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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水的记忆

治水的记忆


                   艾万夫
               一场洪水一次砥砺
  在我几十年如水人生、似火岁月里,有许多往事在心中流淌,但最难忘的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战1991年特大洪水:
  1991年8月穆棱河发生洪水,最大洪峰流量4780秒立米,为历史罕见,是建国以来没有的。在总局刘文举局长,管局王文彬局长指挥下,经过全局上下努力,战胜了穆棱河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受到邵奇惠省长的肯定:“用一流的工作,创造了战胜洪水的奇迹”。管局被省政府授予“1991年抗洪抢险标兵单位”。
  我作为水利局局长,管局防汛指挥部副总指挥,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抗洪战斗中,知道自己的责任有多大。同时深知,准确分析、判断形势,作好充分准备,打“有准备之仗”至关重要。
  1991年6月编制了《穆兴分洪道和小湖地区防遇大洪水应急措施方案》,这是备战洪水关键所在。这套方案的产生,可以说是绞尽脑汁。其中“两分”(东西分流),“三保”(确保东堤,确保导流堤,力保西堤安全)要取得一致就不那么容易了。手心手背都是手上的肉,很棘手。经过讨论大家意见统一了:认为“三保”实际上都保不了。坚持东西分流:即预定东西方向分流口四处,兴凯湖农场的东堤荒岗头、丁家亮子、八五六农场二十五队同三公路和八五七农场西堤下段适当位置。确定三保:确定三个防洪主要战场,确保穆兴东堤,确保兴凯湖农场导流堤,力保八五七农场穆兴西堤。“确保”与“力保”仅为一字之差,但事关全局的成败,一个字也不能改,一个字也不能少。差之毫厘,可能失之千里。对待防汛工作要“真刀真枪”的准备,要经得起历史的检验。1991年7月20日以后,我和王滨亭等水利局全体同志一直坚守在密山北大营管局防汛调度中心,这里也是一场紧张的战斗,9部电台、电话前呼后应、忙个不停、争分夺秒与洪水抗争。
  1991年8月2日在王直敏副局长、杨祯站长指挥下东堤安然无恙。而一个更叫人提心吊胆的是兴凯湖农场导流堤的安危.洪水一厘米一厘米上涨,在千钧一发之际,8月2日午夜,王文彬局长宣布抗洪进人紧急状态,确保导流堤安全。同时指挥部发布第三号令:按预定方案实施爆破分洪,立即转移人口……强大的电波划破了夜空,三声巨响震天动地:炸开荒岗头、炸开丁家亮子、炸开同三公路。而八五七农场穆兴西堤在洪峰到达湖北闸之前,虽经农场干部、群众奋力抢险,终因堤薄力单而被洪水冲垮了,决堤50多处。尽管有惋惜之处,但东西分流削减洪峰达570秒立米,大大缓解了对导流堤的压力,咆哮的洪水终于在导流堤前低下了头,化险为夷。回落时最高洪水水位72.25米,超过设计洪水位85公分,洪水水位距堤顶只有13公分,局部低洼段已漫水。如果没有汛前充分准备,科学果断决策指挥和广大干部群众奋力抢险,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第二件事是穆棱河下游(荒穆新河)地区治理工程。
  洪水过后,争取早日治理穆棱河洪水已迫在眉睫。
  1993年11月8日,水利部松辽委员会正式批准“穆棱河下游(荒穆新河)地区治理工程立项”。包括兴凯湖第二泄洪闸在内共计138项,投资1.62亿元。“118”这个吉祥的日子,凝聚了八年的漫漫历程,八年的期待。
  记得,1986年配合总局设计院编制了“规划方案报告”,1988年编制了“初步设计”。该地区治理的焦点是,两个封闭方案。一个是我们提出的荒岗封闭方案,一个是地方提出吊水楼子封闭方案。1987年在省规划审查会上双方相持不下,我们认为吊水楼子方案围垦造田或养鱼10万亩,有6公里堤线经漂垡地,是行不通的。对方说:“围垦养大白鱼,吃了健脑,效益大”。如何统一起来,是个难题。1990年11月,在管局水利局召开研讨会,提出一个“退一步”,即有条件的接受吊水楼子的方案。“退一步”正是为了向前进,有时也需要等待。既然吊水楼子方案很难实行,同意这个方案,兜个圈子,绕道而行,争取时间早上马早受益,不管批什么方案,对我们来说都是赢家。这个意见得到大家的认同。
  1991年8月,穆棱河发生大洪水,这就给荒穆新河治理带来了新的机遇。事隔两年,1993年10月,总局以286号文件正式同意吊水楼子方案,11月1日在总局水利局马庆国局长的安排下,我们于11月8日,正式批文拿到手了,用八天时间结束八年的等待历程。后来,上级批准同意荒岗封闭方案。荒岗封闭方案如愿以偿,终于圆了几代人的治河梦。
                             (作者系原管局水利局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