垦区续志培训班讲稿转载
续修农场志的总体设计

梁滨久

编纂国有农场的续志，是一项系统的文化工程，除在工作中要有周密的实施方案与计划外，
还必须有统筹全局的总体设计。总体设计是围绕续志编纂的总体方案的设计。内容包括制订
凡例，确定时限，规划部类，设计框架，拟订篇目，制定行文规则等。我在这里着重讲四个方
面的内容。由于拟订篇目是总体设计的一项最为重要的工作，又由于农场续志正处在拟订篇目
的阶段，所以篇目拟订讲得更多更详细一些。
一、制订凡例
所谓凡例，就是发凡起例。发凡，是指阐明全书宗旨、大纲的概要；起例，是指拟定著作
的体例、格局、样式及规则条例。凡例是对著作的宗旨、内容、体裁、结构，以及撰写中一些
基本问题的规定或说明。简言之，凡例就是说明志书的宗旨、内容和编纂体例的文字。再通俗
一点，就像我国著名语言学家王力先生所说：“凡例是作者认为应该注意的地方”(《谈谈怎
样读书》，见《中国文化名人书系·谈读书》第192页)。不仅是编者在编写和总纂志稿时要注
意，就是志书编成出版之后读者在阅读时也会加以注意。
凡例在志书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历代方志学家都很重视凡例的制订。宋代周应合在景定
《建康志》的《修志始末》中讲到修志必须要办的四件事，即“定凡例”、“分事任”、“广
搜访”、“详参订”。他把“定凡例”作为四件事之首，可见其重要。傅振伦先生则认为：
“修志之道，先严体例，义不先立，例无由起，故志家必以凡例冠之。”(《中国方志学通论》)
凡例在志书编纂过程中及其成书以后都有重要作用。在志书的编纂中，它是编纂的纲领和
法规，是编纂者应遵循的准则；在成书之后，它是阅读者的指南，能使读者更好地把握读志要
领。
凡例的内容大体上由三部分组成：一是通例(原则性条款)，即全书的纲领以及编纂人员必
须共同遵守的条例，包括志书的指导思想、编纂宗旨、编写原则、详略处理等；二是分例(技
术性条款)，即说明志书各种体裁的运用以及分志设立的依据、记述方法等编纂体例方面的问
题，包括篇目结构、章法、文体、时空界限、纪年方法、计量单位、数字运用、标点符号、人
名地名等项技术处理的规定；三是特例(说明性条款)，即处理一些特殊性问题的原则和方法，
如对“升格”问题的说明，对改革开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记述原则的说明等。
凡例因地制宜，大体上有以下一些条款：1、指导思想；2、编纂宗旨；3、编纂原则；4、
志书内容；5、断限；6、记述范围；7、志书体例；8、人物收录，包括人物立传原则，入志标
准，以及传、简介、表、录的分类和编排方法；9、行文规则；10、对一些特殊问题的处理说
明；11、资料来源等。
续志的凡例有和首届志书相同或相似的条款，如指导思想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
平理论为指导；编纂原则坚持实事求是，存真求实；篇目坚持科学分类，兼顾社会分工；人物
坚持生不立传；资料来源一般不注明出处；以及行文方面的一些规定等。这反映了续志对首届
志书的继承关系。
但续志是独立的志书，其凡例也必须要有一些新的条款。如要说明与首届志书的关系；说
明对首届志书缺漏和失误的内容要加以补充和修正；以及增加随着续志研究的深入和新经验的
总结需要加进的条款，如有些续志借鉴年鉴的做法，增设了“特载”，在《凡例》中就要有相
应条款。
为了给大家提供编写凡例的借鉴，将安徽省已出版的《濉溪县志续编》的《凡例》逐条介
绍如下：
“一、本志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为指导，实事求是地记述濉溪县1986年
至1996年自然和社会发展面貌，力求达到思想性、科学性、资料性的统一。
二、上限一般断于1986年，下限断于1996年。
三、体裁采用述、记、志、传、表、图、录等。篇目设置从实际出发，以适于反映县情，
符合志书体例要求为原则。
四、全志共23个部分，其中专志18卷，另设特载、概貌、大事记、附录、索引等。
五、特载辑录有价值的文件及反映濉溪两个文明建设的重要资料，不受时间断限限制。
六、本志为续编，对某些本志时段内变化不大的事物或从简记述，或适当归并处理。对前
志缺漏和失误在附录中设专条进行补充和修正。
七、统计数据以县统计局编制的经济建设与社会事业统计资料为准，未列入国家统计范围
的数据均来自有关单位及乡镇现存文书及会计档案，极少数反映人民生活情况的数据为调查所
得。
八、姓名、机构、单位、官职均沿用历史习惯称呼，并省略“濉溪县”3字。机构、单位
名称首次出现时均用全称，再次出现多用简称。
九、中华民国以前年份用历史正称，在括号内夹注公元纪年。从中华民国起一律用公元纪
年。公历年、月、日用阿拉伯数字表示，农历用汉字表示。
十、凡引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法规及其文件均省去国家名称；引用其他机构文件省机
构全称，但在文件名称前冠以省、市、县及其机构字样说明发文单位。
十一、计量单位一般使用汉字，少数地方从行业习惯使用计量符号。长度、重量、体积单
位一律用公制；面积单位除耕地用市制亩作单位以外均用公制。以人民币为货币计量单位，一
般为亿元、万元、元。
十二、统计数据凡能进到上一级单位的一律进到上一级单位；小数点以下统一保留两位数
字。
十三、文字叙述及统计表中在断限年代以内应涉及而未涉及的年份数字均为缺数；表中各
栏本来就没有的数字填以横线，应有而无的数字填‘缺’字。
十四、统计图表中的全县工农业总产值国民生产总值，1990年以前使用1980年不变价，
1990年以后使用1990年不变价。
十五、1996年底以前去世应立传人物(含1986年以前去世应人而未能人《濉溪县志》人物)
均立传记述；地市级正职以上、军队正师级以上、学术界正高职以上以及全国劳动模范和有成
就的文学艺术界人士简介其经历；副地市干部、副师级干部、副高职技术人员、省部级及省系
统先进模范人物载人人物表。
十六、为照顾传统的检索习惯，篇目列出卷、章、节，‘目’未能标明的内容，分类整理
成索引附在卷末供检索时使用。
十七、因所用资料绝大部分来源于县档案馆及各单位档案室档案，故一般不注明出处。”
需要强调的是，别人的凡例只能作为参考，要根据本地实际和志书实际拟订凡例，不要照
抄照转。再方面，凡例的制订一定要在志书编写之前，这样，才能发挥凡例对志书编纂的指导
和规范作用。首届志书有些对凡例的制订重视不够，有的志稿已编写完成，才想起来要有一个
凡例，于是应付写上几条了事。这种做法是不妥的。河南等省一些市县续志在拟订篇目时就制
订了凡例，哈尔滨《南岗区续志》的篇目前也有《凡例》，这种做法是值得学习的。当然，一
开始制订的凡例以后随着编写经验的积累和理论研究的深入，还可进一步修订。但一开始需要
有一个凡例作为编纂的指导。
二、设计框架
设计框架，就是研究设计续志的基本框架，研究采用什么样的结构体式。
1、基本框架
首届志书的基本框架，一般是序言、凡例之后是概述(总述)、大事记、各分志(包括人物
志)、附录，后面有编纂始末或编后记。
这个基本框架模式是逐步形成的。1981年，中国地方史志协会成立大会暨首届地方史志学
会讨论会上提出的《关于新县志编修方案的建议》(草案)，有《基本篇目》。此篇目正文几大
部分是平列的各编，其中第一编是概述编，含历史大事记，建置沿革，区域、区划，县城乡镇，
人口、民族五卷；第二至第八编依次是自然，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社会、人物；第九
编为图表编；第十编为附录编，含县志编修始末，重要文献辑存、优秀诗文选录、地方文献要
目四卷。1982年，在太原召开的中国地方史志协会第一届常务理事会第二次扩大会议，讨论通
过了《关于新编地方志工作条例的建议》，后附有《新编县志基本篇目》，亦是平列的各编，
但将“历史大事记”从概述编中撤出移前，作为第一编。第二编为概述，含地理位置，行政区
化，建置沿革，人口、乡镇五部分内容。第三至第九编为自然、政治、经济等各编，第十编为
附录编。1983年在山东泰安市召开了中国地方史志协会第二次年会，会上提出了《新编县志基
本篇目》(讨论稿)。这个篇目将概述提为首编。以后的志书概述、大事记和附录都不入编章序
列了。农场志发动和开展修志工作较早，不少是在80年代出的书，受1983年以前《基本篇目》
的影响较大，如概述、大事记和附录都人编章节。
在志书形成基本框架模式之后，随着方志理论研究的深入和编纂经验的积累，一些地方大
胆创新，使基本框架出现了一些变化。
如大事记，有的采取了“双轨制”，即把大事记分成两部分，一是编年体的大事编年，二
是纪事本末体的要事纪略。如山东《寿光县志》第一编历史大事，下分一《大事年表》、二
《要事纪略》。《大事年表》为编年体，《要事纪略》为纪事本末体，详记11件大事、要事的
始末，有《辛亥革命寿光活动的经过》、《寿光抗日战争始末》、《土地改革》、《社会主义
改造》、《经济体制改革》等。
有的将大事记改为大事年表，置于志书后面。其编纂想法是让大事记发挥检索作用，而不
是作为志书纲领，志书纲领让概述去承担。因为有这样的认识，所以，浙江《龙游县志》干脆
不设大事记，而以大事索引代替。
90年代出的志书有些人物部分已不纳入各分志，单独作为人物部分，由篇章节改为条目体，
分人物传，人物表，人物录等部分。如云南《曲靖市志》人物不入卷次，下分人物传、革命
烈士名录、人物表三部分。人物传下就是一个个人物的传记，如孟获等，而不是像有的志书那
样，第一节为革命领导干部，第二节为英雄模范，第三节为能工巧匠等。我认为这是人物目录
编排上的一个改进。因为人物传再分章节，有的不好分，特别是人物表，主要是列表，没有几
句文字叙述，很难划分章节。采取条目形式比较顺当。
有的志书如江西《乐平县志》将杂记和附录分开设置，这样，用编者自己语言写出的杂记
和辑录文献原文的附录区分开来，在体裁上比较规整。
续修志书仍可采用首届志书形成的基本框架结构，如概述、大事记、各分志、杂记、附录
等。对于一些创新的做法，也可择善而从。如四川《大邑县志续编》(已出版)就采取了大事记
的“双轨制”。大事记的第一部分为《大事系年》，第二部分为《专题记述》。有《大邑县达
到农村电气化试点县的初级标准》、《横向经济联合取得成果》、《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形成大
邑模式》、《大邑县被评为全国双拥模范县》、《煤矿瓦斯爆炸特大事故查处始末》。《商丘
地区志》(续卷)的《纲目说明》第五条说：“将大事记改设为要事记略。……同时，为便于检
索，文后增设‘大事年表’。”
2、结构体式
体式即结构形式。续志篇目可采用三种结构形式：一是篇章节体，二是条目体，三是篇章
条目结合体。
首届志书绝大部分采用了篇章节目体，采用条目体的很少。只有《齐齐哈尔市志》、《玉
溪地区志》、四川《井研县志》、浙江《龙游县志》等寥寥几部。续志采用条目体有增多的趋
势，如河南平顶山市、商丘地区、栾川县、义马市，江苏常州市等的续志都采用了条目体。
篇章条目结合体或篇章节条目结合体是以篇章(或篇章节)为分类形式，条目为实体内容。
结合体既保留了篇章节体逻辑严密、结构谨严、整体性强的特点，又吸收了条目体容量大、灵
活便捷、便于检索的长处，也是可以采取的体式。篇章节体也有目，和结合体的条目有什么区
别呢？篇章节下的“目”有一二三四等序号，它是节下统辖的几个段落，要求立目的标准必须
一致，节目之间是统辖关系，目与目之间是并列关系；逻辑关系比较严密。而结合体的条目，
既是竖写的单位，又是记述的实体，各种类型的条目可以平行排列并存，不分序号，统辖并列
关系不是很严格。条目之间也不再注意文字的衔接与过渡。
农场续志，我看仍可采取首届志书采用的篇章节目体，如觉续志时限短，内容不像首届志
书那样多，也可直接从章开始。江西《金溪县志》(1986—2000)就是序言、凡例、概述、大事
记，中设32章，没有篇这一级层次。《曲靖市志续编》也是这种体式。
结合体有其所长，但篇章节体下的目，也可不按序号排，也可不过分追求严密的逻辑关系，
搞得灵活一些也可达到结合体的效果。
三、拟订篇目
篇目是志书的骨骼，是基本框架的基础，是总体设计中最具实质性内容的部分。篇目是志
书的设计蓝图，是收集资料的向导，整理材料的提纲，分工编写的依据。在编纂续志的过程中，
首先就要拟订篇目，在编写和总纂中，也要不断对篇目进行修改、调整，最后形成续志的目
录。
如何制订续志的篇目，需要遵循基本原则，如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关于地方志编纂工作
的规定》所指出的“地方志篇目设置应合乎科学分类和社会分工的实际，突出时代特点和地方
特色，做到门类合理，归属得当，层次分明，排列有序，形式上不强求一律。”这是对地方志
篇目设计的基本原则的要求。
篇目设计基本原则和要求的细化，如篇目要反映一个地方的基本面貌，要完整、系统、做
到“横不缺项，竖不断线”；篇目的分类要科学，符合逻辑性；篇目标题要准确、简洁、朴实、
醒目。不能用史的标题、文艺性标题，如“知识青年在农村生根开花”；新闻报道式标题。如
“地方工业蓬勃发展”；工作总结式标题，如“科学技术取得重大成果”；标语口号式标题，
如“加强社会治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广告式标题，如“名扬中外，五加参酒”；论文式
标题；如“乡镇企业的地位和作用”。这些应在首届志书办班时讲。我主要是讲续志的篇目设
计，这些就不细讲了。
(一)按照地方志篇目设计的基本原则和要求，结合农场修志的实际，还需要掌握以下的原
则与方法
1、要符合农场的实际。
地方志篇目制订的依据是本地的实际情况。国有农场的续志也要依据农场的实际。把握农
场的实际，最重要的是明确国有农场的性质。因为，对一个事物的性质的认识，是对这一事物
的本质属性的认识。认识国有农场的性质。为确定农场志书的性质奠定基础。国有农场，和市
县等行政区域不同，它是政企合一的垦区。l956年9月17日，王震在党的八大会议上发言说：
“国营农场是社会主义农业生产组织的最高形式，是生产各种农产品的大农牧业企业”。中国
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1986年给黑龙江省国营农场总局所属全体转业复员军人和职工的慰问信中
说：“努力走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农垦企业新道路。”他们都明确指
出国有农场是农垦企业。而国有农场所从事的则是农垦事业。1997年8月28日，江总书记为庆祝
黑龙江垦区开发建设50周年题词：“发扬北大荒精神，继续开创农垦事业发展的新局面”。提
到农垦事业，农场以农业为主，工商运建服各业兼营。虽然是企业，但行使政府的部分管理职
能。
国有农场的发展趋势不是形成县等行政区域，而是进一步企业化。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体翩的建立和发展，行政管理将迸一步弱化。可能政企合一单位的发展趋势都是(或大都有)企
业化，条件成熟可组建企业集团，如河南永成矿务局组建神火集团，垦区有雁窝岛集团等，因
为在经济力量薄弱、经济纽带联结松驰的地方，需要超经济的力量来维持社会秩序的稳定。行
政权威就是一种超经济的力量。而经济力量强大，经济联系紧密，超经济力量必然弱化。了解
了国有农场的性质，就容易给农场的志书定性和定位。现在。许多方志学概论或方志编纂学书。
把所有的志书都看成为地方志，在地方志这一大类下分一统志、省志、县志、乡镇志、江河湖
泊志等等。我在1988年首先提出志书这一总概念，认为志书是和史书一样的庞大体系。是一个
大家族。有世界史就有世界志。世界植物志正在编纂。有洲别史。就有洲别志；有国别史就有
国别志，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史．将来就会编中华人民共和国大一统志；有地方史，就有地方志，
有各类专史，就有各类专志，凡可撰史的事物。在有条件或有必要的情况下也都可以编志。地
方志仅是志书庞大家族的一支。我给志书分类是这样的：总的可分为两类：一类是通用志，即
以社会各界为读者对象，各行各业的人都可以使用的志书。通用志下分地域志、专志和杂志。
地域志又可分为四洲志，总志(一统志)和地方志。专志又可分为记载自然现象的专志和记载人
文现象的专志。记载自然现象的专志如江河湖泊志、山志，记载人文现象的专志如书院志、寺
庙志、风俗志。杂志是介于方志与专志之间的一种志书。与通用志相对应的就是专业志了。如
《中国植物志》、《中国动物志》、《中国孢子植物志>、《中国沙漠植物志)、《中国小麦品
种志>、《中华文化通志》、《中国矿产志>、《中药志)、《黑龙江兽类志>、《秦岭植物志>、
《广东荔枝志》等。专业志是供专业人员看的，学科性、专业性很强。现在一般管地方志中记
载一个专业(事业，行业)的分志叫专业志，我则名之为分志或专编(专篇)。我把我的志书、志
学理论通俗地称之为“万物皆可志”论。根据我的志书理论，我不把农场志看作是地方志，我
认为政企合一农场的志，是准地方志，更主要的是，它是企业志，是国有农业企业志。既然是
企业志，那么，在拟订续志篇目时，就要围绕企业来作文章，记述企业的自然环境、生产经营、
管理、各项事业、企业精神等等。而如果按地方志来看待，那就得围绕地方来作文章，记地方
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人物等。在拟订农场志的续志篇目时，可以借鉴市县等地方
志的篇目，但不能照搬照套，而要符合农场的实际，体现农垦企业的特点(大农业、小社会)。
各农垦分局、各农场也会有自己的特点和优势，也不能干篇一律，千志一面，同样要在篇目中
反映出自己的优势和特点。
2、要处理好继承与创新的关系。
在制订农垦续志篇目时，要处理好继承与创新的关系。续志是在首届新志基础上的续修，
在篇目制订上，应该继承新志篇目设计的成功经验和做法。如继承首届志书概述、大事记、各
分志、人物、杂记、附录等总体框架结构，述、记、志、传、图、表、录七大体裁的综合运用，
宏观记述篇章的设置(概述、无题序、经济综述、经济管理等)，篇目注重横不缺项，注重体
现时代与地方特色，以及大的类项的设置等，都应该加以继承。
另一方面，又要大胆创新。因为续志所反映的历史发展阶段和社会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内容决定形式，篇目设置必须大胆创新，才能适应发生了很大变化的内容。再说，续志虽与
首届志书有继承性，但它可是相对独立的志书，所以更要大胆创新。比如，许多在改革开放和
现代化建设中新产生和迅速发展起来的事物，需要在篇目中加以创新。如农垦实行“大农场套
小农场”“双层经营体制”，就要反映在篇目中。再如开发区(包括农业开发区、经济开发区、
经济技术开发区、旅游开发区等)，保税区，企业兼并、破产，资产重组，人员分流、下岗、
再就业工程，“三资”企业，股份制，对外工程承包和劳务合作，工程监理，物业管理，家
政服务业(包括搬家、钟点工、保安、保姆、家教等)，网络业，产权交易市场，劳动力市场，
金融市场，中介服务，资产评估，股票、彩票、社会福利募捐，移动通讯业，信息港，人才市
场，引进国外人才，希望工程，素质教育，文化产业，住宅小区建设，政府采购，会计派驻制
度，“三讲”，村民自治，各种文明创建活动等。还有些在改革开放中出现的一些负面问题，
如“三陪”，吸毒，嫖娼，官员腐败，豆腐渣工程，商品假冒伪劣，“超生游击队”，“法轮
功”邪教组织等，也应在篇目中予以反映。
有的已不能照搬首届志书中的事物概念来作为标题。如首届志书中都有标准计量管理，一
些续志篇目已用质量技术监督的词取代，说明事物的内涵已发生了变化。再如首届志书在经济
管理志中设“物资管理”章，在我国计划经济时期，由物资部门掌管重要工业品生产资料的交
换活动，是一种物资管理职能，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物资管理的职能萎缩，就不能再叫“物资
管理章”，应在商业志里记物资流通。武汉市志等续志篇目已把邮政、电信，还有网络业、咨
询业、中介服务业等归为信息产业。我们应该注意事物内涵，外延等发生的变化，用最恰当的
标题来给所要记述的事物命名。
3、要体现时代特色。
河南省地方史志办主任许还平在河南省续志篇目研讨会上讲话，强调续志必须把突出新时
期的时代特点放在首位。他说：“时代特色，这一条是最基本的，是放在首要位置的。这一条
体现得不充分，从政治上讲就是不合格；这一条体现得有偏差，在政治上就等于出了问题，这
一条不好，其它方面再好，也不能算好。”他指出，新时期的时代特点，主要表现在三方面，
一是经济建设或是物质文明建设，二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三是改革开放，总起来说，就
是在坚持社会主义前提下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可以说，这就是新时期最基本的时代特色，
也是我们续志要努力体现的时代特色。我非常赞同他的意见。他的讲话已刊载在《黑龙江史
志》2000年第3期上，题目是：《续志篇目设计要强调突出时代特点》。我补充谈一点意见。
就是续志在反映时代特点时，要把握住时代特征。我国自改革开放以后，社会处在加速转型时
期，这是很突出的时代特征。
什么是社会转型？社会转型是整个社会系统由一种结构状态向另一种结构状态的转变，它
不是社会某个部分或层面的局部发展，而是社会系统的全面的、结构性的变化。由社会系统结
构的变化，影响着人们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心理结构、价值观念等各方面全面而深刻的革
命性变革。
从世界范围看，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即由前市场经济社会向市场经济社会的转型过程开
始于16世纪。在历史上，这个社会转型过程即社会的现代化过程是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确立
和发展密切联系着。14、15世纪在地中海沿岸的某些城市出现了资本主义生产的萌芽，当时的
“地理大发现”给新兴的资产阶级开辟了广阔的活动场所，导致了殖民主义的扩张，加速了商
品的发展。商品经济的发展极大地推动了欧洲工业革命的爆发，英国于18世纪率先实现了由农
业文明向工业文明的过渡，随后，法国、德国等西欧国家以及美国也相继步入现代社会的发展
阶段。它们在工业化的基础上迅速推进了经济社会化，市场化的进程，并使传统的社会结构发
生了根本性的变革。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世界市场的扩大，现代化的进程从西欧向其他地区扩
展，亚洲的日本也进入了现代化行列。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原来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经过
民族革命摆脱了殖民主义的枷锁，也逐步走上了独立自主的发展道路，汇入了现代化洪流。从
近代开始的社会转型是各民族走向世界历史的必然过程。也就是说，不管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
中国家，都要进行社会转型，走向现代化的发展道路。
中国在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之前，转型是被动的、不自觉的。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以后，自觉
地开始了现代社会转型或现代化的进程。但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道路一直在探索之中。我们曾在
一个较长时间里照搬前苏联的模式，实行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而把市场经济与资本主义
等同起来。因而，在较长一个时期里，我们还只是停留在现代社会转型的门槛上。在改革开放
以后，社会的转型才进入一个加速期。续志必须反映社会转型加速这一社会特征。
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所进行的社会转型，是由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转型，由乡村社会
向城市社会转型，由封闭半封闭社会向开放社会转型，由伦理社会向法治社会转型。其内在的
最深刻的变化则是结构性变化。如政治体制改革中，改变党政不分、政企不分、权力过于集中
又缺乏制约等，经济体制改革中调整和完善经济结构、所有制结构、分配结构、投资结构、合
理调配资源、建立统一市场等，都是调整和理顺政治、经济结构，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商品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个五年计划的建议》也提出，制定“十五”计划，
要把结构调整作为主线。续志必须充分反映社会的结构性变化，以及所带来的各种转型。社会
的结构性变化，按邓小平理论，也是一场革命，一方面使社会活力增强，如工业化、城市化的
加速发展，科学技术飞速发展，人民的生产积极性提高，自主活动能力增强等。另一方面也产
生类似“阵痛”现象。凡革命，都会产生孕育新事物的“阵痛”现象。如社会风气变坏，腐败
现象滋长，社会不公平现象加剧，价值观念扭曲，一些社会丑恶现象(黄、赌、毒)死灰复燃等。
社会转型所带来的正反两方面的变化，都应该在续志中如实反映。
4、要注意与前志衔接。
续志是断代志，是前志的续编，一定要处理好与前志的衔接关系。处理衔接关系，目的是
照顾事物的记述完整性，不把完整的事物因时而隔断。如为了突出主旋律写好改革，操作中从
记述事物的完整性出发，可适当上溯至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志记述了水利、水电、公路、
铁路等基础设施建设，续志中要接续写，但可适当追溯。
(二)下面讲几个在拟订篇目中的具体问题
1、续志名称。
国有农场是企业，从事的是农垦事业。但三级志的具体情况有区别。最基层的是各个农场
志，虽有“小社会”的内容，但企业成分大，可名之为XX农场志。总局、分局有对农垦事业的
管理内容，带有事业志的性质，省局可名之为黑龙江农垦志，各分局可名之为XX农垦志，如宝
泉岭农垦志、红兴隆农垦志、建三江农垦志等。续志如何表示，有的地方叫“续志”，有的地
方叫“续编”，许多地方用XX志，括注起止年表示，如《大庆市志》(1986—2000)。《肇东市
志》(1982—2000)。我认为这个办法好，简便明确。
2、关于自然环境篇目的设置。
首届志书已记述了自然环境，续志还要不要设置自然环境的篇目。有文章认为，自然环境
的变化甚微，续志可不再设篇目。但最近一些文章和在全国续志篇目理论研讨会上已有不少人
认为这种看法不全面。广西通志馆副馆长晏源源在一篇文章中说：“首先，自然环境包括内容
非常广泛，并非样样都变化甚微，其中气候、河流、植被、自然灾害等变化十分明显。可以说
每一年的气候均不一样，河流的流量、水质也不一样，有些河流甚至发生断流。各地植被破坏
严重，一方面绿化造林，另一方面水源林被毁。自然灾害发生频繁，去年多次发生强烈地震和
风暴灾。人们在惊呼，自然环境恶化，不仅缺水，甚至缺气(空气污染)。这些资料我们一年也
不能间断记述。”还有人认为，地域性是地方志的基本特征之一，续志是一部相对独立的志书，
从志书的完整性上考虑应该设，特别是自然环境是“大舞台”，不记，当地经济、人文活动
就成了没有舞台的悬空话剧。还有人从续志的实用考虑，认为，续志记述自然环境的一些基本
情况，可免去在读续志时要了解自然环境的一些情况，还得去翻第一部志书的麻烦。我赞同这
些意见，但自然环境的变化毕竟不如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变化得那样迅速，也确实有一些
不变的内容，如建置沿革、山脉、矿产资源等，没有必要像首届志书那样项目列得那样全和用
很大的篇幅去记载。具体列篇目可有两种办法：一是设概况，大庆市续志的第一篇就是《概
况》，下分境域、地质地貌、气候、资源、自然灾害、人口、计划生育等章。同是概况，自然
就限制了篇幅。二是重点设篇章。如河南省续志以“大环境”的概念，设了环境与保护、资源
与管理、人口与计划生育3个专篇。江苏省市县区志续志设想篇目的第一编为环境、资源、人
口，既是重点设篇章，又解决了“国策管理”篇概念不明确的弊端。如果按照自然环境的概念
设篇，则要设地质、地貌、气候、水文、土壤、植被、动物、自然灾害等，这就和首届志书没
有什么区别了。
3、关于改革开放篇目的设置。
改革开放如何设篇目，是一个争论很多很热烈的问题。有两种意见，一种认为应设改革开
放的专篇。《武汉市志》(1980—2000)篇目大纲就设了改革开放专篇，含农村经济体制改革，
城市经济体制改革、企业制度改革、劳动制度改革、人事制度改革、社会保障制度改革、公费
医疗制度改革、住房制度改革、政治体制改革、对外开放和国内经济协作。安徽省市县区志续
志设想篇目第一篇就是改革开放。《大庆市志》(1986—2000)也专设改革开放篇。我省去年在
七台河市召开续志试点单位篇目研讨会，今年在伊春举办续志培训班，都强调要专设改革开放
篇。
另一种意见反对专设改革开放篇。认为改革开放不是一项独立的社会事物，既不是一科学
门类，又不是一社会分工，单独设篇，既不属科学分类，亦不属于社会分工，更不是二者相结
合的立目，因此，单设有悖志体。再说，改革开放涉及范围广、领域宽、内容多、设专篇记，
其它分志也要记述，势必造成大量交叉重复；改革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随着改革开放
的不断深入，深层次矛盾和社会问题还会不断出现。有些问题还没有经过沉淀和较长时间的检
验，或还没有被我们认识，也不便集中设篇。持这种意见的人认为，改革开放作为我国社会主
义现代化建设的总政策，涉及到各个领域、各个行业，如果续志将各个方面有关“改革开放”
的内容都记述清楚了，那么，作为总的政策自然就会体现出来，因而，不应单独设改革开放篇。
对此，该如何认识呢？首先，要明确改革开放的内容范围。改革开放包括两方面的内容：
一是改革现行经济体制和政治体制的弊端，进一步解放仍然受到束缚的生产力，二是对外开放，
不断发展对外经济技术交流与合作，为加快中国的科技进步和提高经济效益创造更好的条件。
改革，按其概念涵义，是指把事物中间的不合理的部分改成新的能适应客观情况的，如文字
改革、技术革新等，这是广义的。我们所说的改革，是特指的，主要是指对现行经济和政治体
制中弊端的改革。经济体制改革是对整个国民经济的管理制度、管理方式、管理方法的改革，
包括调整和完善所有制结构和分配方式，健全宏观调控体系，建设资本、劳动力、技术生产要
素市场，建立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等。政治体制改革是与经济体制改革相适应的
政治上层建筑领域的改革，包括对政治制度中具体领导制度、组织形式和工作方式的改进、革
新和完善，实行党政分开，进一步下放权力，调整政府工作机构，改革干部人事制度，建立民
主协商对话制度，加强社会主义法制建设，完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等。
上述改革就涉及范围来讲，还可分为涉及全局的、宏观的改革，以及专项的、与各行业密
切相关的改革。涉及全局的、宏观的改革，如企业制度改革，制约和影响全局，涉及众多部门
和行业，如工交、农业、商贸、环保、城建等都有企业，文教部门也有企业。这些难以纳入具
体部门、行业的篇章里去，任何一个部门、行业都难以去记整个企业制度改革的全貌。如果各
个方面的企业都记企业改革，还会造成很多重复。而和各行业密切相关的改革，如教育、卫生、
科技、财政、金融等管理体制的改革，就可以纳入到相关篇章里去记。只有纳入到各相关篇
章里去记，才可以看出改革与部门、行业、事业发展的密切关系。由于改革的内容层次不同，
决定了记述改革开放，必须采取集中与分散相结合的原则。所谓集中，指相对集中，即设立专
篇，或作专门的记载。所谓分散，就是将专篇或专门记载容纳不进的各行各业的改革内容，分
散到相关的篇章中去记述。这种集中与分散相结合记述改革开放的好处是：集中，可以突出反
映改革开放的主要过程、主要措施和主要成果，奏响时代的主旋律；分散可以反映改革是全方
位的，是与各行各业紧密相关的，有利于反映改革的广泛性和时效性。
集中与分散相结合的原则还必须结合企业志的实际。设改革开放志可能不切合企业志的实
际。综观已设改革开放志的篇目，实际上也没有纳入全部改革开放的内容，只是纳入了一些宏
观的，涉及全局的改革内容，和各行各业密切相关的专项改革，在相关篇中也还是要设章节。
设改革开放志，不如设体制改革志来得实在。《龙岩市志》(1988—2000)篇目第4卷即《体制
改革》含三章：经济体制改革、政治体制改革、社会保障体制改革。经济体制改革的内容为：
农村经济体制改革、企业制度改革、流通体制改革、产业结构调整、宏观调控体制改革；政治
体制改革的内容为完善中共领导下的各党合作制、机构改革、公务员制度改革、事业单位改革；
社会保障制度改革的内容为企业养老保险，机关工作人员养老保险，农村养老保险，城乡最
低生活保障线，公费医疗制度改革、住房制度改革。从全国大局来看，改革是全方位的，但具
体到一个农场，是否都充分地展开？能够把经济体制改革，特别是企业制度改革集中写好，而
将其他方面的改革和对外开放分散写，也符合集中与分散相结合的原则，只不过这个集中是
“小集中”，而不是“大集中”。农场究竟是“大集中”好，还是“小集中”好，大家可以再
研究。
还有一种“集中”记述的形式，是采取大事记的“双轨制”，即大事记分成两个部分：编
年体的大事记和记事本末体的大事记略，在大事记略里可记改革开放的重大举措，主要进程及
重要成果。还可以在党政篇里记改革开放重大决策及实施过程和重要成果。
4、关于精神文明建设篇目的设置。
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篇目的设置，也是有争论的。一种意见认为，在抓社会主义物质文
明建设的同时，狠抓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是邓小平理论的重要内容，是党中央高度重视的
工作，两次作《决议》，提出了精神文明建设的指导思想、奋斗目标、工作方针和重大措施，
对精神文明建设作出了全面部署。根据党中央的部署，各级党委和政府将精神文明建设摆上了
重要议事日程，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抓这项工作。首先加强了领导，成立了专门的组织机构——
“文明办”来管理这项工作。在具体工作方面，开展了思想道德品质教育；开展了创建文明城
市、文明单位、文明行业、文明家庭的活动；开展了军民共建、警民共建的活动；还有树文明
新风、对青年进行“四有”教育活动等等。通过这些活动，使精神文明建设取得了丰硕成果。
因此，应设专门篇章加以记载。只有专设篇章才能含纳丰富的内容，体现时代特色。如果分散
记述，则看不出精神文明建设的整体面貌。
另一种意见反对专设精神文明建设专篇，认为精神文明建设既不是科学分类，又不是社会
分工，设专篇有违志体。再说，精神文明建设的外延太大，包括思想道德建设和文化建设。文
化建设包括社会的文化知识、智慧的状况，科学、教育、文化、卫生、体育等项事业的发展以
及相应的物质设施、机构的发展规模和水平。如两方面都记，会和科学、教育等分志造成不应
有的重复。
对设不设专篇，不应从精神文明建设的概念出发来研究。按精神文明建设的概念来说，包
括思想道德建设和文化建设两个方面。如果设了精神文明建设专篇，又没有容纳全部精神文明
建设的内容，自然不好。但实际上，很多设精神文明建设专篇的，基本上包含的都是精神文明
创建活动及其成果等内容。这样的话，应取名为“精神文明创建活动”。如《大庆市志》(1986
——2000)第十四篇《精神文明创建活动》，下分机构、大庆精神、创建活动、共建活动，讲
文明、树新风活动，文明新貌等六章。精神文明创建活动，有专门机构去抓，内容也很丰富、
具体，且成果显著，已形成为一项工作，专设篇章不能说违背以事分类的志体原则。
结合农场志的实际，怎样安排精神文明建设的篇目，如果是设中小篇，可以专设精神文明
创建活动篇；如果是大篇体，可以在社会篇中设精神文明创建活动章。
四、选用体裁
首届志书基本上运用的是述、记、志、传、图、表、录等七种体裁。续志也还可以用这几
种体裁。但根据续志的内容和续志研究的新成果应该有所变化。
1、概述(总述)。
续志的概述和首届志书的概述相比，应有新的内容：除对续志断限之内的社会发展进程与
现状总貌进行概要记述以外，可以对续志断限前的历史进行梗概介绍，还可以概要叙述首届志
书已记述的建置、区划、自然环境等不变或变化不大的情况。
2、大事记。
首届志书大事记大多数都在前面，也有置后的。置前、置后其作用是不同的。置前是要其
起纲领作用或“以经织纬”，置后是要其起检索作用。志书一般是以概述为纲，一本书有一个
纲也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设两个纲。再说，续志的时限比较短，而且改革开放以来，各地的历
史进程大体一致，对“史纲”的需求不是那么迫切，像史书那样将大事记改大事年表置后是可
以的。当然，按习惯置前也可以。反正大事记和大事年表所记都是那些事情，置前置后实际上
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不过置后以大事年表名之要求语言更加简练。
3、特载。
特载是一些续志篇目借鉴年鉴新增加的体裁。如安徽省《XX县(市)志XXXX—2005)篇目设
想》就有“特载”，内容有“党代会报告”，“政府工作报告”、“人大常委会工作报告”；
“政协常委会工作报告”、“纪律检查委员会工作报告”、“军队工作报告”，“领导讲话”、
“国民经济和社会生活情况统计公报”。安徽《濉溪县志续编》也设有“特载”，该志的《凡
例》第五条说：“特载辑录有价值的文件及反映濉溪两个文明建设的重要资料，不受时间断限
限制”。该志“特载”收录了县委书记陈美德在县委七届十一次全体(扩大)会议上的讲话、政
府工作报告、《创建文明县城，树立文明新风》——濉溪县创建文明县城工作情况纪实、《立
足根本，努力培养跨世纪的高素质人才》——濉溪中学十年来实施素质教育纪实、《金玉其外，
名贵其中》——安徽省濉溪县口子酒厂建厂之路。河南《新野县志》(1986—1995)的《特载》
有三项内容：一、领导视察，二、友好往来，三、新野县一九九五年主要经济指标统计公报。
从一些续志特载的内容来看，大体上有专题文章、调查报告、工作报告、领导讲话，统计
公报等。
设特载可以纳入一些需完整记录的纳入全局的重要文献，或特别重大的事件，或特别需要
加以调查叙说的典型材料。这些重要的材料，如果纳入分志或收入附录显得分量不够，有的在
正文中因体裁或容量的关系难以纳入。以“特载”的形式收录，不仅丰富了志书体裁，而且给
这些重要文献、重大事件、典型材料以显著位置，能够鲜明地体现地方与时代特色。农垦志和
农场志也可以运用这种体裁。
需要注意的是，收入特载的，必须是涉及全局的、特别典型、特别重大的事情、事件。要
防止收录过滥现象。如是某一方面的典型材料，还是应收在相关分志里。如某学校素质教育搞
得好，就记在教育篇章里；如需特别加以记载，则在教育篇章附以专记。
再一点是，特载是需要特别加以刊载的意思，所收录的一般是原文照录的文献，或调查报
告等。专文多为非地方志编写人员所写，地方志编写人员写的也可以。专文一般要署名。如果
是地方志编者对某重要事件的记述，如记党和国家领导人对地方的视察，可以“特记”、“专
记”名之。
4、专记。
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今年3月发出《关于做好〈全国地方志理论研讨会〉准备工作的通
知》。通知的附件二是《关于续修地方志的几项规定》(讨论稿)。《规定》的第4条指出续修
志书的内容大致为五个方面：(1)承前简述；(2)续修正文；(3)专题记述；(4)补遗和考订；
(5)附录和索引。关于“专题记述”，《规定》解释为：“对正文未能充分记述的一些重要问
题所作的专题调查和专题报告”。“专题记述”可简称为“专记”。专记，是对在志书正文中
因难以归类而没有记述，或因受分志记述体裁或篇幅所限而未能充分记述的事物、事件的专门
记载。如《牡丹江市志》附录中有《重要历史资料》，其中《一九〇〇年乜河义和团的抗俄斗
争》、《平定牡丹江“五·一五”暴动》《兰岗电站始末》《牡丹江边墙调查记》就属专记。
《牡丹江市志》在《文物古迹》章第二节《古城址》里第五目记“牡丹江边墙”，仅400余宇，
而《牡丹江边墙调查记》，则是根据牡丹江市文物管理站5次对边墙调查而写成，详述了边墙
的地理位置、基本特点、出土器物以及调研结论，有5000余字。在一些续志篇目中也采用了“
专记”。如《常州续志》(1986—2010)在人物志之后是《专记》，内容为“抗洪救灾纪实”等。
在篇目前的说明中写道：“专记采用史体，记载有特殊意义而又难以归类的重大史事。”农垦
志、农场志可酌情当用“专记”这种体裁。
5、人物传。
生不立传还应坚持。续志时限短，和首届志书相比，故去的人物少，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
义建设各项事业中做出突出贡献仍活着的人多，续志应考虑这个实际情况。对生人，可用以下
三种方法记述：(1)以事系人，《黑龙江省志·国营农场志》在“以事系人”方面是很突出的，
共系360多人。(2)在人物志里简介；(3)在有关分志中设专节或附记先进人物的事迹。如将
模范教师记人教育志，将名医记人卫生志，将著名作家、艺术家记人文化志，将著名运动员记
人体育志等。这是一种集中系人法。但设专节的必须是有人才地域优势的地方。
关于人物简介的设立，是有争论的，反对者认为，设人物简介是变相为生人立传。而按照
章学诚的看法，传分为两种：一种是“包举一生而为之传”，属“列传体”，必须遵守“生不
立传”原则；一种是“随举一事而为之传”，属“传经体”，这种传可不受“生不立传”的约
束。如果我们不是“包举一生而为之传”，只是记述人物某一两个方面的突出事迹，类同“事
略”是可以的。
6、附录。
首届志书的附录都集中安排在志后，也有的在相关篇章节后设附录。续志除在志后设附录
外，可将与某事物关系密切的资料附在记载该事物的章节之后，这样附录与正文内容的联系比
较紧密，也方便阅读使用。
7、补遗与勘误。
对首届志书在史实上的重大遗漏要在续志中补记；对首届志书在史实、文字或技术上的错
误，要在续志中加以订正。续志篇目需设“补遗与勘误”。《大庆市志》(1986—2000)就设有
《首志补遗与勘误》，安排在《附录》中，可以借鉴。
8、索引。
索引是大型工具书必设的体裁。志书不是供人一篇接一篇读下去的读物，而是供人查阅的
资料书，具有大型工具书的性质，为方便读用，也应设索引。首届志书设索引的很少，设索引
的也主要是设图表、照片索引。续志都应设索引，主要编主题索引，还可编人名，地名，图表
照片索引。
由于我对国有农场的实际情况缺乏了解，农场志书也看得少，可能有不对的地方，也可能
有不符合农场实际的地方，诚恳希望学员们给予批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