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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开拓团的地理分布及其活动

第二节 开拓团的地理分布及其活动


康德六年(1939),嫩黑铁路嫩江至霍龙门通车后,日本帝国主义加紧了对本区的移民侵略活动。康德七年(1940)末,先后在场区境内设置柏根里、圈泡两个“集团义勇队开拓团”本部及十几个部落(点)和柏根里、圈泡两个“青年义勇队甲种训练所”,同时,在本场西部地区建起两个朝鲜人开拓团下设15个部落(门鲁河北岸另设一个团3个部落)。
  集团义勇队柏根里开拓团。
  康德6年(1939)建置,本部位于柏根里火车站东侧山坡上,距车站0.5公里,团长浦杉享同、吉田传治。据伪满北安省康德七年(1940)十一月末统计,该团计划入植户数300户预算面户数282户实到63户,631人。本部下设6个部落(点),大体分布情况如下:
  一部落现联兴乡东一号村,部落长沙克马、田代三。
  二部落现七队东侧(原猪舍处)
  三部落现十四队东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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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②、《黑龙江农垦经济发展史》第29页。
  注:③《嫩江县志》送审稿、第三编《满洲时期的嫩江》第38页
  四部落现四队西南(541部队农场18连境内)
  五部落现四队北大架子
  六部落(点)现十六队(原邵家闾)
  集义勇队圈泡开拓团(又称第六训练所)。
  康德6年(1939)建点,位于本场第十一生产队现址,设有“六训”火车站,团长洼伦夫、安乐富彦。计划入植300户,预算面户数数253户,实到82户,110人。建有房屋三十余栋,水井十八眼,其规模大于柏根里训练所(其它不祥)。
  满拓柏根里青年义勇队甲种训练所
  康德六年(1939)设所,1940年入植,遗址在现苗埔一带。据嫩江县志(送审稿)记载,伪满北安省康德七年十二月末统计,柏根里训练所为中队编制,共有训练生288人,圈泡训练所348人(其它情况不祥)。据邵庆云(原邵家闾居民)、李少华(柏根里村民已故)二位老人回忆:当时的训练所也称团,团长小川竹,训练生全为主6—19岁日本青年,他们每天早上站队向“膏药旗”敬礼,唱日本国歌,然后进餐、白天进行军事操练,有时也去搞农业实验活动。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这些训练生大部分被派往前线参军打仗。当时生活供给也日趋紧张,所谓“训练所”已名存实亡。训练生为生活计,不得偷偷地用手推车到附近农村叫卖军衣。
  1945年8月(农历)苏联红军自黑河沿铁路线向日军发动进攻。将训练所的70名训练生和团长俘虏。
  朝鲜部落
  1637年7月7日抗日战争爆发后,日本拓民来源减少。于是,日本政府不得不由殖民地朝鲜招幕移民,以补充日本大和民族移民之不足。至1941年,朝鲜移民达23630户,88306人,几乎与1932年开始的日本开拓民数相等。这主要是因为朝鲜农村由1929—1933年的经济危机至使农民破产,加之日本法西斯化了的政府统治越来越严酷,反动政客与军官们用“以夷治夷”的统治策略进行挑拨,再加上东北人民生活方式以及气候条件更为接近于朝鲜人民生活方式之故。①
  据嫩江县志(送审稿)记载:康德七年(1940)十一月统计,朝鲜开拓民柏根里第一团,实到数为965户,2236人;第二团966户,2145人。
  据考察了解,这两个朝鲜开拓团均分布在本场西部地区,一团部设在现十九生产队附近。二团部设在现二十四队附近。下属部落至少有14个。其遗址分布情况大至如下:
  一部落  现十三队东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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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 《黑龙江农垦党史资料》1983年第二期64页。
  二部落  现十四队1号地。
  三部落  现十三与十六队之间。
  四部落  现十六队西北1公里处。
  五部落  现十九队西南541部队农场十一连。
  六部落  现十九队(一团部)
  七部落  现二炮农场场部附近
  八部落  现二十队
  九部落  现二十四队(二团部)
  十部落  现二十四队5号地
  十一部落 现二十四队北
  十二部落 现二十四队东北6公里处
  十三部落 现541部队农场16连附近
  十四部落 门鲁河南岸,距二十四队9公里处
  朝鲜人开拓三团在门鲁河北门鲁乡境内
  十五部落 现15号
  十六部落 现16部队农场附近
  十七部落 现独立师农场附近
  十八部落 遗址不祥
  上述日本开拓团入植后,强行以低价收卖或强占了几处农民窝棚(邵家窝棚、丁家窝棚、徐广武窝棚)共十余户仅有的一点土地,并将贫苦的农民置于法西斯殖民统治的水深火热之中。法西斯主义者凌辱残害中国人民的:事件层出不穷。如原丁家窝棚丁凤林家把留过春节的猪肉放在缸里,被日本人发现,硬说杀的是开拓团的猪,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丁抓到设在柏根里火车站的派出所进行毒打。随即又派人赶马爬犁到丁家,把大小十几口猪全部用枪打死后拉走,后经人说和才将人放回家中。据原邵家里八十多岁的邵庆林介绍,日本人的辖区不准中国人进入,有个家住嫩江叫张老疙瘩的人赶着马车从霍龙门回来路过柏根里车站时,被日本人发现,借口张去淘金,犯了“国法”,抓住吊打之后,被一个叫深谷的所长扔进洋狗圈,活活被狗撕碎,其状令人目不忍睹。
  开拓民中除少数法西斯分子外,大部分是被招幕的平民百姓,他们也是日本侵华的受害者。当时招幕的条件是:凡在征兵检查年龄至三十岁为止的农民和具有丰富的农业生产经验人员,或者是属于居住在农村的具有建设和特别技术人员,身体健康并无呼吸器官、神经器官及肺气病者皆可报名,以“未婚为佳”,“如果是已婚者也必须于两年以后再接家眷”,还“必须具有终生在开拓地点生活下去的决心”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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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和田出吉编《满洲年鉴》《开拓篇;—开拓民招幕纲要》1940年,123页
  据调查,场区内设的几个开拓团拓民,大部分为退伍军人及其配偶。每部落房屋十几栋至几十栋不等。全为土木结构草房,每栋住2户。生产工具除开拓团本部拥有一台汽车、两台拖拉机外,各部落均以人,畜(马)为主,开拓荒地多者十几响。男性拓民一般—不事农务,而是做为军事预备役整天操练刺杀,农田耕作以雇拥“白俄”(指随中东铁路通车后入侵的俄国移民流入本地并建点居住的俄国人,当时本区有2处“毛子营”即指此。一编者)为之代劳。强占本区农民的土地则重租给原主,日本人坐收其成。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战场吃紧,兵源不足,男性拓民大部分充军上了前线,剩下的拓民的生活供给随之出现危机。据考证,每拓民每月只供应15市斤大米。为裹腹,他们便以土豆白菜为主食,有的日本主妇,不得不到临近中国农民家中要粘豆包充饥。
  由此可见,日本帝国主义的侵华行为,不仅给中国人民带来了深重灾难,同时,也将日本人民推向饥苦的深渊。
  本区朝鲜开拓团的拓植活动比日本开拓团的入植人数和生产规模要大些,每部落建有十几栋至几十栋住房,居住区四周设有土围墙,墙角掘有水井,在日本人监督下从事开拓活动,耕地最多的部落拥有百余垧,每户一头牛,进行“井田”式耕作。
  他们的境遇要比日本拓民遭得多,衣食住及所有生产、生活工具,全为日本人所掌握。他们仅有使用权(属于租用),每户都负有日本人累累的租金和各类税课。据考察,朝鲜拓民曾向当地中国农民透露:如果日本人不失败,他们三代人也还不清日本人的债务。“八·一五光复”后,做为日本军国主义牺牲品的朝鲜拓民也得到了解放,并纷纷逃离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