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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焕

钮焕


钮焕,1922年4月1日出生于上海市。1944年毕业于贵州安顺兽医学校(本科)。1949年10月
1日参军,在东北军区政治部解放一团卫生所任兽医。1983年被聘任为高级兽医师。
  1950年4月他随副团长莫余生带领运输大队的一个中队来到宝泉岭。运输大队的成员,都
是第四野战军南下回东北的老战士,荣军多。马,也是久经战场的马。但这些马,其中有不少
是患马鼻疽病的。在紧张的修建任务中,为制止鼻疽病传染给健康马和防止对人的感染,钮焕
以科学的道理,深入浅出的事例,说通了领导对开放型的病马,采取了果断处理。第一次枪毙
鼻疽马,是乘夜间驭手都在睡觉时,把病马牵出去毙掉的。钮焕是被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后,
参加革命工作的,这在当时是担风险的。枪毙马后,第二天有的驭手一看,把和自己一起曾从
南下回来的战马给枪毙了,就情不自禁的以朴素的情感脱口而出:“这是国民党搞破坏”。但
钮焕始终坚信党的正确领导,并耐心地用科学道理,向驭手、饲养员说清楚病马害群的道理。
但来自习惯的看法,仍使人一时难以理解。有的队把患有鼻疽病的马,廉价卖给老百姓了。钮
焕得知后极力反对,向军区卫生处写信,军区复函查询此事,支持了钮焕的意见。
  有些患鼻疽病的马,短时间从外型看,膘肥体壮。说它有病,驭手、饲养员是不完全相信
的。抗美援朝时,军队来了兽医,要在运输大队内,挑选些健康马带走。逐匹挑选时,不叫解
放团的兽医参加。经他们挑选后的,凡是有鼻疽病的马,都已是钮焕确诊过了的。事实胜于雄
辩,通过上述两件事,使一些老驭手、饲养员的思想通了,相信钮焕了。
  1953年,农场饲养的羊,特别是羊羔,开始大批死亡。钮焕多次解剖,反复观察,查找原
因。他使用的解剖剪刀,把手指都磨出了茧子。白天直观分析病例,晚上对照外文书籍、杂志,
寻求解答的途径。钮焕原先会英文、日文,但在50年代,买英文、日文有关畜牧书籍是不方便
的,他就邮购些俄文原版的兽医书刊。为了掌握这门外语的知识,他就向在农场饲养奶牛的苏
联中年妇女学习俄文。钮焕为了查找科学的羊羔死亡的原因,在未有充分的理论根据之前,他
从不轻易肯定病症、病因,所以每逢年节单位总结工作时,他或多或少的要受些批评。钮焕没
有气馁。他不断地实践,专心致志的探讨,锲而不舍的钻研,在几种文字的书刊中查找,矜持
不苟,拨沙拣金。终于查出羔羊的发病和病变是属于地方性白肌病。钮焕写出了临床检查和病
理剖检的报告,上报国营农场管理厅以及有关畜牧兽医单位。那时白肌病在我国尚未报导过,
也是省内少见的地方病,是关系到整个农场的畜禽饲养与发展的大事。先后由国营农场管理厅
畜牧处、哈尔滨兽医研究所、公主岭农科所等科研单位,以及军委兽医大学叶重华教授多次来
场检查。这些兽医工作者,为实事求是的承认客观事物,他们在农场住下来考察,多者半年,
少者十几天。在科学面前没有平坦的大道,终于经过“否定之否定”,确认是白肌病了。并检
验证实,用维生素E防治试验初见效果。钮焕说:“假如那次推翻了我的结论,我也没有今天
了。”60年代初期,根据国外资料,钮焕试用国产亚硒酸钠和维生素E对羊进行防治,以后逐
渐试用于马、牛、猪、鸡、鸭的白肌病的防治,均获得良好效果。
  1964年,他被调到场畜牧科工作,承担指导全场的畜牧防病饲养管理工作。钮焕根据农场
的土质、水质、地貌等自然情况,畜禽的生活习性、饲养、管理、防疫等主客观条件,规划了
奶牛、绵羊、马、牛、猪、鸡等生产基地。从而使60年代中期,农场的畜牧业有了稳步的发展。
  正因为钮焕在兽医防病治病的理论与实践上有独到的见解,50 年代鹤岗市公安局的警犬
有病,多次邀他前去诊治。部队转业后有个文书得了绦虫病,几经医治也未见效,找到了纽焕,
病恹恹的样子,使他难以推却。钮焕说:“你能挺得过三天不吃饭,然后吃上我给你的药,保
证能解决问题。”那个文书果真按他的话照办了,第四天打下来了绦虫。文书要酬谢他,他说: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便下来的绦虫头。”嗣后他拿着绦虫的头指给文书说:“绦虫头长出
来六个钩子,挂在你的肠壁上,所以用一般的办法是打不掉的。”
  有一次,鹤岗市兽医院死了一匹苏联卡巴金种马,怀疑是误诊事故致死。把佳木斯地区畜
牧处处长、佳木斯市兽医院院长、鹤岗市畜牧局局长请去了,也把钮焕邀去一道会诊。他们叫
钮焕初诊,经观察诊断后钮焕说:“不是事故。”在场的有些人持疑惑的态度,最后叫钮焕解
剖,解剖后证实了不是事故,是传染性贫血致死的。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以后,钮焕是在劫难逃。大小会轮流批斗、鞭打污蔑。家被抄
后搬到14连,当基建小工,挑砖、和泥。因连里养的猪老是死,就派钮焕的老伴沈玉珍去养
(沈玉珍是畜牧师被株连下放劳动),她体弱多病挑不动料,就叫钮焕替她。钮焕饲养的精心,
特别是母猪分娩时,起早贪黑的照顾,生怕出事故新老帐一起算。1970年,一头母猪分娩后,
钮焕去照看一下,走近母猪跟前,母猪冷不丁一口把他睾丸咬掉了一个,痛得他几乎昏了过去。
在医院住了40多天,手术后只留下一个副睾丸了。1971年调到34连(军马场)劳动,遇有疑难的
病,就叫钮焕去看。钮焕回忆说:“那时是真不想干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正象《末代皇
帝》中,周总理接见溥仪时,问溥仪想干什么工作?溥仪想当个医生。周总理说:当医生不好,
你给人家看病出了误诊就麻烦了。在34连给马看病,前边拿听诊器,后边准备进牢房”可是钮
焕也想了个办法:“走群众路线”,诊断后提出自己的意见,交给大伙讨论。总算在那极“左”
的日子里,未遭大难。俗语说:“是祸躲不过。”1977年春,他给马看病,得经过斗牤牛前边
过去,突然那头牤牛疯了似的冲钮焕顶来,顿时,他只觉得难以忍受的酸痛,呼吸短促,他被
送进了医院。在病房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医药,大夫给他固定好后,他要求做一下透视。他知道
内脏尚没有什么伤害,只是左右肋条顶断了五根。他索性不住院了,凭他几十年的临床经验,
自己伤自己治,需要什么药用什么药,终算痊愈了。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他得到了解放。1978年又回到了兽医院。领导上让他继续工作,
他说:“我这大年岁还能干什么?只要党信任我,能干点工作,也是愉快的。”钮焕很有感慨地
说:“在1957年时,领导上根据我在防治白肌病工作上的成绩,曾想给我提一级工资,我坚决
不要,我说,只要领导上信任我,我就莫大的感激了。”
  莫余生在红色草原牧场当场长时,曾向农场提出用两名兽医调换钮焕。还有其他单位也想
调他去,都被谢绝了,他都无条件地服从了上级党组织的决定。
  1982年,他60岁时,因年事已高,为培养新的一代,充实科研项目,调到宝泉岭管理局科
研所搞外文科技资料翻译工作。他孜孜不倦地学习,兢兢业业地工作。直到1985年,把科研所
养鸡场的平养鸡改成笼养,取得较好的成绩,并写成了论文,才离开了工作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