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钩沉
越里笃国探古城



李国顺

从佳木斯市乘车，沿佳富公路向东北行驶60多公里就是塞北稻乡——江川农场。农场依山
傍水，风光秀丽，景色怡人，自然景观、人文景观交相辉映，旅游资源得天独厚。有五国城之
一的金兀术点将台可览兀术点将古风；有北国七月能赏荷的百亩荷花池看百荷争艳；有万亩优
质鱼的养鱼池抛饵垂钓；有天然游泳浴场的江心岛嬉水竞帆；有平川独峰的马库力山登高远眺。
江川农场地处桦川县境内，据考证，历史上曾是北方少数民族的生息地，早在远古时期就
有人类活动迹象，农场十三队二十三作业区(万里河通)，距农场场部东北5公里，位于松花江
南岸江畔，与梧桐河农场场部隔江相望，是一座孤独平缓无峰的山丘，面积约1.5平方公里，
海拔高度约100多米，在辽金时代曾是五国城之一的越里笃国，设城谓“瓦里霍吞”。
瓦里霍吞，《黑龙江舆地图》称“宛里城”即“倭罗屯”，亦呼“瓦里和屯”，《吉林通
志》称“宛里城”，《五国城考》称“四瓦里屯城”。瓦里霍吞为赫哲语，瓦里即“屠”，霍
吞即“城”。
《桦川县志》载：“瓦里霍吞山，孤露无属，系冲积泥沙沉积所成，考谘前史确为五国城
之一。”瓦里霍吞以岗为城，呈不规则形，掘壕起墙，夯土结构，周长3400米，面积80万平方
米，城墙高6米，东南为城基，最宽处为10米，西北至东南纵约3华里，东北到西南横约2华里。
城内有一点将台，海拔高度为108.4米，周长40米，中有凹形，内径3米，深2米，相传为
金兀术点将台。据《桦川县志》载：“中有穴，下通隧道，可由正北直达江畔。”城门有三，
东西二门相对，南城墙有门，东、南城门瓮圈犹存，现为桦川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瓦里霍吞(万里河通)这里历史悠久，距今大约六千年以前就有人类活动，新石器时代早期，
在三江一带出现了新开流文化。从万里河通，依兰县的倭肯哈达洞穴等原始社会遗址的出土文
物看，这里的原始民族已进人氏族社会，他们以渔猎为主，夏天捕鱼，冬天狩猎，原始农业开
始出现，随着生活的安定，人们在捕获食物之余，还制作一些“艺术品”，如骨雕鹰首，长颈、
钩嘴、圆眼等，用来美化生活，新开流文化时期的原始民族就是肃慎族的先民。
肃慎亦为息慎、稷慎，是最早见于中国古代文献记载的居住在东北黑龙江、松花江两岸的
古老居民，肃慎是靺鞘的先世，满族的远祖。
公元907年，辽吞并靺鞘，黑水靺鞘改称女真(生女真)。辽王朝从依兰到黑龙江口一带设
五国部管辖这一地区，据《辽史》记载：“五国部为越里吉国、盆奴里国、越里笃国、奥米里
国、剖阿里国，圣宗时来附，命居本土以镇东北境，属黄龙府部署同。”五国头城为依兰，依
次是汤原、桦川、绥滨、伯力(今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万里河通当时称“瓦里霍吞”，为越
里笃国。五国部初为民族区域政权，后转为节度使级行政单位，辽开泰7年，五国朝贡貂皮
65000张，大安元年，五国贡良马数百匹。
元朝初年，五国故城归开元路管辖，到皇庆元年(公元1312年)，置水达达路，三江下游归
水达达路管辖。水达达路设五个军民万户府管辖这一地区，万里河通当时为脱斡万户府。
明洪武8年(公元1375年)，设辽东都司，管辖整个东北地区。永乐7年(公元1409年)，在特
林永宁寺附近设奴儿干都司，管辖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流域直至库页岛这一广大地区。
在奴儿干都司下面，设若干卫、所。明代万里河通为万里卫。都司是相当于省级行政机构，卫
是都司下面的地方行政机构，千户所是卫下面的基层行政单位。
清代万里河通为赫哲人所居住，称为宛里和屯。他们基本以捕鱼游猎为生。
在万里河通遗址，农场曾建过砖瓦厂。在制砖、制瓦取土过程中，曾挖掘出一些陶器碎片、
长矛头、箭头等物，万里河村的农民在农田耕作、修建房舍和挖菜窖时，也曾挖出古钱、古剑、
头盔等物。为了保护历史文物古迹，农场于1988年关闭了砖瓦厂，将砖厂迁至农场十六队马库
力山东坡下，将原砖厂部分职工划归十三队，成立二十三作业区，从事农业生产。
万里河通不仅是历史故城，而且自然景观也非常秀丽，此山与松花江山水相连，河网、江
叉环绕交错，翠柳垂岸，山影倒映，波光粼粼，呈一派渔村风光，江边有各类渔船停泊，设有
轮渡码头，还有天然的深水船舶停靠码头，如果开发利用，是考古探秘，旅游休闲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