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文化大革命”对农场的影响
第八节 “文化大革命”对农场的影响
农场经过学雷锋、“创五好”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广大的干部和职工群众的精神面貌有了
很大的改观,献身农场建设事业的积极性更加高涨,渴望大力发展生产,加速农场建设。然而,正当
农场进入大发展时期,暴发了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
1966年6月18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彻底搞好文化大革命,彻底改革教育制度》的社论
后,场中心校成立了红卫兵造反连,贴出了第一张题为《批判1日教育制度》的大字报。召开了批判
“三家村”(吴晗、邓拓、廖沫沙)大会。《北京晚报》是当时所谓“三家村”成员之一的吴晗主编
的,所以,全场仅两名订阅《北京晚报》的读者,(原一队支部书记孟道德和副队长王凤梧)也受到
了审查和批判。接着,在全场掀起了“破四旧”(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贯势力)、“立四
新”的高潮。8月30月,鹤岗市红卫兵来场串联点火,查封了农场商店里带有古商标的商品和一些
所谓“有反动寓意”的商品,砸碎了胭脂等化妆品;揪斗了农场医院助产士杨凤芝,中心校党支部
书记张汉林也受到了批判。《人民日报》发表了《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社论后,全场掀起了一个
“横扫”的高潮。这次“横扫”面广,牵涉人多,结果搞得人人自畏。
1966年8月13日,毛泽东主席在北京首次接见红卫兵,并发表了“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要把无
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指示。《人民日报》发表了赞扬红卫兵大串联的评论后,大大鼓
舞了学生大串联的热情,不久场中心校教师李凤阁率领红卫兵“长征队”高举红旗,步行去北京
接受毛主席的检阅。进京串联的队伍返回农场后,各单位先后成立了各种“战斗队”、“造反团”
杀向社会,在全场掀起了揪斗当权派的高潮。全场80余名场、科、队级干部几乎100%受到不同程
度的批判和斗争。各级党组织处于瘫痪状态,农场正常的社会、生产、工作等秩序被打乱。八名
场级领导干部,有三人被打成“死不改悔的走资派”和“三反分子”(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
东思想),遭到残酷批斗、“游街”、关进“牛棚”等。在揪斗当权派的同时,各派之间相互冲击,
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大字报、战报满天飞;各派之间围绕着是“保皇派”还是“革命派”的问
题,无休止地争辩,并开始了“夺权”斗争。先后进行了争夺广播站的权、夺各科室的权、封了办
公室、抢走公章,夺来夺去,使农场正常社会秩序和生产受到冲击。1967年1月28日,萝北县两大
派组织进行了夺权斗争,农场有的造反团也派部分人员去参加夺权斗争。
1967年1月,名山边防部队派两名军代表到场搞“革命大联合”。9月22日,农场三个最大的群
众组织(“红色造反者联合总部”、“人民战争第二司令部”、“共产主义战士造反团总部”)带头
实现了“大联合”。12月21日,名山农场“革命委员会”成立。杜学福担任“革命委员会”第一副
主任,宋福清为副主任,委员有徐荣秀、张成武、陈国荣、岳文有、芦学贵、刘荣春。“革命委员
会”成立后,新设了“清查”和“大批判”两个办公室,召开了全场性批判大会,揪斗了东北农垦
总局的领导人张林池、王正林、王景坤,萝北分局第一书记刘海。农场党委书记张冠军、场长蔡忠
臣也受到批判和斗争。
1968年4月9日,人民解放军3395部队“军宣队”进住农场搞“斗、批、改”。农场各单位都
进驻了“军宣队”,“斗、批、改”运动从此在农场全面展开。
在清理阶级队伍中,除了深挖“漏网走资派”外,还揪斗了大批的干部和群众,大搞逼、供、信,
不少人被打成了“叛徒”、“特务”、“走资派”、“阶级异己分子”、“地、富、反、坏、右”分
子、“现行反革命”、“历史反革命”等。遭受迫害的干部和群众达110人,非正常死亡9人,造成冤、
假、错案95起,有27人以莫须有的罪名而被清除出“革命队伍”,硬说他们不适合边疆工作,被强行
迁送(连同家属)到内地或原籍进行监督改造。造成了不少好人无故被冤枉,吃尽了苦头。在批斗这些
人时挂牌子、戴高帽、搞“喷气式”、“飞机式”,拳打脚踢,人人惊恐不安。
1968年12月,“革命委员会”组织人去鹤岗“万人坑”,接受所谓的“阶级教育”,被怀疑为
“日伪特务”的原面粉厂厂长陈士杰等人,当时在寒风凛冽、滴水成冰的天气里,迫其赤着脚在冰
雪路上行走,不堪入目。
1968年10月,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主任潘复生提出了不断反右倾的口号后,《黑龙江日报》发表
了《打击造反派就是反革命》的社论。在这种形势下,场革命委员会主办了“学习班”,机关部分干
部与一些职工,被送进“学习班”学习改造。
“文化大革命”初期,虽然农场领导机关的指挥职能受到了冲击和限制,多数干部被排斥于企业
管理之外,但是,由于经过长期实践的、特别是经过六十年代中期逐步建立起来的富有经济成效的生
产秩序尚未被打乱;广大干部和职工处于对党的忠诚和高度的革命责任感,坚守岗位;加上1966至1968
年风调雨顺,因而,农业生产连年盈利。粮豆总产由1966年的2,113.6万斤,1967年提高到3,129
万斤;经营纯利润由1966年的13.4万元,1967年增长到86.7万元。如果没有“文化大革命”的影
响,生产形势将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