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的资料工作

史桂霞

资料是志书的细胞，资料工作是编纂志书的基础。这是在历届修志工作中所形成的共识。
方志是资料性的著述，是以客观可信的资料为研究对象并成书流传于后世的。所以编修方志，
一定要用足够的时间，花大力气，把资料工作做好。在《新编地方志工作条例》的第四章工作
步骤中，征集资料被列为第二条，即在制定出本地修志工作计划和志书篇目大纲后，所要做的
第一件事就是征集资料。可见资料工作在续志当中所占的地位和作用是举足轻重的。
一、资料工作的地位和作用
任何一项科研和历史巨著都是建立在有丰富的资料基础之上的。马克思说：“研究必须收
集丰富的材料，分析它的不同的发展形态，并探索出这种形态的内部联系。只有在完成这种工
作之后，实际的运动才能够适当地叙述出来。”摘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都是如此。一切精神产
品的创造包括地方史志的编修都缺少不了资料。没有资料的修志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常言
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没有丰富翔实的资料，再高水平的编者也编纂不出高质
量的志书。资料的有无、多少、正误、真伪是关系到志书本身质量高低的决定因素，是体现地
方志资料性的特点的基础。所以说资料工作对于修志的好坏具有决定意义。
1、从方志的性质看，地方志是一种资料性的科学著述，资料性是方志的最本质特征和根
本属性。胡乔木同志在全国地方志第一次工作会议上明确地指出：“地方志是严肃的科学的资
料书。”“地方志的价值，在于它提供科学的资料。”“我们编出来的志书是一部朴实的、严
谨的、科学的资料汇集。”这些论断不仅揭示了新志的本质属性，同时对入志资料也提出了严
格的要求。正如我们在上届修志中所认识到的“资料是修志的基础”，“资料是志书的生命”，
“资料是质量标准的核心”。省志办柳成栋同志在《地方志资料的搜集、整理和利用》一文
中说“资料是志稿的基础，志稿是资料的有机合成，而志书则是志稿即资料的精加工。”可见，
在修志过程中，如果没有丰富、全面、系统、完整、翔实、准确的资料，就不可能编出一部
合格的新志书。
2、从方志的史料价值看，方志是史书、是信史。而社会主义新方志要用马克思主义的观
点、立场、方法，记述一地的自然、社会的历史和现状。它的载体是什么？是资料。新方志要
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和地方特点，还要反映社会发展的兴衰起伏，彰明因果，体现规律。如何实
现这些质的要求？基本的方法是要用资料“说话”。志书是真实的、准确的反映一地古今自然
和社会的变化状况的历史记录；它是历史的再现。为了对历史负责，志书中的资料必须准确无
误，不能有任何虚假，更不能以讹传讹，贻误后人。“志属信史”，资料失真是志书三大忌之
最。有人把资料比作是志书的肌肉，资料贫乏了会患“营养不良病”，但资料虚假又会得“浮
肿病”。只有把资料搞得精炼，充实、准确，才能使志稿的肌体饱满、匀称、健康。这样的志
书才可以补史之缺、参史之错、证史之误，才可以为信史提供丰富翔实的资料。
3、从方志编纂的目的和功能来看，方志具有保存资料，储藏信息，展示地情，体现规律
之功能。《关于地方志编纂工作的规定》总则中写到编纂地方志是一项长期的具有连续性的社
会主义文化建设事业，对全面了解和反映我国地情国情，对推进我国两个文明建设，对积累和
保存地方文献有重要意义。
二、资料的来源及种类
方志资料的来源很广，诸如档案馆、图书馆、文化馆、博物馆、展览馆或资料室都是资料
收藏基地。资料的形式又是多种多样，如文书档案、地方文献、党史资料、旧史志、族谱家谱、
口碑记录、实地实物考察测绘等。在续志的资料搜集中我们要把握两点：一是树立实用价值
观、以经世致用作为标准，凡是全面、真实、完整、系统地表现事物内容的资料，一般讲就具
备“有用性”。二是具有备查价值、研究价值的资料，一般讲也是有历史价值的“实用性”资
料。方志界对资料的分类，一般是按照资料的形态来划分的，即把资料分为文字资料、实物资
料和口碑资料：
(一)文字资料：指以书面文字的形式存在的资料。它是地方志的重要资料来源。包括：
1、档案资料：档案是国家政府机关、政党、社团、企业、事业单位从事公务活动的记录，
以及个人手中的执照和人与人之间具有契约关系的凭证。它是人类历史活动的原始记录，是
历史活动的真实的或曲折的反映。档案是比较可靠的第一手材料，内容相当丰富而且全面，有
的是盖有机关印信的公文原件，有的是当事人的亲笔手稿，或有亲笔署名与印信，还有的是原
貌照片和原声录音等。收藏比较集中，是修志最重要的资料来源。
2、图书资料。即有关本地历史、地理、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社会、人文等方面的
图书，所反映的资料还包括名胜古迹等方面的图片。由于方志的广泛性，它所涉及的图书很多，
几乎所有具备史料价值的图书资料都有参考价值。特别是有关政书、正史、类书、笔记、方
志、丛书、史地专著、杂著等各类史书是编修新方志必须收集的图书资料。除此之外，多种出
版或未出版的传记、谱谍、年谱、游记、言行录、回忆录、文集等，载有大量关于当地的情况，
可供选择或考证之用。
3、报刊资料。它是指有关报纸期刊杂志上所反映的有关当地历史情况的报道、文章等有
关资料。报刊杂志所载资料也是历史活动的真实或曲折的记录，其所记时间、地点、人名等多
较准确，可供编志时参考。近现代的报刊、杂志，种类日益增多，登载了各地各方面的情况。
尤其是以记述政治情况为主的政报、公报和以记述经济为主的产业报、实业报的价值尤高于其
它报刊。
4、未入档的官方或公认的文字资料。如博物馆、纪念馆、文管会、图书馆、文化馆、展
览馆、民政局、公安局、宣传部、工商联等单位大都有一定数量的未入档的文献资料。此外，
各行各业的年鉴、同行业会刊、工商行业名录、职工名册、同乡录、同学录、纪念册以及有关
经济部门存有的烫样、模型、蓝图、图表、技术说明书、产品说明书、预算等资料，也是极为
珍贵的资料。
5、其它地方文献资料。它包括私人著述私人保存的资料以及当事人的笔记、文稿、日记、
书札、回忆录、调查记录等。这些资料不论已刊或未刊，往往都有很高的史料价值，有些比
官方正式记载更为详细真实，往往可以补充档案、报刊资料的不足，是应当十分注重搜集和利
用的文字资料。
(二)实物资料：指具有资料价值的历代实物。主要有：
1、遗址、遗迹：遗址指已毁坏的年代较久的建筑物的所在地；遗迹是指古人留下的具有
历史意义的活动痕迹。这类资料能提供每人日常生活、社会活动、文化发展水平等有关情况。
2、文物：指遗存在社会上或埋藏在地下的历史文化遗物。
3、现实实物：指现在存在的各种实物。这样的实物范围更为广泛。如新工艺品、新产品、
新设备、各种工具、各种建筑等。现实实物因“时近则迹真”，内容真实且容易收集，在我
们续志时要发挥很大作用。
(三)口碑资料：指存贮在当事者、知情人记忆中和在群众口头流传的未整理成文字的资料。
又称“活”资料。包括：
1、回忆录：指活着的当事人或知情人对当代、现代历史事件或个人经历的追述。这种资
料需抓紧采访。
2、民歌、民谣、民谚：民歌和民谣是劳动人民在生产斗争和日常生活中口头创作的歌谣，
其形式生动活泼，内容丰富富有地方色彩。谚语是指在人民群众中流传的成语和俗语。一般
用简单通俗的话语，反映出深刻的道理。民谣、谚语具有内容的广泛性、真实性、科学性、地
方性和时代性。
3、遗闻轶事和民间传说：遗闻轶事指当代或前人遗留下来的传闻和将要失传的事实。民
间传说是人民群众口头上流传下来的关于某人、某物、某事的辗转述说。二者虽然有的可信、
有的不可信，如将这些内容和文字资料相互对照，互相印证，也会补充文献资料的不足。
三、资料的搜集与整理
(一)资料的搜集
1、搜集资料的基本途径和要求
查阅档案，查阅书籍报刊、收集“活”资料，实地调查、广泛征集等是资料搜集的基本途
径。其顺序是“五先五后”。
先活后死：即先抢救活的口碑资料，后查阅“死”的书刊等文献。
先内后外：即先搜集本地区本部门内的资料，再对外有的放矢地搜集。
先易后难：即先搜集比较容易搜集的资料，再集中精力啃骨头，攻克较难搜集的资料。
先近后远：即不能舍近求远，就近取材可以避免浪费人力物力。
先急后缓：即对修志急需的资料应先搜集，如志书所需的骨架资料，刚刚新出现的情况资
料等，其余的资料搜集可稍迟缓一些。
搜集资料的基本要求为：收集资料取材要广，宁详勿略；挖掘要深，宁细勿粗；内容要全，
宁多勿少。总之，收集资料时要尽量求全，不全不足以反映原貌，不全不足以辨明真伪，不
全不足以体现其规律，所以搜集资料犹如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坚持广征博采，兼收并蓄，凡
是能反映历史真实面貌的史料，我们都要搜集。
2、搜集资料的方法和措施
搜集资料的方法很多，概括起来可分为：
(1)阅读文献。全文复印或抄录。尽可能的征购有价值的孤稀文献文本。
(2)翻查档案。组织力量进行摘抄，按一事一卡的原则直接摘要抄人，以备编写利用。
(3)采访录述。采集“活”资料，开座谈会或个别采访的口碑资料都要作好记录。要注明
被采访人姓名单位，采访人，采访时间等。
(4)考察记录。实地考察时要随时将调查情况和测量的数字记录下来，并附上说明。
(5)信函索取。根据需要和有关线索向知情人发信发函，索取资料。
(6)行文征集：即以政府或某系统及部门名义以通告等形式广泛进行征集，把散失在社会
上的文物、图书、手稿、报刊收集起来。
(7)创办刊物或通讯或资料丛刊等。发动群众撰稿，广泛搜集资料，多方提供线索。
(8)印发调查表，进行专项调查。
(9)重点布置专业部门撰写专业志。
在搜集资料的过程中，要做到：一要事先根据志书篇目制定搜集资料提纲，做到目的明确，
心中有数；二要坚持采编结合，边搜集、边整理、边编写，以熟悉和掌握资料情况；三要注
意资料搜集的深度、广度。在搜集的资料中要能看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统计数据齐
全不漏，残缺不全的资料要尽量完整，点面结合的资料要恰当安排。四要注意搜集资料的灵活
性。《柳河农场志》主编胡格非在他的《主编场志的体会》中写到，主编场志要抓好三个步骤，
一要编写纲目，二要采集资料，三要梳理文字。他在采集资料时提到两种方法：一是直接采
集，即由场志编辑下到科室等业务部门，直接调查采访，进行笔录，或索取某些相关的资料，
用以拾遗补缺。二是间接采集，是由农场领导召开大会，指明编写场志的意义和作用，再配以
黑板报、广播、电视的宣传鼓动，场志编辑下到科室等业务部门的具体指导，然后由业务部门
的领导或骨干，按场志纲目写成材料上交。他们采取了以间接采集为主、直接采集为辅的方式，
效果比较理想。为了不埋没撰稿人的功绩，在成书后，每篇专业志的末尾，标上XXX供稿，以
资鼓励，而不是另辟一个供稿人专页，弄得好坏不分，鱼目混珠。笔者以为他的方法值得借
鉴。
(二)资料的整理
资料工作的一个重要环节，就是坚持整理工作。搜集到的资料，有文献资料、实物资料和
“活”资料。内容纷杂，形式各异，必须进行科学的、及时的整理。否则的话就会出现下列问
题：同一件事，这个抄了，那个又抄，出现重复劳动；二是同一史实，这个这么记，那个那么
记，没有及时梳理，矛盾百出，给编写带来困难。三是编纂人员心中无数，不知哪方面比较扎
实，哪方面比较单薄需要补充。因此必须重视资料的整理工作，坚持将所搜集的资料分门别类
的登记分类，进行科学的整理。没有对资料科学的整理，就不能进行鉴别分析，得出科学的结
论，更不能为编修志书提供资料汇编、资料长编，从而影响修志工作的进行。
1、资料整理的一般步骤和方法
(1)编号登记：资料收集后，首先要按先后顺序编号登记。
(2)建卡归类：在整理资料时，要严格按照一事一卡的原则，按规定篇目或项目格式填写
或制作卡片。
(3)编列代号：根据各种需要编制各种代号，通常用“篇目分类号”、“主题年代号”、
“资料种类号”、“登记流水号”等几种方法。
2、编辑专题资料
资料经过科学整理后，必须将其进一步加工为专题资料。所谓专题资料，就是将采集的各
种资料经过提炼加工编写而成的撰著体的某一专门问题的文章。汇编专题资料应注意下列问题：
第一，搜集资料应比较丰富、完备。第二，注重选择典型题材。第三，要围绕篇目做文章，
不要脱离篇目漫无边际地搜罗与修志无关的资料。专题资料把资料汇编的编纂体改造成志书的
撰述体，可以为志书篇章乃至全书的试写摸索经验。
3、整理资料长编(篇)
所谓资料长编(篇)，就是比较系统、全面地占有资料并经过初步整理分类、选择上卡和考
订核实之后，按照志书篇、章、节、目，对资料进行纂辑，以完成从资料收集到志书试写的过
度。它是由地方志自身的科学性、资料性所要求的，是资料整理工作的最后形式，是志书的雏
形，具有半成品性质。
资料长编(篇)整理的基本程序为：第一，梳理资料。将上卡资料，按收集的资料的篇目或
志书篇目初稿分类，使上卡资料“归位”，有的在篇目里找不到“位子”，编者应按这些资料
的性质，分门别类将其划开，新立“门户”，安排“位子”。第二，排列资料。章、节、目、
子目里的资料一般按资料形成的年、月、日的顺序排列；或者将内容有因果关系的资料编在一
起，以表明事物的因果关系和发展变化。第三，长编试写。一般试写长编按汇辑型、纂辑型进
行。汇辑型，即对资料文字不进行加工，基本上照抄上卡资料，是资料长编的初级形式。纂辑
型，即对资料文字粗略加工，初步消化资料，是资料长编的中级形式。第四，长编处理与收尾。
资料长编试写完以后，不应马上进行修改或作它用，应作“冷处理”。因为经过一段时间的
停顿，编者原先建立的定型概念和条件反射淡化，这样，修改起来既较客观又比较容易反映问
题，使修改达到满意效果。
资料长编体裁要符合纂辑型，要使资料由分散变系统，由孤立呈联系，由躺着变立起。
其行文要符合志体，质量与志稿大体一致，即观点要正确，体例要完备，结构要合理，文
风要朴实，特点要突出。长编的规模大致为原始资料的30%，为志稿的3至5倍。
自从1998年农垦总局被省地方志办公室定为全省4个续志试点单位开始，总局史志办便制
定了垦区续志规划，通过印发文件、召开会议等形式，布置了总局机关各部门的续志资料长篇
工作，总局传真电报(1998]63号关于编写续志资料长篇的通知和农总志办[1998]总28号，关于
编写续志资料长篇的补充通知，都分别对总局机关各处室编写资料长篇进行了人员分工指导和
具体编写要求，从编写目的，编写任务，编写要求，编写内容等，都写得非常详细，同时对各
分局和农场的资料长篇工作也做了布置和要求，各个分局和农场多数都已开展了此项工作。总
局机关各处室的资料长篇工作正在进行当中，目前看全垦区的续志工作已全面铺开，希望各单
位能把续志工作的基础打好。
四、资料的鉴别与考订
“志属信史”，选用的资料必须真实可靠。“一字不真，满篇皆疑”，不可靠的资料是不
能入志的。但搜集到的资料，有真资料，有假资料，有的真中有假，有的假中有真，鱼目混珠，
泥沙俱下。要警惕那些伪造的历史资料。还有由于资料不足，便找一些冒充资料或该写的未
写清，不该写的，倒写了，出现选材不当的后果。
资料的鉴别与考订方法主要有以下方面：
第一，排比对证、分析，即进行书证。
在占有丰富资料的基础上，将记载同一时间、地点和同一事物的各种资料集中在一起，进
行认真的排比对证，分析研究，以判断资料的真伪；对其它资料，找出记载不一致的地方，排
出鉴别考订的重点，以便有计划地进行考辨工作，对文献资料的排比对证，一般应遵循以下原
则：图书资料和档案资料有矛盾时，应以档案资料为准；内部资料和外部宣传报道资料有矛盾
时，应以内部资料为准；距历史事件发生地点近、时间近的资料和距历史事件发生地点远、时
间远的资料有矛盾时，应以近的为准；当事人、主管人提供的资料和参与者提供的资料有矛盾，
应以当事人或主管人提供的资料为准；亲身经历者的资料和旁知者的资料有矛盾，应以亲历
者的资料为准；第一手资料与第二手资料有矛盾，应以第一手资料为准；统计数字不一样，应
以统计局的数字为准。
第二，进行调查、考查，用实物资料进行考订、核实，即进行物证。实物资料真实可靠，
用它来考订文字和口碑资料，具有权威性。
第三，通过知情人和各界人士进行核实，即进行人证。主要方法有：①将资料汇编、长编、
志书初稿印发有关部门，由该部门重点审核与本部门业务有关的部分；②将汇编、长编、志
稿送给知情者和有关人士，请他们核实所熟知的部分，特别是亲身经历过的事件史实；③召开
座谈会或登门采访或写稿求实的方式征求意见；④举办志稿评议会，评审会，约请有关专家、
学者、领导“会审”。
第四，用推理的方法进行考订。
资料的考证与使用应注意的问题：一是孤证不取。二要严肃认真。三要标明引文出处，并
核对好原文。四是要搞好校勘。
五、编审志书中资料方面常见的问题
(一)资料内容不全不真
1、资料缺乏。有的农场本来资料就少，再加上企业隶属关系多变，领导多次调换，主管
档案资料的人变动频繁等原因，使搜集资料工作难上加难。有些农场在这种情况下便产生了想
当然的做法。如某农场志中对建场时上级来的一名领导的职务无处查找，只听许多老同志称呼
其为XX局长，于是就在志书中落笔为XX局长，结果我们在审核志书中发现这一问题，查阅了组
织史中这一级别的干部没有此人，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只好将此处进行调整，造成资料不确切
的遗憾。此外在审核农场志稿中，还会遇到这样的问题，涉及到人名用XXX代替，统计表中某
年的数字因历史缺憾便空着，这些情况以后在志书成稿时必须避免。
2、资料失实。在我们审核的农场志书中不乏资料失实的现象。如某农场建场时间为1954
年6月，场志上多次记载企业的隶属关系为隶属于黑龙江省农垦厅，而据总局史志办记载黑龙
江省农垦厅是1962年—1968年期间，而黑龙江省农垦厅国营农场管理局则是1954—1962年期间，
我们提出疑问后，负责场志的同志又经过了反复几次查档调查，终于改正了这一重大失实情
况，确定为农场建场时由黑龙江省农业厅国营农场管理局批准并管辖，这种资料失实情况如不
及时发现后果是严重的。此外，还有一些资料失实情况是由于资料来源仅凭个人记忆，没有和
实际情况相对证，有的甚至以讹传讹，或把一家之言或个人在学术上的推测估计记述进来，使
志书这一官书、信史，在可信性上大打折扣。
(二)资料价值不大，以次充好
在我们审核的志书中有许多是用资料价值差的资料来冒充资料记入志书的，这就好比我们
现在流行的“假冒伪劣”产品一样，以次充好。比如某场志中记述一个人的人物事迹时，不是
把这个人都做了哪些具体事迹写出来，用事实说话，而是用了许多表扬的话语，用XXX兢兢业
业，任劳任怨，在某事件中占有重要地位，做出突出贡献，取得巨大成绩之类的话，洋洋洒洒
写了一堆，结果让人读起来显得空洞乏味。还有的志书在运用统计表时过于专业化，犯了“剜
到篮子里就是菜”的毛病，把统计表格统统搬上志书，这样就势必造成资料的堆砌影响入志资
料的价值。再比如某农场志在收录文献时，把“对XXX错误处分决定的通报”，“关于XXX同志
任免职的通知”等作为文献收在志书中显然是不够恰当，它犯了以次充好的错误，其资料价值
不大。志书不是罗列一般性资料的流水帐，它所记述的应该是与企业的发展有密切关系的事件，
这种资料只是孤立的个别事件，不能揭示事物的规律性，所以不应作为文献收人书中。总之，
在上届志书中存在的资料方面的问题很多，梁滨久在《方志性质理论对修志的指导作用》一
文中阐述的较详细，他说，志书资料性不强，如有的志书缺资料空话凑，虚词套语，频繁出现
“在党委正确领导下”，“经过职工的共同努力”之类的话。在写每一项新的管理措施时，都
在结尾部分加上“调动了群众的积极性，促进了生产的发展”一类句子，这些话没有任何资料
性可言，反而浪费了篇幅。再说是资料价值不大，有的志书罗列一般性的资料，缺乏生动的典
型材料。有的志书铺陈微观资料，缺乏反映宏观大势的资料，有的志书多是“是什么”的资料，
较少反映“为什么”的资料。有的志书多是尽人皆知的资料，鲜为人知的珍贵资料挖掘不够。
总之，可有可无的资料多，价值较大的资料少。
(三)志书中的“硬伤”问题
所谓“硬伤”是指志书中存在的各种各样的差错。志书中存在硬伤，已是志书编写的“常
见病”“多发病”。许多方志专家包括梁滨久同志都曾谈到过关于志书的“硬伤”问题，我们
在审核农场志时也感到志书中“硬伤”问题比比皆是。如某农场志中出现同一个人的名字时，
前面的人名和后面的人名字不一样；在记述某人物时，前面记述的出生地与后面的不一样。诸
如此类，一件事在时间、地点、事件上都有错讹。甚至在引述中央文件的名称上也有错讹。至
于数据差错则更为严重，总合与分项、前项与后项，表格与正文，绝对数与百分比等等数字不
合牙，互相矛盾。志书中出现“硬伤”，一般说来不是有意造假，而是对史料缺乏认真的考核，
或是统纂不够，或是粗心大意造成的，但严重损害了地方志的“信史”“权威资料书”的声
誉，使地方志成为人们“不敢用”之书。
志书中的“硬伤”有三个显著的特点：①不具有申辩性。是非对错不容置疑。②具有一定
的隐蔽性，只有细心寻本求源才能发现。③“硬伤”具有可避免性。只要把好编纂和出版工作
中的每一个环节，它就很难逃之夭夭。
志书中“硬伤”的主要表现归纳起来有以下几个方面：①史实失真。②观点与事实相互矛
盾，两者不能自圆其说。③前后不能互应，自相矛盾。④数字差错。⑤各种不规范造成的“硬
伤”。⑥文字表述方面出现的“硬伤”等。由于篇幅所限，在此就不一一举例，但必须引起我
们修志者的重视，分析造成志书中出现“硬伤”的主要原因大体上有四种：其一，编纂工作中
各个环节上的马虎大意，这是最主要的原因。这件马虎大意不是单体性的，而是群体性的。其
二责任不明确，互相依赖。其三，对资料缺乏多方考证，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四，总纂时多人
把关，主编或主笔不能统审全书。其五，编纂者业务能力所限。总之，如果我们在续志时能够
克服以上弊端，发扬严谨治学的作风，精益求精，就可以把“硬伤”消灭掉，把这届续志工作
做好，不辱使命。
(四)提高志书运用资料的深度
志书表面化，蜻蜓点水，面面俱到，罗列数字多，造花名册多，这是当前志书的一大通病，
也是可读性差的原因之一。要吸引读者，就要有一定的深度。所谓深度，就要“充分地占有
材料，分析它的发展形式，探求这些形式的内在联系。”(马克思语)。修志者在动笔前，对记
叙对象的兴衰起伏、层次内涵要进行分析、综合，探求其因果关系及规律性，必要时要写出“
为什么”和作画龙点睛的议论。这种记叙就超越了一般化，有一定的深度。
新闻报道时讲究深度报道，讲究抓典型材料，那么志书要想有深度，除了层层剖析外，还
要有典型。所谓典型，就是那些最能体现事物特点的、反映规律、彰明因果的资料和数据。典
型就是代表性，被称为“特写镜头”。一部志书，没有或少有典型，就显得苍白，令人不能终
读。典型有成功的，也有失误的，有事的，也有人的。如果说在首届修志时由于我们缺少经验，
摸索着做工作在这方面留下缺憾的话，那么我们在续志时，一定要吸取上届教训，总结经验
抓好典型，把续志续成可读性强的新一代社会主义新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