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新风尚
第二节 新风尚
一、好媳妇仲秀兰
走进红卫农场四队职工阎世全家里,一眼可以看到靠炕上的火墙中间按了一个小门通往后屋。不知内情的人不仅要问:门怎么按到了炕上呢?原来这是老阎的爱人,好媳妇仲秀兰为照顾瘫痪的婆婆而设计的“方便之门”。
1970年,仲秀兰带着前夫去世留下的两个孩子,来到红卫农场四队。1971年与本队职工阎世全结婚,组成了新家。老阎丧偶,留下一个小孩,他们共同生活后,又添了两个孩子,加上一个瘫痪的老母亲,使本来就复杂的家庭,又多了一个“不利”因素。仲秀兰不仅要当好后妈,教育抚养好小的,而且还要当好媳妇,伺候、照顾好老的。面对这错综复杂的一家人,仲秀兰接受了严峻的生活考验。
婆婆严重瘫痪。浑身上下只有嘴会动,吃饭、穿衣、拉尿都要人伺候。每隔半小时还要帮她翻翻身,转转头,动动手脚,夜里也要前后屋跑几趟。后来,干脆从炕上的火墙中间开了一个门,只要婆婆叫开门就过,方便及时。门,就这样按的。
老阎一家8口人,4个上学的,工资收入还不足80元,家庭生活较困难。但仲秀兰宁愿自己节衣缩食,放弃参加集体劳动的收入,在家里陪伴、照顾婆婆,让她愉快度过有生之年。一次婆婆闹肚子排便失禁。平时解手都是象把小孩那样把她,这次常拉到裤子里、被子上。每次擦洗的时候,忍不住都要吐!这样婆婆折腾了一个星期,她也吐了一个星期。婆婆看她这样不忍心就说:“秀兰啊!你快找点药给我吃了吧,我不能连累你了。”老阎有个哑吧弟妹,见了这种情况,做着手势让把老太太抬出去扔了。但仲秀兰却安慰说:“妈,您别多想!我无论如何也要把您伺候到老。”
春天,场里搞文明礼貌卫生大检查。仲秀兰将自己房前的一堆垃圾和粪便清理送到地里。她挑一趟回家看一次,给婆婆翻翻身,有一次回来晚了,进屋就听婆婆说:“怎么这么长时间,你快来行行好吧!”听了这话仲秀兰委屈地流下了眼泪,但她马上擦干眼泪快步走到婆婆身边,让更多的眼泪流到肚子里。婆婆见她这样,心里也过意不去,对她说:“秀兰啊,我做梦也没想到你能这样对待我。现在我病成这样,活着没法报答你,等死后再报答你吧!”仲秀兰却笑着说:“你死后拿一把骨头报答我呀!”说得婆媳俩人都笑起来。
秋天,老阎要打退休报告。仲秀兰和他开玩笑说:这回你在家照顾母亲,我去上班。老阎忙说:我可不行,用不上三天,准得闹翻。老阎的舅舅见仲秀兰对她姐姐那样好,感激地说:“我姐姐虽然瘫痪了,却有个老福气,你真是一个好媳妇呀”。
要说当好媳妇不易,那么作后妈会怎样呢?
早在仲秀兰还没同老阎结婚时,就听人讲:当后妈没那么容易,用不了几天,有好看的呢。听了这话,仲秀兰的心头象压了一块大石头。当好后妈自已有决心,谁知孩子怎样呢?1981年2月孩子在仲秀兰的努力下,终于迁入了这个家。仲秀兰时时处处象亲妈妈那样关心、照顾他,胜似自己的亲生儿女,由于孩子早年丧母,从小跟奶奶一起生活,父子俩感情不融洽,经常发生争吵,互相看不顾眼,很少共同语言。爷俩的矛盾,可难坏了她这个当后妈的。知道的是他们父子之间关系不好、不知道的还不以为是儿子和后妈闹不合吗?更何况当后妈本来就有“三分险”呢?
有一次,孩子真的和父亲闹翻了。孩子要走,到仲秀兰面前哭着说:“我要出去要饭,不进他家门,他不是我父亲。你待我的好处我忘不了,你就是我的亲妈!”听了孩子的话,仲秀兰心里又激动又难过。激动的是:孩子心里有她这个后妈,自己也没亏待过他;难过的是:孩子从小失去了母爱,如今又得不到父爱,这样下去,他们双方都痛苦。于是,仲秀兰用孩子与她感情上的有利条件,去启发他们爷俩,开导他们爷俩,用美的心灵去医治他们爷俩感情上的创伤。终于消除了他们之间的隔阂,现在生活的很好。
多年来,仲秀兰就是这样既伺候照顾老的,又抚养、教育小的。使一个老少三辈的8口之家,团结互助和睦相处。她几年如一日伺候瘫痪婆婆的事迹,被人们传为佳话。1932年,仲秀兰被农场总局评为好媳妇,受到上级表彰。
二、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
省“三八红旗手”张云芳热爱集体、热爱本职,干一行,爱一行,连年被评为先进个人。
在招待所,她不但坚持每天出色完成日常工作,并且早上班、晚下班,兢兢业业为顾客服务。使外出的同志来到招待所,就象到了自己家一样。为顾客创造舒适的生活环境,她感到心情愉快。
一次,有个外地来的老大娘探亲路过本场,在招待所投宿,得到了张云芳的热情接待。她亲自把老大娘送到房间,又为老大娘打来洗脸水,铺好被褥,让老大娘早些休息。第二天还替大娘找好车,并且一直送到车上。大娘拉着张云芳的手感激地说:“谢谢你啦,到了你家的客店,真象到了自己的闺女家一样啊”。长期以来,张云芳始终保持着热心为群众服务的作风。
1982年初,农场调张云芳到托儿所任所长。当时,托儿所领导工作不得力,人员思想混乱,环境卫生差,园所设备缺。面对这种情况,张云芳首先从人的思想教育入手,调动大家的积极性,然后解决实际问题。托儿所保育员都是女同志,且有一部分年龄较大的老太太,挑水是个困难。张云芳决心在室内打一口手压井,解决挑水难的问题。开始单位支不出现金,她就从自己家里拿来钱,托人到外地买井管、联系打井师付。一切准备就绪后,人工又成了问题,派来的男同志人手不够,张云芳回家找来自己的爱人帮忙。一直干到深夜1点钟,手压井终于出水了,她那溅满泥水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托儿所室内原是砖铺地面,有的地方七高八低,孩子们走路绊脚。顶棚多年失修。张云芳把这个情况反映到办公室,并把要打水泥地面的想法也说了。但办公室当时水泥不够,瓦工也很忙。她回来开会研究了一下,决心人工自己抽,水泥、沙子自己搞。她们用业余时间和下班后换班回家吃饭,每天晚上都干到八、九点钟。在她的带领下,大家积极性很高,有的同志刷灰时眼睛烧红了,也不叫苦。大家刷的刷,抹的抹,全所齐上阵,共用了4天时间,就完成了5个房间的水泥地、顶棚维修和粉刷等项工程。
秋天,食堂要拉豆桔。办公室抽不出人,张云芳说:男同志能办的,女同志也能办!给车吧。她带上8个保育员,先后跑了3个连队的地号,终于拉回了一汽车豆桔,解决了食堂烧柴问题。不光如此,托儿所拉木杆、围院子、钉厕所、按玻璃、拉冬菜等都是她们自己干。还为孩子们做了简易的玩具。在农场工会和修配厂的协助支持下,又增设了转椅、滑梯、秋千等大型玩具。
托儿所面貌发生了深刻变化,入托的儿童也多起来。1982年,托儿所评为管局的“一类园所”。1983年被农场总局评为先进集体。
三、千里探亲劝侄归案
1982年3月的一天,红卫农场四队职工李世贤突然收到从山东益都县寄来的一台价值300多元的收录机。那里一无亲属、二无熟人,谁给寄来的呢?他疑惑不解。随即报告了农场公安分局,待打开包裹一看,竟是他去年失盗的那台录音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1月中旬,四队治保主任孙立仁回到山东老家探亲。一天,他在看望岳母时听岳母讲“小生子这几年到你们那里出息了,这趟回来还带回个会说话的唱机”,他听了感到奇怪,妻侄高祥生这两年没攒下多少钱,哪来的钱买录音机呢9回到家里,他琢磨来琢磨去感到不对头,并联想起年前队里一名职工丢失录音机的事。第二天他又来到岳母家找到妻侄高祥生,看到他确实带回一台收录机。他耐着性和妻侄唠起了家常,问起了收录机的由来。他见高祥生吞吞吐吐,吱吾搪塞,肯定这台收录机不是好道来的。他就对内兄嫂说明了情况,让他们教育孩子走正道。内嫂认为,事情要果真是这样,孩子会受处分,丢名誉,回队没脸见人。孙立仁反复向兄嫂讲解党对犯错误人的政策,动员他们劝子归案。经过全家人的教育,在党的政策感召下,高祥生讲了他趁队里演电影之机破窗入室,盗窃录音机的经过。以后又将录音机邮回了红卫农场。
4月初高祥生回到农场,就向公安分局投案自首。根据他的认罪态度和悔改表现,公安部门对他免予处分。同时对劝侄归案的共产党员孙立仁给予了表彰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