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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节 特点

第三章 语言

第—节 特点


北安垦区人口,由于多民族、多籍贯,因而语言多种多样。既有多民族、多籍贯共同使用的汉族普通话,又有多民族、多籍贯分别使用的民族语言和方言,也有互相影响的混杂语言。除此外,还有一些外来语。
  大多数汉族和少数民族都讲不标准的普通话,其中夹杂着黑龙江的方言,如干啥(干什么),哪疙瘩(哪里)等。黑龙江沿岸农场的当地居民老户,有明显的当地方言,常带“儿”音和“子”字。如管姨叫“姨儿”,管鸡叫“鸡儿”,管兔叫“跳儿”,管狼叫“张三儿”,管黑熊叫“黑瞎子”,管蛇叫“溜子”。对人的称呼尤显黑龙江农村称呼的特点,即多、杂、俗。如称丈夫为“爱人”、“老头儿”、“当家的”、“掌柜的”、“孩子他(她)爸”、“孩子他(她)爹”等,称妻子为“爱人”、“老婆”、“家属”、“老伴”、“老婆子”、“内掌柜的”、“内当家的”、“孩子他(她)妈”、“孩子他(她)娘”等。有些方言,虽然单调、俗气,但有时却能一词多用,听来有趣。如两个原来比较要好的人打起架来,另外一个人来拉架,说:“干啥干啥!你们两个不是挺干啥的吗?怎么这么不干啥呢?这让人看见多不干啥!”虽然只是反复用“干啥”两字,听者却也明白,那就是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你们两个不是挺好吗?怎么这么不冷静呢? 这让人看见多不好呀!”
  人数较多、居住又比较集中的少数民族,和自己家人说话以及和同民族他人交谈,经常使用本民族语言,主要是满族、达斡尔族、蒙古族、朝鲜族等。这种情况在本地习以为常,如果外出在车上、街上、商店里讲起少数民族语言,旁听者感到颇为新奇,似乎见到外国人一样。其他少数民族,如苗族、布依族、纳西族等,因为人数较少,居住又很分散,配偶又多是异族,所以基本不讲本民族语言,只是偶而同本民族的人碰到一起,才讲几句本民族的语言。
  大批知识青年在农场时,农场到处都可以听到浓重的方言。上海下乡知识青年人数较多,居住又比较集中,他们在一起讲话总是讲上海话。和农场当地人在一起,则讲不流利的普通话。北京、天津青年则不同,他们不论和谁说话,都讲北京话、天津话,因为北京话、天津话尽管方言味很浓,但别人都听得懂。
  广东、福建、四川等南方人,人数较少,居住又很分散。这些省份的方言和普通话差别太大,他们用方言和人们交谈,黑龙江人听不懂,还常常闹出一些笑话来。如一个四川人自己的鞋找不到了,就说:“我的鞋子找不见了。”四川话“鞋子”的发音和普通话“孩子”的发音一样,因此别人听起来是“我的孩子找不见了”,于是大家都帮助他找孩子,结果他从床下把鞋拿出来说:“我的鞋(孩)子找到了。”这种客观情况逼着他们学习普通话,现在有些南方人都不用纯粹的方言讲话,而用带有方言腔调的普通话讲话。因为多民族、多籍贯的人在一起共同生活,事物又不断发展,因此有些语言也互相影响。如满族、达斡尔族在一起用本民族语言交谈,常常夹杂汉语名词,用来补充本民族语言中没有的词汇,如“共产党”、 “社会主义”等。近几年则更多了,如“承包”、“信息”等。当地黑龙江人也常用一些内地的方言,如山东话的“馍”,天津话的“干嘛”等。
  黑龙江边的逊克、红色边疆及锦河农场,受苏联的影响,还常用一些音译的俄语名词,如管机器叫“马神”,管房间叫“闹门儿”,管当官的叫“戈必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