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史话
第七编 史话回忆录
一、史话
一、史话
“
马路弯”的由来
张 宗 魁
现十队至十二队公路的东转南的拐弯处,三十余年来人们一直称为“马路弯”。寻根溯源,还有一段趣话。
建场初期的管教干部,多来自沈阳市法院系统。他们远离故乡来到北大荒,在工作、生活中时常流露出对可爱的故乡一沈阳城的眷恋之情。在带领犯人去场部(现十二队)西北的地里作业时,经过公路北转西的拐弯处,不知谁说了句:这多象咱沈阳的马路弯啊!原来,沈阳市中华路在新华书店门前拐弯的地方叫马路弯。人们一听到“马路弯”的名称,一股思乡之情油然而生。看来,在北大荒这个不毛之地也能寻找到与沈阳市的相似之处呢,从此,“马路弯”便成了这个拐弯处的专用地名。
“镇压器”的误会
张 宗 魁
现在提起“镇压器”这个熟悉的名字,谁都知道是农业上常用的镇压保墒的农具。但在建场初期,刚刚采用新式农具,尚未普遍推广之时,除了专业技术人员之外,“镇压器”这个名字对大多数人来说则是新颖而陌生的。我就亲身经历了这样一场“镇压器”的误会。
1951年的农场,主要任务是改造犯人。当时,我在农场驻密山办事处负责物资中转和采购工作,和我在一起工作的有刚从部队转业来场的荣誉军人俞春学。我们都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只知道种地用弯把犁,根本未听说过新式农具的名称。大约四、五月间,正值播种季节,场里急需农具。杨彦场长给我们写来个条子;速发镇压器。小俞接到条子,立即与密山镇铁匠炉紧急订货,连夜制作脚镣子300付,翌日晨便发往场部。小俞心安理得地想:这任务完成得还挺顺利!
不料,第二天场部派人来催要镇压器。我查问场长的信是啥时候来的。小俞说是前天接的,便连夜赶制,昨天货已发出。来人到院里一看,外地发来的镇压器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小俞解释说:“镇压器不就是脚镣子吗?”我们听后才恍然大悟:是他错把农业上用的镇压器,理解成管束犯人的刑具了!
这场误会的出现,现在可成为笑谈。可在当时管教干部对农业生产十分陌生的情况下,是可以理解的,也是一场当怪不怪的误会。
为农场建设献身的人
侯 洗 贵
1952年9月26日子夜12点,朝阳灌区水利工地燃起一片大火。子弹横飞,成箱的弹药很快就要爆炸。情况十分危险………这是怎么回事,需从头说起。
1952年春,为开辟杨木灌区,引穆棱河水,灌溉一千二百垧稻田,从杨岗开始到朝阳为止,要修一条长达40多里的引水干渠。场务会议决定,成立水利工程大队,主要劳动力是X X X名劳改犯人。为戒护犯人,由驻场武警队八连二排担任警戒。
北大荒的春天,寒风刺骨,荒草甸上的冰雪还没完全融化。战士和犯人都住在马架子里。同志们风趣地称马架子为高级宾馆、称柳条床铺为“弹簧床”,称蜷曲身子睡觉为“当团长”。
转眼到了秋天,田野里一片金黄。场务会决定,工程暂停,全力抢收。这天晚上工地上召开了秋收动员大会。会后,战士们各自回去就寝。二排长查完哨,回到自己的马架子里和衣躺下,点燃一支香烟,思考着明天的警戒任务……
意外的事发生了:二排长王洪志不知不觉地睡去,烟蒂落在草铺上把草烧着了,冒着黑烟。他的衣服也被烧着,烟熏火燎使他惊醒、赶快用手扑打火焰,手被烧成大水泡。一边大喊:“着火了!快救火!”这时马架子里已布满浓烟,对面看不见人,所有的人都来不及穿衣服,便赶快往外跑。门帘被打开,空气一流通,火势越发大起来,整个马架子都烧着了。王大队长一面指挥同志们奋力救火,一面安排加强警戒,防止犯人趁机暴动……。钻入大火中的公安战士,拚尽全力抢救枪支弹药。子弹被烤得乒乓直响,嗖嗖乱飞。有的战士被浓烟烈火呛得昏倒在地,拖着枪支和子弹活活被烧死在烈火中。
大火熄灭了。其它马架子都保住了。犯人没有发生事故。跳入火海中抢救枪支弹药的十四名同志,有五名烧伤,九名同志光荣牺牲了。他们是:共产党员副班长王友仁,战士赵德海、李广林、葛荣华、王海昌、偏连贵、司福兴、王斌山、阎玉珀。
双 喜 临 门
1953年3月15日,在我场历史上是值得纪念的双喜临门的日子。一喜,这天召开了隆重的纪念建场两周年庆祝大会;二喜,为农场用伐木自筹资金购买的十台崭新的“纳齐”拖拉机举行了投产剪彩仪式。今天再现这一珍贵的历史镜头,将激人向上,催人奋发。
三十年前,庆祝大会的会场设在场部西,大院的一栋草房里,出席会议的有场领导,大队及场部干部、机务工人和武警干部战士,共计百余人。大会由曹实副场长主持。杨彦场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首先肯定了建场两年来取得的成绩,正如东北人民政府司法部秘书长许烈在视察我场时指出的那样:农场站稳了脚跟,生产建设网点布局初具规模,创建劳改农场的方向对头,完成了收容改造了大批犯人的任务。接着布置了春耕生产工作,对机务工人提出要求,给予鼓励,对机械化的美好远景做了描述。机车组长张文博代表机务工人表示了决心。发言结束后,人们便涌出会场,参加拖拉机的投产剪彩仪式。
阳光下,十台机车一列横队整整齐齐地停在一片开阔地上。人们围在机车旁,象争看新娘子一样,个个笑得合不拢嘴。杨彦场长满面春风地在热烈的掌声中,在机车的隆隆声中,剪断彩绸。十名机务工人身穿新工作服,头戴新工作帽,颈围雪白的毛巾,风镜套在帽檐上,就象待命出征的威武英俊的坦克兵。他们自豪地驾驶着机车,按自编1—10号的顺序依次开动,接受场领导的检阅。1号车披红戴花行驶在车队之首,2号、3号……10号车雄赳赳、气昂昂,等距离行进,绕场一周。象出征的战车,显示了农场“骄子”的风采、象进军的号角,唤醒了沉睡的荒原。机车轰鸣,它唱出了人们为实现机械化这个梦寐以求的理想而蕴藏在心底的歌。这十台车的组长是:1号:陈裕久,2号:蔡礼先,3号:赵仁山,4号:张文博,5号:周国范,(女)6号:李永江,7号:王银章,8号:杨振声,9号:杨风亭,10号:裴相植。
大会已过去三十多年,然而它却长久地留在农场的开拓者们的记忆之中。它是我场走向机械化的开端,也是我们农场史上光辉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