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新世纪北大荒报告文学佳作


　　　　　　　　　 　　　 第三节 新世纪北大荒报告文学佳作
　　到了20世纪末和新世纪初，北大荒报告文学创作四面出击，大部头佳作不时地出现，除郑加真的《中国东北角》外， 赵国春的传记文学集《一个女作家的遭遇》也颇具影响,这本书是丁玲在北大荒全景式的记述,先后在《农垦日报》、 《中国农垦》、《团结报》进行了连载。还有宋晓玲的纪实文学集《打捞沉落的岁月》，这是一部描写黑龙江垦区大要案的纪实文学作品。此外，还有刘凤山的《大地儿女》、郭亚楠的传记文学《誉满征途》、杨孟勇的自传体纪实《活下来再说》，以及刘宏、刘文涛等人的作品。
　　　　　　　　　　　　　　 一、杨孟勇的《活下来再说》
　　杨孟勇（1943—），山东省牟平县人，1954年随父移民北大荒，16岁参加工作，当过农工、宣传干事，后调入《北大荒文学》任编辑。1981年从事文学创作，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约60 万字，著有诗集《太阳传说》、 自传体纪实文学集《活下来再说》等。报告文学《孙九英的光明牌》获《山东青年》杂志社“当代青年”征文三等奖、《追逐光环的人们》获《农垦工人》优秀作品奖（1987）、《交粮大户的困惑》获第四届全国《工人日报》好作品一等奖、《养猪大王张百万》获《农垦日报》年度好作品二等奖、《八千里路云和月》获农场总局“建设家乡、振兴北大荒”主题文艺系列评比三等奖，诗集《太阳传说》获得第六届丁玲文学奖三等奖。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
　　2000年1月14日，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为57 岁的杨孟勇成功进行了一次突破禁区的心脏移植手术。杨孟勇成为我国医学史上年龄最大的换心人。获得新生后的杨孟勇更加热爱生活，勤奋笔耕，连续出版了两部书，一部是诗集《太阳传说》，另一部是纪实文学《活下来再说》。
　　《活下来再说》是作者手术后第16 天开始写作的，于2005年6月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全书由既相关又独立成章的61篇文章组成，加上自序《生命如此幸运》和后记《生命属于谁》共计63篇，刚好与作者的年龄相同，这时作者63岁。作者说：“死亡曾经是文学的永恒主题，恰好命运给了我一次与死亡接触的机会，于是这种不可多得的机会引发了我的写作热情。”作者没有把《活下来再说》当作严格意义上的文学作品去写，而是真实地记录下那一段不是每个人都有可能经历的历程，以及这一过程中的“旧我”与“新我”。这时的作者，应当说，已经不仅仅是爱好文学了。写作，成了他一种倾诉的方式，一种对自己的鞭策和推动。不善言谈的他，有千言万语，要通过文字向读者诉说。没有矫揉造作，没有无病呻吟，情真意切的作者，用自己重新获得的生命体验，写出了让自己感动，也感动读者的诗句。此时的作者，应当说是被命运之手，牵引着接近了生命的本质和文学的本质。作者在自序《生命如此幸运》中写道：“决定命运的时刻到底还是来了。当我来到手术室门口，却突然感觉到了心底有一种不合时宜的兴奋油然而起，并迅速弥漫到全身每一个部位。那种突发的兴奋让我激动不已。那来自生命最深处的一缕意识，那种兴奋的根源也许来自生命的归宿，我希望手术成功，但仍没有放弃死在手术台上的念头。如果手术失败，如果在麻醉状态下死去，那将是我无法寻求的毫无痛苦的结束生命的方式。它的初衷似乎另有它意，是在求生过程中遇到的不测。在手术台上意外结束生命远胜于病痛中的人自行决断。它属于命运，属于自然规律这把难以把握的公平尺度。那种兴奋就是因为生的命运和死的命运一齐到来而突然产生的。或成或败，几个小时之后立即见分晓。无论如何，从此我不再会去忍受病痛的遥遥无期的折磨了，要么变成一个健康人，要么毫无知觉地死去，两者都具有同样不可抗拒的魅力。”
　　文学是一个人缓慢的精神历史。这一点，在阅读《活下来再说》时，体会尤其深刻。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知道了他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他享受了他对生命的体验；感受到了一场人生对一个人的凝重；同时看到了一朵精神之花，是怎样一点点努力绽放。63篇文章（含自序、后记）篇篇耐读。很多地方让人鼻子酸酸的，深深地被打动。渗透生命意识的作品本身就具有丰富性。如“生命与生命的对话”、 “一颗心脏的两难境地”、 “九千米高空上的心脏”、“活在生命起跑线上”等等都是平中见奇的文字，记录了一个心脏移植者的生命状态，也记录了独特的生命体验。平实亲切，暗含喻理。题材并不“另类”，手法也不“先锋”。作者只是想留下自己的记录和感动，对“人”这个概念说出自己的阐释。也许，这正是这本书打动人的地方。省文学院长、著名诗人李琦说：“这本装帧朴素的《活下来再说》，没有任何宣传，没有商业炒作，像安静的杨孟勇本人那样，安静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却让我们在阅读中心为所动。我们在毫无花哨的语言中看到了人性中那么干净、结实的部分；看到了一个人对生死的体悟，对命运的思索；看到了一个人经历了人生大波折后那种重新打量世界的目光。这一切犹如河水流淌，自然、均匀；犹如草木倾吐对土地的认识，温暖、朴素。作者述说他对生命的体悟时，诚实本分，充满了感恩之心。”
　　《活下来再说》一问世，立即引起强烈的反响， 8 000册在短期内就销售一空。为此，北大荒作家协会召开了“杨孟勇作品研讨会”。参加这次研讨会的有省内的作家、评论家。与会者对杨孟勇的作品给予充分肯定，并为其字里行间所散发的人性光辉所感动。
　　　　　　　　　　　　 二、赵国春的《一个女作家的遭遇》
　　《一个女作家的遭遇——丁玲在北大荒》2002年1月，由哈尔滨出版社出版。
　　1991年8 月，第五次丁玲研讨会在黑龙江省国营农场总局举行。赵国春当时参加了会议。他是个有心人。“那时候我就感到，我作为北大荒的一个后生，一个爱好文学的青年，竟对丁玲了解的太少，我暗下决心，有一天我一定好好写一写她。会后，我把大会印发的关于丁玲的书籍收集起来，反复地阅读。”“我作为北大荒一名青年作家，有责任、有义务把丁玲在北大荒这段生活经历写好。”（《一个女作家的遭遇》后记）。赵国春又是个勤奋的人。下定决心以后，他便开始查阅资料，给丁玲的丈夫、著名作家陈明写信，并走访了北大荒老作家郑加真、丁继松、原《农垦日报》总编辑吕正衡。又找到了著名散文作家门瑞瑜和省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彭放先生。于是，他一如既往地加班加点，用了4 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完成了这部20万字的纪实作品，为丁玲在北大荒时期的研究提供了一部珍贵的资料。
　　《一个女作家的遭遇》是赵国春创作的第二部传记文学集，2002年1 月由哈尔滨出版社出版。这本书是丁玲在北大荒全景式的记述，从1958年6月丁玲到达密山，一直到1970年4月，被北京军管会的人押解到北京，长达12年之久。全书共分“到北大荒去”、“奔赴汤原”、“转赴宝泉岭”、“重返北大荒”、“永远是北大荒人”5 章33节。该作品先后在《农垦日报》、《中国农垦》、《团结报》进行了连载。该书附录部分选入《丁玲、陈明在北大荒大事记》、新华社电《北京各界隆重举行丁玲遗体告别仪式》、《丁玲同志生平》、中共中央组织部《关于为丁玲同志恢复名誉的通知》、《丁玲写给中央组织部的一封信》、《丁玲写给北大荒人的两封信》,还有丁玲反映北大荒的作品《初到密山》、 《杜晚香》、《在宝泉岭农场》、《人民哺育我》,陈明的《创业精神在普阳农场发扬光大》、《也说丁玲在北大荒的日子》,也收入该书。作者还把北大荒人写过丁玲的文章目录和北大荒作家荣获丁玲文学奖名单收到附录中。此书可谓研究丁玲在北大荒生活的百科全书。2004年，传记文学《一个女作家的遭遇》，荣获第六届丁玲文学奖二等奖。
　　赵国春的这部作品，有以下几个突出特点：一是构思完整。丁玲在北大荒时期的生活梳理得更为清晰。从“到北大荒去”起笔，写了“奔赴汤原”、“转赴宝泉岭”、“重返北大荒”，写到“永远是北大荒人”。以丁玲在北大荒时期的生活经历为脉络，布局谋篇。二是史料详尽。《附录》部分内容较为丰富。 选载了丁玲反映北大荒生活的代表作2 篇。如《初到密山》、《杜晚香》。列有《丁玲、陈明在北大荒大事记》、《丁玲同志生平》、《丁玲写给北大荒人的两封信》，丁玲1981年重返北大荒时的讲话《人民哺育我》。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开列了北大荒人写过丁玲的文章目录和北大荒作家作品荣获丁玲文学奖的名单。其次，丁玲在北大荒时期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但记述起来又是很难的。这部纪实作品补充了许多新的史料，内容更为充实。如丁玲在北大荒12年中，唯一一篇保留下来的发表的文章，是为汤原农场一分场畜牧一队饲养员任广荣写的一篇忆苦材料《我的生活回忆》，而且无法署真实姓名。文章发表在1961年的《合江农垦报》1月12 日二版上。以当年的老编辑李兆基的回忆，披露了作品的发表经过。又如，增补“丁玲不死”来历的几处细节。再比如，写汤原农场畜牧队打夜班的老王头，关心丁玲的举动和话语细节，很符合当年的时代特点。总之，《一个女作家的遭遇》的诞生，必将为丁玲在北大荒时期生活的研究添上重重的一笔。
　　　　　　　　　　　　　　 三、流岚的《大山的儿子》
　　1999年，流岚出版了报告文学集《大地儿女》一书，共计75万字，分上下两部。收录了作者从1992年至1999年八年来的部分报告文学。全书分四辑：第一辑《荒原壮士》、第二辑《大地春雨》，第三辑《天涯芳草》，第四辑《北国群星》共计64篇报告文学，是作者从几百万字的文稿中选出来的。取材广泛、题材生动、气势恢弘是流岚报告文学集《大地儿女》的主要特点。无论是写普通工人，还是写领导干部；无论是写先进典型，还是写英雄群体。他在创作时，大都突出这样几点：一是紧跟时代；二是确保真实；三是力求大气；四是语言诗化。如《荒原壮士心》、《大山的儿子》、《浩歌天地间》等篇。
　　《大山的儿子》是其代表作，讲述了黑龙江省垦区宁安农场造林工人、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孙俊福，以大山为家、森林为伍19年，坚持造林的故事，是一篇带有个人传记性质的报告文学。作品全文长达3万多字。首发于1996 年第五期《北大荒文学》上，在社会上引起强烈的反响，1997年被《北方文学》第2 期转载，后被编入《荒原金字塔》一书。1997年获北大荒文学艺术创作一等奖，2000年获《人民日报》海外版征文一等奖。
　　从细节中提炼、从普通中升华，给人以震撼和启迪是流岚这篇报告文学的主要特点。如作者写道：
　　和往常一样，天刚亮，俊福和春玲已经准备停当，今天要栽的树比往天都多，只能靠早出晚归来保证。临出门时，看见儿子林林在小土炕上睡得正香呢。春玲走上前去，为儿子轻轻地掖了掖被角。
　　8点钟，山里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吃过早饭的林林想到屋外去玩一会儿。刚走出门，一条躲在草丛里的毒蛇凶恶地向林林窜了过来。
　　哇——，林林失声地哭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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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到医院时，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多了。
　　春玲“扑通”一声跪在了大夫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着：“大夫，大夫，你行行好，救救我的儿子吧！我们就这一个孩子，我们是为了栽树，儿子才被毒蛇咬成这样的啊！这孩子从小就跟我们在山上受罪，他没享过一天的福，他才五岁啊！大夫，你想办法救救他吧！”
　　听着年轻母亲撕肝裂肺的哭诉，在场的人无不落泪。
　　墙上的挂钟“滴嗒、滴嗒”地响着，每一声都砸在人们的心头……由于耽误的时间过长，扩散的毒液已经无法控制，任何药物和措施都无力回天了。
　　主治医师摘下眼镜，痛苦而无奈地摇着头。
　　接着，作者从细节中提炼，从普通中升华，给人以震撼和启迪：
　　他俩都发疯似地干活，发疯似地栽树，凡是林林到过的地方，都栽上了树苗。他俩都从心里觉得，多栽一棵树，多侍弄一棵苗，就等于多了一个孩子。从那每一阵的风声里，都仿佛听到这样的声音——林林、林林……
　　其次，在结构上，《大山的儿子》大气磅礴一气呵成，大小标题浑然一体，既相互独立，又相互照应。每一章节都有着复杂曲折而又感人至深的故事情节，人物的命运、事件的发展大起大伏。
　　总之，《大山的儿子》一文，作者将史诗般的结构、小说样的性格刻画以及饱蘸激情的感慨杂揉一处，适时推出了孙俊福——这样一个时代先锋人物形象。同时，大开大阖的时代背景，细腻入微的情景描绘也展现作者驾驭长篇报告文学题材的能力。
　　　　　　　　　　　 　四、宋晓玲的《打捞沉落的岁月》
　　《打捞沉落的岁月——黑龙江垦区反贪风云录》是一部纪实作品。全书由13章组成，是作者从采访过的100多个形形色色案件中选取的13 个大要案，时间的跨度从上世纪70年代写到21世纪，被写的犯罪人中有公安局政委；有金矿矿长；有从抗美援朝战场上下来的老兵；还有随丈夫从北京转业到北大荒的女商企干部；有培养世界冠军的教练；有水利公司的会计；还有携巨款潜逃的北大荒第二代、储蓄所所长……此书不但具有史料价值和社会价值，还具有一定的文学价值，作者没有就案件而写案件，而是从文学的角度对个性的人进行了深入的蜕变剖析，从而达到了醒示后人的作用。除了其中第五章和书中涉及到的有关人员用了化名外，书中各级领导人、检察干警、办案人、犯罪人用的都是真名实姓，这给创作无形中限定了一个框框，也就自然加大了写作难度。既要写出文学性，又不能失去其真实性，将史料价值、社会价值、文学价值融为一体去写作，是写这部书的指导思想。在整个创作过程中，给犯罪者以人文关怀，既写其后来的罪，也写其前期的好，是这本书与其他写案例书的不同之处。
　　除了第十三章外，所有的案件都是十几、二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甚至有的案件办案人都已不在人世了，作者不但要克服找不到办案人的困难，还要面对当事人的回避和拒绝，从人性的角度作者理解他们，但从写作的角度作者又必须找到他们，得到他们的配合。 整整用了2年的时间，作者奔走在荒原与城市和那些坐落在不同地域的各类监狱之间，采访办案人，采访犯罪人和他们的妻子儿女，作者力争拿到他们心灵最深处的东西，作者认为这些东西是他们作为个体的人最重要的部分，只有把这些东西写深写透，这本书才能达到预期的教育和警示作用。
　　《打捞沉落的岁月——黑龙江垦区反贪风云录》是黑龙江垦区第一部描写大要案的纪实文学作品。作者采用了散文的笔法，在讴歌检察官英勇机智办案的同时，将笔直揭犯罪者的内心世界，层层剖白，将蜕变的过程淋漓尽致地跃然纸上。
　　　　　　　　　　　　　　 五、郭亚楠的《誉满征途》
　　郭亚楠（1962—），原名郭亚民，祖籍吉林省扶余县，哈尔滨市生人。1982年毕业于黑龙江省农垦师范学校财会专业，同年自愿来建三江分局参加工作。历任生产队会计、工会主席、队长、农场环保监理、《北大荒文学》杂志社记者。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1985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多以诗歌为主，用笔名楠木、亚楠在报刊杂志上发表诗歌百余首，其代表作《如果》、《思念》、《握别》、《小雨》分获《星星》诗刊（1985—1986年度）二等奖和优秀作品奖。《如果》、《思念》 入选《中国当代抒情诗精粹》一书。1991 年出版诗集《青春的装饰》、《青春的际遇》（与人合作）；2000年开始小说、报告文学创作，著有中篇小说《债》、《多雨的日子》，长篇小说《别让眼泪掉下来》，长篇人物纪实《誉满征途》及数十篇报告文学等。
　　《誉满征途》是根据“塔山英雄”、老军垦李国富的生平事迹撰写的人物纪实文学，2005年6月由哈尔滨出版社出版。李国富（1930—2006），辽宁省复县人，17 岁参军，首战立功、火线入党、横枪辽沈、鏖战塔山、再战平津、饮马长江、南下缴匪、比武夺魁……他所带领的班被中南军区命名为“李国富班”。他三次见到毛主席，两次与邓小平握手。他的英雄事迹被写进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41集团军《军史》和《群英谱》；他28岁来到北大荒，在近半个世纪风雨历程中，他发扬塔山精神，战酷暑，斗严寒，为开发建设北大荒做出了卓越贡献，和广大开发建设者共同铸就了北大荒精神。1995年省委、省政府授予他“先进革命功臣”荣誉称号。2000年8月22日，李国富等18 位老军垦、老农垦、老“知青”代表，受到了江泽民总书记的亲切接见，这是我们全体北大荒人的骄傲。
　　《誉满征途》一书分“童年”、“参军”、“战斗里成长”、“火线入党”、“心中英雄”、“誓与阵地共存亡”、“第一次见到毛主席”、“南下剿匪光荣负伤”、“不向困难低头”、“李国富班”、“激情转战北大荒”、“我还是一个兵”、“回部队”、“与江总书记握手”、“永不放下枪”等章节。作者用激情洋溢的文笔，真实地记述了李国富光荣而战斗的一生。为了更好地集中表现李国富在党的培养教育下一步一步成长的历程，作者在写作中对人物、时间、地点均保持原貌，同时，在李国富和周围人物的关系等方面，有所概括和提炼。并附录了李国富5 篇《回忆录》及部分《书信选》，和著名作家、李国富的老战友高玉宝撰写的文章《我的战友李国富》，以及原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41军副政委、李国富的战友修向辉的题词，北大荒作家赵国春写的《“孤胆英雄”李国富》一文。从这个角度说，这部书可以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李国富生平事迹的记录，填补了垦区反映英雄人物事迹书籍这块空白。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作家、总局党委副书记、副局长韩乃寅在序言中对本书给予了高度赞誉：“《誉满征途》是一部爱英雄，写英雄，对英雄充满激情的好作品，她不仅有珍贵的史料价值，而且对后人进行北大荒精神和爱国主义教育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