如何如何。二○三一拍杨子荣肩头:“好!老杨,智取威虎山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杨子荣 化妆打入匪窟,座山雕采取一系列花招来考验杨子荣,杨子荣对答如流。百鸡宴上,杨子荣 智擒了座山雕,把座山雕弄到了二○三首长面前。首长审问座山雕对杨排长服不服气,座山 雕还挺硬:“你要杀就杀,要砍就砍,少罗嗦。”二○三首长说:“若不服气,我把你再放 回去,让你重整旗鼓,卷土重来,那时候,让我们杨排长再把你抓来。”座山雕低头不语了。 首长说:“你知道诸葛亮七擒孟获吗?我们杨排长也能七擒你座山雕!”座山雕一抬头,正遇 杨子荣那利剑一样的目光射向他,座山雕汰歪了,服了。
    产生在解放战争时期,流传在海林一带。杨立朝口述,王朝阳采录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