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反对蚕食我国领土的斗争


　　按照1860年不平等的北京《中俄续增条约》规定，在黑龙江、乌苏里江地段，中俄两国以江为界。所以，双方一直是按照主航道中心线划分江中岛屿归属并行使行政管辖权。可是，从1961年以来，苏联边防军无视我国领土主权，公然对我场岛屿进行侵占，无理干涉渔民在岛上正常生产，武装驱赶我渔民下岛，破坏我渔民生产设施。据不完全统计，自1962年至1970年6月，在八年多的时间里，苏联军用飞机、船艇和武装人员，先后入侵我场领空、领海、领土80余次，我30人遭到毒打，15人被打伤，苏方撞坏我渔船86只，割走我渔网860 多片。为了保卫祖国领土完整，我们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对苏联军方蚕食我国领土的行为，展开了一系列的斗争。
　　(一)与苏联边防军在八岔岛的斗争
　　
　　八岔岛，位于主航道我侧，距八岔村一华里左右。岛长30华里，宽20华里，历来属于我国领土。早在1921年前，我赫哲族毕庆林、董福、夏子克在岛子两端居住，挡亮子捕鱼为生；1923年张志高在岛上开大车店两年，店名叫八岔店；1928年何玉森在岛上捕鱼两年；1931年，我赫哲族付广仁，常年居住此岛中部，种地四、五垧，并挡亮子捕鱼；1933年，汉族人孔庆太在岛上种大烟；1941年，褚世焕在该岛下端挡亮子；1945年解放时，付广仁的房屋被苏军烧毁，被逼离开此岛。从此，岛上虽无人常年居住，但我渔民一直坚持在该岛捕鱼或打木拌子。
　　1962年6 月11日10时50分，苏军少校翻译马长松（汉族），大尉一名（曾多次登岛于涉我渔工生产）带领海军、边防军13名，乘坐H7cKA ——194 号舰艇，由苏五站方向开来，强行登上八岔岛，企图驱赶我渔工下岛。我方人员与其展开说理斗争。苏方理屈词穷，又以武装优势，派兵将我6 只生产船只全部看管起来，于12时35分，我方被迫停止了生产。17时40分，从苏六站方向又开来一快艇船号是325 号，乘坐两名士兵。这次斗争，到6 月14日13时37分止，四天时间，苏方先后有官兵24人、汽艇3 只，携带电台两部上岛，企图强迫我渔工下岛，以达到占领我国岛屿的目的。但经过我方说理斗争，苏方目的未能得逞。
　　苏方占领八岔岛的目的未能达到并不善罢甘休。1963年10月21日，苏边防军在一中校和少校翻译马长松率领下，武装登上八岔岛。手持冲锋枪的苏军，将我渔业队一号拉网小队11名渔工团团围住，放火烧掉了岛上的房屋，然后将网具拉走，把渔工全部绑架到苏边防站。我方于10月22日与苏方会晤，对苏方上述作法提出抗议。苏方于10月23日10时，将绑架的人员及扣留的网具，送到了抚远镇。由于我方坚持寸土必争的方针，对苏方的干涉，采取了针锋相对的斗争。人员抓走了，我们重新组织人员上岛生产；房屋烧毁了，我们重新盖起来，八岔岛始终控制在我方手中。对此，苏方相当恼火，在八岔岛的斗争逐渐升级。同年10月30日16时35分，苏联边防军乘坐13号巡逻艇，从下游驶来我八岔岛。苏联五站边防队长、大尉季申科和一名小个子青年军官，指挥25名士兵，手持冲锋枪包围了我渔房。当时在岛上坚持生产的22人中，只有5 人在房内。苏军冲进屋内，二话没说，动手就抓人。渔业队党支部书记尚尔明等9 人，在林中拣柴，闻声赶回，尚尔明指挥渔工坚守渔房。四名苏军一拥而上，两名苏军反手扭住尚的双手，两名苏军拖住尚的双腿，将尚面部朝下按倒。渔工丁明洲见状上前救护，被另一名苏军双手挥枪打在丁的头部，当即流血昏倒在地。苏军对我渔工拳打脚踢，拖上苏船。然后将屋内行李搬出，架上木柴，倒上两小桶汽油，将房点着。此时鱼工徐德金、赵治安等见渔房起火，急急赶回，见房屋周围已不见我方人员，全是苏联士兵，便隐蔽起来，准备回去送信，不料却被苏军发现，当即被打一顿耳光。在拖往苏船的过程中，赵治安被苏军用枪拖打在左面部；徐德金被苏军用枪柄打在口、鼻上，当即出血昏倒。苏士兵拖徐20多米后，徐才苏醒过来，对于苏军的野蛮行为，尚尔明在苏船上，再次向苏大尉提出强烈抗议。苏大尉毫不理睬，等大火着后，令苏士兵将我渔工全部推下苏船，于17时6 分向苏五站方向开去。
　　这次斗争，苏军共殴打我渔工17人，有明伤的五人：（1 ）渔工丁明洲，头部被弹仓打个三角口子，长2 公分，深1 公厘，当即昏倒出血，约三分钟后苏醒。次晨未能吃饭，送医院治疗。（2 ）徐德金口、鼻被打出血，当即昏倒，约9 分钟后苏醒，时感头痛，送医院治疗，确诊轻度脑震荡。（3 ）郑世海，右眼被苏军打伤，肿有鸡蛋大的包，送医院治疗。（4 ）赵治安，左腮被枪托打伤，牙床出血，左脸肿起，次晨尚不能吃饭，送医院治疗。（5 ）尚尔明，左肘被扭伤，不能伸直。
　　尽管苏联边防部队接连不断强行登上八岔岛，对我手无寸铁的渔民大打出手，但在我渔民针锋相对的斗争中，并没有占去半寸土地，至今八岔公社的渔民们，仍在岛上坚持生产。
　　(二)与苏联边防军在额图二道江子岛的斗争
　　
　　额图二道江子岛，位于我场额图村东北部，距额图五华里左右，在主航道我方。该岛长15华里，宽3 华里。岛上生长柳树，盛产山葡萄、山樱桃、灯笼果等。该岛历来属于我国领土，早在清朝和伪满时期，额图村有17户赫哲族一直居住在此岛，从事打猎、砍柴和渔业生产。1940年勤得利居民张珠在岛上捕鱼，1944年，赵同玉在岛上挡亮子，1958年建场后，我场渔工也一直坚持在该岛捕鱼。1961年，苏联边防军偷渡登岛，放火烧掉我渔房三间。之后，不断派兵武装登岛，破坏生产，撵我渔民，企图达到长期占领我国领土的目的。
　　1963年8 月27日下午2 时许，苏联边防部队乘船登上我二道江子岛，无理将我岛上两名渔工傅学武、韩善本，连船带人，抓到苏联边防哨所，并非法进行审讯，刺探我军事、经济情况。于8 月29日下午2 时，苏联边防军列宁斯科小队长费利保夫，来同江与我边防站负责人会晤，竟提出苏联抓到两名中国越境犯，让我方于8 月30日上午9 时，到勤得利对面岛屿会晤，并将我方两名渔工接回。我方当即指出：我渔民是在自己的国土上正常生产，被苏联武装人员越界抓走的，由这种不友好的行为所造成的一切后果，由苏方负责。苏方理屈词穷，只好于8 月30日，将人与船一起送回我方。
　　同年10月17日11时30分和16时30分，苏一上尉军官带三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乘坐306 号艇，先后两次到我二道江子岛，对我方在此生产的渔民横加干涉，撵我渔民下岛。我方被迫停止生产，同苏方进行说理斗争，一直奉陪到苏方撤离。
　　同年10月22日16时左右，苏方上尉军官带领八名士兵，乘坐309 号艇，后面拖带三只渔船，上面乘坐六名渔民打扮的人，越过主航道，向我二道江子岛开来。当靠近岛子时，309 号艇停下，上尉带领一名士兵，上了渔船，三只渔船同时越界到我额图岛（二道江子岛南面）附近水面打鱼。我二道江子岛上七名渔工发现后，派出两人一船前去拦阻。这时，苏一马达渔船，发出两声笛声。309 号艇接到信号后，立即启动机器开到了二道江子岛，七名士兵登岛后，向我渔工帐棚奔去，动手就要拔帐棚，被我五名渔工阻止。随后，苏军大尉带三只渔船上的人，也登上了二道江子岛，见帐棚还没有拔掉，便生气地大声喊了几句话，八名士兵和六名渔民打扮的人，一齐掏出了一样的短刀，仗着人多势重，冲破我渔工的阻拦，用刀将帐棚绳割断，硬是把帐棚扒掉了，并将我渔工的东西扔到船上，撵我渔工下岛。我渔工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坚持不下岛，双方争执起来，一直到天黑。这时，从我额图村又赶来八名渔工，一路呐喊，苏军见天黑又看不清来了多少人，士兵和渔民打扮的人，扭头便跑，仓惶上船开走了。
　　现在，额图二道江子岛，仍然是我场渔业一队的重要捕鱼基地，岛上的700 亩野生葡萄，已经人工整理了300 余亩，连年获得丰收，成为目前黑龙江省最大的野生葡萄园。
　　(三)与苏联边防军在乌苏里江的斗争
　　
　　自建场以来，我场按照习惯，每年9 —10月，均派渔工到乌苏里江参加鲑鱼（大蚂哈）捕捞生产。自1963年以来，苏联边防军，每到鱼期，就出动大批炮艇，在乌苏里江破坏我方生产，割我渔网，撞我渔船，抓我渔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渔民针锋相对进行了斗争，捍卫了我领水主权。
　　1968年9 月12日，我场30余只淌网船在乌苏里江主航道我侧进行捕鱼。苏联边防部队乘597号、598 号、509 号三艘炮艇和一艘消防艇，向我小船迅速开来，绞我渔网，破坏我生产。苏598 号炮艇一面围绕我渔船乱转，将我渔网绞成一团，一面用高压水笼头向我渔工猛烈喷射。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渔工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30余只淌网渔船，将苏三艘炮艇团团围住。渔工李伊楚，挥起一石，将598 号炮艇抱水笼头的苏联士兵打倒，水笼头跌落在船舷上。另一只淌网船上的渔工陈庭华，见状一个箭步由船尾跃到船头，向水笼头扑去。这时，另一名苏军手执撑杆，向陈打来，陈将身子一闪，顺手抓住撑杆，一折两截。苏军又拿起另一支撑杆，再次向陈打来，陈一把将撑杆夺了过来，反手向苏军肚子捣去，苏军捂着肚子逃进仓去。这时，陈庭华手疾眼快，拿起利斧，在同船伙伴张继印的配合下，将苏598 号炮艇的水笼头砍了下来，大长了我渔工的志气。苏三艘炮艇、一艘消防艇，只好撤出我方水域，我渔工仍然坚持正常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