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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往事

难忘的往事


 
                     黄 黎
  20世纪五六十年代,王震将军率10余万将士, 开发北大荒亘古荒原。在密、虎、宝、饶4县摆开了战场。将士们驱虎豹、赶豺狼,唤醒了沉睡千年的黑土地,使北大荒成为国家重要的商品粮基地,也为后人留下可歌可泣征服荒原的感人诗篇。当年的我,做为北大荒的第二代,随父母来到北大荒,只是在电影、电视、报纸、杂志、书本上,知晓了北大荒第一代创业的艰辛。没有赶上那火红的年代,没亲眼目睹英雄们的业绩。但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也许沾了父辈光环的光,我曾到爸爸的老上级、王震将军家中,亲眼目睹了暮年的王老,在日理万机国家大事的同时,仍在关心北大荒发展的两件大事,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我提笔写下来,做为永久的怀念。
  一、关于新谊糖厂
  1985年冬,北大荒已到零下20多度,滴水成冰的季节,也是东北人猫冬的日子。当时任红兴隆农管局党委书记王锡禄,给我妈妈赵英华写了一封信,委托八五二农场党委书记王继宗交到妈妈手中,信中谈到让妈妈或我到北京去一趟,面见王震副主任 (当时王老任中央顾问委员会副主任),起个引见的作用,农管局领导有要事要请示王老。
  经过商量,决定由我前往。我先到农管局,王锡禄书记当面布置了任务:总局决定在红兴隆农管局成立新谊糖厂。由农管局副局长严德润带队,到京后要拜见中顾委副主任王震、国家计划委员会第一副主任李仁俊,面见汇报新谊糖厂立项的请示。书记王锡禄最后风趣地对我说:“如果此事办不成,你就住在北京不要回来了。”
  严副局长带队,大家乘火车向北京进发。随行人员有:李凤德(糖厂筹建者,后为副厂长)、王文基(糖厂技术筹建者,后为副厂长)、秦信(八五二农场电视台技术员)和我 (时任八五二农场交通科副科长)。
  进京后,我们住到北京西城区白塔寺旅馆,就开始了约见活动。
  首先拜见的是国家计委第一副主任李仁俊,当时他还兼任中国石油总公司经理。李副主任的儿子李波下乡时曾在八五二农场任农场广播电视科科长。女婿周小川也曾在八五二农场待过,回京后任赵紫阳智囊团成员、现为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所以说他的家庭和红兴隆农管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副主任是在晚上抽出时间,在他家客厅招见我们的。他推心置腹地告诉我们,“已查过国家‘七五’大本计划,全国农垦申报了七项建设项目,其中有新谊糖厂,投资半个亿。投资半个亿以上要列入国家投资的大中型项目。”
  李副主任接着说:“但全国农垦申报的七个建设项目,都没列入七五规划,包括新谊糖厂。”
  “我对北大荒还是有感情的。孩子们曾在你们那里锻炼过,是你们组织上把他们培养成为国家有用的人,在我职权范围内只要政策允许,我会尽力的,比如八五二农场电视塔和天津面包车,是国家调拨这样的事,我是能帮上忙的。但新谊糖厂立项,我帮不上忙,目前正是国家计委‘七五’规划定盘子的时候……”
  李副主任话语顿了顿,打了个比方:“好像一盘肉,就这些,都想分,肉少人多,分不过来;现在各省都有人在京,来的又都是各省省长、副省长,你们也想分点,难啊……”
  一番话,像一瓢凉水泼到我们头上。我们才意识到任务的艰巨性。
  严副局长试探问道:“还能有什么办法,才能使我们有希望呢?”
  李副主任沉思了一下说:“除非有国家领导人表态。”
  严副局长说:“王震副主任行吗?”
  李副主任说:“应该可以,就怕不表态。”
  告辞了李副主任,已是深夜,夜班公交车已停运。走在北京沉睡的街道上,在大伙的议论中,我体会到事情的复杂性。回味王锡禄书记的一番话,才知道引见工作是不容易的。如办不成,真像锡禄书记说的,我住在北京就不要回北大荒了吗?
  次日,经过严副局长和家里沟通,决定仍然要请示王震老将军,我们把目光投向了王老。
  首先接见我们的是王老的贴身秘书唐玉,身为大校军衔(现为河北省某军副军长)的唐玉听完汇报以后沉思了一下说:“列入国家七五计划,有一定难度。现王老不在家,要不然找日本人谈谈,因王老是中日友协名誉会长。”
  严副局长:“我们以前和日本客商谈过一些小的合作项目,他们斤斤计较的态度实在难谈,很难谈成功。”
  唐玉秘书:“要想列入七五计划,就得等王老回京。王老同意不同意,我们可不敢表态。”
  在征求唐秘书同意后,我们留下建糖厂请示报告、农牧渔业部(1985)农(垦)字 183号《关于新谊糖厂设计任务书的批复》文件和住宿楼层电话,就告辞了。
  由于当时没有移动电话,按照唐玉秘书的安排,我们在白塔寺旅馆等了 7天,每个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能等待着。
  12月14日,也就是7天后的下午4点,旅店楼层电话响了,电线另一端传来唐玉秘书的声音:王老昨天刚回来,听说北大荒来人请示工作,让你们快来,只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然后稍作休息,晚上要在人民大会堂接见日本代表团,越快越好……
  当我们乘公交车匆匆赶到西城区翠花湾九号院时,唐玉秘书已迎候在警卫室,告诉我们王老刚陪邓小平主席(军委主席)南巡回来,旅途劳累,谈话要简明、扼要,直奔主题。
  随后唐玉秘书领我们过客厅,步人王老书房。
  书房温暖如春,王老背东面西,坐在办公桌前左侧单人沙发上,身穿深蓝色中山立领毛料制服,满头银发,正在用红蓝铅笔写着什么。见我们进入,就手扶沙发站了起来,手伸向我们,一边和我们握手,一边听唐秘书介绍每个人的姓名、职务,然后热情招呼我们落座。
  在唐秘书安排下,严副局长坐在王老右侧的单人沙发上,我们坐在王老左侧多人沙发上,而唐秘书坐在王老身后椅子上。
  谈话开始了。
  王老手拿刚用红蓝铅笔写了一部份批语的材料说:“这是你们北大荒关于要建新谊糖厂的报告,谈谈你们的想法。”
  话题直奔主题,我们7天悬着的心一下提了起来,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严德润副局长。
  严副局长侧身面向王老汇报,说:“王老,您率10万转业官兵开发北大荒,北大荒现已成了北大仓,官兵们及北大荒建设者日子也一天比一天过得好。今年 8月份,您代表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视察垦区,慰问垦区人民,垦区人民非常感谢您老人家!我们准备在您刚视察过的红兴隆管局局直建立一个新谊糖厂,主要是垦区粮食不愁了,粮食富裕了,但缺糖。我们局考察过了,黑土地适合于种甜莱。成立个糖厂,产白糖,可供农垦人吃,也可以供给国家调拨。产糖后的渣子可喂猪、喂牛、还可深加工。制糖过程中产生的余热,还可供红兴隆农管局局直地区冬季取暖,浴池洗个热水澡,让职工放松一天农田干活的筋骨。好处太多了。”
  也许房间太热,也许严副局长感到此行任务重大,脸上出汗了。他用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话题一转,切中此行要点:“但关键是要列入国家七五计划,国家要投资糖厂才能办成,为此我们来请示老部长了,因为您今年 8月份在视察我们农管局时,说‘如在北大荒建设发展中遇到什么困难,找我,只要政策允许,我会支持的’这样的话,今天我们就是来请老首长指示的。”
  严副局长一席话,把王老逗乐了。在众人目光的期待下,王老又拿起建新谊糖厂的材料,摊在膝盖上,在已写了一点字的基础上边写边说:“在北大荒建糖厂是个好事。国家目前准备七五期间注重搞建设,资金也困难。不要全指望国家投资,应在国家投资基础上,让农场职工、干部多出点义务工,采集木材、沙石、煤,共同努力把糖厂建起来。让甜蜜的事业在北大荒站住脚,立足根……”
  随后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份王老亲笔签名同意的批件。
  批件原文是农牧渔业部文件(1985)农垦字第 183号《关于新谊糖厂设计任务书的批复》。王老在文头上方用红蓝铅笔写道:
  1.发动农场职工。以发奋艰苦劳动,投入基建工程劳役。
  2.农场职工集资,以利社会主义企业职工,自力更生,积储资金,国家集体(农场职工)个人三兼顾的社会主义道路。
  3.加强甜菜生产的科研种植,每亩四五吨。
  4.甜菜叶子、糖渣为养奶牛饲料。
  5.合理的机械化生产为主,家庭庭院经济为辅。
  在文件右侧竖签王震.1985.12.14。
  在文件左侧,有王老和我们谈话时信笔竖写的:“木材、沙石、煤”字样。
  王老看着我们一张张笑脸说:“我让唐秘书和国家计委、农牧渔业部说一下,调一下新谊糖厂的可研性报告,建议国家计委列入国家七五计划,明年就开工。”
  整个过程没超过20分钟,此行目的基本达到。新谊糖厂正如王老数千公里外批示决策那样,在七五计划中列入国家大中型投资项目,在1986年春季如期动工了。
  现在每当我到红兴隆农管局,看到局直右侧新谊糖厂巍峨的厂房,听到机器的轰鸣,住进温暖的住房时,就不禁想到王老接见我们时说的话:“让农场职工、干部多出点义务工,采集木材、沙石、煤,共同努力,把糖厂建起来,让甜蜜的事业在北大荒站住脚,立住根!”
  二、关于驻京办与首日封
  1988年,王震伯伯已当上了国家副主席。我也调入农垦总局交通局工作。
  7月中旬,时任农垦总局常务副书记邓灿派人找到我, 当面交代让我去趟北京,找找王震副主席办公室,请示两个任务:一是为了纪念10万转业官兵开发北大荒30周年,总局邮寄协会计划出纪念信封的方式,缅怀10万转业官兵光辉业绩,特请示王震副主席能否在纪念封上题词纪念。二是农垦总局想在北京市建一个驻京办事处,特请示王老能批准。
  随后我和总局委派的通信处办公室主任王成林赴京。由于车次不好,半夜抵京,公交车已停运,我们在天安门广场等到天亮,才乘首班车奔赴朝阳区小红门。当时有总局一临时机构在苏联大使馆附近租有一院,按邓副书记安排想住进去,不巧的是总局物资局机电科科长高鹏,带机关司机接十几台北京吉普车,把房间全住满了,我只好住在附近的旅店。
  稍做休息后,我到临时机构李主任办公室,接头准备工作。当我和初次见面的李主任刚说了几句话,房间门开了,物资局高科长推门而入,或许听说要请示驻京办事处的事,加上不认识我,就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大咧咧说道:“驻京办事处多少人来办,都办不成,总局党委也是,听说派黄振荣儿子前来,他能办成?”
  弄得李主任和我相对无言,哭笑不得。在这种场合下,李主任不便再介绍我的身份,只得推脱说:“我俩有要事相谈,你等会再来。”待高科长走后,李主任说:“这是个愣头青,不知您是谁,不要放在心里。”
  李主任说:“邓书记已来过长途电话,讲明派您来的原意。但高科长刚才说的也是实情,总局此前已多次派人,请示在京设办事处都没办成。”
  说到这,李主任拿出一张纸,上面按先后时间,密密麻麻记着来京请示设办事处的人名单,随后提笔在最后面写上我的名字,并笑着说:“不知您能否办成,如办成,您就是最后一个人。办不成,接着后面还会有人名单续上去。”
  我的心七上八下翻腾,此事也太难了,尤其高科长一番话刺激人太深,我思索了一下说道:“驻京办事处能不能办成,也不是我说了算,总局领导让我请示我就请示吧。”
  随后,我稳定下情绪,用李主任办公室电话拨通了王老在中南海的秘书李慎明 (当时为大校军衔,现为中国军事科学院副院长)电话。
  李秘书听完我的电话汇报和来意后说道:“王老因国事活动不在北京,关于农垦总局驻京机构问题,不能口头汇报,最好总局写个请示报告,报到王老处,和题词一起向王老请示。”
  挂断电话后向李主任传达了李秘书的电话指示,李主任表示马上会用电话请示邓副书记,并说:“待接车人走后,您住进来,等待总局请示报告送来。”
  由于高科长说话影响,这个插曲让我心头仍不愉快,只是问清了请示报告大约到京的时间,就说了句“再说吧。”
  随后,我来了个不辞而别,另选住处,静候总局请示报告送达。
  在京住了几天,估计总局请示报告已到京,我拨通了总局驻京临时机构李主任电话,听到我的电话,李主任急匆匆说:“总局请示报告已到,您这几天哪去了?害得我们到处找您。找不到,以为您生气回总局了。”
  我笑了笑,答道:“没完成任务,我能回去吗?”
  此时,气也消了。总局请示报告,报告中写道:
  敬爱的王震副主席,您好:
  黑龙江垦区165万人民向您致敬!
  ……垦区现拥有7万多复转官兵和3万多北京等大城市知青,与北京关系密切,因此在北京设立办事处,对于国家、政府部门加强对我们垦区的领导,交流国内外信息,搞活我们垦区的经济都是十分必要和迫切的。
  ……鉴于我们黑龙江垦区的特殊情况,恳请王老说说话,给予照顾,批准我们在京设立办事处。
  以上意见当否请批示
  敬请王老在适当时候来黑龙江垦区视察工作。
                               黑龙江省国营农垦总局
                              一九八八年七月二十二日
  文件同时附有黑垦局函(1988)185号、农垦总局给北京的函 《关于在北京市设立黑龙江农垦办事处的请示》。
  持总局请示报告,7 月30日,我和通信处王成林到王老设在中南海办公室,向李秘书当面汇报,并留下了请示报告。随后,李秘书表态:王老仍没回京,准备马上沟通,让我们继续等待。望着办公桌上摆满的文件和请示报告,我担心地说:“这么多国家大事要请示,8 月中旬,总局要开纪念复转官兵开发北大荒30周年大会,能排上我们的请示吗?”
  李秘书笑了笑说道:“王老亲手创建了北大荒农垦事业,一直关心北大荒,能排上,会快的。”
  随后,约定了再次通话时间。
  8月2日 9时,李秘书和我们联系电话响了,明确给我们答复,王震同志办公室意见:王震同志不在北京,无法题词,为了不影响黑龙江垦区的纪念活动,请把王老 7月份给垦区八一农大的题词追回,做为纪念信封的题词,并可在纪念会上做为会标使用,这个题词就是“向北大荒的开拓者和建设者们致敬”。关于农垦总局在京设办事处一事,待王老回京后再请示。
  8月20日,垦区纪念10万转业官兵、开发北大荒30周年纪念大会如期召开, 王老的题词做为会标高高悬挂在主席台上。王震副主席题词首日封,成为邮展会上参观者纷纷抢购的纪念品。
  为了向王震办公室汇报王震副主席题词的落实情况,邓灿副书记让我寄去首日封,并以书信方式进行汇报。
  没想到10月 5日,王震办公室唐玉秘书回信,随信寄回王震副主席亲笔签写名字首日封二份,让我们保存,如今邓副书记和我人手一份,已成为永久的纪念。
  至于总局送给王老的请示报告,王老在回京后,在请示报告首页上方做了批示,王老写道:“此类行政组织问题我不能过问,此件请农业部何康同志批示。我拟到黑龙江省走走,向解放军复员、转业同志、支边、屯垦戍边同志慰问,看看。王震。一九八八年八月十五日。”
  农业部何康部长在接到批示后,8 月29日在请示报告首页文字右侧批道:请刘江、请孙泮琪,农垦局与北京市研处。
  领导的批示,没有最后的落实结果,因此又促成了我第二次进京。
  1988年12日13日,我陪同离休的总局原副书记王桂林夫妇,由佳市乘车前往京城,主要内容:因王桂林副书记年事已高,得过脑血栓,行动不便。王桂林曾长期担任过王老的秘书,委托我联系与王老见面。王副书记主要任务是:总局和佳市关于农垦总局驻佳二所房产纠纷一事,此房原为沈阳军区佳木斯汽校营房计28栋15 911平方米。1959年由当时农垦部部长王震与军委总后勤部副部长张令彬批示,移交给总局前身合江农垦局。同时合江农垦局拨给沈阳军区木材12 000立方米,支援军队再建营房所需木材。由当时地委第一书记张林池主持,形成房产交接协议书。
  到1988年,佳市要收回和变为有偿使用(租给农垦)。
  此事要请示王老或到建设部有关部门沟通,认可当年立下的协议书。
  另一个任务就是探探北京办事处落实情况。
  到京后,住在总参小西天招待所。王副书记亲家曾是彭德怀元帅50年代秘书、后任总参管理局政委,给我们安排了一台小车,方便了我们出行。
  先到王老家,唐秘书接待了我们,不巧王老因国事活动又不在北京,只见到王老夫人王季青妈妈。
  随后,我们到了建设部,向有关部门反映了总局驻佳二所的情况,拿到了有关有利于总局的文件。
  后来,王桂林副书记带我到了农业部,由肖克将军原秘书出面联系,农业部农垦司孙泮琪司长接见了我们。
  当看到我们递上王老 8月15日批件后,孙司长笑了,说道:“此事我们按领导意图研究过,根据中央有关文件,在京设立办事处,只允许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级别的单位设立。黑龙江省农垦总局没达到这个级别,设立办事处,有关部门不能批。”
  孙司长话语顿了顿,看了看我们失望的脸色,接着说:“黑龙江省农垦总局,也确实在京需要有个办事的地方,而且有王老给何康部长的批示,他老人家写得不能过问,但我们知道王老的意图,批给农业部就是要根据需要落实。部里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这个办法就是:北京农垦局在亚运村东面,小营那个地方盖了一栋综合楼,他们用不了。就是在北京四环,远点。你们回去向农垦总局领导汇报,如行,可卖给农垦总局一半楼,大约 200万人民币,你们农垦总局拿一部分,农业部补助一部分,看行不行?”
  孙司长又说:“为了和省一级办事处有区别,就叫黑龙江省农垦总局驻京联络处,可挂联络处牌子。联络处用车,可挂农业部车牌。要不黑龙江车牌还要进京的省级证明,这样车在北京用,就不受地域限制了。至于农垦总局驻京联络处人员,北京户口解决不了,自己想办法吧。”
  带着建设部文件,带着孙司长传达部里的建议,我们随后返回农垦总局。通过行政处向总局领导反映。我就没再参与驻京联络处的事了。
  只是听说当时任农垦总局局长刘文举,亲自到北京,在局领导决策下,农垦总局驻京联络处在北京亚运村东、小营里面,买了那半栋楼,挂牌成立了。
  随后我又去过驻京联络处几次,刚开始条件很艰苦,楼房后面就是农民的庄稼地。没过几年,联络处周围布满了高楼大厦,而联络处也成为农垦总局和中央各部委沟通的桥梁,起到了重要的纽带作用。
  值得告慰的是:在进京申请办事处(联络处)人员名册上,我的名字后面也许不是最后一个,但不管怎么说,我参与了总局驻京联络处运作工作,也算尽了自己一份应尽的义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