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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施政纪略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标志着我国进入了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摆在黑 龙江地区人民面前的主要任务,是进一步巩固人民政权,大力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从新中 国成立到合省前的近5年时间里,松江、黑龙江两省人民政府以及哈尔滨市人民政府,在中 共中央、中央人民政府、中共中央东北局、东北人民政府(东北行政委员会)及中共省、市委 的正确领导下,遵照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率领黑龙江地区各族人民,继续加强人民政权 建设,进一步巩固和加强了人民民主专政;在巩固国防,发展经济与全力支援抗美援朝战争 的基础上,迅速恢复和发展了生产以及文教卫生等事业;同时,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得到逐 步改善和提高。
    一、全面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黑龙江地区由于人民政权已经建立4年,经过除奸剿匪、土 地改革,社会比较安定,人民群众觉悟普遍提高;经过几年的恢复建设,国民经济已经有了 一定基础,并积累了初步经验。这些都为黑龙江地区全面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提供了有利条 件。但是,也面临许多困难。突出的是资金短缺,原材料不足,设备陈旧,技术力量差,管 理经验少等,特别是黑龙江地区开发较晚,是一个落后的农业地区,工业基础非常薄弱。针 对上述情况,两省一市人民政府都提出,把经济建设作为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尤其是坚持 了“农业为主”的方针,领导黑龙江地区人民胜利地完成了全面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的任务。
    (一)农业生产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黑龙江地区主要是农业地区,农村人口占全地区总人口的76%, 农业生产的好坏成为关系国计民生的头等大事。据此,两省人民政府都把“农业为主”作为 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的重要方针之一,加强对农业生产的领导,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促进 了农业生产的迅速恢复和发展。
    贯彻农业生产政策,鼓励农民发家致富 根据中共中央东北局提出的“以普遍发展农林 生产力,多打粮食与多产工业原料,提高农民大众生活水平为出发点”的要求,松、黑两省 人民政府认真贯彻党的农业生产政策。一方面提倡组织起来,引导农民走共同富裕的道路; 另一方面又允许单干,即使新富农也允许存在和发展,允许买卖、租佃土地和雇工、借贷, 使一部分农民先富起来。这样,就使那些想发家致富而又不托底的农民打消了顾虑,积极添 置生产资料,努力发展生产。为了支持灾区农民恢复生产,两省政府采取减免农业税的政策。 1953年9月,松、黑两省人民政府先后颁布了农业税减免办法,确定以受灾土地以及受灾程度 轻重分等减免农业税,促进了农民的休养生息和农业生产的迅速恢复。
    组织农民互助合作,提高农业生产力 根据毛泽东主席提出的“组织起来,发展农业生 产”的方针,和当时大部分农民虽有土地、牲畜,但劳动力不足,影响农业生产发展的情况, 两省人民政府都把组织农民走互助合作的道路,作为发展农业生产的根本措施来抓。开始主 要是组织各种类型的互助组,还有临时换工插犋等形式。到1951年,两省参加互助组的农户 已占农户总数的70%以上,并且从1951年开始,进行了试办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工作。当年, 松、黑两省各办了一个合作社,共27户。到1954年合省时,全省合作社总数已达6 000 个左右。农业合作的发展,大大促进了农业生产力的发展。例如,绥化县民吉村,经过4年 互助合作,粮食平均单位面积产量显著提高,从土改后的每公顷地13.2石,提高到1951年的 每公顷地8.3石,人民生活随之大大改善。中共黑龙江省委、省人民政府决定,评奖 民吉村为全省互助合作模范村,并于1952年6月在绥化县举行丰产模范授奖大会。省政府主席 于毅夫在会上号召全省4 000多个村都要向民吉村学习,走合作化集体化的新道路。
    扩大耕地面积,推广先进农业技术 为了增加粮食产量,松、黑两省人民政府一方面组 织移民和发动农民垦荒,扩大耕地面积;另一方面大力推广改良农具和先进农业技术。到1953 年,两省耕地面积达到654.4万公顷,比1949年增加84.6万公顷。推广改良农具的第一年即 1950年,两省就推广近2万台,以后逐年增加。到1952年,不仅扩大使用了大批改良农具,而 且试用了大批苏联马拉新式农具。3年期间,两省推广主要新式农具共3 827部,拖拉机 552台。1953年、1954年,根据东北行政委员会关于“重点推广、全面试用”的方针,两省继 续大力推广马拉农具,仅松江省两年中就推广1 800余套。同时,大力保护和繁殖耕畜, 1950年到1952年的3年中,两省牛、马、驴增加25万头,1952年的牲畜总头数为1949年的1.5 倍。两省还普遍发动群众选用优良作物种子,增加施肥量,以及改进耕作方法,实行精耕细 作等。这些措施,大大提高了粮、豆等作物的单位面积产量,两省粮豆总产量从1949年的 54.7亿公斤增加到1952年的75.5亿公斤。为更好地推广农业先进技术,两省人民政府还先 后建立了一批农业技术推广站或指导站,并开办短期训练班培训农业技术干部。1953年2月, 松江省人民政府作出《关于建立农业技术指导站及其暂行工作规程(草案)的决定》。此后, 在各县、市建立起180个农业技术指导站。
    组织副业生产,开展爱国增产竞赛运动 两省人民政府非常重视农村副业生产。从1949 年底开始,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就连续召开会议、发出指示,要求各地发动群众大搞冬季副业 生产。省政府主席、副主席分别带领工作人员下乡,检查副业生产情况,并由省银行发放贷 款315万元,以配合全省搞好副业生产。为了调动农民进行副业生产的积极性, 松江省人民 政府商业厅于1950年6月召开各县工商科长、百货公司经理会议,要求大力收购粮食、土产, 走产销结合的道路。据统计,1952年以前的3年中,两省副业生产总值约占农业总产值的21% 以上。为了推动爱国增产竞赛运动的开展,两省多次召开农业劳动模范大会,表彰奖励先进, 交流增产经验。1951年6月,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制定了《爱国主义生产运动奖励办法》,决定 拿出4.2万元购买农具等,用以奖励爱国增产运动中的先进单位和个人,并提出在全省开展“ 千村万担丰产新纪录”运动。1952年10月,松江省人民政府发布《关于推广蓝国焕小麦丰产经 验的决定》,要求各地有计划、有组织、有步骤、因地制宜地普遍试行与推广蓝国焕的经验。 双城县劳动模范蓝国焕,在小麦耕作上采用连年秋翻地、多施秋肥、选用良种、密植、旱种 细作等方法,连续3年获得高产,1952年每公顷小麦产量为其他耕地产量的3倍。1951年,松 江省有3个互助组及3名个人,黑龙江省有2名个人受到中央农业部的奖励;1952年,黑龙江省 的肇源县被中央农业部奖为“丰产县”,中共肇源县委书记任国栋被奖为“爱国丰产模范工 作者”。1952年10月,新华社向全国转发了黑龙江省创造大面积丰产新纪录的经验。
    在各级人民政府的领导下,黑龙江地区的农业生产得到迅速恢复和发展。1952年12月, 黑龙江省人民政府明确宣布:全省农业生产已基本结束了恢复阶段,进入大量发展的阶段。 1952年,两省农业总产值达到16.37亿元(按新人民币计算,下同),比1949年增长44%以上。 粮食产量为59.25亿公斤,大豆16.3亿公斤。3年中农民对国家作出很大贡献,按农业人口 计算,每人向国家交销粮食1101公斤;两省共向关内各省市调运粮食28.6亿公斤,平均每年 调出9.7亿公斤。
    (二)工业生产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伊始,松、黑两省人民政府根据东北人民政府的指示和本省工业落 后的实际情况,即以极大的注意力转到工业领导和城市管理工作方面来,开始有计划、有步 骤地恢复和发展工业生产。
    建立经济计划管理机构,加强计划性 1949年底和1950年初,黑龙江、松江两省人民政 府先后设置经济计划委员会,专门负责本省经济计划的编制与管理工作。1950年夏季,两省 分别召开计划工作会议,要求从实际出发,做出年度和3年到5年的经济恢复和发展计划,强 调地方经济与全国经济的联系与结合,强调计划的统一性。明确地方工业和私营工业的发展 方向是面向农、林、矿,特别是注意面向农村,为农民服务,因而使那些以农副产品为 原料的工业和产品以农民为销售对象的工业部门都得到了迅速恢复和发展。从1953年开始, 根据国家第一个五年计划的统一规定,全面进行有计划的经济建设。各市、县在国家和省的 统一计划指导下,经常对本地区的工业生产计划和经济发展计划的执行情况进行检查,不断 提高经济工作的计划性。 对于合作工业和私营工业,则通过各类合同制等,使之在一定程度 上也都纳入国家计划。黑龙江省人民政府为了更好地领导私营工商业在有利于国计民生的道 路上发展, 于1950年7月专门召开各县工商科长联席会议,要求私营工业在国家计划的指导 下安排生产。
    建立责任制,加强企业管理 针对一些工矿企业生产中存在着缺乏明确的责任制和不重 视资金、成本、经济核算等现象,1950年4月和9月,松江、黑龙江两省先后召开工业整风会 议,强调反对和克服工业生产领导工作中存在的官僚主义,要求建立生产责任制,以加强企 业管理。会后,各工矿企业中的干部和工人都积极行动起来,参加改善企业管理的实践,逐 步建立生产责任制,制定各种必要的定额,建立独立会计制度,确定流动资金周转率, 明确成本项目,严格成本计算。同时,制定技术操作规程和产品规格标准,建立技术研究和 学习制度,不仅增加了工业产品的数量,而且提高了产品质量。在加强管理的过程中,坚持 从不同厂矿的实际出发,反对盲目地、形式主义地追随国营大企业的做法,保证了地方工业 的稳定发展。
    依靠工人阶级,开展创新纪录生产运动 1949年12月,中共中央东北局召开创新纪录动 员大会,要求各省、市把开展创新纪录运动作为提高工业生产的重要环节,把劳动生产率提 高10~15%。1950年初,松江、黑龙江两省分别召开动员大会,表彰先进,交流经验,提出任 务和要求,推动了创新纪录运动的广泛开展。4月19日,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发出《关于进一步 开展创造新纪录运动与加强领导的指示》,强调依靠工人阶级,加强民主化管理,认真组织 和发动职工群众参加到这一运动中来。松江省人民政府与省总工会联合组织在全省开展 学习马恒昌小组的运动,以广泛持久地开展爱国主义生产竞赛。广大工人积极响应党和政府 的号召,积极参加工厂管理和创生产新纪录运动,进行发明创造,改进操作方法,修旧利废, 节约原材料,降低成本,增加生产,使生产纪录不断创新。仅据黑龙江省统计,到1950年5 月,全省就有198个工厂,1922人,创造新纪录713项,创造产值230万元。
    贯彻“公私兼顾,劳资两利”政策,恢复和发展私营企业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之初, 公私关系较紧张,劳资矛盾较大, 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地方工业的恢复和发展。为了调整 加工生产中的公私关系,各省市人民政府根据“公私兼顾”的原则,一方面要求私人加 工业者必须公开产量,反对偷工减料,实行超额奖励,以克服公私之间互不信任的现象;另 一方面要求委托加工公营企业,必须精确成本核算,规定合理利润,以克服某些公家财大气 粗的思想。逐步确定由地方政府统一分配任务,由双方签订合同,调整合理利润,由政府负 责审核并监督合同执行的生产关系,改善了公私关系,促进了加工生产的发展。同时,根据“ 劳资两利”的原则,由人民政府会同工会组织,在哈尔滨、齐齐哈尔、牡丹江、佳木斯等地 私营企业中,开展签订劳资集体合同的工作,使劳资关系走向正规化,调动了工人和业主生 产的积极性,促进了私营企业的恢复和发展。1950年4月,经松江省人民政府批准,哈 尔滨市人民政府颁行《哈市私营工业开废业管理办法》和《哈市私营工业行业经营范围管理 办法》,从法律上保证了私营工业的健康发展。到1950年底,哈尔滨市私营工业户数、职工 数、资金和产值分别比1949年增长15.7%、9.6%、8.5%和94.5%。
    兴建大批工业企业,大力增强工业基础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以后,中共中央东北局决 定,将南满地区的20个工厂从沈阳、安东(今丹东)等地迁到黑龙江地区。经过分、合,共建 成24个工厂。在两省人民政府的组织领导下,这些工厂很快完成搬迁任务并迅速投入生产。 据哈尔滨市人民政府1950年12月统计,自南满地区部分工厂北迁以来,本市工业生产总值比 1949年增长64.4%。与此同时,一批国家重点工程项目也陆续开始在黑龙江地区兴建,例如 哈尔滨亚麻厂,1950年动工兴建,1952年建成投产。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苏联援建的156 个重点项目,建在黑龙江地区的即达22项。这些项目先后开工建设,有的在合省前已建成投 产,如哈尔滨电机厂等。在此期间,松、黑两省和哈尔滨市也都自建了一批大中型工矿企业。 由于这些工业企业的兴建,使黑龙江地区工业基础大为增强。
    经过3年多的努力,黑龙江地区的工业生产提前完成了恢复任务并有所发展。1952年, 两省工业总产值达17.87亿元,比1949年增加1.5倍。3年期间,平均增长速度为22.2%。 工业总产值在工农业总产值中的比例,由1949年的35.8%,上升到49.2%。在工业内部,重 工业和轻工业基本保持同步发展。在重工业中,生产母机的机器制造业1952年比1949年有较 大的增长,这对当时工业以及整个社会进一步扩大再生产,促进经济发展,都是十分有利的。 主要工业产品产量都有很大增长,1952年,全省钢产量达到0.36万吨,原煤615万吨,木 材446万立方米,水泥18.6万吨,食糖2.3万吨,发电4.2亿千瓦小时。交通运输、邮电事 业迅速恢复和发展。其中,公路通车里程由1949年的5 912公里,增加到1952年的8 919 公里。 从1953年开始,按照国家统一计划,在全省开展了大规模的经济建设。为了加强基本 建设战线的领导力量,早在1952年10月,中共松江省委、省政府就开始有计划、有重点地, 分批抽调了大批干部充实基本建设部门。到1953年2月末,除从生产中转入基本建设部门的 干部外,又充实基层干部1 600多名。1953年1月,黑龙江省先后召开地方工业会议和工 业劳动模范代表大会,动员全省工人阶级为贯彻与实现本省工业战线的方针与任务而奋斗。 很快在全省掀起了以发展重工业为中心的经济建设高潮。到1954年末统计,松、黑两省的 工业生产,比1952年又有较大的发展。年工业总产值达到28.23亿元,比1952年增长58%。 主要产品产量大幅度提高,其中钢1.17万吨,原煤713万吨,木材909万立方米,水泥39.6 万吨,食糖5.9万吨,发电5.9亿千瓦小时。
    (三)商业供销
    工农业生产的恢复和发展,要求商业供销工作与之相适应。为此,松江、黑龙江两省 人民政府都把搞好商业供销,扩大城乡物资交流作为一项十分重要的施政工作来抓。
    贯彻商业为工农业生产、为人民生活服务的正确思想 根据中共中央东北局提出的“搞 好生产,搞好供销,巩固人民民主专政”的总的指导方针,两省人民政府都强调商业供销部 门要充分发挥指导、服务于工农业生产和组织城乡人民生活的作用。1951年1月,黑龙江省 人民政府先后召开全省商业工作会议与全省合作社工作会议,明确提出,要把组织各种 经济力量搞活城乡物资交流,为社会服务,发展生产、扶助生产作为今后工作的方针。根据 这个指导思想,商业供销部门注意研究农民和城市对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需求,并根据消 费需要制定经营计划,掌握供应。商业供销工作非常活跃,较好地推动了工农业生产的恢复 和发展,满足了城乡人民生活的基本需要。
    坚持在国营商业领导下,充分发挥合作商业和私营商业的作用 两省人民政府注意采取 措施调整国营商业与合作商业的关系,要求国营商业在自身发展的同时,要注意扶助合作商 业的发展,做到优先满足合作社的要求,在各方面给予优待;要求合作社要积极当好国营商 业的助手,并实行民主办社,使之不断提高。供销合作社得到迅速发展,据黑龙江省统计, 1949年全省有基层合作社1 882个,社员92.9万人,资金221万元;到1952年合作社发 展到1 977个,社员320万人,资金1 509万元,比1949年增加近7倍。与此同时,还 重视鼓励和保护私营商业的合法经营,奖励其购销土产品,充分发挥私商在搞好城乡物资交 流方面的积极作用。在全省形成了在国营商业的统一领导下,国营、合作和私营商业分工合 作,共同搞好供销的局面。
    加强商业经营管理,正确掌握价格政策,促进商品流通 1950年3月20日,黑龙江省人 民政府发出《关于发展商业零售商店网的指示》,决定除对乡村尽量帮助发展合作社外, 要在城市及工矿区扩大零售店网,以适应人民购买力提高的需求,减少中间剥削。国营商业 按经济区建立了批发站,改进三级结算制,为促进商品流通创造条件。合作商业也注意改善 经营方法,密切了合作社与群众的关系,进而活跃了供销工作。正确贯彻价格政策,适当缩 小地区差价,扩大批发与零售的差价,调动零售商业的积极性。各级人民政府还加强了工商 行政管理。1951年1月9日,松江省人民政府在《加强市场管理工作的指示》中,要求经常掌 握市场供求及物价涨落情况,严格取缔扰乱市场的一切非法行为,密切商政管理工作与国营 公司业务经营之配合,实行议价制度,加强统一采购,认真开展反对贪污腐化、反对官僚主 义和反对陋规恶习运动。这些措施,使商业供销工作更加活跃。
    由于各级党委和人民政府的重视,商业供销战线全体职工和业者的积极努力,在建国初 期的几年中,松江、黑龙江两省和哈尔滨市的市场逐步活跃,社会商品流通量不断扩大,商 品零售额不断增加。1953年,两省一市社会商品零售总额达14.8亿元,比1949年的3.9亿 元增加10.9亿元。不仅促进了工农业生产的发展,保证了城乡人民生活的必需,而且也为经 济建设和其他社会事业的发展提供了财源。
    (四)财政金融
    为了扭转财政困难的局面,以保证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及支援抗美援朝战争的需要,松 江、黑龙江两省和哈尔滨市人民政府积极贯彻党的财政方针,采取有效措施,做好财政金融 工作。
    合理增加税收,扩大财政来源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黑龙江地区的财政来源主要 是农业税,其次是城市工商税和工业企业上缴利润。为了扩大财政来源,各级政府一方面组 织大力发展生产,另一方面采取各种措施增加税收。为使农业税更加合理,两省都对农村土 地进行了评定,修订了土地等级与常年产量标准,基本上克服了畸轻畸重负担不合理的现象。 随着工商业的发展,农业税所占整个税收的比例逐渐降低,如黑龙江省1949年农业税占整个 财政收入的81.4%,1951年降到48.8%,1953年又降到42.5%。为了做好税收工作,增裕国 家,保证财政必要的开支,黑龙江省人民政府于1950年12月13日发出《关于税收工作的指示 》,要求各地进一步加强对税收工作的领导,控制税源,加强反偷漏反隐瞒的斗争,保证大 量现金收入。通过采取修订税制,进行民主评议,堵塞漏税等措施,使工商税日趋合理并不 断增加,在整个财政收入中的比例不断增大。松江、黑龙江两省的工商税从1950年的8 247 .4万元,增加到1953年的33 725.5万元,为较快地扭转财政困难的状况提供了条件。
    正确掌握使用财力,坚持财政支出的重点用于建设和提高人民文化福利的原则 根据国 家的统一规定,两省人民政府都加强了对财政的统一管理,认真清理与复查资财,建立预决 算经国家审批的制度,执行地方财政“从供给财政转为生产建设财政”的方针,使用于经济 建设和发展文教事业方面的支出数量逐年增多。以黑龙江省为例,用于经济建设和发展文教 事业方面的支出从1949年占整个财政支出的39.85%,提高到1953年的68.22%;而行政管理 费支出则由1949年的57.8%,下降到1953年的30.8%。从1952年开始,结合反贪污、反浪费、 反官僚主义的“三反”运动,各级人民政府开展了节约检查活动,减少了损失浪费和不必要 的开支,使有限的财力得到合理使用,两省基本上都做到了收支平衡。
    充分发挥金融部门在扶助生产、稳定物价方面的重要作用 两省一市人民政府都十分重 视金融工作。1951年2月召开的松江省农村金融工作者会议,明确农贷的方针是:“结合政府 生产计划,改进农作技术,重点扶持增产工业原料和商品粮食,扶助供销,活跃农村金融。” 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副主席杨英杰在1951年11月召开的省、市机关经济工作干部大会上,提出 本省金融工作的方针是:“节约现金开支,大量回笼货币。”各地金融部门,一方面大 力吸收存款,另一方面有目的有计划地发放贷款。据黑龙江省统计,1953年吸收存款金额 8 890万元,比1949年增加了21倍;1953年发放贷款39 049万元,比1949年增加了5.5 倍,其中农业贷款3 561万元。不仅有力地扶助了农业生产的发展,而且抑制了通货膨 胀,保持了物价基本稳定。
    二、发展文教卫生事业
    (一)教育事业
    为了提高广大人民群众的科学文化水平和政治思想觉悟,为了培养大批建设人才,两省 一市人民政府都把发展教育事业摆在重要位置,不断增加教育经费的投入。一方面扩大全日 制大、中、小学的规模,并实行正规化教育;另一方面加强工农群众的业余教育,广泛开展 扫除文盲运动。加强高等和中等专业教育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黑龙江地区的高等教 育和中等专业教育基础比较薄弱。1949年,松、黑两省仅有高等院校5所,在校学生0.47万 人;中等专业学校11所(其中中等师范6所),在校学生0.35万人。为了加快培养高中级专门 人才,新建了一批高等院校和中等专业学校,并扩大了原有学校的招生规模。到1953年,高 等院校发展到7所,在校学生1.08万人;中等专业学校发展到36所,在校学生2万人。1952 年秋,黑龙江省为了适应大规模经济建设与全省基本建设需要,先后设立了省工业学校、省 会计统计学校、省建筑工程学校、省初级工业学校、省机耕学校等5所专门技术学校。从1950 年开始,各高等院校普遍吸取苏联办学的经验,逐步走向正规化办学的阶段,创办新型的院 校。在院校内部调整专业结构,增设了一些急需的学科,并采取措施,不断提高教育质量, 培养出一批具有革命思想与掌握现代化专门科学技术知识的建设人才。
    发展与提高普通中学教育 根据东北人民政府提出的“恢复、整顿、适当发展”的方针, 两省人民政府十分重视普通中学教育的发展与提高。1949年11月,松江省人民政府召开中学 校长会议,提出中学教育要向“师生结合、理论与实践结合、文化与政治结合、认识与行动 结合”的方向发展。1950年9月,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召开中学校长和教导主任联席会议, 提出要把新一代培养成为具有为人民服务的政治立场、科学知识、劳动身手、健康体魄的新 公民作为教育的指导思想。1953年,仅松江省就扩建中学45处,增收新生1.2万名。到是年 底,黑龙江地区的普通中学发展到114所,比1949年增加60所;在校学生达9.11万人,增加 6.91万人;另新设职业中学2所,在校学生1 300人。
    大力发展初等教育 黑龙江地区各级人民政府认真贯彻落实东北第四次教育会议制定的《 东北地区小学教育暂行实施办法(草案)》,对小学教育进行了整顿,坚持“向工农开门”的 方针,大量吸收劳动人民子弟入学。小学从1949年的1.01万所,在校学生89.44万人,发展 到1953年的1.03万所,在校学生142.13万人。
    为了发展和提高学校教育,两省人民政府都注重对教师的培养教育,表彰奖励优秀教师, 解决中小学教职员家属生活困难等。除加强师范教育外,每年都利用寒暑假的时间组织中小 学教师集训,提高他们的思想政治和业务水平。1951年7月,松江省人民政府颁发了《松江 省小学教师奖励办法》。同年8月和10月,松、黑两省先后召开首届优秀教师奖励大会,表 彰奖励了一批优秀教师。这些措施,对调动教师的积极性,进一步提高教育水平起了推动作 用。
    坚持开展工农业余教育 两省先后成立了职工业余教育委员会和扫盲委员会,每年都召 开专门会议和发出指示,对工农教育工作作出部署,提出要求,表彰奖励学习积极分子, 不断推动了工农群众学习文化科学活动的深入开展。1950年5月2日,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委员 会第二次会议讨论通过《关于开展农村识字运动的决定》,要求在冬学的基础上,进一步开 展长期识字运动,并要与生产密切结合;同时要求县、区、村建立识字委员会。同年6月, 松江省人民政府文教厅、省总工会联合召开职工业余教育会议,明确职工业余教育要以文化 教育为主,要求开展群众性的识字运动,在三五年内基本消灭职工文盲。7月,黑龙江 省人民政府召开第一届工农教育会议,要求各部门分工合作,克服困难,积极稳步地开展职 工教育。9月,松江省人民政府颂布《松江省职工业余教育暂行实施办法》,进一步提出争 取年内做到全省工人、职员中的文盲,一般能认千字上下,并有阅读通俗报刊的能力。到是 年底,黑龙江省已有123处职工业余学校,1.24万名职工参加学习;农村中建立近万处农民 业余学校,有56.7万多农民参加学习,并有3万人从初级学校毕业。
    1951年11月,松江省政府先后召开第三届工农业余教育会议和发出冬季农民业余教育的 指示,提出“文化教育为主,适当结合政治、技术”的教育方针;要求继续贯彻“巩固发展, 稳步前进”的方针,以干部、积极分子为主要对象。到11月初统计,松江省已有41 208 名职工参加学习,比1950年增加12 150人;农民有20万人参加常年学习。为了推动工农 业余教育的深入持久地开展下去,两省都召开了工农业余教育模范代表大会。从1952年开始, 两省普遍推行速成识字法,开展扫除文盲运动。当年冬天,黑龙江省扫除职工文盲19万人, 扫除农民文盲40万人;松江省扫除文盲35万人。
    1953年4月10日,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发出《关于整顿目前扫盲工作的紧急指示》,要求 按质量第一的精神,整顿收缩组织机构;按群众自愿的原则,结合生产需要,整顿学习组织; 贯彻依靠群众,实行“以民教民”的扫盲工作方针。由于各级人民政府的重视,贯彻了正确 方针,黑龙江地区的工农群众文化和科学技术素质大为提高。
    (二)文化事业
    新中国成立以后,中国共产党和人民政府十分重视文化事业的发展,相继在省市人民政 府中设立了文化处、文化事业管理局等机构,一批文化设施逐步建立起来,使黑龙江地区文 化事业落后的状况得到显著改变。
    加强文艺队伍建设 1949年10月和1950年6月,黑龙江省和松江省先后召开了首届文艺工 作者代表大会。黑龙江省人民政府主席于毅夫、松江省人民政府主席冯仲云分别到会致词, 肯定了文艺工作取得的成绩,希望文艺工作者在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会 议提出,要加强文艺队伍建设,团结、改造旧艺人。会议期间,两省分别成立了省文学艺术 联合会,为团结广大文艺工作者,发展本地区文艺事业创造了条件。1951年5月,政务院发 出《关于戏曲改革工作的指示》,要求在全国开展以“改戏、改人、改制”为中心的戏曲改 革工作。遵照这一指示,两省人民政府继续加强文艺队伍的建设,组织戏曲艺人学习政治、 文化和业务,不仅团结、改造了旧艺人,而且培养了一批文艺新人才。
    积极发展民间文艺与改造旧文艺 为了推动文艺创作和文艺活动,黑龙江省人民政府于 1950年7月5日召开了首届文艺竞赛大会,600人参加竞赛,共演出39个节目。大会指出,掌 握政策,熟悉生活,歌颂生产建设时期的新的英雄人物,是文艺创作的方向。为了活跃群众 的文娱活动,根据政务院《关于戏曲改革工作的指示》,松、黑两省从1951年开始着手对地 方戏曲及旧剧目进行挖掘、整理、加工和改造,进一步净化与活跃了黑龙江地区戏剧舞台。 1953年11月,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发出加强文化工作领导的指示,要求坚决贯彻“整顿巩固、 重点发展、提高质量、稳步前进”和“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方针,保护民间艺术,发挥 艺人的积极性。1954年3月,松、黑两省先后举行民间艺术观摩演出大会,许多经过加工、 整理、改编的古代戏曲和以歌颂新人新事新生活为内容的现代戏曲呈现在广大人民群众面前。 在松江省第一届民间戏曲、音乐、舞蹈观摩演出大会上,全省25个市县的300余名文艺工作 者,共演出了9场100多个节目,推动了群众文化活动的蓬勃开展。
    建设文化团体和设施 由于各级党组织和政府的重视,黑龙江地区的文化事业单位和文 艺团体得到迅速发展,到1952年即已发展到261个,达到县县有文化馆,农村较大的乡镇有 文化站,工厂、矿山、林区建立了众多工人俱乐部。据黑龙江省统计,1953年全省共有电影 院24处,电影放映队35个,国营剧场5处,国营剧团4个,民营公助剧团4个,文化馆49处, 文化站141处。同时,建立了一大批无线和有线广播台、站,开始形成广播收音网。此外还 建立了马戏团和美术、民间艺术、音乐等工作组织及图书馆等。1954年6月,经中央文化部 批准,黑龙江省正式成立省民族歌舞团。
    发展群众体育运动 两省一市人民政府都根据本地区的特点注意开展群众体育运动,尤 其是冰上运动。1950年两省分别召开首届体育检阅大会,进一步推动了群众体育运动的开展。 在1953年2月于哈尔滨举行的东北地区首届冰上运动会上,共有6省、6市的269名选手参加比 赛,其中哈尔滨市代表团获团体总分第1名,黑龙江省代表团获第2名,松江省代表团获第4名。
    (三)卫生事业
    在旧中国,黑龙江地区由于长期处于经济文化落后状态,农村缺医少药状况十分严重, 加之沦陷时期日本帝国主义在这里开设细菌工厂,传播瘟疫,因而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 期不断发生和流行地方病、传染病。美帝国主义发动侵略朝鲜战争以后,又悍然越过鸭绿江 向我国东北直至齐齐哈尔一带撒布毒虫、细菌,严重威胁着人民的健康。为了战胜疾病,提 高人民的健康水平,松、黑两省人民政府非常重视发展卫生事业。
    动员群众广泛开展爱国卫生运动 为了改变城乡环境卫生条件,防止疫病的发生和蔓延, 两省都组织开展了群众爱国卫生运动。1952年3月25日,美帝国主义派遣飞机侵入齐齐哈尔上 空,撒下大量毒虫和苍蝇。翌日,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即组成以副主席王梓木为首的联合指挥 部,动员全市机关干部、居民、学生19万多人组成防疫队和扑灭队,经过5天时间消灭全部 毒虫、毒物。此后,在全市掀起了大规模的爱国卫生运动。4月9日,黑龙江省人民政府颁布 《黑龙江省环境卫生暂行办法》。10月8日,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又发出《深入开展秋季爱国 卫生运动的命令》。此后,在全省开展了预防鼠疫和克山病的运动。1953年1月26日,黑龙 江省成立了以省政府主席赵德尊为主任的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进一步加强了对爱国卫生运 动的领导。3月2日至7日,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召开第一届爱国卫生运动模范大会,奖励了爱 国卫生运动中的模范单位和个人。在此期间,松江省也在全省范围内广泛开展了爱国卫生运 动。爱国卫生运动的广泛开展,促进了广大人民群众卫生习惯的养成,改变了城乡环境卫生 面貌。此外,还开展了禁种鸦片、戒毒的工作,清除了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吸食鸦片的恶习, 保证了人民的健康。
    大力开展防疫工作 黑龙江地区是克山病、大骨节病等地方病多发区,鼠疫、麻疹、伤 寒、肺结核以及性病等传染病时有流行。对此,两省人民政府采取积极措施进行卫生防疫。 为了防止传染病的流行,各级政府均成立了防疫委员会和巡回防疫医疗队,并普遍建立了传 染病管理报告制度。根据东北人民政府关于3年内消灭天花的要求,从1950年春开始,对12岁 以下儿童普遍进行种痘。为了预防克山病,黑龙江省人民政府连续发出指示,要求认真贯彻 “预防为主”的方针,责令各级政府按级负责,采取积极预防措施和有效办法,如有因预防 不当,抢救不及时而造成不应有死亡的,要按级追究责任,严加惩办。针对本地区鼠疫流行 的严重情况,松、黑两省和哈尔滨市人民政府都加强预防鼠疫的工作,成立防治鼠疫联合指 挥部,动员群众捕鼠,组织注射疫苗,并在鼠疫流行期间,实行疫区居民凭健康证旅行的制 度等,有力地制止了鼠疫的流行。1954年5月,哈尔滨市发生最后一例鼠疫患者,经过治疗 痊愈。至此,黑龙江地区消灭了鼠疫。为了防治肺结核病,松江省建设了大型中心结核防治 院,于1954年正式开院。
    做好妇幼保健工作 据松江省1951年10月统计,在过去的一年中,全省城市组织起妇幼 保健站47处,保健室5处,服务部41处,民办公助产院10处,私人产院170处;农村共训练接 生员2 844名,组织接生站512处;做妇幼卫生基层工作的干部有3 148人。在对旧医 生进行改造的同时,开展了对旧产婆的改造,并全面推广新法接生,以保证妇婴的健康和安 全。1950年4月,黑龙江省卫生处制定《管理旧产婆暂行办法》,加强了对旧产婆的管理。 同年10月,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召开继续推行“无痛分娩法”动员大会,副主席王梓木号召全 省医务工作者要为完成千百万妇女解除分娩痛苦的光荣任务而奋斗。1952年,黑龙江省新建 了妇幼保健院。到1953年,黑龙江省共建立妇幼保健站37处,新建农村接生站约2 000 个,并协助各部门建立托儿所12个、幼儿园4个。
    加强劳动保护工作 1952年7月,中共松江省委、省人民政府发出关于《加强厂矿、企 业及施工现场劳动保护工作》的指示,要求在现有条件下,做好职工的劳动保护工作,减少 事故,保证职工健康。黑龙江省人民政府有关部门组织检查组深入生产第一线,对安全生产 工作进行检查。1953年上半年,两省人民政府先后召开全省劳动保护会议,讨论制定了有关 加强劳动保护的法案,进一步加强了劳动保护工作。根据政务院的有关规定,从1952年开始, 两省都对区以上人民政府、党派、团体及事业单位的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和革命残废军人实行 公费医疗制度,为他们的疾病医疗和健康提供了物质保证。为了改善职工的生活,松江省人 民政府还在全省颁行《国营厂矿企业职工伙食条例》。
    经过几年的努力,黑龙江的卫生事业得到很大发展,据黑龙江省人民政府1953年统计, 全省医院发展到59所(其中省、市医院8处,县医院39处,中医院12处),病床2 323张, 医务人员5 188人,城乡卫生所222个,省、县鼠疫防治站9处,省、县卫生防疫站4处, 省防疫队1个。全省共培养训练医生、护士、助产士、防疫员等3 800名,改造旧医生 3 951名,改造旧产婆6 000余名。
    三、支援抗美援朝战争
    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不久,正当中国人民着手进行国民经济的恢复和建设的时候,1950 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帝国主义公然出兵侵略朝鲜,并不断派飞机轰炸我国东北地区 的城镇和乡村,严重威胁着我国的安全。在此严重时刻,中共中央根据朝鲜劳动党和政府的 请求及中国人民的意志,毅然作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决策,迅即组成中国人民志愿 军,开赴朝鲜前线,同朝鲜人民军和朝鲜人民一起和以美国为首的侵略者作战。地处祖国东 北边陲的松江、黑龙江两省人民热烈响应党中央的号召,迅速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抗美援朝运 动。
    为了加强对运动的领导,两省人民政府先后成立了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与祖国安全、 抗美援朝委员会黑龙江省分会和松江省分会,分别由黑龙江省人民政府主席于毅夫和松江省 人民政府副主席李延禄担任分会主席。随即利用报纸、广播、墙报、黑板报、文艺演出等多 种形式,大张旗鼓地开展时事教育和宣传动员工作,激发广大人民群众仇视、鄙视、蔑视美 帝国主义的情绪,提高群众的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思想觉悟,坚定群众打败美国侵略者的信 心和决心,从而积极投身于伟大的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斗争。许多农民提出“要粮有粮、 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就是不当二次亡国奴”的行动口号。松江省人民政府的主席、副主席 和几位厅局长,都亲自下到各主要任务地区,面对面的宣传教育,布置检查支前工作,帮助 解决问题,推动了抗美援朝运动的深入发展。
    在两省党委和政府的动员、号召下,黑龙江地区很快掀起了自愿报名参军的热潮。从1950 年11月动员到12月末,松、黑两省就有4万余名青年参加志愿军,其中松江省1.7万名,黑龙 江省2.3万多名,超额完成了中共中央东北局下达的扩兵任务。肇东县第一次动员任务为500 名,而报名者即达6 000人;第二次动员任务为350人,又有1.5万人报名。出现了许多 父送子、妻送郎上前线的生动事迹。许多青年学生也都积极报名参加国防建设,仅松江省就 有3 450名中学生报名投考军校。1950年12月有152名青年被军事学校录取,翌年9月又 有390名青年被录取为军校学员。
    与此同时,两省展开了热火朝天的参战支前运动。农村广大农民积极出民工和马匹、车 辆,组成担架队、运输队,城市大批工程技术人员和工人、汽车司机、铁路员工组成各种战 勤服务队、汽车队。广大医务人员和医学院校教学人员组织医疗队,奔赴抗美援朝前线。从 志愿军赴朝开始到1950年底,松江省前后组织两批担架3 015副,民工19.5万人,随担 架队的县、区、村干部1 545人;运输队1 500人;修建机场5个,用民工45.3万个; 调配干部和各种专业人员到省外做战勤工作的共5 743人,在本省的共3 317人。同 一时期,黑龙江省派出长期担架2 600副,后又派出两个担架团,共2.2万多人;动员 干部3 600多人,学生2 000人,还有大批民工、司机、工程队以及全省所有的运输 汽车,参加支前工作。1950年11月底,哈尔滨医科大学教职学员3 000多人,组成“白 求恩青年医疗队”,志愿参加朝鲜解放战争。中长铁路公司和齐齐哈尔铁路局派出4 000 多名铁路员工,随同志愿军赴朝参战。
    从1950年11月到1953年7月签订朝鲜停战协议止,松、黑两省共派出战勤担架民工85 041人,运输营民工40 829人,大车夫4 029人,汽车司机、技术工人、中西餐厨 师、医务人员、朝鲜语翻译等11 145人,战勤干部6 675人,总计1477万人,为夺 取抗美援朝战争胜利作出了伟大贡献。仅黑龙江省志愿担架队在1950年11月赴朝后的一年中, 就获得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授予的锦旗214面,荣立特等功者22人,一等功212人, 二等功404人,三等功1 244人。此外,在同一时期内,松、黑两省还动员国防建设战勤 民工274 849人,战勤干部5 726人,工程技术人员4 872人,胶轮大车14 523 台,役马34 526匹,参加修建东北地区大批机场、铁路、公路和铁路专运线等重要国 防工程。
    在“一切为了争取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战争胜利”的口号下,两省人民政府积极组织广大 工人、农民开展增产节约运动,为前线生产和供应了大批物资。在1950年底不到两个月的时 间里,两省共赶制了军用棉大衣14.8万件,棉衣13.6万套,棉被11万床,棉袜34.17万双。 松江省在时间紧、原料少、运输困难的情况下,完成了为二线兵团、基干担架队、公安部队 共33 420人生产大衣、棉衣、棉帽、棉鞋、背包、子弹袋等各项任务;加工军粮米35 675.65吨,面粉14 326.27吨,饼干225.6吨,炒面3 193.81吨,从战争前缘 的沈阳、安东(今丹东)等地迁来的20个工厂,得到迅速安置并在短时间内投入生产,特别是 一些军工厂很快就为前线生产出大批武器弹药等军需物资。为保证迁入工厂、仓库安置好, 中共黑龙江省委、省人民政府领导机关带头腾出自己的房子,让给工厂、仓库使用。
    为了支援抗美援朝战争,在两省党、政机关的组织和领导下,大力开展捐献武器的运动。 松江省从1951年6月到1952年5月的一年中,共捐献1 019.43亿元(旧人民币,下同),可 买战斗飞机68架;黑龙江省到1952年9月统计,两年共捐献934.72亿元,可买战斗机62架。 此外,人民群众还捐献了大量物品,慰问“最可爱的人”——中国人民志愿军。仅松江省1950 年12月中旬统计,全省就捐献肥猪6 300头,肥皂10万块,毛巾10万条,纸烟20万盒,慰 问袋7 160个。
    为激励志愿军将士英勇作战,两省人民政府广泛组织拥军优属活动。两省多次组织以省 人民政府负责人为团长的慰问团,带着大量慰问品、慰问信,奔赴朝鲜前线慰问。在铁路沿 线设立了24处招待站,招待过往部队、伤病员和战勤民工。在抗美援朝期间,黑龙江地区接 收了大批从前线撤下来的伤病员,建立医院、疗养院31处,为之医伤治病。仅1950年底的两 个月期间,两省就接收伤病员3万余名。经过精心医治和护理,大部分伤病员迅速恢复健康, 许多人重返前线参加战斗,不能重返前线的亦得到妥善安置,或安排工作、生产,或安排学 习、休养。
    对军烈属普遍实行优待。在农村实行代耕责任制,在城市发放优待粮和衣服。据黑龙江 省统计,1950年全省有军属约20万户,给予代耕的即达13.9万户,受代耕土地约26.8万公 顷;对城市中的贫困烈军属补助粮食200多万公斤,冬季补助棉衣1.3万套。为了解决军烈 属的生活困难及其子女的入学困难问题,两省人民政府先后制定了具体补助办法。在各级政 府的关怀下,不仅使烈军属、荣复军人的生活得到改善,而且提高了他们的政治地位,许多 人被评为先进模范,有的还被选为人民代表或政府委员。
    在抗美援朝战争期间,根据中国政府与朝鲜政府的有关协议,松、黑两省人民政府还承 担了朝鲜战灾儿童的抚养任务。自1952年10月至1953年7月,两省共接收安置8 807名朝 鲜儿童。为了给他们提供良好的学习、生活环境,两省共设立17所朝鲜儿童学院,一切生活 费用全由中国政府承担,两省人民政府为此共支付2 414万元(新人民币)的抚养费。各 承担抚养工作任务的地区和单位,发扬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和革命人道主义精神,积极、热情、 周到地为这些儿童服务,圆满地完成了抚养任务,因而受到朝鲜党和政府的高度赞扬。其中 有97名工作人员被朝鲜政府授予共和国勋章和功劳章。
    四、加强人民民主专政
    为了进一步巩固人民民主政权,松江、黑龙江两省和哈尔滨市人民政府主要加强了对人 民的民主和对敌人的专政两个方面的工作,同时加强了政权机关的廉政建设和打击经济领域 里的违法乱纪行为。这些工作的成功开展,进一步增强了人民群众当家做主的意识,使黑龙 江地区各级人民政权更加巩固,社会更加安定,为顺利地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和大规模的有计 划的社会主义建设创造了有利条件。
    (一)建立健全人民代表会议制度
    黑龙江地区人民代表会议制度的建立始于解放战争时期。由于当时人民民主政权刚刚建 立,加之处于战争环境,人民代表会议制度还不尽健全和完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 根据《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关于“在普选的地方人民代表大会召开以前,由地 方各界人民代表会议逐步地代行人民代表大会的职权”的规定和中央人民政府于1949年12月 制定的省、市、县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组织通则的规定,松、黑两省人民政府对本省召开代表 会议的情况进行了总结,并就进一步开好人民代表会议问题作出部署。1949年12月31日,松 江省人民政府作出《关于召开县人民代表会议及村人民代表大会的决定》,要求普遍把县人 民代表大会和区、村人民代表大会的民主制度建立起来。
    在两省人民政府的组织下,从1949年9月开始,到1950年3月底,黑龙江地区普遍召开了 3万人口以上城市(包括县城区)首届人民代表会议,进行县级普选并召开了县首次人民代表 会议,其中部分县、市代行人民代表大会的职权,选举了县、市人民政府委员、人民代表会 议协商委员会委员。然后普遍召开区、村人民代表会议,其中大多数代行人民代表大会的职 权,选举了区、村长和政府委员。通过人民代表会议的召开,发扬了民主,解决了基层生产 中存在的许多问题,增强了各阶层群众的团结,密切了干部群众的关系,打击了反动会道门 及地主富农的反把活动,进一步加强了市、县、区、村政权的建设。
    在此基础上,1950年3月,松江、黑龙江两省分别召开省首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会议 代行人民代表大会职权,选举了省人民政府委员会、省人民代表会议协商委员会。黑龙江省 各界人民代表会议还选举了省人民监察委员会、省计划委员会,会议就本省工作作出一些重 要决议。同时,两省人民政府对县以下人代会工作做了总结,既肯定成绩,又指出存在的问 题及改进意见。强调必须把人民代表会议作为重要的政治制度坚持下去,定期召开,并且会 前要有充分的准备;选举代表要充分酝酿,会议中心议题要明确、突出,要重视代表提出的 提案,要充分发扬民主和认真组织贯彻会议决议。根据省人民政府的要求和部署,从1950年 初到同年9月,松江、黑龙江两省绝大多数村坚持了每月开一次人代会;区级一般两个月召 开1次人代会;县级一般每3个月召开1次人代会。1950年10月,松江省人民政府发出《关于建 立市县人民代表会议常驻机关的指示》,要求按照《县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组织通则》的规 定,在下一次人代会上产生常务委员会和协商委员会,并注意发挥其“协商”、“建议”、 “协助政府工作”、“联系代表”、“进行民主统一战线工作”等作用。
    1951年3月,两省分别召开的首届二次各界人民代表会议,进一步强调要从思想上认真 贯彻人民代表会议制度。同年6月4日,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发出《关于进一步加强政权建设工 作》的指示,要求在抗美援朝运动中和丰产运动中加强政权建设工作,县区村人民政府必须 按规定召开各级人代会,并形成经常制度;要有步骤有计划地提高村领导;对少数民族聚居 地区推行民族自治问题,要进行调查研究,并大力培养少数民族干部。
    1952年11月15日,松江省人民政府发出《松江省3年来民主建政工作总结和今冬明春民 主建政工作方案》。总结指出,各级人民代表会议已基本形成制度并发挥了重要作用。3年 来,有32个县人民代表会议开过7次到11次;4个市人民代表会议开过5至6次;7个城市区和 18个城关区人民代表会议开过3至8次;3 795个行政村一般做到按月召开。其中5县、3 市和11个城市区人民代表会议代行了人民代表大会职权。市和市辖区协商委员会、县常务委 员会均已建立,执行着人代会闭幕期间的工作。通过普选和人民代表会议,有力地推动了抗 美援朝、镇压反革命、“三反”、“五反”、工业增产节约、农业生产等各项运动和其他重 要工作的开展与完成。如海林县1952年春通过人代会讨论使全县施肥面积比上年增加40%, 并提前7天完成春播任务。同时,通过人代会也解决了各个时期群众的切身要求和实际生活 问题,诸如卫生、修路、房屋租赁、兴办学校、群众福利等。通过人民代表会议,发挥了群 众对政府工作和干部作风的监督作用。每次人代会上,人民群众都对政府工作提出不少意见, 对干部作风提出许多批评,使政府工作和干部作风都有很大改进。松江省政府要求针对存在 的问题进行一次整顿,使人民代表会议制度更加健全和完善。
    (二)开展镇压反革命运动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国民党反动派残余的特务、恶霸及其他反革命分子仍然不甘心 灭亡,继续破坏捣乱。朝鲜战争爆发以后,一小撮反革命分子与帝国主义遥相呼应,大肆进 行破坏活动,例如:海伦、拜泉、克山等县,连续发生圣人道头子阴谋暴动、土匪重聚山林、 地主分子翻把杀害干部等重大案件,严重地影响了社会秩序和人民生活的安定,妨碍着国民 经济的恢复和发展。
    为了巩固人民民主专政,保卫人民革命的胜利果实,中共中央于1950年3月18日发出《 严厉镇压反革命分子的指示》;10月10日又发出《关于纠正镇压反革命活动的右倾偏向的指 示》;1951年2月21日,中央人民政府公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反革命条例》。1951年3月 24日,中共黑龙江省委、松江省委分别发出《关于执行中央镇压反革命决定的指示》,指出, 镇压重点应放在国防工业部门、重要物资保管部门。镇压对象首先是美蒋日特反革命分子, 其次是经过宽大仍不改悔的蒋匪军、政、党、宪、警头子,三是有罪恶的封建会道门职业头 子。镇压步骤是先内后外,先城市后农村。强调镇反工作由党委统一领导,防止逼供信,重 证据,不能轻信口供。
    在中共省委统一领导下,两省人民政府及其所属公安、司法、检察机关积极开展工作。 首先,广泛深入地开展宣传活动。在运动开始的3个月内,两省召开大、中、小型群众会、 公审会、文艺演出会多达数万次,宣传普及到每个角落,真正做到了家喻户晓。通过宣传教 育和深入发动群众,激发了广大群众对反革命分子的仇恨,纷纷起来揭发检举反革命分子的 罪恶动。反动分子内部也开始恐慌和动摇,有的向当地政府自首供出反动组织,有的丢弃或 交出枪支弹药及反动证件,也有的畏罪潜逃。一般反动党团分子,普遍向政府坦白与更正历 史,争取宽大处理。在这种情形下,两省分别逮捕惩处了一批有严重罪恶的反革命分子。1951 年5月13日,松江省在哈尔滨市召开公审大会,处决一批反革命首恶分子。全省有43万人收 听了公审广播。次日,《松江日报》发表题为《坚决处决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的社论, 号召全省人民积极行动起来,开展群众性的检举活动,更彻底地肃清反革命分子。5月15日, 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公安厅为执行第一届省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第二次会议《关于坚决贯彻镇压 反革命的决议》,接受全省人民的正义要求,依据惩治反革命条例,逮捕了一批反革命首恶 分子和怙恶不悛的恶霸地主、惯匪、伪警察、宪兵、特务及封建会道门头子。5月25日,黑 龙江省召开控诉反革命分子罪恶广播大会,全省有53万人参加大会,一致要求政府组织人民 法庭,公审反革命分子,严厉镇压反革命分子。省人民政府主席于毅夫讲话强调,镇反工作 要坚持党委领导,发动群众,把反革命分子彻底清查出来。
    镇反工作中,松、黑两省认真贯彻中央提出的“镇压与宽大相结合”的政策,纠正了运 动初期出现的“宽大多于镇压”的偏向。为了对反革命分子打得“准”,黑龙江省召开了齐 齐哈尔市人民代表大会和省、市协商委员会扩大会议,并吸收各界代表31人组成“反革命案 卷审查委员会”,审查案卷资料,严格地把好捕人、杀人关,保证了“捕得对、判得对、杀 得对”,该判的判,该放的放,从而引起反革命内部的分化,坦白自首者日增,仅齐齐哈尔 市即有300余人主动向人民政府交代了罪行。
    在镇反运动中,各级人民政府和公安部门,积极教育群众与反革命分子作经常的斗争, 把群众的积极性用防奸公约、保密公约等形式固定与巩固起来。据松江省统计,在镇反运动 中,全省城乡建立3 600多个治安组织,涌现出10万余名反奸积极分子。
    到1952年底,镇压反革命工作基本结束。通过这一运动,沉重打击了反革命分子的气焰, 极大地提高了群众的阶级觉悟,纯洁了机关、厂矿企业和专政机构,安定了社会秩序和人民 生活,保证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顺利进行。
    (三)开展“三反”运动
    1951年9月开始,松江、黑龙江两省根据中共中央东北局的决定,开展了群众性的反对 贪污蜕化倾向,反对官僚主义作风的学习运动。在学习的基础上,开展坦白检举运动,揭露 出一批贪污和严重浪费的问题。同时,结合反贪污运动开展增产节约运动,并取得了显著成 效。1952年1月1日,毛泽东主席在中央人民政府元旦团拜时的祝词中,号召“我国全体人民 和一切工作人员一致起来,大张旗鼓地、雷厉风行地,开展一个大规模的反对贪污、反对浪 费,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4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立即限期发动群众开展“三反”斗 争的指示》。8日,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人民监察委员会发出关于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 主义斗争的指示。根据中央指示,两省省委和省人民政府立即作出部署,并很快在县以上机 关和企事业单位开展了轰轰烈烈的“三反”运动。
    1952年1月19日,松江省人民政府发出《关于继续深入地普遍地开展反贪污、反浪费、 反官僚主义运动的指示》,要求省直及市、县各机关、学校、医院、工商企业单位,都必须 结合本单位具体情况,制定计划,大张旗鼓、雷厉风行地迅速普遍开展运动,并把这一运动 列为第一季度的中心工作。各单位必须首长负责,亲自动手,组织力量,依靠群众,充分发 扬民主。任何地方,任何部门,任何个人都不准采取麻痹观望的自由主义态度。2月1日,中 共松江省委、省人民政府组织200余名干部,分成5个工作组,赴佳木斯、牡丹江、鸡西、阿 城等地区及省内铁路单位检查“三反”运动进展情况,帮助各地深入开展这一运动。2月11 日,松江省人民政府召开围剿大贪污犯动员大会,当场逮捕了拒不坦白、破坏运动的5名贪污 罪犯,并宣布彻底坦白又检举别人立功赎罪的5名贪污分子免于刑事处分。
    1952年1月23日,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委员会和省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协商委员会召开联席会 议,专门讨论“三反”问题,省政府主席于毅夫在会上作了《动员全省人民参加到反贪污、 反浪费、反官僚主义斗争中来》的报告,会议通过了关于发动全省人民参加“三反”斗争的 决议。1月31日,黑龙江省召开省、市机关反贪污斗争广播大会。省人民政府主席于毅夫讲 话,具体交待了对贪污分子的政策;副主席杨英杰宣布了4条纪律,表示不肃清贪污分子斗争 决不停止。大会当场逮捕了通过内奸将6万两假白银及黄金卖给国家银行的武成章等4名大贪 污犯。为了深入开展“三反”斗争,中共黑龙江省委、省人民政府从省直机关抽调领导干部, 组成6个检查组,深入财经企业部门检查。要求各单位领导干部积极负责,勇于自我批评,放 手发动群众,坚决把运动开展起来。
    在各级党委和人民政府的领导下,通过发动群众和深入学习,两省很快进入了群众性的 打“虎”(贪污犯)斗争的高潮。党政机关、群众团体、工厂企业、学校等单位,从领导干部 到普通工作人员,绝大多数都参加了运动,纷纷起来检举贪污、浪费和官僚主义的行为。在 群众威力和党的政策感召下,犯有贪污行为的人主动坦白交待问题,并揭发同案人;中、小 贪污犯相继落网,逐渐把大贪污犯孤立起来。据松江省统计,从1月20日到28日的9天内,即 抓获“老虎”375人,其中“大老虎”(即大贪污犯)46人。到1952年5月,松、黑两省“三反” 运动取得巨大胜利:松江省共查出贪污分子35 848人,其中贪污千万元(旧人民币,下同) 以上的5 412人;黑龙江省共查出贪污分子7 618名,其中贪污千万元以上的1 159 人。
    1953年3月11日,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发布了《关于处理贪污、浪费及克服官僚主义错误 的若干规定》。接着,又发布了《关于“三反运动”中成立人民法庭的规定》和《中华人民 共和国惩治贪污条例》。这些文件重申了党和政府的“斗争从严、处理从宽,应当严者严之, 应当宽者宽之”的原则和“严肃和宽大相结合,改造与惩治相结合”的方针。遵照中央的政 策规定,松、黑两省党政机关积极而慎重地组织领导了对“三反”运动中揭露出来的问题的 定案处理工作。强调在定案时要实事求是,不枉不纵,“是者定之,假者改之,应降者降之, 应升者升之”;在处理中坚持“少数从严,多数从宽”的原则,对大多数罪行和情节较轻或 彻底坦白、主动自赎者,从宽处理;对少数罪行严重、情节恶劣而又拒不坦白者予以严惩。 注意克服了在“三反”运动高潮时,一些地方出现的限定“打虎”数目,盲目追求多“打 虎”、打“大虎”的“左”的倾向,和搞逼、供、信的错误做法。黑龙江省在运动结束时, 受到刑事处分者355名,受行政处分者1 741人,而免于处分的则有4 490人。1952 年6月,黑龙江地区“三反”运动胜利结束。通过这次空前深入的重大斗争,使全体党的干部 和全体国家工作人员受到了一次最深刻、最生动、最实际的教育,不仅清除了隐藏在内部的 阶级异己分子、贪污蜕化分子等坏人,而且涌现出了一大批新生力量,建立健全了国家机关 的各种制度,从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作风上和制度上清除了贪污、浪费和官僚主义等 丑恶现象,进一步加强了人民民主政权机关的建设,造成了廉洁朴素的社会风气,推动了国 民经济的恢复和发展。
    (四)进行“五反”斗争
    “三反”运动中揭露出来的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中的贪污盗窃行为,有许多是同社会上的 不法资本家勾结起来进行的。一些对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心怀不满的资本家,采用种种 卑劣手段向共产党员和国家工作人员施放“糖衣炮弹”,拉拢腐蚀革命队伍里的意志薄弱者, 使之成为他们大搞违法犯罪活动的保护伞。这些不法资本家肆无忌惮地进行行贿、偷漏税、 盗骗国家资财、偷工减料、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等“五毒”活动。仅齐齐哈尔的12户粮食加工 商,在两年多的时间里,进行“五毒”活动的非法所得即达100多亿元(旧人民币,下同), 盗窃粮食2 387万公斤,被其拉下水的国家干部入股资金达50亿元;全市不法资本家偷 税额高达6亿元。在抗美援朝期间,不法资本家为前线生产军需物品时,也竟然偷工减料, 以次充好,从中大发横财。因此,不有力回击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就不能巩固人民民主专 政,就无法顺利进行国民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工作。
    为了打退不法资产阶级分子的猖狂进攻,中共中央于1952年1月26日发出《关于在城市 限期展开大规模的坚决彻底的“五反”斗争的指示》,要求在全国一切城市、首先在大中城 市,依靠工人阶级,团结守法的资产阶级及其他市民,向违法的资产阶级开展一个大规模的 反对行贿、反对偷税漏税、反对盗骗国家财产、反对偷工减料和反对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 五反”斗争。
    根据中央的统一部署,松江、黑龙江两省在“三反”后期,开展了大规模的“五反”运 动。运动由中共省委统一领导,省人民政府积极参与具体组织工作。首先是在党政机关、企 业以及群众团体中大张旗鼓地开展宣传工作,发动群众揭露不法资本家搞“五毒”、向国家 进攻的罪恶事实,驳斥他们破坏“五反”的谬论,戳穿他们抗拒改造,抗拒“五反”运动的 阴谋,使之在政治上完全陷于孤立。同时,搜集材料,调查情况,对私人工商业户分类排队, 发现问题,确定重点。在进行充分准备的基础上,抽调大批觉悟高,斗争性强,有工作经验 的产业工人、店员积极分子和国家干部,进行短期训练,组成“五反”工作队,分期分批地 开进私营厂店。工作队坚决依靠工人阶级,以工人、店员为骨干,紧密团结中、小职员,争 取高级职员,同不法资本家进行斗争。一般工商业户受到党的政策的感召,纷纷站到工人阶 级一边,因而迅速形成了以工人阶级为主体,包括守法资本家在内的“五反”统一战线,对 重点户采取自上而下的重点检查和自下而上的面对面的说理斗争,很快形成了围攻“五毒” 的高潮。但有许多不法资本家负隅顽抗,甚至和贪污犯订立攻守同盟,妄图蒙混过关。为了 推动运动深入开展,两省各大、中城市人民政府采取坚决措施,逮捕和法办了一批罪大恶极 而又态度恶劣的不法资本家。
    1952年3月,“五反”斗争开始转入处理阶段。两省各市(县)人民政府根据中共中央、 政务院的有关指示和政策规定,对私人工商户进行了分类处理,采取三审定案的处理方式, 即资本家自报公评,工人、店员集体审定,政府批准三道手续。据哈尔滨市“五反”办公室 统计,全市有私营工业1.1万户,私营商业1.3万户,共2.4万户。其中守法、基本守法的 占82.1%;半守法半违法的占14.5%;严重违法、完全违法的占3.4%。违法资本家行贿金 额130亿元(旧人民币,下同),偷漏税530亿元,盗窃国家资财价值1196亿元,偷工减料价值 832亿元,盗窃国家经济情报非法所得17亿元。根据中央制定的政策,对不同类型的工商户 采取不同的处理办法:除守法户外,对基本守法户,一般免退,少数情节较重者酌情退一部 分;对半守法、半违法户,只补退,不罚款;对严重违法户,除退出违法所得外,另按情节 酌情罚款;对完全违法户,予以法办,除令其退出违法所得外,并按情节从重处以罚款,或 依法判刑。这些做法,教育和改造了多数资本家,打击和孤立了少数反动资本家,保证了“ 五反”斗争的最后胜利。
    到1952年6月,黑龙江地区的“五反”运动基本结束。经过这场斗争,严重打击了不法 资本家的违法行为,节制了资本,引导他们走向了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发展经济的道路,并为 此后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使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进一步 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