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乃今：鸡西市区域经济发展情况的调查与思考
丁乃今：鸡西市区域经济发展情况的调查与思考


　　　　　　　　　 　鸡西市区域经济发展情况的调查与思考
　　
　　　　　　　　　　　　　　　　 丁乃今
　　　　　　　　　　　　　　　　 2000年9月
　　区域经济是世界经济全球化的产物。从广义上讲，区域经济是指在特定行政空间内，一切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统筹配置、整体布局，是超越体制界限和所有制概念，区域内各种利益关系相互依托、相互联系、相互协调的一体化经济。我市最早提出发展区域经济是在80年代中期，对区域经济的具体实践是在90年代中期，是市委市政府根据世界经济一体化发展的总体趋势，为从根本上缓解鸡西地区社会生产力水平的多层性、经济构成的重叠性、体制关系的封闭性矛盾所采取的一项战略性措施。几年来的实践证明，发展区域经济，对于鸡西这样一个矿区、垦区、林区自成体系、条块分割、体制复杂的老工业基地走出困境、加快发展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透过鸡西的区域经济发展调查我感到，面对二十一世纪，对于我省这样一个资源型城市占到半数以上的省份，要很好地完成“十五”计划，搞好二次创业，必须集中精力发展区域经济。
　　一、基本情况与制约因素
　　鸡西是一个资源型城市。所谓资源型城市，是指40%以上的劳动力直接或间接从事同一种资源开发、生产和经营活动的城市。而资源型城市的一个共性特点，就是因企立市，以企为主，多重体制，各自为政。不仅直接制约了资源的综合开发和合理配置，造成了管理、人才、资金等方面的极大浪费，加剧了政企不分和企业办社会的负担，同时也削弱了政府的宏观控制职能和城市经济社会化水平，阻碍了城市功能的完善。改变这种局面的一个有效措施，就是打破条块分割的状态，走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的路子。体制问题是实现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敏感领域。为了不在体制方面产生磨擦，我们努力在互利、合作、共同发展上作文章，提出了“共创、共有、共享”的发展区域经济基本方针，从联手开发项目、培育区域市场、共办社会事业、发展集约经济等最关键、最迫切和对地区经济最有制约性的问题抓起，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一)基本情况
　　目前，全市已有跨行业、跨区域、跨体制界限的各类经济联合体114个。 其中产值近亿元的3个、千万元的9个、500元以上的15个。开发新项目156项，创知名品牌13项。初步建成生产资料、资产交易、农产品批发、建材及人才交流等8个区域性市场。联手创建2个高新技术园区、6个科研技术角、2个人才培训基地、1个新技术推广中心。 农业形成产供销、科工贸一体化经济合作实体216个。 截止1999年底，全市区域经济总产值已占到国民经济总产值的36%。综合几年来的区域经济发展，可以概括四点：
　　一是形成一个共识。统一认识，形成共识，是实现区域经济健康发展的重要前提。几年来，市委市政府除在全市范围内大张旗鼓地开展形势、任务和出路教育，提高全市人民对发展区域经济重大意义的认识外，还不断密切同驻鸡各大单位的情感交流与工作往来，经常登门拜访、沟通思想，帮助解决工作和生活中存在的困难与问题，并定期邀请这些单位的主要领导参与有关全市经济和社会发展中一些重大事项的审议与决策，从思想上、工作上使他们的传统体制概念与议政空间得到拓展和延伸。还通过选树和推广鸡西啤酒厂、鸡西水泥厂、鸡西钢铁公司和完达山乳业集团等6个发展区域经济取得成功的典型， 强化各地、各单位对发展区域经济重大意义的认识。各地各单位也都根据各自的实际情况，广泛开展宣传，进行思想发动，层层建立了推进区域经济发展的组织领导机构，在全市上下形成了“没有联合就没有发展”的强大声势，创造了发展区域经济的良好氛围。虎林市一改因地处边远而形成的“封闭自力”的思想，主动走出山门，与农场、森工搞联合，把效益虽好但规模不大的市乳品厂及所属奶源基地，向实力更强的农垦乳业靠拢，组建了完达山乳业集团；以知名度很高的农业绿色品牌为龙头，联结林业、农垦两大系统的种养和采摘业，组成绿都集团，一举成为我国东部地区规模最大的绿色食品生产基地。牡丹江农场管理局，针对自身在“工、商、服”方面的先天不足，把加快融入地方经济作为农垦“九五”和2010年的主攻方向，专门抽出一名副局长抓区域经济，并在食品开发、口岸贸易、培育市场方面与密山、虎林两市建立了牢固的依托关系。1999年，这个管局第三产业的百分之七十收入来源于区域经济。
　　二是抓住两个重点。鸡西作为老工业基地，产业单一、产品单一是制约经济持续发展的根本问题。因此，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继续强调立足煤炭发展煤炭，显然不够科学也不符合实际。市委市政府经过全面分析，把发展区域经济的重点落在了我市经济构成中最薄弱，对“一改两开、富民兴市”具有关建作用的第三产业与非国有经济这两个新的增长点上。麻山区针对第三产业和非国有经济包袱少，经济效益好，机制灵活，比国有企业更宜于联合、协作的特点，积极引导、推动国企业向非国有经济靠拢和非国有企业参与国有企业改革，首次出现了非国有经济入主市黎明碳酸钙厂、碱场石墨矿、麻山洗煤厂等4户国有企业，3户国有企业依托人才、设备、技术方面的雄厚实力，入股佳和石墨制品厂、大发洗精煤厂等非国有企业的新型混合经济。到99年底，这个区已有以非国有为主的区域经济联合体9户，盘活国有企业闲置资产近4 000万元。梨树区个体私营业户依托本地大型国有企业厂房、设备、人才和资源创办的保龄球道生产厂和移动式脱粒机制造厂，年产值均在1 000万元以上，成为立区支柱企业。 到目前，全市已有第三产业和非国有经济联合体34个，盘活国有企业闲置资产1.5亿元， 直接或间接安置下岗职工1 600多人。
　　三是实现三个突破。体制、区划和利益关系，是制约区域经济健康发展的三个关健性矛盾。各地在三个关系的处理上都进行了有益地尝试。密山市树立大社区、大服务的思想，在市政建设上提出“一统三分、三共一调”的原则，即强化与驻区单位项目衔接，搞好城镇基础设施建设的统一规划；分别投资、分别建设、分别管理；无论哪家建设的公共设施，一律面向全市共同使用、共同服务、共同受益；对市政建设进行总体调控，避免重复建设、配套失当和资金浪费。在市政公共设施一体化经营和社会化投入、社会化服务方面迈出了可喜的一步。我市国有企业改革也迈出了坚实步伐，实现了鸡西啤酒厂、鸡西锅炉厂的跨省联合；下放了鸡东矿等市属的一些煤矿；促成了德元电器、佳和集团、沈阳东方公司等38家非国有企业对国有企业的兼并、租赁与买断。通过区域经济的深入发展，条块分割的传统利益关系受到了强烈冲击，联合协作、优势互补、互惠互利的新型利益关系已经初步得到确立。
　　四是搞好两个规范。区域性的经济联合体，一方面具有互补性强、覆盖面大的特点，另一方面也普遍存在成份和体制构成复杂、产权不易明晰、市场运行无序、多头领导、不易管理等问题。为此，各地都进行了深入深索，概括起来已是“两个规范”。即规范企业所属权限和规范市场运行秩序。滴道区规定，凡紧密型经济联合体的归属权限，以资产数额和投资比例划定，谁的比例大就以谁的为主，个体私营业主非买断性盘活国有资产的有经营权无所属权。虎林针对绿都集团所属个别企业，利用经营领域广、市场范围大、经济实力强等有利条件，时常发生垄断、囤积和爆炒等干扰当地市场无序竞争的行为，制订了区域经济经营管理和市场运营14条，把经济联合体纳入了规范化、法制化轨道，效果很好。
　　(二)制约因素
　　一是存在认识误区。一种是发展区域经济就是属地化管理的误区。一些单位和部门也深知封闭都受损，联合都有益这个浅显的道理。但一讲区域经济就心存恐惧，就联想体制问题，害怕寄人篱下，害怕被人兼并、被人同化，你越是强调联合，他就是紧闭山门与你抗衡；你越强调资源共享、利益均沾、风险共担，他就越怕丢失特权、丧失“优势”。另一种是区域经济必须向国有企业靠拢的误区。国有企业特别是中省直企业普遍存在根红苗正的“国老大”思想，认为自己是“中央军”，规模大，职级高，实力雄厚，不愿“皇帝女儿下嫁”，不愿与地方经济平起平坐，有“以我为大”的思想。反之，地方政府所属企业也有不愿向辖区内中省直企业“就范”的思想在作怪。自己本身不如人，但又不愿“俯首称臣”。第三种是不打破体制关系就不是区域经济的误区。认为区域经济应该是全面一体化的绝对概念，体制问题不解决，区域经济就不会有真正的意义。因此，对体制不变状态下的区域经济缺乏信心，热情不高。
　　二是条块关系复杂。鸡西国有土地面积22488.46平方公里，人口198万。这其中，矿务局、农垦管理局、森工企业所占面积9390平方公里，所占人口约60多万，分别是鸡西国有土地总面积和总人口的近二分之一和三分之一。这些驻鸡单位有各自完整独立的工业、农业、三产、文教、卫生、交通、金融、公检法和公用事业系统，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拼抢、羁绊和重复的问题十分突出，规划、协调的难度很大，许多问题无法用会议、文件及其他常规性手段加以调整与约束。密山龙信制革，是一家设备非常先进并有知名品牌的省级乡镇龙头企业，对整个鸡西东部地区养殖业及皮革加工业有着极大地牵动作用。就这样一个本可形成一个龙头、一个市场、一个品牌、一个基地的产业，却因当地农垦系统小制革业的无度发展，造成市场混乱、原料紧张，使原本大有希望的产业没能有效发挥优势和形成规模效益，成了当地经济发展的一大难题。另如，我市多年来一直致力于统一市矿(鸡西矿务局)两家市政设施的工作，但由于矿务局过份强调自身的省属性、独立性和完整性，始终自立门户，和政府“对”着干，在市政一体化方面终究没能迈出实质性的一步。98年市文化路拓宽西延工程，仅因矿务局拒迁电话线杆和煤气管路竟停工长达半年。97年以来仅鸡冠区因条块分割，导致的水、电、气等重复性市政设施建设项目就达50多项，造成了人力物力财力上的极大浪费。
　　三是利益矛盾突出。一些单位始终存在着这样的矛盾心理：一方面要寻求发展，迫切希望尽快走出困境；一方面又不愿放下“架子”、“以身相许”。有的过份强调谁领导谁，谁归属谁，如何吞掉别人而又不被别人吞掉。还有的注入资金可以，提供项目也可以，但你参与经营和管理不行。驻我市的一家大型煤机企业，多年来一直处于半停产状态，企业亏损严重，造成上亿元的资产闲置，4000多职工下岗，给地方经济和社会稳定带来巨大的压力。但面对主动上门搞联合的地方企业和拿出较高价钱租赁厂房、设备的个体私营业户，却以种种理由予以回绝。农垦系统普遍有这样一种思想，就是“欢迎进入，谢绝输出”，要联合，就请你把工厂、设备、资金和人才拿到我这里，但绝不把资金、项目送出去。有的国有企业为了阻止非国有企业参股、买断，甚至扇动职工上访，给政府施加压力。
　　四是政策空间狭小。地方政府缺少政策制定权和政策变更权，所能驾驭的政策权限极为狭小。在与地方经济发展密切相关的工商、税务、金融等领域，政策权限已经萎缩到了无能为力的地步。 调查中我们看到，各地的优惠政策中，有90%是政治、法制与市政服务类条款，还有10%为盘活难度很大的资产和资源方面的条款， 而在区域经济发展中迫切需要得到的工商、税务和金融方面的扶持政策，各地都做了相应地回避。通过对近年来全市58个意向性合作项目失败原因进行具本分析，发现其中的80%出自贷款、税费及其他非地方性政策因素。 因此说，区域经济作为一种超越传统意识、传统空间和传统体制概念的新的经济模式，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没有强有力的政策保障不行。
　　五是缺乏金融支持。资金问题，是区域经济发展最具制约性的问题。经粗略统计，去年全市总计24个区域经济重点合作项目，有4项资金来源于个体私营业户，6项来源于省外资金，3项属企业自筹。梨树区5个业已立项三年的合作项目，因无法解决贷款迄今不能投建；滴道区7家区域合作型企业，因无法解决2000万元的周转资金而不能足额生产。资金短缺的原因有方方面面，但主要原因还是地方金融部门缺乏支持和扶持地方经济发展的意识，为地方经济呼吁、奔跑、争取、协调不够，怕担风险、背包袱，只思获取，不想付出，地方政府对金融部门的业绩评价、监管等都没有发言权。因此，作为经济发展不快、结构性矛盾突出、政府财力和社会闲散资金十分有限的鸡西地区来讲，仅靠自身的力量促进区域经济发展难度很大。
　　二、加快区域经济发展的几点思考
　　今后五到十年，是我市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时期，能否使区域经济发展的更快，直接关系鸡西的未来。按照“十五”规划和我市2010年远景目标，今后一个时期我市区域经济发展的战略重点是：按照市场经济规律和区域经济的本质要求，突破条块概念，弱化体制界限，增强内在联系，加快外向合作。走市(县)区、矿、场(农场、林场)共同发展、优势互补的路子，构筑资源联开、项目联上、企业联办、市场联建、科技联享、人才联用、社会事业联办的一体化经济大格局。
　　思考之一：鸡西下步区域经济发展重点
　　1、从小城镇建设入手构筑区域经济。小城镇是区域经济发展中的一个重要板块，是小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依托。国外和国内经济发达地区的实践已经证明，发展小城镇，有利于推进城乡一体化和经济综合化，有利于启动城乡市场和发展第三产业，有利于地区文明富裕程度的提高。板块经济的发展，一要合理布局。科学合理地发展小城镇，对繁荣一地、富裕一方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因此，在中心区小城镇的定位上，一定要综合权衡，既要考虑它的历史性，也要考虑它的辐射性与吸纳性；既要考虑它的经济性，也要考虑它的社会性，不是现有行政区划的简单定位。二要统筹规划。中心区小城镇建设，一定要坚持城市化原则，要简洁、轻型和多功能，立足工业、农业、商贸、信息和文化教育多元发展，尤其要把农副产品的加工转化和流通作为小城镇建设之本。三要政策配套。要相应改革现在户籍管理制度，放宽小城镇农业流入人口身份变更和非农业流入人口的管理权。制定进城农民所拥有土地的变更出让政策，鼓励农民带资入城，从工从商或投身城镇建设。给予中心区小城镇城市化管理权限，完善和健全行政管理体制和管理职能。鼓励国有企业、个体私营业和县以上城市人口投资建设开发小城镇，减缓大中型城市人口的就业压力。
　　2、从发展非国有经济入手培育区域经济。非国有经济具有促进区域经济发展的先天条件。首先，非国有经济体制灵活，没有门户和地位之分，不受体制关系局限，少有利益纷争。其次，非国有经济包袱轻，效益好，市场手段完善，易于联合协作，是发展区域经济最便捷、最有效的成份。一是筑强非国有经济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龙头地位。进一步放宽经营领域，公平市场竞争，加大人才、资金、项目的扶持力度，使非国有经济在档次、规模和地位上有一个较大幅度的提高，增强非国有经济对区域经济发展的牵带能力。二是继续鼓励非国有经济更大面积地参与国有企业改革。非国有经济参与国有企业改革，是发展区域经济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在非国有经济参与国企改革方面，我们的思想认识还有局限，领域还很狭小，制约性的条款还很多。如市以上国有大中型企业和垄断性行业放开的少，区属小型、亏损或倒闭企业放开的多；注入式经营和限制产权归属的多，产权归己、自主经营的少。因此，以非国有经济为龙头，牵动区域经济发展，首要的问题是给非国有经济创造一个更加便捷广阔的舞台，把非国有经济参与国企改革的领域放宽，手段放活，门槛放低。只要条件具备，谁兼并谁都行，谁管理谁都行。此外，国有企业也应放下“国老大”的架子，以资源、资金、人才、技术和装备优势，主动向非国有经济靠拢，与非国有经济的市场、机制和品牌优势相结合，形成新的经济优势。
　　3、从兴办第三产业入手共建区域经济。大力兴办第三产业，是推动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措施。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消费需求呈现出多样化的发展趋势，人们用于吃、穿、住、行、医疗保健、教育、文化、娱乐等方面的开支比重逐年上升，第三产业已经呈现出强劲发展势头。第三产业具有社会共用性和共有性特征。首先，第三产业适宜于国家、集体、企业、个人和境内境外一齐上。政府可每年规划部分三产项目，以合资、合作、股份等形式向社会招标，引导社会闲散资金、企业闲置要素、国企下岗职工进入第三产业，构建新的经济实体。其次，第三产业适宜于农工商、文科教、产学研一体化发展，是体制因素和条块界限最为弱化、内在联系最为密切的领域，有发展区域经济最主动、最积极的因素。再次，第三产业投资少、见效快、风险小、收益高、生命力强、社会覆盖面大、市场需求广阔，有联合、协作、共同发展的博大空间。
　　4、从项目引联入手牵动区域经济。 瞄准国际国内两个市场，抓住西部开发和南资北移的良好契机，加大引进项目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联结力度。一是项目联引。对区域内重大项目统筹规划、总体调控，在事关经济与社会发展全局的重点项目引进上，打破条块分割和体制界限，集中人力、物力和财力。二是项目联建。要体现共同投资、共同建设、共同拥有的原则，形成人才、资金、技术、装备和资源的适度汇集，使之成为“条块关系”之外的经济共同体。三是利益均沾。联引联建项目，要打破传统的、一家独有的管理模式，按照市场经济规律和现代企业制度，组建公司、集团或其他中间机构，实现共有性、公共性和公平性。
　　5、从行业协作入手发展区域经济。 鸡西是一个老工业基地，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初级经济多元化格局，有跨地域、跨体制开展行业协作的前提条件。一是行会式联结。在原有行业管理的基础上，引导企业成立群众性的行会组织，从市场、信息、技术指导、生产互助和生产资料服务等方面入手，逐步向经济实体过渡。二是市场化联结。通过联手培育行业一体化市场，规范竞争行为，理顺利益关系，逐步形成统一对外的营销整体。三是名优品牌联结。以行业内市场销路好、社会认同度高、在国内外同行业中有一席之地的知名产品为龙头，联结、带动和统一区域内同类企业的各类品牌，形成强有力的名品阵容和名牌优势。
　　思考之二：对我省区域经济发展的建议
　　1、发展区域经济要全省形成共识。 实践证明，区域经济不仅在有效协调资源型城市多种经济成份、多种体制关系、多种行业类型优化组合、共同发展方面具有现实意义，而且对解决我省这样的资源型省份，在经济发展中存在各种制约性矛盾也是一个行之有效的途径。因此，建议省委省政府，把发展区域经济作为二十一世纪实现我省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战略性措施来抓，在全省范围内开展一场“条块分割大家受损、联合协作全省受益”的发展区域经济大讨论，使方方面面都能够充分认识到，区域经济一体化是不可回避、无法逆转的世界经济潮流，是实现“二次创业、富民强省”的重要举措。我省不走联合发展、优势互补的路子，条块间的一些利益和矛盾问题，就不能得到有效调解；就不能解决相互封锁，条块分割“大而全、小而全”和不合理重复建设以及资源、资金、人才的浪费；就不能建立分工明确、互惠互利和协同发展的新型的区域经济构架。使方方面面都能够自觉克服自我发展意识，自觉服从区域经济发展这个大局。
　　2、资源型城市发展区域经济需要省委省政府统筹协调。 资源富集的地区也是传统体制和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地区。实践中我感到，资源型城市发展区域经济最大的难点就是体制问题。鸡西是我省7个资源型城市中条块关系最为复杂、最具代表性的地区， 仅矿区、垦区、林区等大型省属单位就有十多家。鸡西矿务局、牡丹江农垦管理局(13个农场、在鸡境内11个)、东方红、迎春林业局等省属大企业占据了鸡西土地、人口、资源的大半壁江山。近年来，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各方面都有了一些发展区域经济的良好愿望，但终因隶属关系不同，条块制约过紧，紧密型的联系不多，合作领域不宽，合作层次较浅，合作规模不大，缺乏水乳交融的真情实感。有的单位只要涉及人、财、物都要向上请示，有的省属驻鸡单位，那怕动用“一砖一瓦”，也要经上级部门批准。因此，在目前这种体制状况下，希望从省委省政府的角度对现有体制格局加以调整，协调省属单位与地方政府的关系，弱化“城中城”、“市中市”的割剧状态，强化地方政府的政治领导权、经济调控权、社会管理权和资源统配权，为发展区域经济奠定必要的条件。
　　3、资源型城市发展区域经济需要有政府的财政支持。 计划经济时期，资源型城市作为国家主要的财政创收基地，为支援国家经济建设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而统收统支的政策又极大地局限了资源型城市自身的积累与发展。尽管改革开放以来，企业自我积累和城市财政收入机制已初步建立，但多数资源型城市已经或正在步入开采后期，增加积累和进行再投资的能力大大减弱，甚至陷入举步维艰的境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城市以何种方式寻求发展，都离不开必要的资金支持。建议省政府能够动用适度的财政手段，对事关资源型城市区域化发展的重大合作项目给予必要的资金扶持或通过财政贴息操作，使商业银行增加对这类城市的贷款，并在基本税收和利润分配上给予必要的政策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