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届修志中叙在的弊病谈农垦志篇目设计

李兆禧

在20世纪80年代兴起的修志热潮中，农垦志异军突起。黑龙江农垦系统在十多年的时间里
出版了近百部志书，这不能不说是全省新编地方志工作的一大收获。在世纪之交，续修志书工
作已经开始。农垦系统数百人的修志大军将以新的战绩为祖国的志书宝库增光添彩。在续志工
作全面展开的时候，本文想就上届修志中农垦志书(指各分局和农场编纂的志书)存在的弊病，
对农垦志篇目设计问题谈点粗浅的看法，供续志时参考。
一、归类要得当
在已经出版的农垦志和尚未出版的农垦志稿中，比较普遍地存在归类不当的问题，突出表
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囿于部门约束，有违分类原则。
修志讲体例，分类讲原则。没有原则就无所遵循。“事以类从，类为一志”是方志界公认
的分类原则。有的农垦志篇目设置摆脱不了部门的约束，不仅有悖于分类原则，而且给志书编
写带来许多问题。具体表现：一是按部门分工归类，如计划生育本应归于人口志中，却因归卫
生科管而归于卫生志。食品工业因归商业科管就归于商业志。二是按隶属关系设志。虽在场区
内又为农场服务，但不归农场所有的就不设志。如铁路，有的农场铁路交通很方便，有的是国
家专为垦区铺设的铁路，有的是农场建有专用线。在农垦志的交通志中设铁路一节是完全必要
的。可是许多农场的志书却将铁路舍弃了，理由就是因为铁路不归农场管。
“事以类从，类为一志”体现了志书分类的科学性。归类不讲科学性，只考虑部门平衡，
就会出现前后重复或繁简失当。如为了照顾电力部门，专设电力一章。在工业一章中也想到应
当提到电力工业，于是又简要地把电力写进去。结果是，不该单独设志的单独设了电力志。在
工业志中本该详述的电力工业却一笔带过。志书要做到合理归类，必须遵守按事业分类的原则，
冲破部门界限，摆脱部门约束。
二是领属关系混乱，分类标准不一。
一些农场志中存在立类混乱现象，在编、章、节三个层次中都有这种情况。如有的农垦志
将科技教育、文体卫生作为大类与自然地理、经济、政治并列设编，这是明显的分类不当。从
广义讲，教育、文艺、科技、体育、卫生都包含在“文化”这个大的概念中，这几部分内容可
作为与“经济”、“政治”并列的“文化”编下面的章。设志立目，横向是并列关系，纵向是
领属关系。分类标准应该统一，不能搞乱领属关系。有一部农场志，第九章是水资源(含地表
水资源、地下水资源等节)，第十章是各类自然资源。水资源是自然资源的一部分，这两个题
目是领属关系，把它们并列起来显然是不合适的。
二、特点要突出
设志立目要严守志书体例要求，但在具体篇目的设置上还应从实际出发，突出特点。像
《新编地方志工作暂行规定》说的那样，“既要继承旧志的传统模式，更应有所创新增益。”
因为此地和彼地不同，这行和那行不同，各有各的特点。农垦志就要反映农垦的特点。对其他
各业而言，农垦是一个专业；就其一场一局来说，是一个部门，就其内部五脏俱全来讲，农垦
又是一个社会。因此，农垦志从不同角度说，既是专业志，又是部门志，还是地方志。要突出
农垦特点，把农垦志编写得有特色，就要考虑农垦系统和地方不同，不能照搬某一县、一市的
模式。基于这种认识，农垦志设志立类应考虑以下几个问题。
国有农场既是社会，又是企业，而且是大企业套小企业。只有设企业管理志才能全面记述
综合管理、经济结构，反映企业管理的全貌，反映国有农场的改革，反映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
影响。上届修志中，有的农场志单独设立计划管理、财务管理、劳动管理等志，而没有反映经
济形式、经济结构的章节。有的单独设立集体经济、个体经济志，虽然记述了集体经济、个体
经济，但是不能全面反映家庭农场。因此还是综合记述企业管理为好，将计划管理、财务管理、
劳动管理、经济形式、经济结构等综合管理的内容都归于宏观的专志中。
在市、县地方志中，农机都在农业志中记述，这是符合分类原则的。但农垦系统的农机不
同于市县的农机，一是所占比重不同，国有农场是机械化农场，机械化与市县农村相比，占有
绝对优势。二是管理形式不同，国有农场的农机管理历来自成体系。因此说，农场志单独设立
农机志是有必要的。上届修志中，有的农场志没有单独一章记述农机，有的虽然单独设立了农
机志，但内容不够充实，这就不能突出农垦特点。
三、概述要精炼
上届修志中，普遍在志首设概述编，分为建置沿革、行政区划、自然概况、人口民族、经
营状况五大块。这种概述弊病很多。一是层次太多，编下设章，章下分节，节又列目，还有图
表。有的农场志的概述编，光图表就占了二十几页。有的农场志在概述编之前又设总述，在概
述编之中又设概况，足见编者也觉得概述不概。二是文字太长，一般在4万字左右，约占全志
的十分之一。多者有长达9万字的，竟占全志的五分之一。如此庞杂的内容，如此复杂的结构，
如此冗长的文字，何谈概述贵“概”？概述文字过长，势必与专志的内容重复过多。如有的
农场志记述某一事业的发展，在概述中集中记述，在大事记中按年记述，在专志中分别记述，
显得重复累赘。这种概述还容易造成顾此失彼。如在概述中记述了建置沿革、自然概况，后面
再设有建置编、自然地理编。在概述中记述了人口、民族，而在社会编中则没有人口、民族。
写得好的概述不仅高度概括全志内容，而且能吸引读者通览全志。反之，概述写得庞杂、冗长，
会使读者望而生畏，失去再看志的兴趣。以笔者之拙见，农场志概述要短而精，小而活，申大
势，说大略，不分章节，不要标题，不用图表，文字有三四千字足矣。
四、门类要齐全
门类齐全是衡量一部志书质量的重要标准。
地方志是记述一个地方的自然、社会和人文的历史与现状的资料性著述。毫无疑问，首先
要明确记述的范围，即地理位置、行政区划以及建置隶属。因此，历代修志都很重视编写建置
志。上届修志中，有的农场志只在概述中设建置沿革一章，有的只记述隶属关系的沿革，领导
人的更迭，连地理位置、境域和面积都不交代。地理志(这里主要指自然地理)是地方志的重要
组成部分。一个农场所处环境与资源，是这个农场一切活动的基础和舞台，只在概述中简要地
记述自然概况是远远不够的。
有的农场志没有社会志，社会习俗、方言谚语、人民生活等无处记述。有的将本来可置于
社会志的人口、民族归于概述中，既加大了概述，又不能展开详述。单设社会志，这些问题都
可以解决。有人认为，国有农场历史短、人员杂，没有悠久的历史，没有久居的民族，没有古
老的传统，单独设立社会志似乎没有什么可写的。所以会有这种观点，一是对社会志的理解不
全面，二是对农场特点的认识不正确。不说人民生活必须记述，单说人口、民族、习俗、方言
等，也是大有可写的。人口来自四面八方，语言南腔北调都有，风俗习惯五花八门，这本身就
是农场社会的特点。如能充分地、生动地把这些特点写出来，农场志的社会志就活了。单从这
一点来说，农场志也就有可读性了。
五、标题要简洁
标题是志书的眉目，也是检验志书是否得体的标志之一，只要看标题就可见一部志书质量
的一斑。因此说，精心制作标题至关重要。上届修志中，有的志书标题有悖于志体，其中不简
洁精炼、不准确鲜明、诸体混杂、结构失严等现象都有。本文想单就志书标题不精炼问题作一
剖析。
一些农场志标题不精炼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字句长。有的志书标题不是用字词，而是用短语、句子，甚至用很长的句子。如“经
常开展法制宣传”、“做好帮教青少年的工作”、“预备役登记及征兵服役”，有的标题长达
20多字，如“集体经济、个体经济的发展改变了垦区的经济结构”，这些长标题如果精心锤炼，
都可大大压缩。如“经常开展法制宣传”，用“法制宣传”即可。“预备役登记及征兵服役”，
用“兵役”二字即可。
二是含量大。有的志书标题虽然字数不多，但一题多事，含量过大，也显得不精炼。如有
的志书在经济编中有这样的标题：“计划、财务、统计、金融”、“商粮贸”等，作为章的标
题，显然含量过大。
三是修饰多。有的志书标题冠以虚词套语，显得庞杂冗长、华而不实。如工作总结式的标
题：“从广种薄收到精耕细作”。通讯报道式的标题：“学英雄树新风”。标语口号式的标题
：“加强市场管理，打击投机倒把活动”，等等。要使志书标题精炼简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既要高度概括，又要鲜明准确。用字遣词要十分讲究，不下一番苦功夫是不行的。
志书篇目设计是志书编写首先要做的一件大事，虽有大的原则，但具体做来会有不同意见。
本文所谈看法很肤浅，也可能有谬误，意在抛砖引玉，共同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