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文征 第七节 文 征
三代人话荣军
王洪波
1949年10月,伴随着共和国成立时回响在中国大地上的《义勇军进行曲》,第一个由荣誉军人创办的国营农场在松嫩平原诞生了,并以“荣军”这个响亮的名字命名。
50年过去了,经过三代荣军人的开发与建设,荣军农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千古荒原上建起了一个拥有耕地19.7万亩、林地 4万亩、水面1.8万亩、草原2.2万亩,固定资产总值4 174万元,机械总动力20 396马力,集粮牧企、 农科教于一体,社会设施齐备,两个文明建设全面发展的现代化农场。
50年的奋斗,50年的辉煌。在共和国母亲即将度过50华诞的时候,三代荣军人抚今追昔,感慨万千。
一位老“荣军”的述说
昔日莽莽荒原,如今万顷良田,面对50年的沧桑巨变,今年70岁的建场“老荣军”杨邦骥激动地为我们讲起了光辉历史。
1949年10月中旬的伊拉哈荒原已是冰封雪盖。荣军战士们从伊拉哈趟着没膝深的积雪徒步十几里,来到伪满时日本开拓团一旧址(现荣军农场十一队),在破房框子边支起帐篷,在地上铺上干草,打开行李安了家。水井堵死了,他们融化冰雪,靠近池塘的就破冰取水。晚上,帐篷里寒气袭人,荣军战士们只好穿着棉衣,戴着棉帽睡觉。深夜,风雪呼啸着掀翻了帐篷,突如其来的风雪灌得人喘不过气来……。
与垦区其它建场人员不同的是,这些拓荒者们都是伤残军人!
汪立国,在四平保卫站和其塔木战斗中曾荣立大功,一只胳膊受伤,每当受冷挨累,常胳膊红肿,疼痛难忍。1950年 1月,他带领47人组成的伐木队,冒着零下40多度的严寒,来到50多公里外的哈拉巴山密林中伐树。拉大锯时,他只能用单手,一会儿蹲着,一会儿跪着,归楞、装车他样样不落。春天,一场野火刮到驻地,他扔掉了家什,整个身子在着火的荒地上滚来滚去,荣军战士们见了,纷纷扑向荒火……。
迟子祥,1947年冬季在法库战斗中身负 5处重伤,脚趾全部冻掉了。就是用这样的身体,他靠一把铁锤、一盘红炉建起了荒原上的第一个机械修理厂。1950年春季,他带领铁工组修理制造了1 200多个农具零件,为当时的农业生产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这就是荣军人!
荣军,荣誉军人。这一特殊时代下的特殊群体,将永载北大荒的史册!
“第二代荣军人”的感叹
39岁的姚富海,是一名土生土长的荣军人后代。现任荣军农场主管农业的副场长,1998年获总局劳动模范称号。
提起50年的变化,他深有感触:小时候吃块糖都费劲儿,过年过节才能吃上一顿饺子。姑娘多的人家布票不够,男孩儿多的粮票不够。如今,别说糖块儿了,瓜果梨桃想吃就买,姑娘、小伙儿子们穿衣打扮一个赛一个。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腰别BP机,手拿大哥大,居住条件和通讯设备都有了极大的改善。漫步荣军农场,扑入眼帘的是宽阔笔直的水泥路面,造型别致的楼群。有资料显示:农场科教卫生全面发展,学校早已实现了集中办学,医院被评为一级甲等医院,自来水入户率达100%,新建楼房面积达14 306平方米……。
身为农业副场长的他,谈及最多的,还是农业方面的喜人变化。
1950年,农场小麦平均亩产只有40公斤,大豆亩产只有26.7公斤。如今,小麦平均亩产已达到300多公斤,大豆平均亩产200多公斤。
在不断发展的50年中,机械力量在不断增加,收获机由最初的牵引式发展到自走式,直至如今的1065、1075大型收获机;整地机械由东方红54、75到 802及1002、M160、4450;耕作水平由原来的平翻转为深松耙茬。荣军农场在“科技兴农、种子繁育、标准化作业”等方面在垦区堪称典范。以荣军农场小麦栽培模式为主的“九三栽培模式”被省科委命名为“春小麦两高一优九三栽培模式”。近三年来,他们承担部、省、分局及农场课题20余项,获得各级成果10余项。1996年被省农科院命名为种子试繁基地后,1998年连获四项殊荣,跻身省优质麦产业化集团;小麦高产技术研究试验区被省专家验收评为全省第一;通过绿色食品中心检测,被批准为国家小麦绿色食品原料基地;被命名为黑龙江省农科教结合荣军优质麦豆产业化示范基地。
小“荣军”的憧憬
展望未来,荣军农场中学的秦思思同学在一篇作文中写道:我们一定要继承和发扬老荣军的精神,用我们所学的科学文化知识去建设一个新的荣军。我们要使农场更现代化,全部用现代化的机器作业,让每家每户都住上楼房。我们还要建公园、现代化的医院和学校,我们还要有大型的文化娱乐广场,我们还要有一所大图书馆……。
这是新一代荣军人的憧憬。
这是新一代北大荒人的憧憬。
荣军的明天会更好!
北大荒的明天会更好!
(本文发表在1999年9月28日《农垦日报》第一版,作者时任荣军农场党委宣传部新闻干事)
我要给当年的战友写传记
王洪波 文 英 刘 洁
国庆节就要到了,农垦九三分局荣军农场的老干部杨邦骥的心里又不平静了。
他又想到了50年前的那段日子,作为农场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的主任,70岁的他觉得有必要尽快静下心来写点东西,从而纪念当初共同在这块黑土地上耕耘的那些战友。那些战友大都已经故去了,当初 1 200人的队伍如今像他这样依旧生活在农场的,总共才五六个人,而且曾经是医生的他非常清楚,那段历史到如今也只有他还能讲得出来了——在有幸活着的人中,大都已神志不清了。
杨邦骥说,自己要讲的那段历史很重要,因为整个北大荒变成北大仓的历史就是从他和战友们创业、耕耘的历史开始的。而他要讲述的就是这段历史的开篇——他和那些和他一样在为新中国诞生而光荣负伤之后的战友们开辟另一个战场的故事。
(一)
杨邦骥是安徽庐江人,1947年在辽宁参加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做一名护士。1948年冬天,杨邦骥的背突然直不起来了。经过诊治,他患了急性脊椎膜炎,等他从病床上爬起来,脊梁再也没能直起来。1949年2月,他随着曾经是他的病人的1 200名荣誉军人,来到了当时嫩江省的省会齐齐哈尔市。在那里,人民为他们设立了一所荣军学校。
当时,作为东北根据地大后方的齐齐哈尔地区经济上十分困难,大量荣誉军人的到来,使得当地政府的压力很大。为了缓解当地政府的压力,齐齐哈尔荣校的政治部主任郝光浓提出了大胆的想法,能不能开办一个农场,自己种粮食,自力更生。
想法提出来了,可是阻力来自方方面面。一位上级领导说什么也不同意。“办农场?一没有钱,二没有人,这些人都缺胳膊少腿的,平时的生活都得靠别人照顾,让他们去办农场?你是不是疯了?”个别荣誉军人听说了,也提出反对意见:“我们为打江山受了伤残,如今却要我们自己去开荒种地,这怎么行呢?”有人撺掇杨邦骥一起去找领导提意见,杨邦骥没有听从。他说自己虽然脊椎坏了,可是才刚刚20岁,总不能一辈子当个残废人让别人养着,再说从前在安徽乡下自己也是个农民,现在再种地又有什么不行呢?
要办荣军农场的事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同意,汪立国、霍正文等人就是积极响应者。“咱为国受伤是有功,可咱不能躺在荣誉上一辈子;再说,大家都是年轻人,都没有成家,光靠国家,以后家属、孩子怎么办?咱自己不挣一份家业,怎么行呢?”于是大伙一串联,和郝光浓主任合了拍。创建一所荣誉军人自己所有的农场的想法就这样定了下来。
1949年4月1日,郝光浓带领精心挑选出的28名荣誉军人,踏上了开荒种地的征程。当时,杨邦骥他们前去送行,郝光浓风趣地告诉前来送行的人说:“放心吧,咱们的农场一定能开起来,我是领着二十八星宿去打天下啊!”
当时,农场的地址选在嫩江省的镇赉县(今属吉林省)东屏镇,那里原有 200多名齐齐哈尔荣校东屏分校的人。杨邦骥说那个地方自己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郝主任他们走了以后,他还和其他的荣军一起趴在地图上找了半天。在齐齐哈尔的荣校里,郝主任和那28位战友的行踪成了大伙关注的对象。杨邦骥的心也一直替那些战友们悬着。在荣校里,他因为从前在医院呆过,懂得一些医术,所以成了名医生。那些人的伤病,他是最清楚的,开荒种地,那些肢体残疾了的人能行吗?
然而,北大荒的土壤无私地为这些荣誉军人们奉献出了收获。当年的八九月间,丰收在望了,东屏的人欢腾了,齐齐哈尔荣校也欢腾了。靠着东屏那 250垧土地和渔场、盐场,荣校的吃喝有了保障。
尔后东屏荣军的成功,被当作一个先进的经验在东北全境进行推广。从那以后,松嫩平原、三江平原陆续开办了许多由复转官兵创建的农场。 (二)
那个时候,从东屏农场传回齐齐哈尔一首歌,歌名叫《荣军农场之歌》,歌词是郝光浓在1949年 8月15日那天写的:红红的太阳蓝蓝的天,我们荣军来生产,前方流血打老蒋,后方留汗来支援……。杨邦骥很喜欢唱这首歌,虽然此前在东北生活了好几年,但是北大荒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还不知道。在他看来,北大荒就是丰饶和富庶的代名词。而看到那些比自己的伤病还重的人都上了“前线”,他心里也痒了。积极向组织上提过好多次要上农场第一线的愿望后,他得知一个喜讯:经上级批准,新中国第一个由荣誉军人创办的荣军农场——东屏荣军农场因土地面积限制,要搬迁至齐齐哈尔以北200公里的“伊拉哈”。
杨邦骥想参加农场建设的愿望实现了。齐齐哈尔荣校要搬至伊拉哈,荣誉军人将参加一个建立在松嫩平原腹地的大型国营农场的建设。
1949年10月,踏着共和国成立时回响在中国大地上的《义勇军进行曲》,作为先头部队的几百名荣誉军人从齐齐哈尔出发,在伊拉哈车站下了火车。和从东屏农场搬着大包小包前来安家的动迁者一起,他们在荒原上搭起了茅草房,开始了伊拉哈荣军农场的建设。
这一次,杨邦骥作为随队的医生,参加了农场的建设。
从那以后,他一直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直到今天。
10月中旬的伊拉哈草原,已经冰封雪盖,北大荒的严冬就这样早早的来了。伊拉哈 (现嫩江县伊拉哈镇) 东南十几里处的漫岗上曾经住过日本开拓团,这里本就是肥沃的一片黑土地。建场的荣军战士从伊拉哈趟着没膝的积雪徒步十几里,来到日本开拓团的一个旧址 (现荣军农场第十一队),清除了积雪, 在破房框子边把借来的帐蓬支起来,在地上铺上干草,打开行李,就安了家。水井堵死了,他们融化冰雪;靠近沟塘的就破冰取水。晚上,帐篷里像冰窖一样寒气逼人,可是无法生火,人们只好穿着棉衣戴着棉帽子睡觉。深夜了,风雪呼啸着掀翻了帐篷,突如其来的风雪,灌的人喘不过气来,大家只有起来“与天斗”。后来,大家想出了个办法,把两个人的行李铺在一起,俩人“合作”睡进一个被窝,互相用体温取暖。
许多人都冻伤了,杨邦骥说,当年在炮火纷飞的战地医院里他没有掉过眼泪,但是在那个时候他却每天都含着泪。药品是十分缺少的,而被冻伤之后,得不到充分治疗和缓解,许多人就坐下了病根,一受冻就长冻疮,几十年都不好。
在伊拉哈荣军农场,杨邦骥说自己和那些在生产第一线的战友相比,干的是轻活。毕竟,当医生的不用去冰天雪地里挨冻受苦,也不用去春寒料峭中火烧耕种,不用去烈日炎炎下任由蚊虫叮咬,更不用秋风凛冽时风餐露宿,但是,正是因为当了医生,他比别的人都容易被感动。因为每一个战友的伤都是他给治,面对肢残体废但斗志依旧昂扬的战友,他这个五尺的汉子总是要流泪的。
正是因为这样一个地位,杨邦骥得以用一个医生的眼光注视着荣军农场的风风雨雨。不过当时他可从来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自己会动了写书的念头:除了到荣校后学了些文化,从小到大他一天书也没有读过。
(三)
杨邦骥念念不忘的第一个人就是老场长郝光浓。
郝光浓是1938年入伍的老八路,在吕梁山同日军战斗中,他是连长兼指导员。一次战斗中他失去了右眼,从此成了个“独眼军人”。1943年,他在太岳军区第三军分区担任秘书,雨夜行军滑跌至崖下,又使左臂致残。抗日战争胜利后,他来到东北,在黑龙江工作,1948年起担任讷河荣军学校副政委,后改任齐齐哈尔荣校政治部主任。
1949年,带着28个人开进东屏荣军农场后,他主动撤销了配给他的警卫员和专用马车,警卫员不服,他就耐心地做工作,“农场缺人,你下去可是个好的劳动力”。马车,他给农场当了运输工具。
那年的 8月15日,他即兴创作了那首《荣军农场之歌》。从此,这歌成了全体荣军农场人一直传唱至今的“流行歌曲”。
在伊拉哈荣军农场,有为数不少的战斗英雄。
杨邦骥说,这些有名或无名英雄,应当在北大荒开发史上占有崇高而辉煌的一页,因为他们是双重奉献的英勇战士,一度奉献给战争,再度奉献给黑土地。
在四平保卫战和其塔木战斗中荣立大功的汪立国就是其中的一个。汪立国进了荣军学校,他那只左胳膊始终吊着。冷了,潮了,累了,就会红肿,疼得没法动弹,但他就是带着这样的残体来到了伊拉哈。
1950年 1月,正是北大荒“鬼呲牙”的天气,汪立国带领47人组成的伐木队,冒着零下40多度的严寒,来到 100多里外的哈拉巴山的密林中。支起帐篷,破冰烧饭。白天上山,自带干粮,揣在怀里。渴了就地捧雪,吃着干粮。森林里的雪,都没膝盖,有的齐腰深。每走一步都得使很大劲才能拔出腿,有时越使劲陷的越深。按照规定,伐木不准留高茬口,他们就扒开积雪,在大树底部动大锯。农场从部队后勤部门弄来一批军用棉手套,戴上确实暖和,拉大锯还可以,抡斧子使不上劲。他不得不光着手抡斧;手冻得又红又肿,震的裂口渗血。
汪立国拖着一只受伤的胳膊,和大伙一样伐木。拉大锯时,人家用双手,他只能用单手,一会儿蹲着,一会儿跪着……。归楞、装车,他样样不落,还亲自赶车把原木送回伊拉哈。
春天,一场野火刮到了驻地。风卷火、火卷风,眼看火龙要穿越过来……汪立国立即带领战士们拿着家什扑灭。他们冒着灼热的气流、呛鼻的浓烟和窒息的高温,使劲地扑打着。火太大,汪立国干脆扔掉了家什,大喊一声,整个身子在着火的荒地上滚来滚去,用身子来扑灭火灾。荣军们见了,一个个效仿,躺下残肢病体,在荒火上滚来滚去……衣服烧焦了,眉毛烧没了,皮肤烧裂了,汪立国和荣军们在浓烈的烟火中滚来滚去,最后才把野火扑灭。
(四)
在解放战争中荣立战功的三等甲级残废军人迟子祥,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他老家在山东黄县,15岁那年讨饭到了长春,在伪“满洲电业”当徒工。日本鬼子投降了,他就参加了人民解放军。东北解放战争中的许多主要战役,他都参加了,英勇杀敌,负伤多次,曾荣立6次战功。1947年隆冬时分,法库战斗中他在零下40多度的冰天雪地里冲入敌阵,身负5处重伤,脚趾全部冻掉了,2 个手指也被冻掉了,才被救下火线。养好伤,身已残废,他那满布伤痕的背部有一处伤疤凹了进去,可以放进一个拳头。
建场初期,农场看他伤残太重,行动不便,让他到修理所,看看工具,动动嘴。可是,他看到一大堆犁、耙急需修理,没有人会修,就自告奋勇挑起这个担子,找过去打过铁的另一位荣军侯祥宽副场长,垒起了一盘洪炉。一个用掉了两个指头的手,一个用伤残的胳膊抡锤打铁,浑身疼,满头汗,用废铁反复练,终于慢慢地适应了,还带出了一批徒弟。
但是只会打铁,还不能彻底解决修理农具的问题。他开始钻研技术,学会了使用氢氧吹管“风焊”等办法。1950年的一个春季,在他带领下的铁工组,共修理、制造了 1 200多个农具零件。
生产开始了,运输量很大,场领导着急,迟子祥心里也堵得慌。他看见废铁堆里有些坏车架子,仓库里还有些备用的轮胎。他就和大家商量,自己动手造拖车。做拖车,必须用车床和钻床,农场已进了这种设备,可是没有动力。大伙围在车床边争论了好久,也没想出什么办法,迟子祥说“我就不信,活人能让尿憋死,咱试试看”。
说完,就往车床上挂皮带,用两只残废的手拉了起来。车床转动了。旁边的战友看见了流着眼泪,争相上前抢着拉,几天就凑装了一辆载重上万斤的八轮大拖车。
春耕春播开始,拖拉机坏了,迟子祥就爬到拖拉机底下,躺在泥水里一点一点的焊。有时,一干就是几个小时,他那缺两指的手震的麻木、刺痛。等他焊好后,没有脚趾的双脚,就像两根木头棍子,不听使了唤了。大伙去拽,立不稳,赶紧扶。有时,还得把他抬到车上拉回家去。
这个为革命贡献了12个指(趾)头,全身布满伤痕的复员军人,居然成了农机修理技术能手,连年被评为劳动模范。1951年被授予黑龙江省特等劳动模范称号,出席国家首届残废军人劳动模范大会。
讲起这些事,杨邦骥总是兴致勃勃。他说对战友他总是怀着崇敬的心情。
这些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归来的功臣们,带着病肢残体来到北大荒,再度做出了常人所难以想象的贡献!对这些,杨邦骥说自己永远不会忘记,而且他也希望人们也不要忘记,所以,他要用笔把这一切都写下来,作为一笔留给后人的财富。
(本文发表于1999年9月12日《生活报》,作者王洪波时任荣军农场党委宣传部新闻干事,文英、刘洁为《生活报》记者)
北大荒 我真心爱着你 智 研
当我走进这片土地,
才知道你是那么神奇。
无垠黑土地,纵横大荒千万里,
广垦千顷田,博采天下万种米,
春来播希望,秋聚硕果伴欣喜。
啊,北大荒,你是一片多情的土地,
你用博大的情怀,吸引多少优秀儿女。
啊,北大荒,不管我远在千里万里,
我都向往着你,苦苦地追寻你。
总有千言和万语,发自内心话一句,
北大荒,我真心爱着你。
当我走进这片土地,
才知道你是这么美丽。
山清又水秀,交织良田千万里,
麦豆飘花香,机声奏鸣丰收曲,
原野披新装,广厦万间楼林立。
啊,北大荒,你是一片富饶的土地,
你以崭新的风貌,昂首跨入新世纪。
啊,北大荒,不管你在风里雨里,
我都陪伴着你,深深地祝福你。
总有千言和万语,发自内心话一句,
北大荒,我真心爱着你。
当我身在这片土地,
同甘苦你我融为一体。
新兴农垦城,装点山河千万里,
工商农科贸,万业并举兴垦区,
前程似锦绣,人民生活更富裕。
啊,北大荒,你是一片发展的土地,
你以坚强的体魄,面向世界正在崛起。
啊,北大荒,不管你在福里难里,
我都敬仰着你,深深地怀恋你。
总有千言和万语,发自内心话一句,
北大荒,我真心爱着你。
(本文原载2000年5月8日《黑河日报》第三版,作者时任荣军农场畜牧科科长)
荣军人之歌
荣军之歌
荣军的希望
北大荒 我真心爱着你
注:此歌可选唱两段
北大荒我们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