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文献、文征录第一节 文献 国家农垦部高扬部长在视察查哈阳农场时的讲话
(之一)
(1981年8月20日晚)
(根据记录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几天来，总结经验教训，我看四条大体上实用。
第一条，三十一年的经验教训是没有严格按企业的要求办农场。其主要的标志，就是说，咱们办农场有些违背自然规律和经经规律。你们这个场就有点违背自然规律和经济规律。从自然规律说，虽然有这么大的水利工程，但种水稻本来是不行，硬要种，硬要多种。违背自然规律一定就违背经济规律。经济规律，就是说，你在这个地方搞这么个工程，不是为了赔钱，而为了赚钱!你继续投资，总想要有所收益，今年没有收益，明年就有收益吗，你不能三、二十年老赔钱。因此，就违背了经济规律。
你说这个地方是站不住脚的地方吗，就是不能够在这搞农场的吗，就是非赔不可吗，我们该放弃这个地方吗?不是。今年，人体上可以验证了，虽然最后没有结沦，据说今年挣钱了，里里外外挣600万。看这样子不止600万，按照你那允许赔400万，加起来就是1，000万，那400万不算，今年挣六百、七百、八百万还是可能的。今年验证了一下，证明善于经营，这个地方不是赔钱的，是能够挣钱的。但我们为什么这些年来赔钱呢?违背了自然规律和经济规律。办农场违背这两个规律，那农场怎能办得好?没当企业来办，要当企业来办。国家投资一个多亿，你赔了一个多亿，全国经得起这么一赔吗!咱穷国赔得起吗?不能怨哪个下边人败家子，也不能怨哪个上边领导如何，反正这些年就这么折腾过来的。现在，我看逐步总结了这个经验教训，我们也要求按企业来办了。按企业办不就是求生存吗?生存是什么意思，不赔钱，就能生存。挣钱更有生存权，继续赔下去，就没有生存权了。现在证明了，我们开始有生存权了。有生存权哪来的?我们逐渐认识要按自然规律和经济规律办事。但这个总结够不够?我认为还得细琢磨。比如说，水稻到底种多少?再说绝一点，到底种不种?我说都值得研究。我们不能说省委非叫我们种不可，我们就种。都那样行吗?可以向省委讲道理吗，说明白吗。咱们不是叫个企业吗?那你说赔叫我种是政治任务，那好，经济上给补贴。省委也不是这个意思。何况在这些问题上，经营管理问题上，总局要独立负责的。上边来讲，对我们农垦部负责的。政治工作，其他工作方面归他管，经营管理省政府不直接管的。
第二条，经验教训好象也实用。多年不搞多种经营，搞单一经营，什么“以粮为纲”的口号、什么“超纲要”，又割“资本主义尾巴”，弄来弄去，只能种大田，只能种粮豆。粮食价钱低，我们的产量再低，经营管理再不善，当然要赔钱吗!多种经营，这方面赔了，那方面赚了，年头不好从别的方面保本本。搞多种经营，搞农、工、商，这是总的精神。过去搞农、工、商，我们想搞行吗?国家不叫你搞。就单纯农业，哪个资本主义国家也没有咱们这种规律。这是苏联的模式，荒唐透顶了。他们自己也慢慢放弃了，我们还照着干。农业只能经营农业，工业只能经营工业，商业吗就独占商业，根本没这种道理。有点经济常识的，对资本主义国家经济多少有点了解的，哪有这种规律。这样弄当然生命力就很差了，来了天灾，咱们就不得了，赔的不行了，因为没有别的生财之道。有点工业，可以不受天灾的影响。副业、林业、渔业不是有一定生意吗，可以有所补偿吗。搞农业，天老爷不照应，咱们别的地方没收入，咱们不就完了吗?
第三条，违背社会主义一条基本原则一一按劳分配。大搞平均主义，吃大锅饭。这当然也不是咱们一家，你们一个场子了，把勤快人也闹懒了，懒人是越来越懒。大锅饭变大锅粥，最后就得喝稀汤了，不就是弄成这样吗!这回咱们改过来，改的还不彻底，稍有改良就灵，地种的也好了，产量也增加了。象过去那样搞，怎么能不受穷呢?公社化、全民化不就是平均主义的问题，违背社会主义原则；但咱们把它当作是社会主义的。
第四条，方才说了，你们这些专家们受过打击，因此，我感受第四条也有点好象实用。不尊重科学，不重视专家。专家都受过折腾，你们决不例外，全国都折腾了，你们这能例外吗?不重点就不错了，哪个没挨过折腾啊!看来这四条对你们都实用。所以，这三十年不好过，基本经验就在这里，好不了。你违背自然规律又违背经济规律，不讲经济核算，不当企业来办，说不上把这个单位当作什么东西，说开拓团，也不是开拓团；说地主庄园，也不是地猪庄园，说军营，也不是军营；你说是开大锅粥的地方，也不是开大锅粥的地方，这算什么?我说的都挺难听的。有这么经营社会主义企业吗?查查咱们老祖宗——马克思讲经营农业的那部分，咱们符合多少?根本没当个企业来经营，违背自然规律和经济规律，不搞多种经营，又那么吃大锅饭，有那么点知识分子懂点科学，咱们还不听他们，胡折腾一通，还能不赔钱!全国幸亏这样的场子还不特多，要特多的活，咱们农垦部的牌子也不用挂了。好歹这样的场子不太多，友谊农场办的不错，但你这有名的场子办成这样真不好说了。日本人到这里看看，心里他不骂你呀，看不起你呀，真没出息，搞了三十几年，你也没弄好，观在还赔钱。你不告诉他赔钱，看你这个样子也是赔钱，破破烂烂的样子。你要假设告诉他说投了一个多亿，我还赔了一个多亿，日本人会说怪不得你们社会主义发展慢呢。我说这个，前两年是不能说的。第一不允许这样说，第二这样说也是不相应的，也是打击情绪。咱们现在，大家总结了经验教训，咱们这些同志新来的，总结了经验教训，局面大有改观，说这个吗打击不了情绪，我看也没啥坏处。前两年能这么说吗，这么说，大家思想也不通啊。我不成反革命了吗!现在说也不要紧，咱们把话说透。
下面提几个问题，准备明天研究：
一、亏损的项目有几个?亏损的单位有多少?
二、盈利的项目，盈利的单位，作个比较。通过比较，可以看出经营哪个方面是合算、发展的，哪个方面不合算；把亏损帐算一算，怎么扭亏为盈?有的根据多年的经验证明某一个不能发展，象生猪不能发展，多年亏损，既然扭不了亏，搞好了话不赔本，费了挺大劲，那么多人在那大养其猪，国家也不指望我们这几头猪来供应市场，我们就要打定主意吗!把这个项目关他，这是设想。养鹿之类，看来不能发展，摊子不小，钱挣不多少，无非占用点劳动力，大家有饭吃。但是，鹿茸在国际市场上咱们不怎么值钱，缺乏竞争能力，弄来弄去国内市场也有限了，加工质量又不好，利钱有多大?这就值得研究了。就是说盈利，没大发展前途，盈利有多大?
三、我们这范围内，农业经营、林业经营、副业经营、渔业经营就是各业，哪些方面开始经营了，大有前途，我们应该咋办?哪些方面现在还没动手，看来有前途，提出来，咱们不一定就定下来，但是可作为研究课题。多种经营现在已有了一、二、三、四、但不算太多吗，再找点门路。比如今天，我这个人爱抠问题，北边有一种石头，能卖钱，到底算啥石头?也没能弄明白。这件事无非作个例子，这件事就准能大发其财?咱们得弄明白，是不是生财之道，是生财之道，在我们这眼皮底下，那我们就不能放过。就是说举个例子，在咱们这个范围有 什么可以经营的项目。
国家农垦部高扬部长在视察查哈阳农场时的讲话
(之二)
(1981年8月21日上午)
(根据记录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说几条意见：第一、能不能、敢不敢写—一篇文章?对查哈阳三十多年的水利建设给予评价。这个文章应该是个翻案文章。就是说，水利建设看来钱花很多，不完全值得。说绝对一点，这钱花的有点冤。日本人在这搞了这么个大工程，没搞完。我一看日本人搞了，种水稻好，我们也种水稻，现在不是大体可以肯定了，这样干是不对的。以种水稻为目的，花这么多钱几千万，这是不合算的。那么不种水稻，这水到底用处有多大，当然说不是没用处，有用处。但是，可就不值得了。从咱们国家来讲，这几千万投到别的地方，用处可就大了。以种水稻为目的搞这么多工程，结果水稻不能大种，只能少种，保留这6万亩究竟合算不合算?先种两年看一看，省里还有这个要求。按我的想法恐怕再缩小一点，现在维持这个面积可以。紫阳同志在好几次会议上讲，我们农业建设中间水利是个大浪费。从全国来说，我看我们这个水利建设不是那么大了，是浪费中间的一项，就是花钱很多，收益不大。投资讲什么时候收回，收回快慢，要收回几倍的利润问题。我们这么大投资收回多少?那天我到富拉尔基重型机械厂参观，厂长、副厂长跟我汇报，我问他，你总的投资多少?他说四个亿，产值三亿四。我说，你这几年上缴利润多少?三亿。记不清了，也不到四个亿，这叫重工业。这个咱们吃亏没吃亏呢?也可以说吃亏了。但是这样办不算有利吗，这个虽然三十多年(1960年投产)，这叫重工业，要知道一个国家没重工业是不行的，没有那个大家伙，这是国力问题，工业化建设问题，也是国防能力问题，那是非有不可，就是他没赚回钱来，那是可以的。咱们这水利工程是不是这样呢?不是的。无非多点水稻，少点粮，这地方水稻，那地方水稻，这个投资不能说有道理的。他那重型毛病在哪，应该搞这个，不应该搞大而全，摆的地方有问题。那时背靠“老大哥”吗。咱们不说那时候了，咱们的工程从哪方面说都是不合算的，投资多，没什么效益。这个增加什么国力啊!你没增加多少粮食，就谈不上国力。跟重型不能比。咱们能不能详详细细说日本是以什么为目的搞这个工程?那么我们来了以后，我们觉得是日本人干的事都是巧事，我们跟着干了。其实日本的战略是以战养战的，他知道粮食断绝了，关东军再有战斗力也不能打仗了。咱们以为日本在这搞水利工程种水稻，我们也种水稻。我们跟苏联学了许多模式，现在看都是蠢事。这件事是不是某种程度上有点象那样。另外，水利建设，我们总想象有了坡度，又地势低，用眼睛一看很平，咱们就大水漫灌，自流灌。其实，满不是那么回事，大家都明白，连我这外行人都明白。你觉得是平了真正灌就不那么回事了，工程你弄去吧，没头。对不对呀?现在看尽管水源丰富，大水漫灌也不行，弄来弄去还要搞喷灌。这就否定了自流灌溉。你要写一篇文章，是科学性的文章，论证。有这么长时间，没有材料可以论证吗?写个三千五千字的，你们要敢写，经过审查，我可以给你们找个地方发表，文章可以写的客气点，我也不说谁对谁不对，我就这么推理吗。有三十年的经验，有数据证明吗。这算一个问题。
第二，到目前的认识，可不可以说你们这个场子糖业、牛奶业是咱们两大经济支柱，接着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随之而来，围绕这两大行业发展，不少的其-它业的生产，还有其它工副业配合，牛奶就可以搞饲料加工，饲料可以成袋，成包到处出卖。现在，北京、天津养牛到你这东北来买草吗?我搞了饲料加工，又有豆饼什么东西，能不能摘压缩饲料，人食是能压缩的。拿这两业为支柱能发展好多种工业的，加上从厂里生产出来的下脚料、副产品。另外成品合到一起，你有牛奶、你有糖、你有面、你还有豆，各种高级食品都出来了。有的咱们掌握技术，还应当几年时间，掌握技术再上。现在反正不能齐头并进，层层上马。气候条件，养牛是可以的。我看这地方饲料有草、豆饼，这些东西条件好，就地都有，不用外地去买。另外，已经有了养牛的经验了，有这个基础，除了集体养部分外，还分散养一部分，把牛奶收集起来。将来搞几千头，只要管理好，不出什么毛病和损失问题，奶牛业是可以大发展的。这是第二方面。
第三，就是职工生活、职工福利问题。这里边请你们考虑一下第一步，咱们今年不挣1，000万，起码挣100万。你们已建起了重点校，这房子盖的是不错的，这就对了。小学、中学多花点钱。所谓多花钱，就是优待，舍得花点这笔培养人才的投资。他们用多少钱?再给搞好一点，中学无非就是这样标准的楼。比这再好一点厕所、试验室、桌椅板凳、试验设备，搞个小图书馆，买一千两千册书，用不多少钱。再进一步说.我们对学生优待，搞个学生宿舍，因为我们住的分散，有的学生住的还远一点。重点中学搞个师生宿舍，伙食办的好一点，添点钱，这都可以做到的。教师优待优待，搞点书籍，给点补助。工人拿那么多奖金，他们有什么，总得叫这些人安心干这些事。而且一些优秀人才愿意干这个行道。前几天，我在局里讲这个问题了，这个花钱是有限的。看来现在已经注意了，明年后年着手，几年就办起来。甚至可以考虑过几年我们富裕了，我这中学生搞制服，个人拿一笔钱，场子添一笔钱，女学生漂漂亮亮的小裙子，才多少钱?没几个钱吗?男孩穿什么，女孩穿什么，咱们从前不是有过这个吗?现在这就不弄了。咱们不是最强调统一纪律，结果学生穿个乱七八糟，也不象个学生样。到外国都是这个规矩，过去老中华民国也是这个规矩。前些日子看《人民日报》有一个什么单位搞了这个，报社认为挺好，介绍了这个。我们到马来西亚，看中学生穿的多漂亮，衣服也并不是什么料子，特别好，设计就那个样，但大家在一块就整齐，咱们不能搞吗?三年、五年以后不能搞吗?
小城镇规划问题。咱们这地方一万三千多人口，过几年不就是一万五，二万吗。这个地方就是小小的中心，这两万人口的城市可以建设的很漂亮。咱们国家大呀，一弄就是百万人口的城镇，三、四十万人口的城市也不知道有多少。其实二、三万人口也可搞的漂亮。在咱们这不放眼下，把它弄的现代化点，现在着手规划，反正这样的城市比较环境好，生活条件好，必须得搞上下水，没有上下水行吗!首先厕所问题设法解决，一小块、一小块建设，把这人口好好往一块集中集中，今天早上我出去一转，这个分散，那一大片啊，大院子占了多少地，你就没法搞上下水啊!你搞多长才算，得一小块、一小块搞，今年盖起两栋楼，明年再盖两栋楼，反正一小块，不大。两三万人口城市里，你要把它放一起才用多大一块，先搞住宅，然后盖什么商店之类。办公室，我看这些破破烂烂破它五年。咱这个不是个好规矩，是从苏联学来的。你到英国参观，相当漂亮的，有名的大厂子办公室都不成个样子，人家就是这个传统，咱们不怎么搬来苏联的传统，都是先盖办公室，那俱乐部可以盖个好的，办公室那么漂亮干什么?直到现在咱们也改不了。北京西大楼还是漂亮的大楼，还是办公室，这个大楼、那个大楼。规划后，我们把那宿舍、俱乐部和服务行业弄的好一点，一小片片改变，今天早上我们两个溜大街，给你们算了算，两万人口你无非是四层楼，四、五千米那个也无非二、三十栋而已，一栋也不就是四、五十万、五、六十万元，一百五十元标准在这过去都有。我们算算，你这个地方，砖是你们自己的，出点劳动力，省点钱，在北京当然是一百五十元一平方米下不来的。一年搞这么一、两栋，二、三栋，前两年因为没钱，以后多盖一点，过个十年、八年就象现代化的小城市。当前也可以考虑，我们这样弄，你不能等啊!十年、八年职工搬到楼里，现在就住在那小破房里。我们也可以两步走，一方面盖点高楼，今年盖点，明年盖点，后年盖点就盖起来了。那么，同时我把破房盖成平房，平房也盖得比较集中一点。在考虑盖平房将来是扒啊，是利用，下一步这个平房盖时准备它下一步用它干什么，我们已经搬走了，平房干什么用，准备养鸡，是准备养猪，是干什么东西?或者我就准备扒掉。要扒掉，平房有什么标准，不扒掉就是永久性的，有什么标准，要准备两步的。人搬走了，那地方还用它。你这样比较现实一点，盖这房省钱，也不用解决上下水。破破烂烂，实在不象样的房子，住那人家先搬进去，但要考虑到面，不要限制太死。搞楼房有个很大问题，大家不习惯住楼，都要有房前屋后，房前屋后不光是为了宽绰啊，他有一个养猪、养鸡、种小园、搞点果树，这怎么办?这个问题也得研究，从长远来看，还是住楼，不能老住平房，住平房管道没法弄，也太死，这多不方便。你要住楼，当然不能要求高了，住楼我这猪、鸡还养不养了，菜还种不种?恐怕得种，猪还得养。那么，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无非把楼周围留宽一点，就是我们住的楼周围宽绰一点吗。大家摊一点，你分三分，他分二分地，种自留地也可以，楼也不要太高，建的宽一点。要不考虑这个问题还真不行，多年习惯了，吃菜方便不方便，还有一个少花生活费的问题。这个就说这么多，一说大家就懂这个意思。现在着手规划，什么时候建成一栋楼，什么时候能把水塔和小范围的管道弄起来，现在很难说，反正应该努力搞起来。特别你查哈阳农场，这么大的农场，六、七万人口，这么多耕地，全国范围来讲，是个大场子，应该做出样子。前些年的查哈阳就成了包袱了。搞的要快一点，几年以后赚钱了，在建设方面一年一个样子，这些，我看也应该考虑的。
第四，就是糖厂建设。糖厂建设我有个希望，下决心，两年建成。因为我们条件很好，无非我们主观努力方面，好点就快一点。就象前些年，拖拖拉拉，光在这里说，三年、四年也建不成。现在按条件来说，两年建成不是不可能的，可能性是有的，就看我们抓的紧不紧。咱们这的局长也在吗(指王方盛局长)，你这场子主要负责同志也在，搞这么个领导小组，大事下面解决不了的，我就场长、书记出面，局里我就局长出面，与总局、省里交涉疏通渠道，好了，我们就开始规划，规划好了，开始动工，动工以后，整个工程组织，我就选最有办法、最有经验的人指挥施工，别那么拖拖拉拉，竞返工，应保证既建设的快，质量又好。我这想起来总理在六几年的时候，咱们为什么原子弹爆炸出乎国际的预料?总理亲自抓的。原子弹爆炸谁没有想到是总理亲自抓的。一年开几次会，有个专门委员’会，有关部门参加，一年几次会，就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到总理那还能解决不了吗!哪个部门总理下命令，叫你配合、服务、搞什么原料、什么材料、解决什么问题，谁能不办呢。还得有主要负责人管事，象你们的局长出面，你们书记、场长出面，在职权范围内的事还用排版吗，说这事我办不了，办不了你局长出面找总局，是找省哪个地方，上面总局还有人关心这事，象你们提出这个事，在他范围内能解决的问题，他指定由哪个人负责给你解决。找他，打个电活，个别写封信、或者派哪个人去，他立刻就给你解决。只要有这个保证，我想求到总局，还求不到咱们这。你要真的求到我那，可以打电话。只要有这个条件，两年以内搞成那是不成问题的。不但利润问题，其它如意算盘可以实现了，这条你弄不成就晚一年，那如意算盘就晚一年。把糖厂搞上去，翻身有保证了，赶上坏年成，日子也好过。弄了这些年水利，方才我议论算不算站住脚?搞奶牛、搞糖。搞糖吗，是种糖萝卜。糖萝卜不那么完全靠水，靠点吧?不象稻子那么靠。就是大旱时它靠水，不大旱时，它不大靠水。奶牛业直接与水的关系不大。当然，任何人、牲畜，动物都离不开水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讲，那还要水的。但不需要大水，不需要这么大的水利工程啊!弄来弄去，两大支柱，还不是都靠这个大工程。为什么我说写翻案文章呢?如果咱们这个发展，靠这两大支柱往前发展，原来水利工程对我们关系有多大?我就说到这。高扬部长视察克山农场淀粉厂。
二、黑龙江省委书记李力安视察克山农场时的讲话
1983年8月21日至22日，省委书记李力安对克山农场进行了视察。克山农场场长李德山向李力安汇报了克山农场的全面情况，重点汇报了“蓄水型农业”的作法和体会。汇报后，李力安书记实地视察了农田防护林带、小麦收割、大田作物长势以及耕作改制对比试验等情况。视察时，省委办公厅陈文志，省农场总局于志远，嫩江农场管理局万敬浩、王方盛等陪同。
在汇报农场全面情况的时候，当汇报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五年时间里，每个工人年平均创造利润725元时，李力安问省委政研室的同志说：“这个数字是否比全省平均水平还要高，恐怕一个工厂的工人平均达到这个水平就不错了。”
当汇报到分离劳动与承包的情况时，李力安说： “个人承包，这就治了‘大锅饭’每个人的积极性就都起来了。
当汇报到实行种养加、农工商综合经营时，李力安说：“农工商这个方针很对。”
李力安说，要在两个环节上多做文章：一是在发展集体经济上多做文章。集体经济要大发展，现在看还是有点小手小脚，要解放思想，放开手脚，有一些是在自己干的基础上组织起来变成集体。现在你们的思想已经开始解放了，还要放开。集体经济的发展对增加国家财富、增加职工家庭收入都有好处。二是在“商”字上多做文章。今后不管工业、农业、多种经营、都要在“商”字上做文章。很重要的是把产品变成商品，推销出去生产就发展，推销不出去就要赔钱。因此要在流通环节上做文章。你们农场不是有“三师”(指“三总”)吗?我看要有总经济师，负责整个经营管理和商品推销。
在汇报完“综合措施抗干旱，连年盈利夺丰收”的情况以后，李力安对省农办的同志说：“要组织一些公社到这里来办学习班，每个公社来一、二个人。他们这里有连续五年的高产，有二十三年的对比，很有说服力。”然后对农场的同志说：你们把这套办法再细致地总结一下，再细一点，让五个分场都能掌握。将来我们要在这里办短训班，到每个分场去实地观察。今年准备有选择地先推广一部分，麦收以后先组织一部分人来参观一下，然后抽百分之十的公社，在一个公社内先推广一、二个队，到这里来培训骨干，做到思想上接受，办法上学会，回去搞出自己的样子来。林网化是共性的，主要是学习怎样搞耕作。
李力安说，你们的经验是到处都适用的共同性规律呢?还是需要一定的条件?希望你们能够再总结一下，就是说有大同小异吧，也要把那个“小异”总结出来。一刀切群众是不愿意接受的。一定要把这个经验和本单位的具体情况结合起来，不然会把有些地方给坑了。不要先说放之四海而皆准，要推广几年以后再定。把克山农场的条件给分析透，这套办法对土壤、雨量、地形、作物等都要求具备什么条件?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全面推广?一定要认真对待这个问题，无条件论是错误的。既要解决普遍性矛盾，又要解决特殊性矛盾，看不到矛盾的特殊性，就可能出现偏差。我们农场介绍经验的时候就要注意这一点，要讲我们克山农场的科学就在于用克山农场的条件，克山农场的办法，解决了问题，夺得了高产，你们别的地方需要增加些什么措施，要同你们的具体情况相结合，因为你们那里有你们那里的条件。有条件论才是唯物主义。
在视察了四分场二十五队耙茬播种的小麦亩产500斤的试验之后说：“要坚持一切经过试验的原则。”
李力安在对克山农场的视察全部结束以后，对农场总局和管局的领导同志说：克山农场取得了很大成绩，很好，看了很满意。你们搞国营农场的同志们，艰苦奋斗三十多年，对全省贡献很大，对国家贡献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