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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故事

第六节 故事


  

   狼吃“狼”的故事

  伪满康德元年(1934)夏秋之后,敌伪军警出动人马进山搜剿抗日武装力量。当时抗日游击
队一部正在北山沟里游动,伺机打击敌人。特务闻风告密,鬼子派伪警察一个小分队10余人夜
袭北山,企图围住抗日游击队好擎功受赏。游击队有群众做靠山,消息早就送到,便和伪警察
队捉起迷藏,不久这群汉奸伪警察便张口气喘,不得不在森山老林里就地打宿(儿)歇下,等待
明天好往回钻。忽然附近有狼嚎,一两双绿幽幽的狼眼闪光逼近。伪警察大呼:“不好,狼来
了!”随即有人开枪,想将饿狼吓退。不料,狼嚎大作,一递一和,传出好远,饿狼越聚越多,
紧逼上来,10多个伪警察又饿又累、又惊又怕,子弹打光了,人也吓傻了,终于被狼一个个咬
倒开吃,一个没剩。这事一传开,老百姓拍手称快,都说“汉奸警察狗子帮东洋鬼子害苦黎民
百姓,是披着人皮的狼;这回狼吃“狼”,真是天理报应,省得抗日队费事了!故事也就流传
下来了。(采集者:徐贵贤)


   “老来好”

  本县振兴乡双兴村,伪满时期群众都叫这里为“老来好”。原来双兴这个地方是个荒僻去
处,因为闹胡子才传出个“老来好”。

  民国年间,山东一户人家因为天灾人祸逃荒下关东,辗转流落到下江。这家哥三,老三叫
李长山,为求生活落脚在古城岗张国安家扛大活。张在当时是古城一带(今振兴乡)头面人,占
有土地 400垧,与东霸天何谦、南霸天阚东山、北霸天孙风光合称“四霸”,张自称“西霸天”。
四霸争雄,明争暗夺,互不服气;而对付雇工、佃户,又一样歹毒,盘剥敲诈,榨骨吸髓。李
长山在张国安家,甘挣苦熬,几年下来,算盘一下,一个钱没剩。

  李长山眼看地主老财吃人不吐骨头,心想这世道逼得人没路可走,便一狠心落草当了土匪,
报号“老来好”,就驻扎在现今双兴村地方,活动在西霸天眼皮底下。老来好从不抢掠穷苦百
姓,专门和几个“霸天”作对,“绺子”很快扩大到二三百人。这可苦了张国安这几个家伙:
时不时被抢去财物、粮食、马匹等等不说,还得日夜防被劫住“绑票”,担心身家性命不保。
托人求情,苦苦哀告,一来二去,老来好勉强答应赴宴面谈。酒席宴间,几个“霸天”谢老来
好高抬贵手,答应对穷苦百姓少干恶事,这才暂缓一时。

  老来好为匪不恶,护着穷人,所以名声挺响,以后地用匪号,双兴村原名老来好,便是因
此。(《振兴乡志》资料)


   老把头显灵

  早年间,进山伐木的找猎的,统称闯山沟。闯山沟的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十个八个的都
有:总得公推一位人品正、经验多的老把式为首主事,叫“老把头”。

  传说汤原县北山里是个聚宝盆。五个样子相似的山头围着一片洼沟,进山的左转右转,大
多难辨东西南北,人们就称它是迷糊沟。每到夜晚,迷糊沟这里那里总是光辉闪亮,金马驹、
银牛犊满山欢蹦乱跳。

  很早很早以前,有个姓楚的老把头带领一伙穷哥们闯山沟,苦熬苦挣,大家的腰包怎么也
还鼓不起来。一合计,要上迷糊沟去,牵金马驹、拴银牛犊。老把头怕大家进沟“摸迷糊”,
就只身一人先去趟路。尽管他有几十年的经验,走来走去还是迷糊了,活活被冻死在青山老林
里。后来,串山沟的人为了纪念他,进山先拜“老把头”,说树椿子是老把头坐的歇脚处,谁
也不能乱坐。见面打招呼互相说“发财、发财!”进窝棚坐下就吃饭,主人不在就自己做,老
把头事事保佑,都是老把头的兄弟嘛!

  伪满时期,抗联六军凭籍着北山里迷湖沟的有利地势,多次和日伪军警周旋,在这里消灭
了不少敌人。鬼子气恼不休,有年冬天又进山“讨伐”,来势挺凶。伪佳木斯警务厅日本人警
佐吉岗出马,率领 200来个日伪军警气势汹汹地想要把抗日联军堵在迷糊沟吃掉,不料进山以
后一转悠就迷糊了,不光见不着一个人影,连飞禽走兽似乎也打怵鬼子残暴躲远了。正在鬼子
着急得不知怎么好时,猛见眼前山头上有人砍柴,便吱吱哇哇奔上前去,想抓个带路的。上得
山头,砍柴的毫无踪影,回身一看正在对过山头;奔去,又在左边山头;到左边,却在右面山
头;下到沟底喘口气吧,砍柴的又在山头上不慌不忙地出现了。这帮家伙转着圈一次次反复追
赶,一连三天三夜,给养吃光了,人被折腾熊了,横躺竖卧在冰天雪地里再也爬不起来了,终
于全被困死在迷糊沟里。

  当人们把这人故事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后,大家都信以为真,觉得十分解恨。同时都说:
“这是老把头显灵!这是老把头显灵!”

   (《县志资料》第25卷)


   比 文 采

  有个老员外,没儿子,所生三个姑娘也都出嫁了。大姑爷是个文状元,二姑爷是个武状元,
三姑娘嫁了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老员外过生日这天,姑爷、姑娘全都回来给老员外拜寿。大姑爷、二姑爷趾高气扬,瞧不
起三姑爷这个种田人,便生心难为他。酒席宴前,大姑爷说:“今天岳父大人寿辰,咱们哥仨
应该出诗答对以助酒兴,作出诗来吃酒吃菜,答不上来就去端盘子烫酒。”二姑爷连忙应和:
“很好,我赞成,可做诗得说出有圆有尖,还得贴合身份。大姐夫你先做吧。”大姑爷摇头晃
脑吟道:

  笔头尖尖笔杆圆,寒窗苦读整十年;

  一到京城去科考,得中爷家文状元。

  大家拍手称好,二姑爷接着粗声大气地也做一诗:

  “箭头尖尖箭杆圆,练功习武整十年;

  大比之年去科考,得中爷家武状元。”

  大家又拍手叫好,这回该轮到三姑爷了。三姑爷原本不善作诗,锄田刨垄倒是好手,心里
明知他们故意难为自己, 却急切里一时想不出什么嗑来。 大姑爷、二姑爷一唱一和紧着追:
“快做诗,快做诗,做不出来别吃菜喝酒!“三姑爷憋的不轻,三姑娘心疼了,心想:“明知
他不会,硬逼他做诗,你们这是成心奚落人。”越想越气,不觉间手拿筷子在桌上直顿。三姑
爷一见媳妇顿筷子,灵机一动有词了。朗声说:“你们听着:“

  筷头尖尖筷杆圆,春种秋收整十年;

  娶个媳妇生二子,得中文武二状元。”

   (选自《汤原民间文学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