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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下序

第八编 人物

第一章 人物传略

章下序


  在北大荒这块黑土地上,孕育了许多在平凡岗位无私奉献的英模人物,他们的事迹虽不
够惊天动地,但也可歌可泣。他们为了农场的今天和明天,奉献出了自己的一生,而无怨无悔。
为了后人的幸福,他们甘愿吃苦。在他们的身上,再显了北大荒精神的璀灿光辉和永恒。下面记
述的刘联顺,则是这千百万北大荒人的代表之一。

         刘联顺



刘联顺(194411~20025 ),1944年11月24日出生于山东省平原县芦坊乡大八里庄村。初
中文化。

1959年由山东来北大荒支援边疆建设。在40多年的农场工作生涯中,他当过工人,赶过马
车,担任过司务长和生产队粮食保管员等职务。1996年,荣获牡丹江农管局级“百佳职工”荣
誉称号;2002年荣获总局级“劳动模范”荣誉称号。在开发建设北大荒的漫长岁月里,刘联顺
参加过四个新建开荒点的开发。不管干什么工作,他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凡事讲认真,
尽职责。赶马车时,他每天把干完活的马拉到沟旁,用清水将马刷洗一番,把车厢打扫得干干
净净之后,才回宿舍休息。

当司务长的8 年中,他不光拉粮买面,而且代购油、盐、酱、醋,平价卖给职工,方便群
众,就连面袋子都要叠得方方正正,收拾得干干净净才上交给面粉厂。也就是因为他具有这种
认真负责的精神,1985年,生产队才让他担任粮食保管员职务。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认真负责
精神,在干粮食保管员间得了一些雅号,如:“老倔头、管得严、严保管”等褒称,他对此并
不在乎,工作仍然一如既往。他常说:“不管干什么工作都要认真负责,让领导放心,让职工
群众满意,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自1985年他开始担任粮食保管员后,就把场院当成了自己
的家。甚至可以说,场院就是他的第一个家,而自己的小家庭却成了一个暂时的吃饭、休息场
所。

十几年中,每年的春、秋大忙季节,刘联顺始终坚持从早晨两三点钟开始在场院工作,一
直忙到半夜十余点钟,一天十八九个小时的工作量,经常是穿着衣服在沙发上眯一会儿,就算
休息,直到20余天的忙季过去,才能睡上一个囫囵觉。平均每个忙季他的体重都要掉十几公斤
的秤。就是在较为轻闲的时间里,他也是早晨五六点钟到场院,一直干到晚上六七点,一天保
持十三四个小时的工作。为水稻户派车、分地块、扬场、修理机械等,在他眼里每天都有干不
完的工作。冬天的北国,寒风刺骨,西北风象刀片一样割到脸上,但刘联顺整日都在风雪中忙
碌,一直到场院粮食处理完毕,而他在自己家里有时一天只能呆两三个小时。1995年生产队要
建3000平方米的晒场和280 平方米的库房,领导让他当质量监督员,还要负责晒场上每天派工
的活。老晒场和新晒场有一里路远的距离,他每隔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就到新晒场检查一次质
量,每天往返二十几次,仅每天往返走路就达20多公里。施工单位不管干到晚间几点钟,他都
陪到几点钟,第二天照样不耽误场院的工作。刘联顺用自己高度的责任心确保了工程质量。

在十几年繁忙的粮食保管工作中,刘联顺同场院结下了不解之缘。就是生病,只要能挺过
去,他决不离开场院。1995年麦播大忙季节,麦播拌药工作跟不上,眼看要耽误播种进度。他
安排好其它工作后,就投入到拌种和装车工作中。十几年间,几乎年年如此。没曾想,这一次
他却农药中毒。尽管他当时头痛、恶心、心慌,有些站不稳,还是坚持把一切安排妥当后,才
到生产队卫生室诊治。第二天,刘联顺的手、脸和头部都肿涨得大了一圈,走路脚底发飘,人
直打晃,但是他还是拖着虚弱的身体又奔向了场院,因为新的一天的工作安排在等着他。队领
导和卫生员强制让他去医院,并把车已安排好。刘联顺非常理解队领导和卫生员的关切之情,
可是他更知道麦播大忙季节正是关键时刻,场院的保证供应工作不能耽搁,否则就要影响一年
的收入。他激动地对领导说:“就让我在家治疗吧!去医院至少得十来天,场院的工作我放心
不下。”在领导的监督下,只在家中一边治疗一边休息了5 天。他说:“这5 天是我当粮食保
管员十几年中休息时间最长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病假。”那一次农药中毒由于没及时治疗,
刘联顺身上留下了后遗症———过敏性皮炎,脖子和腰部的皮肤变黑、变硬、奇痒难忍,用手
一挠就流血,夏天汗水一浸,伤口就钻心的疼!即使这样,他也没有耽误一天工作。

刘联顺当保管员十几年如一日,始终保持公正无私、严格理财的作风。前几年,生产队统
一经营时,粮食市场非常活跃。一些小商小贩纷纷到场院找他,让他在秤上高抬贵手,背后用
钱贿赂,用回扣和礼物打动他,都被严词拒绝。刘联顺说:“每粒粮食都是职工用血汗换来的,
队里和职工把几千吨的粮食交给我管是对我的信任,我不能辜负大家对我的信任。”在符合生
产队和农场规定的情况下,对于小户粮贩子,他都坚持公正地用麻袋一袋一袋地过秤;对于大
户粮贩子,就用小推车一车一车的量,决不让一粒粮食白白浪费。有一次,一个小粮贩子趁他
不注意,多装了一木铲子粮食,刘联顺硬是让他把多装的一铲子麦子给端了出来,气的小贩子
直骂他是“抠老头”。不管粮贩子怎么骂,他始终如一的坚持严格管理,就连粮贩子递给的香
烟他也不抽。前几年,老伴在家养了几盆花,让他给拿点化肥育花,老伴说扫一点掉在地上的
化肥也行。刘联顺说:“只要是掉在场院的东西,就是公家的东西,大家都去拿,再大的家底
也被拿空了。”听了他的话老伴也就理解了他。十二队除机械外,所有的家底都在场院。每年
有三四千吨的粮食,7 万余公斤的农药、化肥及各种场院用的机械,稍微搞活一点,手松一点,
就是几万元的损失,这全是职工们的心血。尤其是粮价下跌,职工生活还不太富裕的情况下,
刘联顺深感身上的担子的沉重,他也决心要为生产队和职工管好这个家,理好这个财。

刘联顺常讲:“说起理财,我没什么经验,但是精打细算却是治家之本。”1990年生产队
买了近40块苫布,近10年的时间,这些苫布还在使用着,只不过多了一些补丁。前几年打的草
帘子、做的沙袋都能多用三四年;不用的苫盖物都用绳子捆绑好,就是压苫布的石头都要摆放
的整整齐齐。前几年,生产队集体承包时,有许多装化肥的袋子,每年他能收回3000~5000个,
这些袋子,叠放整齐,放到来年,留着送种子或剪好留着做沙袋用。就是一些纸袋子,他也舍
不得扔而是仔细地收起来,整理好后,留给家中困难的职工使用。每年在苫盖物使用上也能为
公家节约2000余元。对使用完的扬场机、上囤机、扒谷机和运输机等,他都坚持及时保养检修,
当天故障当天排除。并做到机械和所有堆放的物资,摆放成一条线,完全符合保管规定。

刘联顺说:“当粮食保管员必须要有一颗热心为职工服务的思想。”随着农业结构的调整,
十二队水田面积已达11万亩。水稻上场后,最突出的矛盾就是每家都想多要场地,以便早点通
风凉晒。面对这一情况,生产队按土地面积给划分晒场面积。8500平方米的晒场要划分出50多
块小晒场;水稻一开镰时,每天进入场院的水稻达到200 多吨,先割水稻的把后割水稻的地方
占用了;后来的水稻户想用晒场时,没有地方了。刘联顺耐心地一户一户的商量,细心地把各
户的地方调配好,不使入场的水稻发霉变质。入场的水稻如同一座座小山,场院上车水马龙,
人来人往,要调整和指挥好这一切,往往要累得筋疲力尽。对新种水稻的农户,他就到家中告
诉他们水稻入场后全部做到及时扬场通风的常识,他还及时与农场联系车辆,帮助职工上交公
粮。尽管有两年粮价较低,但是十二队职工都较好的完成了应该上交农场的费用。十几年来,
刘联顺当保管员没有自己做主卖过一车粮,没有跑过一车粮,没有霉烂过粮食,没有丢失过职
工的农用物资,为公家和大伙的事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刘联顺顾了大家不顾自己的小家,能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其中,也有甘愿为他忍辱负重
的老伴的一份功劳。老伴有风湿和骨质增生的疾病,夏天不敢用凉水洗衣服和操持家务。七节
颈椎有四节骨质增生,要干一天活手都拿不住梳子。多年来,她一个人承担了自家地里的全部
劳动。

忙时自己雇人干,也不用老刘插手,而且农忙时做好饭菜送到晒场。身体稍好点,有时就
到场院帮助干些活。他的老伴是北京知识青年,兄弟姐妹都在北京,家中留有房子,冰箱、彩
电和全部用具,期盼着她回去,有几次返城的机会来临,都被她毅然放弃。老伴为了他一直生
活在北大荒,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夫妇二人,相濡以沫,互依共济。

刘联顺在北大荒工作40余年,把他的青春年华和毕生精力都无私地奉献在北大荒这块黑土
地上。在1992年他光荣的加入了党组织。当党支部书记让他对党表态时,他只说了短短的一句
话:“我要终生对党忠心耿耿,为党的事业贡献自己的全部。”刘联顺平凡的一生,实践了自
己真诚的诺言。生产队的好管家,无怨无悔地坦然离去;在他的身后,留下了踩在北大荒这片
黑土地上的一串串深沉而闪光的脚印,也留下了曾同他朝夕相处、为农场的明天仍在拚搏的人
们对他的不尽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