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北大荒儿童文学
第六章 儿童文学与文学评论
第一节 北大荒儿童文学
第一节 北大荒儿童文学
儿童文学作为北大荒文学的一个组成部分,起步于上世纪50年代末期,最鲜明的特点就是地域性和民族性。如1958年虞伯贤创作的儿童文学《北大荒爷爷和解放军叔叔》,不仅开创了垦区儿童文学之先河,还首次将开垦“北大荒”这一特殊时期的特殊事物与儿童文学联系起来。1961年出版的丁继松的第一部用游记形式写的少儿科普散文《漫游乌苏里江》,更是用轻松、优美的文字描写了乌苏里江、黑龙江一带的边疆景色、风土人情及住在那里的少数民族生活,同时还介绍了许多有趣的知识。1980年以后,北大荒儿童文学摆脱了既定的创作模式,走上了一个新台阶,视野更加开阔,出现了创作方法多元状态的变化。于是,韩乃寅、常新港、王左泓等这样的一些名字就变得响亮起来;《箭娃》、《密林虎啸》、《青春的荒草地》、《猫王》等一些作品也以其创新的意识和多元的魅力吸引了读者。
一、虞伯贤与北大荒儿童文学的诞生
虞伯贤(1928—),浙江省嵊泗县人。1945年3月参加革命,同年6月参加新四军。1948年6月入党。历任文工团员、创作组长、副队长、飞行大队副政委、文艺助理员。1958年4月转业北大荒,先在牡丹江种畜场劳动,后任《牧场生活》小报编辑。1959年4 月调《北大荒》文艺月刊社工作,任负责人之一,兼评论组长。1963年离开垦区,先后任安徽日报社文艺编辑,解放日报社驻安徽省记者(曾一度主持总编工作),上海交通大学党办、交通大学出版社负责人。1988年8月离休。
主要代表作品有:儿童文学《北大荒爷爷和解放军叔叔》、《春哥与秋姑》、《蜜蜂山的故事》,由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于1960年结集出版。
《北大荒爷爷和解放军叔叔》开创了垦区儿童文学之先河,也是北大荒文学史上的第一部童话集。作品富有浓郁的北大荒色彩,是丰富的想象力将山情奇貌、季候景观、塞外风光熔于一炉,并以拟人化的艺术手法,塑造了可爱而又严厉的北大荒爷爷的形象,对初来乍到的解放军叔叔(作品中以一对拖拉机手大老张和小李为代表),实施了一连串的大自然威力(如大烟泡、沼泽地、暴雨、野猪群的袭击等),来考验曾经南征北战的解放军能否在亘古荒原上立足安家、建功立业?故事生动,幻想丰富,情节曲折,又富有童趣。作品中随处可见动人的细节:如岩石堆成的巨大老人挡住了机车队的去路,沉睡不醒,小李爬上老人膝盖,爬上肩膀,凑在耳边喊:“北大荒爷爷,你醒醒,我们来了!” 老人还是不醒, 最后灵机一动,用马枪上的通条朝老人鼻孔一通,老人打了个大喷嚏,终于醒了过来。又如北大荒爷爷每到一处都设下了考验解放军的难题,他留下的每个脚印,变成了一块块又稀又烂的沼泽地,于是,引出了陷车、救车、小白熊帮着推车的动人细节。总之,作品从儿童的心理和情趣出发,通过一系列情节、细节描写,艺术地展示了解放军勇敢机智、敢于战胜任何艰险的大无畏精神。
二、丁继松的少儿科普游记散文
擅长写游记散文的丁继松,1959 年以来先后出版了5本儿童文学游记,还在省以上报刊发表了40多篇散文。
《漫游乌苏里江》是丁继松第一部用游记形式写的少儿科普散文。1961年由中国少儿出版社出版。作者用轻松、优美的文字描写了乌苏里江、黑龙江一带的边疆景色和风土人情,同时介绍了许多有趣的知识。著名作家茅盾看过《漫游乌苏里江》后在一篇评论中说:“这本书是用游记体描写了乌苏里江沿岸的建设及住在那边少数民族的生活,颇能引起小读者的兴趣。”
《航行在黑龙江上》这本游记散文,洋溢着作者对祖国河山和劳动人民的炽爱之情,凝聚着对敌人的憎恨。通过他的游记,你可以知道鄂温克是怎样的一个民族,知道落叶松是一种什么样的树,知道北极光是怎样形成的,中俄《瑷珲条约》是怎样签订的。
《完达山中》是丁继松1962年由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散文游记。写的是作者在完达山林区的见闻。像春夏秋冬四季完达山美丽的景色,猎人怎样在密林里挖窖捕鹿,林场工人怎样在深山里采人参,老猎人怎样和“黑瞎子”战斗,渔人怎样在冰上捕鱼等。知识丰富,语言通俗易懂,深受少年儿童们的喜欢,先后4次重印。
纵观丁继松的少儿科普作品,主要是介绍祖国的锦绣河山,民情风俗,物产矿藏,文物古迹和勤劳勇敢的各族人民生活习性等。正如作者自己所说,他写这些的目的之一,就是想通过形象化的手段,让少年儿童们增长知识,打开了孩子们的智慧之窗,培养他们从小热爱祖国的感情和探索知识奥秘的求知欲。
三、为北大荒少年塑像的常新港
《独船》是常新港短篇的代表作,这是一首悲怆的歌。作品中,石伢子及他妈妈的死使小说笼罩在一种悲剧气氛中,虽然他们的死都是出于偶然,但死而不能复生的打击却让一切活着的人在身心上承受不了。尽管人们通常总是认为儿童文学应是“快乐的文学”,但常新港还是把发生在不幸儿童身上的悲剧写了出来。熟悉生活的人都会认为,这是符合生活真实的。母亲过早地离世,使石伢子失去了人间最宝贵的母爱,那颗小小的心中不知比别的同龄孩子多蓄了多少悲哀;剩下他和父亲一起过日子,父亲又不能理会一个孩子的心。孩子不喜欢孤独,父亲却偏偏把家搬到远离人群的河边。石伢子说,这样他上中学更远了,父亲却不予理睬。石伢子这种孤独寂寞的处境是他父亲恨世的思想造成的,然而父亲的恨世思想又是由于他母亲于落水之际没人救造成的。正是这种大环境与小环境造成了石伢子心灵上的孤独与寂寞。石伢子在学校里处于孤独的境地,他晾晒的衣服掉在地上没人捡,踢足球就是场上缺人也不让他参加,无论他怎样善良,诚恳待人,换来的却是侮辱和歧视。造成石伢子在学校的孤独处境,固然有父亲一面的原因,但那些无邪少年们的心被世俗所左右,又怎能不令人深思!当王猛的妈妈有病要吃鱼时,石伢子马上将自己网的鱼送与他;当王猛为捉鱼掉入小黑河时,石伢子又砍断父亲拴船的绳,用船去救王猛,并不顾个人危险跳入水中。石伢子救了王猛,可是他自己却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石伢子的一生是一曲哀婉的歌,又是一曲爱的赞歌。他的一言一行,表现了当代少年儿童心灵的善与美。作者通过对美好心灵的歌颂,抨击了传统世俗意识,表现了常新港对生活的独到思考。
《独船》短篇集中的其他12个短篇所描写的,也无不是北大荒孩子的生活。然而正是在这些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孩子们身上,作家发现了他们热爱别人胜于热爱自己的高尚道德及天真纯洁的心灵。《回来吧,伙伴》中的全子,平时那么被人瞧不起,但在黑熊威胁着他和明生生命的时刻,他用全力将明生推到树上保全了生命,可他却葬身熊腹。《山那边,有一片草地》中不知姓名的黑皮肤男孩儿,宁肯放弃家里秋收的活不干,也要帮村里腿脚不灵便的“老荣军”打过冬用的柴草。《冬天里的故事》中的小木匠在父亲患严重的风湿症急需一张狍皮的情况下,将他与伙伴王飞同打的一只狍子让给了王飞。《列车,在黄昏驶过小站》中的黑鸣与吴声,一个敢跳上火车为被骗的郭奶奶索要卖蘑菇的钱,一个为了救同学而跳下火车摔折了腿。这就是北大荒的孩子和他们所经历的人生,作家善于将人物置于一种矛盾尖锐的环境中,在生与死、公与私的冲突中,表露人物的灵魂,使读者的心灵为之震动。
《青春的荒草地》在常新港长篇创作系列中很有特色。小说以“文革”为背景,铺展出塞北荒原上的一幅幅人生图画,揭示了一个不幸孩子所经历的心灵历程。小主人公大桦正如一株刚刚出土的幼苗,渴望着阳光雨露的滋润,然而在“拔节”成长的时候,一场“寒霜”却意外降临,自从农场的土道上扬起一阵尘土,不会演戏的爸爸突然被戴上纸糊的大帽子,在社会大舞台上演起丑角的时候起,他这个一向被老师宠爱的班主席也一下子失宠,跌落到同学们憎恨,甚至喊打的地步。他必须面对这一切,对自己的人生之路不情愿地做出另一种抉择。随着生活道路的变化,大桦的心灵也经历了一处艰难曲折的历程。很好的爸爸为什么被说成“坏蛋”?过去很好的同学为什么都对他怀有一种敌视的感情?他去捡牙膏皮,一种“流浪儿”的情绪在心中滋生, 他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挫伤。 当他在炉渣上捡煤核,偶然遇到曾和自己一起演过“二人转”的同学汪玲玲,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刺痛。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是一片没有雨露和阳光滋润的“荒草地”,就是在噩梦醒来之后,这一段心灵经历的影像也不能消失。
四、追求儿童小说现代意味的王左泓
《危险的森林》是王左泓于20世纪90年代初出版的一部现代派小说。它以表现神秘的传说和浓重的玄理意味显示了现代派的美学特征。小说描写的是发生在小兴安岭脚下华拉贝雅人的一个久远的传说。小说中的男孩艾赫在15岁经历的人生,构成了这传说的主干。艾赫是猎人艾葛尔诺的儿子,当黑血病带着黑色的翅膀在村子外蔓延的时候,根据巫师萨满的旨意,他不得不随父亲去额木勒峡谷阻止黑血病进村。结果父亲很快染上黑血病死去,他和母亲虽幸免于难,但又差点丧命于村里人野蛮的习俗之下。最后,村人为给被狼吃掉的人达多报仇,氏族首领穆昆达又让艾赫当阿亚莫日根(英雄),艾赫不得不按山神白那恰的旨意向红狼复仇,并终于葬身狼腹。艾赫一家的悲剧完全是人为造成的,它深刻暴露了封建神权意识的罪恶及其胜似豺狼的吃人本质。艾赫的形象既是“这个”华拉贝雅人命运的记录,又是这一个民族命运的象征。同时也显示了这一民族创造的全部文化的面貌及作家对它的反省。艾赫的悲剧是双重性的:一是命运悲剧。作为文学典型,它获得了抨击黑暗的巨大力量,体现出一种苦难美。二是心灵悲剧。当艾赫用这种不成熟的思想与强大的传统神权观念对抗时,就显得软弱无力,孤立无援。他的自我意识最终被无情地扼杀于摇篮之中。小说从构思、立意,到人物塑造、景物描绘,无不运用象征手段,使作品构成一个和谐完整的象征体:艾赫与穆昆达、萨满代表不同生命原型。白那恰和哈玛是两种文化意识的象征,那时而温柔美丽、时而暴怒可憎的自然风貌也无不是人物心灵音符的外部映象。就是小说标题也有象征性,人生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穿越这样一片危险森林的过程。《危险的森林》以自己鲜明的美学特征,在当代东北儿童小说界独树一帜。
纵观王左泓的儿童小说,其突出特点正在于想像与幻想的神奇性、合理性,从而创造出生动的现代新童话。《魔鬼河》中尤卡的故事不是诉说出来的,而是以神奇的想像描写出来的。作家在处理他笔下小说世界中的现实与理想的关系时,使小主人公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一方面是自然与和谐的人际关系使他感觉幸福,但同时民族文化中的落后愚昧又给他心灵带来创伤,不能使他清楚地意识和理解。在沟通主人公现实世界与想像世界之间联系时,精神想像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这种意象,在“魔鬼河”里,是“银亮的小船”。在《五色树》中,则是“五色树”。鹰神一怒之下收走了所有人的翅膀时,把那些翅膀放在江边的森林中变作了五色树。12岁的男孩鲁格列,是现代五色树故事的主人公。他失去了父亲,与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幻想着借助鹰的翅膀自由地飞翔。当他有一天终于得到一对鹰的翅膀时,他的英雄飞翔的举动被家人误解为是精神出了毛病,请萨满(巫师)来为他“驱鬼”,还烧了那对鹰的翅膀。这并没有止住鲁格列的飞翔理想和去寻找五色树——鹰翅的象征——的欲望。在《火鸟》中,那只在黑梦中出现的“火鸟”,和其他作品中的意象一样,也是作者幻想的创造。火鸟从梦中出现以后,那鲜红的精灵,使二黑的生活有了新的意义。二黑从小伙伴石蛋烧纸的亮光中,感受到现实中的火鸟。他为了给夺去他母爱的仇人——“新财主”刘大脑袋烧纸,不小心点燃了刘大脑袋的木材垛,梦中的火鸟幻化为现实的火焰,成为善对恶的燃烧与发泄。总的说来,王左泓的儿童小说是一处奇美的世界。围绕主人公的,是历史与现实、社会与自然所构成的丰富环境,作品的奇异想像,为读者带来了充分的阅读享受。作品对主人公追求光明与理想、希冀文明与自由的精神,给以充分的肯定。作品给读者以善与恶的辨别认识,有着积极的社会意义和较高的审美价值。
五、韩乃寅的儿童文学作品
2001年,哈尔滨出版社出版了韩乃寅儿童小说集《回声》,收集了他于上个世纪80年代创作的2个长篇《密林虎啸》、《血溅蟒猊峰》和6个中篇《断线的风筝》、《箭娃》、《丢了名字的孩子》、《海峡飞来的信鸽》、《会跑的冰帆村》、《魔圈》。作品题材大多取自于东北小兴安岭地区的鄂伦春族。他们独特的游猎生活为作者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素材,同时作者也融进了自己的童年经历和梦想,塑造了箭娃、牛娃、豹娃等众多小英雄形象。他的这些创作,填补了我国文学领域中的空白。正如儿童文学作家胡景芳在读完他的《箭娃》之后,给他的信中所言:“在当前反映少数民族儿童生活,特别是鄂伦春族儿童生活作品不多的情况下,您填补了这一空缺,在民族儿童文学小园地培植出这样一朵鲜花,是值得祝贺的。”
《断线的风筝》是韩乃寅从事中、长篇儿童文学创作道路上留下的第一个脚印,记载了韩乃寅艰难磨练的起步。小说的初稿于1976年秋写出,冒昧寄给了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时隔三个多月,才收到出版社的退稿和附信。一位署名叫竹林的编辑,在退稿信中提到这部稿子构思精巧,但人物个性不鲜明,有修改价值,让韩乃寅修改一次再寄去看看。韩乃寅修改一次寄去后,时隔两个多月又接到退稿,信中提到比初稿有了进步,还是不理想,需要在人物个性化上再下工夫。谁知第三稿寄去半年没有信息,后来才知道,竹林同志正在人民文学出版社修改她的长篇小说《生活的路》,把韩乃寅的书稿转交给了一位名叫黄亦波的编辑。又过了1 个多月,收到了黄亦波编辑的来信, 又提出一些新的修改意见。 这时,国家恢复高考,韩乃寅已经考入了牡丹江师范学院中文系。韩乃寅按着黄亦波编辑的指点,反反复复,先后修改4 次才算完稿。三审通过发稿时,少儿出版社还寄来了一半稿费。这篇仅3 万多字的小中篇,七易其稿才算达到了出版社的要求。《断线的风筝》的定稿发排,激励了韩乃寅的创作热情。借助于去鄂伦春族采访过的生活积累,又构思了中篇小说《箭娃》,后又用两个多月的课余时间完成了初稿,修改后工笔抄好挂号寄给了黑龙江人民出版社。《箭娃》寄出一个月还无讯息,韩乃寅性子急,连写两封信询问出版社还是不见回音,就委托出版社一位叫任愫的老师帮助到少儿部询问,仍不见回音。后又委托一位哈尔滨同学的爱人陈文志去出版社帮助查询,算是得到了稿子收到的消息。后来才知道,稿子在一位名叫宋歌的编辑手里。他打发走陈文志后不耐烦地拿出稿子准备翻阅一下就退掉,不料翻了几页被吸引住了,细细读了一遍,给韩乃寅写了一封很长的修改意见信。韩乃寅收到后欣喜若狂,利用一个暑假修改完寄出,很快得到了三审通过的发排消息。大学毕业的前夕,《断线的风筝》和《箭娃》几乎同时面世,就此韩乃寅加入省作家协会,成为牡丹江师范学院在校生中唯一有作家身份的大学生,《黑龙江日报》还配有照片在头版发了一篇《为孩子辛勤耕耘》的人物消息。
从此,韩乃寅成为宋歌老师偏爱的作者,相继又编发了他两部儿童长篇小说,这就是《密林虎啸》和《血溅蟒猊峰》,加上《箭娃》组成韩乃寅“鄂伦春三部曲”。这时,韩乃寅已在鸡西市委任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韩乃寅的创作得到组织上的关心与爱护,先后被鸡西市委和鸡西市人民政府授予优秀知识分子称号、拔尖人才,并给予了晋升工资和现金奖励。
小说《箭娃》在并不离奇的故事中,着力刻画了有个性的儿童形象,通过对民族习俗的逼真描绘,播散着一股浓郁的林海雪原的乡土气息和神奇色彩;《血溅蟒猊峰》写的是全国解放前夕,鄂伦春族少年协助一支深入大兴安岭密林的解放军小分队剿灭土匪的故事。作品故事性强,情节曲折,文笔流畅,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展现了鄂伦春族的风貌,是一部值得青少年阅读的好作品;《密林虎啸》则以小兴安岭为人物活动的背景,通过乌力楞、大仙人柱、信恩都力神、打冤家仗等一系列情节、细节描写,展示了鄂伦春族特有的生活习惯与风俗民情,小莫格拉那超人的勇敢、机智,加上密林中狼群出没、毒蛇盘山以及虎啸狼嗥的险恶环境,给这位孤胆小英雄的壮举抹上了一层神奇的浪漫主义色彩。
《海峡飞来的信鸽》与《丢了名字的孩子》是韩乃寅另外的两部中篇小说。《海峡飞来的信鸽》描写了我国东北部边陲某村庄的两个孩子,发现一只从台湾迷路飞到这里的信鸽白脖儿,精心喂养训练几个月后, 又让白脖儿飞回台湾旧主人身边的故事, 表现了海峡两岸人民深厚友谊。《丢了名字的孩子》写失足少年肖宝贝悔过自新的故事。小说立足现实生活,反映了当代儿童教育中的普遍问题。肖宝贝的形象真实、丰满,作品构思严谨。小说开头先从有个孩子丢了名字写起,颇给小读者一点惊奇,之后在一个个富有吸引力的小标题引领下,将故事一步步推向深入。小说结尾又以肖宝贝找到了名字,与开头相照应。作品在语言的儿童化方面,也下了一番工夫。
韩乃寅在儿童小说集《回声》后记中写道:“这本集子尽管幼稚而粗陋,作为创作路上的回声,她曾使我童心激荡,有艰辛之外,还有许多不忘怀的美好记忆,让它们永驻这个结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