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文
孙维本、周文华同志在鸡西检查指导工作时的讲话
孙维本、周文华同志在鸡西检查指导工作时的讲话

　　
　　　　　　　　　　　　　　　　孙维本、周文华同志
　　　　　　　　　　　　　　在鸡西检查指导工作时的讲话
　　　　　　　　　　　　　　　　(1986年1月11日)
　　　　　　　　　　　　　　　　 (记录整理)
　　周文华：
　　维本同志到龙江时间不长，就两次到基层。第一次是到西部地区的齐齐哈尔、大庆等地方，这次是到牡丹江、鸡西等地看看。维本同志来了以后，工作抓得很紧，抓得很实。
　　这次我陪他来到了鸡西，维本同志让我讲，我讲两点意见：
　　第一点，谈谈印象。听了王树本同志的汇报，感到鸡西1985年的工作还是很好的，是很可观的。第一条感到有几件事很有起色，煤炭生产完成任务还是很好的，另外地方工业、建材工业、食品工业和第三产业都有了新的发展，而且经济效益有了明显提高。再一条就是抓了改革。这个改革是以城市经济体制改革为中心，进行了科技、教育等方面改革，使改革工作有了新的进展，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各项政策落实，特别是知识分子政策的落实，做出了很大成绩。城市建设，比如集中供热、城市美化、新建住宅也很有成效。整党工作也是搞得好的。精神文明建设也取得了一些成绩。
　　第二点，谈谈改革。今年的改革，树本同志提出了理顺十个关系，我听后感到符合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科技体制改革和教育体制改革的精神，也符合省委的精神。这一点，我不说了。我谈什么问题呢？改革工作根据过去一年多的经验，从全省来说，现在是什么形势呢？昨天接到家里发来的中共中央书记处召开中央机关干部大会的电报，王兆国同志谈的关于改革的观点很重要。田纪云同志对改革问题谈的新观点也很重要。这个观点是要明确改革是个渐进的过程，既有连续性，又有阶段性，需要有步骤地配套进行。因此，我们需要以饱满的政治热情和高度的革命精神，百折不挠，开拓前进，又要坚持实事求是，慎重从事，不能操之过急。对涉及全局的重大改革问题，都要经过试点，取得经验，然后再进行改革。紧接着，他又讲了对已经采取的改革问题要进行巩固、消化、补充，存和去弊。看来这段话有新观点，非常重要。省委工作会议报告中，维本同志也是根据中央这个精神讲的。那么回过头来看整个改革，鸡西的改革，有个实践的过程，渐进的过程，那么，既然是实践的过程，渐进的过程，在改革中出现不完善或这样那样的问题是不奇怪的，要有个认识过程。改革没有现成的模式，无论经济体制、教育体制、还是科技体制都没有现成的模式。因此，在改革中出现不完善的某些方面不奇怪，但是有一条，方向是坚定不移的，慎重初战，务求必胜，这是一个总的指导思想。田纪云讲的也是这么个思想。
　　关于干部体制改革，不光树本同志对这个 问题的认识不是一下子能理解透的，包括省委对干部制度改革的问题，也有个认识和实践的过程。 比如开始强调干部 “四化”，后来强调“四化”中重要的是革命化，后来又提出“文凭和水平”的问题，既要注意学历和文化水平， 又要注意实际工作能力。这就是说，在改革过程中，出现不完善的情况是不奇怪的，大家要采取 积极的态度。我觉得树本同志讲的对干部制度改革的四条补充意见是很好的，这就是和中央保持一致。因为我们没有那么高的水平，容易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出现了问题，我们要从四化大业出发，采取支持的态度，帮助的态度，任何埋怨情绪都是不对的。这是改革中应该注意的一个问题。
　　要注意总结经验。成功的经验，我看是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干部体制改革，当然需要逐步完善，是一个持续阶段，再一个方面经济顾问包村致富的经验，这个做法很好，县里这个工作搞得还是不错的。
　　树本同志提的问题(指增加出省煤、协作煤和扩大市管县范围的问题)，我们带回去，你们再正式写个报告。
　　孙维本：
　　文华同志讲的我都同意，对鸡西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
　　一，鸡西这几年来的工作确实是有成绩的；
　　二、鸡西的班子比较坚强，有战斗力，能带领鸡西各级干部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
　　三、今天的汇报比较好。昨晚看了录像(鸡西市进行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录像)了解了一些情况。
　　听完了要说说，说几句可能产生误会，但还是比不说好。我就按树本同志汇报的顺序说了。
　　一，搞干部改革，调整班子问题
　　鸡西调整班子问题，我到龙江后听到了些议论。省委要开工作会议写报告时，到了干部问题那一部分，是反复推敲，产生了写进去的那一段。那一段大家都不要分割开来理解，四个层次联系起来就全面了。把那段话写成那样，考虑到了鸡西，哈尔滨以及全省情况。传达下去之后，在哈尔滨没大问题，有点也是预料到的。就鸡西这个问题，谈四条；
　　第一条，过去的调整是根据中央，中央组织部、省委一些政策和精神。总的说，是从四化大业出发的，是从适应四化发展的需要来调整的。王树本同志到鸡西来和谁也没有什么私仇、宿怨，都不认识，也不是跟谁过不去，为什么要来这一家伙呢？中央有规定，要快点实现“四化”目标，为了实现四化的需要，知识化、专业化、革命化，还有年轻化，愿望是好的。
　　第二条，调整之后总的反映，应该说是好的，调整后的班子多数是健全有力的，新进班子的同志绝大多数是符合四化条件的好同志，总的说是比较好的。别听那些议论，从长远看，应实事求是地看这个问题。
　　第三条，我们也得承认，在这么个大的变动中，由于当时思想准备不足，组织上准备不充分，工作上也应该承认有不完善的地方，怎么样？你们能接受得了吧？(问王树本，树本点头)你们变动这么大的面，百分之百的都做得挺好是不可能的，中央发的调整班子通知下来后，我(在辽宁)一直是做这个工作的，一直管这事。回过头看，你调整的都对，出去的对，进来的也对，是不可能的。宋任穷同志说过，选拔10个，其中能有 7个准就不错了。出去的应该安排妥当些。过去我们总讲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出去的这些是不是都能调动起积极因素了？得承认这一点，应该说，我们的工作有不够严密的地方。出班子的同志绝大多数是高风亮节，从大局出发，从党的事业出发。由于班子名额限制，退下来让出位置，对这些同志怎么能让他们在不同的岗位采取不同方式，继续为党的事业工作。这样，有的工作跟上了，还有一部分没跟上。那么，这次市委召开了六届四次全委(扩大)会议、又采取了一些补充、完善的意见，这就比较好了。
　　第四条，总的就是希望鸡西的干部，首先是咱们市委的领导班子。大家一定要从党的事业出发，团结一致。把小平同志自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谈改革的问题集中起来理解，用外国人的话说就是“第二次革命”，确实是第二次革命，不要把它看得太简单了。我们现在理解的改革，看到的改革那还是非常肤浅的，确实是一个辩证的过程，是前无古人的一件事情，没有现成模式。它应该是与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联系在一起的。你说我们现在的这点水平，就把它看透了，看得非常远，那是办不到的。发生点问题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怎么办呢？大家不要互相埋怨，互相指责。咱们共同商量，怎么把它完善。不改革不行，只有改革才能有出路，只有改革才能使经济起飞，事业才能振兴。不改革，什么经济起飞，什么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那都是空谈。只有进行改革，才能适应建设，才能建设起真正的社会主义，不改革不行。希望鸡西的干部、市委领导班子，包括我们各级领导同志，不管在什么岗位、什么战线上，通过不同的形式来担负起重任，为振兴鸡西去努力，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省委肯定没有别的意思，也决不希望我们鸡西来个反复，这从我们事业的利益、党的利益来说，也是决不应该的。
　　以上是对鸡西调整班子情况谈的几点意见。
　　二、谈谈经济工作
　　看到你们的全委(扩大)会议上对1986年工作的安排，感到很全面，这里就不多说了。上面谈到速度问题，我认为我们不能盲目地压速度，要从实际出发。怎样才能确定比较理想的速度？耀邦同志讲过，要做到“四个不失控”、“两个保证”就可以了。做到“四个不失控”、“两个保证”，多高的速度都是有成效的。一个不失控就是固定资产投资不失控，第二个不失控就是信贷资金投放不失控，第三个是消费不失控；第四个是商品价格和国家的外汇收支不失控，两个保证，一个保证是产品质量不下降，再一个保证是有一个好的经济效益。能做到这“四个不失控”、“两个保证”，那速度越快越好。
　　你们1986年乡镇企业的产值比1984年增长7%，有点慢了，1985年比1984年增长了40%多，怎么又慢了？还能上升(崔守山插话。我们对内对外两笔帐，内部安排高一些)，我们黑龙江的乡镇企业大有潜力可挖，我们应大上。对于城市改革，你谈到了要继续抓好搞活企业。小型企业已经放开了，现在关键是大中型企业，搞活大中型企业要创造良好的外部条件，外部条件就是简政放权，减少他们的社会负担。对于这个问题，要搞好企业大检查，查清负担是什么，问题在什么地方，谁给堵住了。从宏观上来说，搞活大中型企业要简政放权；从微观上讲，要充分发挥企业内部的积极性：一是健全厂长负责制包括厂长任期负责制；再就是搞好经营管理水平，向经营管理要效益是大有潜力可挖的，这一条很重要。还有企业要搞好多种经营，等等，总之要把企业内部的积极性发挥起来。其他，报告说得很全面，我不多说了。
　　三，谈谈农村改革
　　我主要讲的是农村改革要注重技术进步，一定要赶上去，今后农村要发展，农业要搞上去，必须搞好技术进步。就目前情况，我们还不宜搞高尖端，要根据我们的实际需要去研究，这是第一个问题。要搞好农村产业结构调整和发展商品经济。要想使农业经济翻番，就要搞好农业结构调整，发展商品经济，增粮保菜，要保证矿区用菜。这是农村改革的第二个问题。第三个问题是，要正确估计农民的富裕程度。你们说，你们的万元户是7%，我现在还有点怀疑，有那么大的数吗？如果有 7‰的万元户那就很了不起了，那么5 000元户就能有百分之二、三十(王志斌插话：“我们啥都算上了”；有的同志又插话说：“连桔杆都算钱了”)。 不能毛算，要算净收入。我说的意思是你们要正确估计农村富裕程度，你们能正确估计农村富裕程度，就能够下决心把农民不合理的负担压下来，采取坚决的措施改变贫困户的问题。现在，从全国普遍来看，真正的万元户是千分之几，百分之一都达不到。现在农民的负担太重，这个费，那个税，什么给牛照个像存档也要 4元钱，这里面有政策问题。我们对形势不能估计过高，要想办法减轻农民负担，对贫困地区、贫困户要做过细的安排。
　　四、关于党风问题
　　中央发了57号文件，中央 9日又开了大会，中央领导同志都讲了话。我们一定要借这个机会，把我们的党风搞好。党风问题不仅仅是党风的问题，它涉及干部的精神状态问题，追求什么东西。正象你说的那个学生说的“让命运安排理想，让政策安排出路”。如果整天迷恋不正之风，一切就完全变了，孜孜以求的不是共产主义事业，尽想贪便宜，这和共产党人的宗旨是背道而驰的。怎么样抓党风，你说了一些很好的意见，我还有这么几点想法：
　　第一点，一定要从领导做起，从领导机关做起。领导机关，不是别的地方，在北京；我们省里，在省的班子；在你们鸡西，就是市里的班子。我们也别攀比，也别观望，就从自己做起，一定要起带头作用。凡是57号文件规定的那些东西，我们一定要以身作则。这方面做了吃亏呀，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第二点，就是树本同志讲过的，要从严治党。一定要查案办案，不搞下不为例，而且要把案子长期办下去，一定要从严处理。
　　第三点，要选择一些典型案例，公开报道，教育群众。在群众中造成这么一种监督的形势，来狠煞歪风。要一个行业一个行业地解决问题。你们汇报里说的“一瓶酒八个菜，愿在哪盖在哪盖”，你就抓这方面进行处理，这个“霸”，那个“霸”就少了，要下决心。
　　第四点，要把端正党风做为党的好传统，做为考察干部的一条标准。要看党性、看党风、看思想意识、看有没有共产党员的优良传统。邓小平同志不是讲嘛，接班接什么，主要是接这个班。有的人上来就感到这回当官了，一人为官，鸡犬升天，不是考虑打开局面把工作搞上去，而是琢磨别人当书记这个待遇，我当书记怎么没有，这能行吗？对你说的个人主义十种表现和不正之风应区别开来，可以做为党课教材。有些个人主义，属于思想问题。你要官我不给你官，所以要区别开。
　　五、最后一点，谈谈作风问题
　　你们搞千人下去“抓两大，帮十小”，这很好，可以举一反三，把他推广开来。要组织力量，不要只顾“抓两大，帮十小”，其他方面也适用，什么困难地区呀，亏损企业呀，整党等等都可以采取这种方法，把我们的作风搞得更实一些。要抓具体实施，作风要转变，要抓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