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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农场前后

第五章 黑龙江省农场总局时期(1977——1985)

恢复农场前后



1976年秋后,一部分现役军人陆续调走,年末已调离2/3,十团的领导班子已不健全。1976
年12月18日,十团改制为江滨农场,领导机构的名称为“江滨农场革命委员会”。原来的团
长陈永康担任场革委会主任,并兼任党委书记。转年宣布了改制后的机关机构,“股”改编为
“科”,任命了12名非现役正副科长,补充了现役股长撤离后的空缺。各基层单位依然如故。
大家对这样的改制并不满足,说是“更换了一下名称”、“军民联合执政”、“场不场,团不
团”。这样维持了不到1年,1977年冬,该撤的现役军人全部撤走,上边派来了新的领导,“
黄棉袄换了青棉袄”,江滨这块地方的“兵团历史”到此结束。
江滨人民对于历任领导有这样的评语:无论谁来管理江滨,都想把江滨建设好,由于思想
和工作水平,以及历史的局限,这个愿望付诸行动就会有差别。这个评语无疑是正确的。
江滨农场革命委员会这个名称存在了不到3年。这期间从上到下的政治气氛不那么紧张得
令人窒息了。然而,“左”的影响仍未肃清,加之有的新任领导“左”惯了头脑,各种“斗争”
还是摆在了“首位”,抓得很紧很紧,只是提法上换了时兴的名词。比如,有些人关系比较
好,被说成是“帮派体系”,而不说是“小集团”或“派性”了;二十五连一位看养鱼池的老
干部捎带打了1车洋草卖了,被说成是“典型的投机倒把”,回避了陈旧的“搞资本主义”一
说;十团时建起来的自来水塔,安装的糕点机,被说成是“重生活轻生产”的错误路线;代替
了“治坡治窝”之说;一位干部的儿子找对象,给了女方200元钱买衣服和纪念品,被说成是
“封建买办婚姻”;会亲家,请了介绍人等5个人喝酒吃饭,被说成是“大摆宴席”。总之,
一些比较正常的事情,在“左”视眼里,都会是大逆不道,统统是这样那样的“斗争”。在生
产、生活等其它方面,“左”的表现也不乏其例。平时,机关组织的生产劳动很少,而偏偏在
大年初二集合起来到旱河去刨草炭土,搞大会战;汽车队平时真还闲散,恰恰赶上元旦或正月
初一,搞突击抢运。这种“左”的思潮表现在作风上的,如,无休止地否认过去,无根据地夸
张未来,很少着手于眼下。不,时给大家美好的许诺,“空头支票”大小会场处处飞扬。事实
并不象说的那么美妙,天灾人祸,生产下降,1978年亏损了275万元,居历史亏损第二位,小
麦每亩只收了44.5公斤。面粉不足,上级和有关部门联系到外场调小麦做口粮,遭到场主要领
导拒绝,以表示“穷亦有志”,说“宁可吃窝窝头大饼子,也不靠‘外援’”,玉米面吃了大
半年,孩子们受不了啦,有的学生满街撒纸条。看来“左”的一套实在是不得人心。
“左”害甚于灾害。几十年的实践给江滨人民不少道理,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只有冲破
“左”的束缚,农场才能前进。1979年3月,场召开了三级干部会议,几十名干部发言,批评
了场里某些错误做法,从“左”的表现中总结教训。这次会议,对于解放思想,坚持正确的办
场方向起了积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