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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当阶级兄弟负伤的时候

四、当阶级兄弟负伤的时候


  
  发生了事故 1964年9月,麦收结束,秋收尚未完全展开,是一个开荒连片、整地耙地的好时机。生产队机车大部分投入荒地耙地作业。四队C—80号包车组正在作业,为了更好地切碎荒地上的草根垡片,提高耙地质量,耙片必须进行打磨。这项工作既麻烦又危险,驾驶员王崇志从来就把这些活揽在自己份内。中午,换班吃饭后,王崇志同志就主动去打磨耙片,可生产队还没有用上电,只是用小型车的大轮子填起来,裹上皮带作为动力。因为车速不稳,转速也就匀不了,带动的砂轮随车速的快慢而不均匀的转动。王崇志双手捧着十多斤重的大耙片,吃力地打磨着。想用双臂的力量尽量使砂轮的旋转均匀些。可就在这时,一件意外的事故发生了。砂轮随不均匀的旋转突然碎裂了,碎片随旋转高速的离心力,向四周磞射,王崇志手中的耙片随离心力的作用向上突然掀起,不偏不斜的打在王崇志同志的脸上,如同大饼式的向嘴里打去,王崇志连同耙片被甩出三米多远,倒在血泊之中;时值中午,大都未上班,只有在场院上晾晒谷物的场院主任发现,小型车在突、突、突地空转,怎么没有人呢?只见车子一边有一个黑鼓隆冬的东西在蠕动。他预感到:“坏了!”一定出事故了。急忙奔向出事地点,见有人满脸是污血,手中还紧紧抱着一块大曲口耙片,已经昏迷过去了,他立即向队里报告。队长王式建立即向场部通了电话,请求立即救援。
  场部机关接到请求救援电话之后
  行政办公室秘书孟广玉同志接到电话,立即跑上楼向正在开会的场领班子报告,场领导班子立即停止会议,指派副场长吴树棉负责交通工具接应。政治处主任李松波负责机关动员。薛修纯副场长与卫生所同志一起负责医院手术联系。场长周传芳详尽地询问了事故发生的经过,党委副书记宋国臣同志检查各个抢救环节。边境地区的交通实在太不方便了,旱路无公路可通,只有乌苏里江面可行。可江面水位特低,通往佳木斯唯一的客轮也早就因水浅而停航。车船队立即派出“红旗号”拖船船头,由轮机长李万春驾驶向西通驶去。由于干旱而使航船道变迁,不得不一面探着水深一面慢速航行。为抢救伤员总想尽可能的开快一些,但事与愿违。船经四排后在一个浅滩上搁了浅。船长和船员不得不脱下棉衣,下到水中推船摆浅,有的同志干脆脱了衣裤在船前涉水领航。引过浅滩区,船到达西通已是三点钟了,船从西通开出,机关干部就在饶河江边嘹望。管理员徐鸣


、秘书孟广玉准备好担架守候于江边;下午五点半,船顺利返航,场长、书记迎上去,再一次询问伤情,立即随担架进入医院。王崇志仍在昏迷中。
  医院里的日日夜夜 饶河县医院,自下午接到抢救伤员通知后,院长、医生、护士、护理员自中午起一直守候在手术室,晚饭也没顾得上吃,做好了一切手术准备。当伤员抬进医药大门,院长吴恩久、外科主任大夫扬峻杰,在担架上掀开了被子,只看一眼,一挥手将病人直接抬进了手术室。一个下额骨严重粉碎性骨折、全口牙一个未剩、嘴吧扯裂到耳边和颅骨损伤的病人,在这样一个初建的医院里,也实在有点辣手,人们都有不同程度的担心。同时由于运距过长而耽误,病人已经失血过多,必须进行先输血再进行手术,可这地区根本没有血库,势必随抽随输。这个消息传出后,机关干部和好多与王崇志素不相识的同志纷纷涌向医院,要求献血。夜已经九点多钟了,要求献血的人仍然没有离去,当确定了只输“○”型血的时候,总想为战友尽一份义务的非“○”型血者无可奈何地离开医院、血浆交替试验中,机关的文教助理员龚宗涤、仓库保管员钟明钦、物资助理员魏圣才,血型相符,血浆交替试验无反应,当即采用,各输血二百余西西。第二天仍然在办公室里照常进行他们的工作。
  手术以后
  院长吴恩久,医师扬峻杰,因为做的是面部手术,既要考虑愈后美观,又要考虑口腔功能不变,他们多次商讨手术缝合办法。夜晚十二点以后,手术总算完成了。第二天天刚放亮,转业军官,场办助理员徐鸣


同志端来一碗浓质鸡汤。1964年鸡的可贵程度是难以想象的,老徐连他爱人因贫血晕倒都没有舍得杀这只唯一的母鸡,昨晚和爱人谢家福商量连夜炖好鸡汤送到战友床前。伤员需要营养,而且只能吃流食。奶粉是没有地方能买得到的,唯一的只是鸡蛋。可在社教刹“资本主义”风之后,谁又能养多少鸡呢。当机关干部们知道后,自动从自家拿来为孩子作为唯一营养品的鸡蛋,三三、二二向办公室送去,由办公室文书辛淑秀送到了医院里;四队的家属也同样把鸡蛋集中起来,由杨瑞欣专程送到医院。王崇志


醒了,王崇志的两眼透过绷带的缝隙湿润了。
  王崇志同志在战友们的关怀下,健康恢复了,战友之间的情感更深了,心贴得gjq 紧了,北大荒人的关系就在这样的自然中形成了自己的品质和风格。愿它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