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边界争端

　　一、苏方越界
　　民国18年（1929年）“中东路事件”发生后，当年 6月，对岸苏联军队，时而驾驶飞机越我领空，在虎林县城（今虎头）上空恣意盘旋，时而驾驶炮舰在乌苏里江上下游弋，甚至在县城附近演放机枪、大炮。
　　民国18年（1929年）7月7日至18日，游弋在乌苏里江面上的苏联炮艇，在卡察里劫中国装载面粉帆船两只。19日又劫中国一汽船。
　　7月27日，农民的菜船来虎林城南江沿，被苏方遥击10余枪，农民郭纯钧左膝被穿伤。
　　8月3日，苏军向中国江岸射击，打伤中国居民两人。
　　8月12日，县城南山嘴子酒柜福兴号被苏军夜间抢劫。绑走两名柜伙， 将孙兰宫的旅店烧毁。
　　9月2日，苏军炮舰停驶在县城街北多时，发射20余炮，机枪多响。
　　9月4日，苏联飞机一架，低翔在县城上空，盘旋多时离去。
　　10月1日午间，苏联飞机一架由西南飞至黑嘴子（今虎林县城）上空盘旋一周向东飞去。
　　10月2日，苏舰在乌苏里江中示威，并在县城北演放机关枪多时驶回。
　　10月16日午后1时，苏联飞机两架飞至黑嘴子上空盘旋多时向西飞去。
　　11月2日午后2时，苏联飞机一架由西南飞至黑嘴子向东南飞去。
　　11月3日，苏联飞机驶入黑嘴子上空盘旋多时飞往密山。
　　11月9日，在黑嘴子上空有一架苏联飞机盘旋后飞往密山。
　　11月28日，苏联飞机一架，驶至第四区（黑嘴子一带）上空向下撒传单。
　　当年，全县有9户损失草房51间，牛11头，马两匹，被苏军击死 1人，击伤4人。江中航路断绝，同年冬乌苏里江两岸断绝往来。
　　1959年以来，苏方又时常侵入中国领空、领土和领水。
　　1959年1月31日12时30分，有 6名苏联人在虎头南0.5公里处乘滑雪板登上中国江岸，当即被中国哨兵阻回。
　　12月30日，有两名苏联人奉边防军之命越入虎头江边钻水孔（打冰眼）13个，测水速，被中方赶走。
　　1960年1月31日12时30分，有6名苏联人乘滑雪板登上我虎头江岸，被中方制止赶回。
　　6月6日，苏直升飞机一架侵入中国松阿察河及黑鱼泡岛地区，盘旋后飞回。
　　9月25日，两名苏联人乘船侵入中国公司钓鱼处，进行拍照。
　　1968年6月1日至15日，苏联炮艇在中国管辖地段入侵水域8次。
　　6月16日至30日，苏军炮艇侵入中国水域15次。
　　7月，苏军炮艇侵入中国水域17次。
　　7月16日，苏双翅飞机1架，侵入中方新开流岛上空。
　　9月，苏各种军艇侵入中国水域32次。
　　1971年1月，在县内生产建设兵团37团20连处，发现苏军战士两人唆使军犬越境。
　　4月18日开江以来，不到一个月时间里，苏联的船艇侵入中国水域达9次。
　　8月31日，苏联一炮艇侵入中国乌苏里江的七里沁岛外侧，距我岸仅有10米远。
　　9月，发现苏联在虎头的乌苏里江内放有窃听器，当即被我方拆除。
　　10月22日11时45分至50分，苏联147快艇在乌苏里江张凤田岛上端下来3个人，抢走中国小木船1只。
　　10月，苏联一架直升飞机，侵入虎林县生产建设兵团34团的黑鱼泡上空。
　　1972年5月，苏联船艇在虎头江面、虎头南岛、大通岛等处先后入侵中国水域6次。苏联飞机入侵虎林县同化地区1次。
　　1974年春，在虎头乌苏里江下游主航道中方一侧，发现有苏联的电缆线 1条，中方当即用斧头砍断。
　　1975年1月18日，苏联直升飞机一架，侵入虎林县境内七虎林鱼点上空，盘旋4圈后飞回，入侵纵深300多米。
　　7月15日，苏联侦察机一架，侵入中国小木河、西北湖等地上空。低空飞行时， 距地面仅500米左右。
　　1976年 8月21日，县境内的生产建设兵团34团渔业连，在松阿察河下点20米处，发现苏设置的电缆线，当即拆除194米，收回铁道夹板10多个。
　　1977年4月10日，在虎头乌苏里江360航标处发现苏方设置的电缆线。17日下午被中方拆除17米。
　　4月25日，苏联10艘快艇入侵中国乌苏里江水域，在李贵金岛中国一侧通过。
　　5月10日，苏联直升飞机入侵我虎头月牙泡地区上空。
　　5月30日，苏军飞机入侵中国境内生产建设兵团34团的同化、吉祥地区领空。
　　7月9日，中国边防部队在乌苏里江珍宝岛上端发现苏方安装的电缆线，于 9月20日18时拆除电缆线600米。
　　9日，在虎头乌苏里江边石灰垛处，发现有苏方设的一椭圆形电缆线， 被中方及时给予拆除。
　　10月11日，在虎头水泥垛至渔场马号的乌苏里江主航道中国一侧，发现苏方安装的电缆线一处，被中方拆除有300米。
　　11月3日，在虎头乌苏里江337至338航标处，发现一苏方电缆，及时拆除160米。同日在阿布沁河口岸也拆除苏方设的电缆300多米。
　　1978年5月，在虎头黄泥河下口100米处，发现苏方设的电缆，中方当即拆除。
　　6月28日，在生产建设兵团34团同化渔队一连发现苏方设的电缆，中方当即拆除30米。
　　8月9日，在七虎林渔点附近发现苏方设的电缆，中方当即拆除200米。
　　9月，在虎头会晤厅前的乌苏里江中发现苏方设的电缆，中方当即拆除200米。在虎头水泥垛的乌苏里江航道中国一侧查有苏方设的电缆，被中方拉出100米。
　　10月，在虎头渔场马号前的乌苏里江水域发现苏方设的电缆线，中方及时拆除20米。
　　11月，在生产建设兵团34团的后堵处，发现苏方在乌苏里江我侧的二流上设有钢线，距中国江岸仅有10米，当即被中方拆除。
　　1979年7月7日，在乌苏里江的七虎林岛外侧发现苏方设的电缆，当即被中方拆除70米。
　　1980年 6月28日，在生产建设兵团34团吉祥前面的乌苏里江发现苏方设的电缆，中方当即用机船拉断100米。
　　二、苏方挑衅干涉
　　1945年冬，虎头居民位同昌上张凤田岛割条子，苏军不让割。
　　1947年春，虎林县政府打渔队7名渔工带1只舢板船去张凤田岛上盖一间房打鱼，苏军开来1只船，强令将家具杂物搬上舢板船，叫全体人员上船，烧毁房屋后， 连人带船拖往苏境住一夜放回。
　　1949年，我居民李从田赶牛爬犁拉烧柴从张凤田岛外侧通行，被两名苏军阻拦。
　　1950年，安兴村打渔队去新开流打鱼时，被苏边防军赶走，并烧毁打渔队在岛上的房屋。
　　1952年5月，中国渔民宋德林、董玉成等 4人，划两只木船在乌苏里江夹信子东侧（主航道中国一侧）通行。苏联两名军人在其岸边向中国渔船打了6枪，强迫宋等人到苏岸，经苏士兵两次打电话请示后将其放回。
　　1956年7月，苏方在我湖口子岛连续干涉我方捕鱼3次，威胁我渔民姜元勋等“如再上岛捕鱼，将脑袋拿去！”并拿走鱼网，割断钓鱼线。
　　1958年秋，两名苏联军人携带军犬，乘船到珍宝岛，将渔民王家孝的马架子烧毁。
　　10月 9日，八五一农场职工李从田、王乃义、徐元茂、姜树义、位同佳在我方八里通岛下口小江岛上盖一草房打鱼，苏军开3只小船靠我岸，强令扒掉房屋。
　　1959年 4月，八五八农场吉祥分场干部周廷立带10余名劳改犯在黑鱼泡岛盖一马架房打鱼，苏一快艇下来两名军人登岛，强迫我方扒掉马架子房。过四五天后，苏军又开来一快艇抢我渔点，放火烧毁马架房。
　　冬，虎头渔场陈锡山等 5人在大木河口上游岛下端捕鱼时，苏军两艘炮艇强行将我网具割破。
　　1960年2月6日，八五一农场职工李兴元、吴太福在卡脖子岛割柳条，苏边防军两人乘雪橇至近前，将李、吴带走，后放回。
　　1962年 9月28日，八五一农场职工林玉朴、高新亮、李从田在李从田岛捕鱼，苏一炮艇将我鱼船撞翻。
　　1963年秋，八五八农场吉祥分场杜广玉等两人在黑鱼泡岛砍木杆，苏军巡逻艇强行将杜等用船拖走，至岛上端放回。
　　1964年 4月22日，公司亮子打鱼队张龙千、盖玉常在乌苏里江卡脖子岛下网打鱼，苏军汽船强行将中国渔船拴在后面，并用枪威吓、卡中国渔民脖子，在挣扎中张龙千落水。
　　1965年4月25日12时，乌苏里江西北湖鱼点的两块挂子被苏军巡逻艇割破。
　　10月，虎头居民张柱、许启文等10人划船到大通岛下端捕鱼时，苏军巡逻艇驶至，强迫我方人员起网；苏出动快艇和炮艇在乌苏里江的湖口子处，在 1名少校军官的指挥下，对中国渔民正常生产进行数天的干涉和破坏；在八五八农场的同化，苏联出动炮艇对中国渔民生产进行破坏，昼夜将船停泊在网滩中，干涉渔民正常捕鱼生产。
　　1966年 1月至5月，苏方在八五八农场的同化等地进行挑衅，先后割坏中国渔网370米，撞翻渔船两只，抓走渔民5人。
　　1967年，生产建设兵团34团10连职工刘长荣在李贵金夹信子岛下端捕鱼时，苏边防军两艘巡逻艇将我渔网大线割断，撕破渔网。6、7月间，我和平打鱼队任树彪、杨光荣等在铧尖子岛附近捕鱼，苏一炮艇开到近前，用水龙头喷射我渔民。
　　秋，八五八农场吉祥捕鱼队刘永芳、张长顺、范志廷等 9人，在湖口子岛下网捕鱼，苏炮艇多次拉断中方张网绳。
　　10月，苏两艘快艇10多名军人登上湖口子岛，用铁锤砸我张网铁绳。后又来12名军人，向我渔民进行围攻、推拥，将我范志廷等9人推入江中，抢走中方的船锚。
　　11月，我边防部队宫五林等人进行巡逻至五星岛外侧，苏一中尉乘一辆卡车，带10余名士兵，对我边防人员进行围攻、殴打，打伤我边防战士刘宝德等4人。
　　12月，中国边防部队战士在卡察里岛正常巡逻，苏军多次拦截不让通过。中国边防部队战士在卡脖子岛正常巡逻，苏军多次设置铁丝网、木桩不让通过，经斗争方子拆除。
　　中国渔民和边民先后13次去新开流夹信子岛拾柴，在该岛下端捕鱼。苏军出动全副武装军人300余人次，装甲车16台次，汽车10台次，直升飞机1架次，在其高级军官指挥下，无理干涉，破坏中国渔民正常生产和通过，野蛮殴打、冲撞和碾压我渔民和边民。先后打伤中国渔民和边民蔡恒等140多人次，重伤者16人，宋清瀚被苏军打死。
　　1968年 1月下旬，虎头渔场职工方存浙、辛运春等15人，在乌苏里江的刘子绪岛下端江窝子打冻网。苏方出动吉普车和卡车各1辆，在1名中尉军官的指挥下，80名全副武装的苏军士兵推拥中国渔民，无理破坏中国渔民的正常生产。
　　3月5日，虎头渔民程明仁等17人，到乌苏里江的刘子绪岛外侧的中国境内捕鱼。苏方出动80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一军官指挥下，手持大棒、照像机、摄影机等破坏中国渔民正常生产，拉渔网、抢工具、用木棒子打伤中方多人，程明仁被打成脑骨折。
　　5月，我渔民蔡恒、梁志斌、同化边防站副站长高青山、班长裴仲明、战士孙万生等5人，去王八坑岛割条子。苏一快艇5名军人强令我离开，推拥殴打我方人员，将蔡恒等5人两次推下岛。
　　7月，生产建设兵团34团10连职工陆凤林、刘德发、王广和等4人登大通口岛下毛钩捕鱼。苏军一炮艇上出来12人，用水龙头喷射中国渔民，钩拉网具。
　　8月，我和平打鱼队田成礼、吴清林、郭长森、王希茂等4人在铧尖子岛边下网，苏一军艇4名军人，将中方渔网拔掉，并推中国渔民下水。
　　秋，苏两艘军艇至李贵金夹信子岛附近，将中国渔民金奎山等人下的张网大线剪断。
　　在鲑鱼生产期间，苏军出动军艇在湖口子岛、下水涝三岛、大木河上口岛、卡脖子岛、应乡岛，以掀浪冲击撞翻中国渔船，用木棒、石头、弹弓打中国渔民，割破我渔网等手段进行干涉。
　　10月8日8时30分，苏266艇上的士兵用石头将同化渔队职工田荣礼、魏洪民打伤。
　　11月 9日6时20分，苏268艇在虎头的乌苏里江中，撞沉大木河渔点王元山等人乘坐的一只木船。
　　1969年9月 8日，苏129快艇上的10余名武装军人，手持自动步枪，由军官指挥侵入中国边境，对坚持正常生产的五林洞渔民进行威胁挑衅，绑架中国渔民未遂。
　　1975年 6月12日，虎林县外事办巡逻艇，在乌苏里江上从大木河渔点回虎头，路经李从田岛附近时，苏一架直升飞机低空盘旋，距中国巡逻艇仅有50米高，对其进行观察、拍照。同一天，苏联直升飞机对中国水产船也进行了观察和拍照。
　　5月31日，苏联548、549、550号炮艇，对在乌苏里江的我方军艇、民船进行尾随、挑衅、拍照、广播喊话、强行阻拦。还用其船艇掀浪冲击，冲撞中国军艇、民船。
　　6月1日，中国外事船、渔船在乌苏里江通过大通岛时，苏方出动 3艘炮艇，阻挠我通行。返回时，由珍宝岛派两艘军艇护送，苏方又出动3艘炮艇阻挠，相持数小时。
　　三、边境事件
　　（一）珍宝岛事件
　　珍宝岛位于虎林偏东北乌苏里江主航道中国一侧，历属虎林县管辖。
　　珍宝岛形成较晚，1915年前后，因江水与山水冲刷，将中国河岸冲开，逐渐形成一岛，以后河道逐渐向中方一侧滚动，使中方一侧江面加宽。
　　中华民国时期归虎林县公司村管辖。日军侵占时期，归虎林县传野警察大队公司分队管理。1945年8月以后，由虎林县虎头区管理。多年来中国居民一直在岛上从事各项生产活动。
　　苏联方面称该岛为达曼斯基岛。在其地图上将两国边界线标在中国一侧的江面上。
　　1964年，第一次中苏边界谈判时，在双方代表团团长草签的地图上，珍宝岛是标在现行主航道的中国一侧，标志两国边界走向的红线划在岛的苏联一侧。
　　进入60年代，中苏关系紧张后，苏方不断出动边防军人和便衣人员入侵该岛巡查，甚至放火烧岛。60年代末，入侵活动更加频繁，自1968年至1969年 1月，共入侵16次，干涉、阻挠中国边防人员正常巡逻活动。1969年 1月23日，中国边防巡逻队路过珍宝岛时，苏方出动30名边防军，乘装甲车侵入珍宝岛。中国人员当即让苏军退出。苏方不听警告，反而推拦中国巡逻人员，用装甲车推顶中国边防战士。下午苏方人员竞增至80多人，他们在理屈辞穷的情况下，大打出手，将中方人员9人打成重伤，抢走步枪9支、子弹580发、弹夹20个。
　　1969年3月2日，中国边防人员在江上、岛上的两个巡逻队，正常巡逻至珍宝岛南端江面时，从苏联下米海洛夫卡方向开来装甲车、卡车、指挥车各一辆，满载全副武装军人，驶向中国巡逻队。这时，中国巡逻队已登上珍宝岛，苏军竟尾随中国巡逻队。中方不断向苏方提出抗议，要求苏军退出中国领土。苏军不仅不退，突然向中国巡逻队开枪开炮，发起进攻，以致造成流血事件，中国巡逻队在此情况下，被迫进行自卫还击。苏方不顾中国政府的强烈抗议，连续在3日、4日、5日、7日、11日、12日发生军事挑衅，由于中国方面采取克制态度，才避免了流血事件。3月15日，苏军3次向中国方面发动攻击，均被我击退。
　　两次事件后，苏方未再登岛，该岛一直在中国有效控制之下。
　　（二）月牙泡事件
　　月牙泡位于虎林县虎头镇以南约10公里处。距乌苏里江中国江岸纵深约700米处（座标为东经 133°33′06″至133°35′15″，北纬45°54′45″至45°56′20″）。由于该地常年积水形成池泡，状为新月，因此得名。面积约6平方公里，水深约1.5米，出口流入乌苏里江，周围为草地，沼泽混杂，灌木丛生。
　　月牙泡地区由虎林县月牙良种场管理。该场在月牙泡设有两个渔业点，一在乌苏里江边，距江岸约200米处，称前点。一在月牙泡下，称后点。两点相距约2 500米。
　　1978年 5月9日凌晨2时许，中国虎头边防部队观察哨即发现从苏联伊曼河口不断开出炮艇和各种快艇，溯乌苏里江至月牙泡。7 时左右，苏军直升飞机一架，最先侵入中国领土上空，盘旋侦察，进入中国上空深达4公里，直至上午11时许，苏直升飞机才离开中国领空。
　　在苏联直升飞机侵入中国领空同时，先后有18艘炮艇和各种快艇侵入中国水域。一部分炮艇和快艇在中国江岸靠岸，并占据宽度达 150米的中国江岸。大批全副武装的苏联士兵，在苏军官指挥下，登岸向中国领土纵深地带入侵。苏军侵占前渔点，在那里设立了指挥所，并在渔点西设立嘹望所。先后派出30多名士兵，向纵深地带更远的方向入侵。苏军追击去场部报告的我渔点职工，遇到中国 7名职工后才退回。占领我渔点的苏军直到中国虎头2408号航标艇赶到时，才在8时许撤离，退向苏联水域。而侵入月牙泡纵深地带木耳营的苏军，于7时许，向良种场焉润堂、冯俊奇（女）等14名工人开枪，当即将焉润堂左手无名指和小指打断，将冯俊奇右臂、右腿打伤，造成流血事件。苏军不顾中国工人不断抗议，强行将14名职工包围，并向江边驱赶。途中，苏军还对被劫持的中国职工拳打脚踢，甚至用枪托、枪把殴打，造成6人负伤。直至9时15分，良种场一批工人赶来救援时，苏军才扔下被劫持的人员向江边逃去。于 9时30分登上炮艇逃回苏联水域。
　　事件发生后，5 月10日，中国边防部队在虎头会晤点的代表，就苏方入侵挑衅和制造流血事件，向苏方提出了强烈抗议。
　　5月1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照会苏联驻华大使馆， 强烈抗议苏联在黑龙江省东部边境军事挑衅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