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垦区农业现代化的中外比较研究

胡中禄

黑龙江垦区经过半个世纪的开发建设，已建成我国规模最大的国有场农场群，成为国家重
要的商品粮基地和粮食战略后备基础。垦区面积5.62万平方公里，其中耕地3 102万亩。现有
人口158万人，从业人员69.8万人。1998年3月，经国务院批准，垦区组建北大荒农垦企业集团，
进入全国120家大型企业集团试点行列。现有资产总额500亿元，年销售收入118亿元，在全国
500家大型企业农业行业中排名第一。垦区的开发建设得到了毛泽东、朱德、邓小平、王震等
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高度重视和亲切关怀，特别是江总书记2000年8月视察黑龙江，对垦区开发
建设所取得的巨大成就给予了充分肯定，并向垦区人民发出了“发扬北大荒精神，率先实现农
业现代化”的伟大号召，为垦区在新世纪的发展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一、率先实现农业现代化是黑龙江垦区义不容辞的神圣使命

实现四个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宏伟目标，也是中华民族
伟大复兴的根本体现。
作为一个农业人口占70%以上的农业大国来说，四个现代化中，最艰巨、最复杂、关系最
大的莫过于农业现代化。农业现代化的进程将影响乃至决定我国整个现代化的进程。因此，没
有农业现代化，就没有四个现代化，也就没有我们中国的现代化。
在我们这个小农户经济占农业绝对优势的国度里，在占国土面积80%以上的农村，在8亿多
农区人口中，要实现农业现化代，的确是一项前无古人的事业。农业现代化是个什么样子?它
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怎样才能实现它?这些问题如果在亿万农民心中没有数，怎能激发他们
实现农业现代化的积极性和无限的创造力。而农民是最讲实际的，百闻不如一见，榜样的力量
无穷。要实现中国的农业现代化，必须有一批农业现代化的样板，为实现农业现代化做出示范
表率。
黑龙江垦区作为由国家直接投资建设的大型垦区，作为农业的国家队，作为全国人均土地
资源最多、农业机械化程度最高和农业劳动生产率最高的超大型现代农业企业，有责任、有义
务在全国实现农业现代化的进程中打头阵、当尖兵，因此，率先实现农业现代化的重担义不容
辞地应该落在北大荒人的肩上。
垦区率先实现农业现代化不仅有必要，而且有条件有能力保证率先实现。这些条件(或称
为优势)主要是：与发达国家程度相当的主要粮食单产水平(314公斤/亩)和农业科技贡献率
(63%)；与发达国家水平接近的农业机械化率(综合机械化率80%以上)、农业劳动生产率(劳均
产粮5万公斤，相当于德、英、意等国水平)、土地经营规模水平(劳均200亩～600亩)、从业
人员文化水平(全部达到初中以上，一半达到高中)和城镇化人口水平(约50%)，这些农业现代
化的基本特征和主要指标，充分显示了黑龙江垦区的优势，为在2010年率先实现农业现代化奠
定了坚实的基础。

二、农业现代化主要指标的中外比较分析

农业现代化是一个综合性、国际性的概念，研究或衡量它，一定要放在国际环境中，以世
界发达国家农业发展水平(选一个适当的时点)为参照系，才能得出客观而令人信服的结论。为
此，有必要研究国际上农业现代化的基本特征和主要指标体系，并与发达国家进行比较和分析。
由于农业现代化是一个历史的动态概念，因而不同时段的农业现代化程度与内容都不一样。作
为国际上基本的农业现代化，目前国内倾向于以世界发达国家20世纪80年代中期农业发展水平
为参考标准。鉴于农业现代化中的一些社会发展指标，如从业人员文化程度、城镇化水平、医
生服务人口数、人均预期寿命等指标垦区已基本达标，这里就不再讨论。以下就一些直接描述
农业现代化的主要指标作以分析和比较。

1．规模化经营指标。国际上已经实现农业现代化的国家中，既有美国、加拿大等国的土
地资源丰富的资金技术集约型；又有荷兰、日本等国的土地资源匮乏的资金技术集约型；也有
法国、德国等土地资源适中的资金技术集约型。如美国从事农业的人口只占全国总人口的2%，
90年代农场平均规模1.7万亩，劳均占有土地4000余亩；法国农场平均规模1000亩左右，劳均
土地400亩左右；荷兰国土面积只有3.7万平方公里，是垦区面积的2/3，而人口是垦区的近10
倍，其农场规模约250亩，劳均土地80亩。垦区目前家庭农场平均规模为150亩，2005年以后
将达到1000亩，劳均耕地目前是80亩，2005年后将达到400亩左右。随着土地逐步向种田能手
集中，富余劳力逐步从土地上分离出来去从事二、三产业，垦区在规模化经营上将较快超越荷
兰而达到法国的水平。

2．单产及商品率。单产是显示土地产出率的主要指标之一，商品率则表示农业的市场化
程度。1990年谷物单产：美国为4749公斤/公顷，法国为6205公斤/公顷。垦区2001年粮食平
均单产为4710公斤/公顷，已基本达到美国1990年的水平，其中水稻单产7665公斤/公顷，大
豆单产2460公斤/公顷，均超过1995年美国的单产水平，唯玉米单产6817.5公斤/公顷，比美
国玉米单产7314公斤/公顷略低一点，如果与其20世纪80年代中期水平相比则已超过；但与法
国单产水平仍有一定差距，这个差距可望在2010年前消除。
美、法、荷等国都是农业市场化程度极高的国家，而且是世界主要的农产品出口大国。它
们的商品率都在96%以上，垦区目前的商品率为85%，与发达国家尚有一定差距。

3．机械化及科技含量。机械是农业的主要劳动工具，劳动工具作为划分经济时期的主要
标志，是农业现代化的基本特征和重要指标之一。美、法、荷等国都是资金技术集约型的农业
现代化国家，农业机械化的综合程度都在95%以上，垦区目前旱田综合机械化率达95%，水田机
械化程度略低，约在66%以上，这个差距可在2005年后逐步消除。
农业现代化不仅要用现代农业机械来装备农业，而且要用现代科技来武装农业，提高农业
的科技含量。美、法等国都是科技大国，农业科技含量很高，如优良品种的覆盖率都是100%，
而且品种更新周期较短。垦区农业科技有一定实力，有较为完善的农业科研、开发、推广普及
体系和服务网络，培育了垦区14、垦红16、垦啤3号和北丰系列大豆等优良品种，可以和洋麦、
洋豆相媲美，优良品种覆盖率已达90.8%，与美、法等国相比，差距不大。

4．农业劳动者收入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的平均水平。发达国家的农业增加值在GDP中所占比
重都较小，如美、法、荷等国分别为2%、4%、5%，农业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也只有2%～5%。由
于发达国家农业属资金技术集约型，一般成本较高，导致许多农场和农户亏损，这些国家为了
保持农业的稳定发展，采取了一系列支持农业发展和提高劳动者收入的政策，实现了农业劳动
者收入在国民收入中的二次分配。以德国1993～1994销售年度为例。单户农场人均纯收入4.36
万马克，联户农场人均纯收入5.58万马克，法人企业3.15万马克，总的农业人均纯收入约为5
万马克，与全国人均纯收人大致接近。但是，这个纯收入中约有一半或更多来自政府对农民的
直接补贴。德国政府的90项法律条款是对农业的政策支持。如农民每种1公顷土地，可以得到
政府50马克的补助，每休耕1公顷土地，又可以得到欧盟70马克的补助；每产1公斤牛奶可得到
1.5马克的补助。如德国一个由4户农民组成的联户农场，1994年总收人为300多万马克，当年
他们得到了15万马克的补助，还在银行贷款300万马克，其中120万马克为年息2%的优惠贷款，
另120万马克为国家贴息5%的商业贷款。当年该场盈利20万马克，其中75%来自政府补助。美国、
法国、荷兰的情况也大致相同。在劳动者收入方面，垦区与发达国家有较大差距，2001年，垦
区农场人均纯收入3650元，约合440美元，距初级农业现代化的人均纯收入1000美元的目标尚
有较大差距。

5．生态环境效益指标。改善生态环境，保持农业可持续发展是农业现代化的的重要内容。
美、法、荷等国无论在森林覆盖率，大地林网化、水土保持和水资源保护等方面，均已达到较
高水平。垦区在生态环境指标方面如大地林网化，森林覆盖率等方面已达到或接近发达国家20
世纪80年代水平，在水土保持、水资源保护、化肥农药施用及残留方面尚有较多需改进的地方，
但也接近初级农业现代化水平。

6．政府政策支持。美国农业政策的长期目标是稳定和提高生产者收入，平衡市场供求和
稳定价格，保持农业持续发展和保护环境，提高美国农产品的国际竞争力。为此，美国除了在
农业科研和教育方面大量投入外，对农产品的生产、加工、销售、外贸以及生产条件等方面都
提供了大量的补贴支持。美国农业支持政策分为6大类：(1)直接补贴，如灾害补贴、差额补贴、
减耕补贴、营销贷款补贴等；(2)投入物补贴，如商品贷款、农场储藏设施补贴，农场贷款补
贴、作物保险等；(3)市场价格支持；(4)营销环节支持；(5)长期性补贴，如研究补贴、咨询
费补贴、病虫控制补贴、土地改良补贴等；(6)其它支持，如税收补贴、州立项目支持等。其
中直接补贴中的生产灵活性合同补贴是最典型的脱钩收入补贴。它是对种植小麦、玉米、水稻、
棉花等作物的农民，按基期的生产数量进行直接收入补贴。以小麦、玉米为例：2000年小麦的
补贴幅度为45.20美元/吨，玉米为27.56美元/吨，这样每个农民每年可获得此项补贴的总额最
多可达4万美元；又如土地休耕保护计划，对每个农民的补贴数额在50—50000美元之间，全国
平均为5000美元。

经合组织公布的1995年美国农业支持力度(PSE值)合计为327亿美元。其中：(1)市场价格
支持138亿美元；(2)直接补贴115亿美元；(3)投人物补贴34亿美元；(4)营销环节支持和长期
性补贴21亿美元；(5)其它支持19亿美元。
近年来，美国在农业支持方面十分强调保证生产者收入，加强食品安全，改善生态环境和
保护自然资源等。美国新的农业法已公布，政府用于农业的拨款10年内将达到1900亿美元，
比现有的农业法所确定的拨款增加了近80%，说明其支持力度仍在不断加大。
欧盟对农业的支持也高度重视。它对农民的直补贴，如按种植面积补贴、休耕补贴、环境
保护补贴等，其补贴强度与美国相当。
此外，美欧等国对农产品出口还大量实行补贴，以增强其国际竞争力，并形成对国际市场
的冲击。
由于我国经济实力难以与美欧相提并论，我国70%的农业人口与美欧2—5%的农业人口更不
能同日而语。所以目前我国没有实行像美欧那样的对农民的直接补贴，每年还要从农民那里征
收一定的税费(1200亿元)。根据我国加入WTO文件，WTO认可我国在基期(1996～1998年)中的
综合支持量是：非专项综合支持量(主要是用于农药化肥等补贴)为294.02亿元，相当于农业产
值的1.44%，专项产品支持量只有玉米为正值，为9.35亿元，其它产品均为负值。而我国农业
税费负担约为1200亿元，综合计算下来，我国的综合支持总量(AMS)为-900亿元，即国内支持
水平约为-5%。
垦区情况也是如此。仅就其中的公共支出这一项就可见一斑。2001年，垦区企业承担的公
共支出29.9亿元，占公共支出总额的65.9%，其中农业企业负担23.9亿元，占公共支出总额的
52%，平均每亩耕地负担77元，即每公顷耕的负补贴为-1 155元/公顷，约合-140美元/公顷，
而2000年美国对基期种小麦的农民的直接补贴额为115美元/公顷，种玉米的176美元/公顷。美
国的正补贴和我国的负补贴，就使我国农产品在与美国的较量中难以取胜。在农产品成本比较
中，我国农产品的直接成本一般都低于发达国家，只是由于我国间接成本过高，才使我国农产
品失去了价格竞争的优势。

三、垦区农业现代化指标与国内的比较分析

黑龙江垦区经过半个世纪的开发建设，建起了我国耕地规模最大，农业技术装备水平最高
的国有农场群，并已形成较为雄厚的经济实力和较为坚实的物质技术基础，为率先实现农业现
代化创造了良好条件。

1．规模化程度。垦区地处世界著名的三大黑土带之一，土地总面积5.62万平方公里，是
海南省的1.65倍，其中耕地面积3102万亩，是浙江省的1.29倍，人均占有耕地19.5亩，是全
国人均水平的16.3倍，农业劳均耕地80亩，是全国农业劳均水平的40多倍，垦区家庭农场平均
规模为150亩，是全国农户规模的20倍。垦区土地平坦连片，特别适合大机械化作业。此外还
有林地1215万亩，草原525万亩，水面420万亩，十分有利于发展规模化的林、牧、渔业。

2．机械化程度及科技应用。垦区农机装备水平在全国遥遥领先，拥有一大批当今世界上
最先进的大马力拖拉机、联合收割机和农用飞机等农业机械，综合机械化率在80%以上，领先
全国平均水平40多个百分点，农业劳均产粮50吨，是全国平均水平的25倍。
在农业科技应用方面，垦区现有17个科研院所，9个技术推广中心，104个农业技术推广站，
10万多科技人员，构成了三级农业科研推广网络，农业科技服务体系健全。在农作物育种、耕
作、栽培、植保、收储以及粮食处理等许多关键技术上取得了重大突破。累计获得国家级、省
部级科技进步奖263项，农业科技成果转化率达67%，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达63%，比全国平均
水平高出20个百分点。垦区在良种繁育、模式化栽培、病虫害防治、农业航化作业等新技术应
用上居国内领先水平。

3．单产及商品率。垦区由于实行科学种田和机械化作业，粮食生产能力已达180亿斤，可
提供商品粮150亿斤，相当于一个中等省份的粮食调出量，可以解决京、津、沪三大直辖市和
解放军三军官兵一年的口粮。2001年粮豆平均亩产314公斤，比全国平均水平高约10%，水稻亩
产511公斤，大豆亩产164公斤，麦类亩产202公斤，玉米亩产454.5公斤，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垦区粮食商品率85%，高于全国平均水平40个百分点。

4．农业劳动者收入水平。垦区农场职工家庭人均纯收入3650元，高于农村农民收入，是
全国农村人均纯收入的165%。

5．生态环境效益。垦区高度重视生态环境建设，已营造生态林和经济林700万亩，森林覆
盖率达15.2%，建成了7万多条防风林带，实现了农田林网化；开辟湿地、水域、森林、草原、
野生动植物等各级各类自然保护区14个、保护地64个，保护面积496万亩，占土地总面积的6.1%，
成为国家生态建设示范区。近两年，垦区加大退耕还林、还草力度，进一步改善了生态环境，
这些在全国都处于领先地位。

6．现行政策及国家资金渠道支持。

垦区自开发建设到现在，一直得到国家在政策和资金上的大力支持，如近20年来的世行贷
款项目、一百亿斤商品粮基地建设项目、农业综合开发项目和日本政府贷款项目等，这是垦区
快速发展的强大动力。但是，由于历史的原因，垦区至今仍存在一些影响发展的政策和体制因
素。主要是：

垦区目前不仅是一个农业企业集团，而且是一个功能比较齐全的社会经济区。由于开发荒
原时没有行政依托，垦区不能不自办社会，因而形成政企、社企合的一局面，同时也承受着自
办社会的沉重经费负担。现在垦区管理体制是省和农业部双重领导，以省为主。财务体制是通
过农业部列入国家部门预算管理。“九五”以来，国家通过长期国债投资安排有关项目建设的
政策，垦区都难以享受；一些非农产业的建设项目也无法纳入国家有关部门预算。

总体评价：黑龙江垦区的发展现状和主要指标体系中的大部分指标，如规模化经营指标、
粮食单产与商品率指标、农业机械化率和科技贡献率以及优良品种率指标、生态环境效益指标
等均已达到或接近美、法、荷等国20世纪80年代农业现代化水平，只有劳动者收入指标和政策
支持方面与上述国家有较大差距，但按现在的发展趋势，特别是国家加大支持力度以后，在
2010年率先实现农业现代化是有充分把握的。
黑龙江垦区发展水平与主要指标大大领先于全国平均水平，许多主要指标如规模化、机械
化、科技贡献率、生态环境、劳动生产率等也领先于国内发达地区农村。通过与国内的比较，
既可以看到垦区在诸多方面的优势，从而增强率先实现的信心；但也应看到与国内最发达地区
农村在一些指标上的差距(如土地产出率和人均GDP等)，从而警示自己，仍当继续发奋图强。

四、应采取的对策和具体措施

农业现代化是一项前无古人的伟大事业。黑龙江垦区人民将以加快发展为主题，以战略性
结构调整为主线，以体制创新和科技进步为动力，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为根本出发点，构建适
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农业现代化要求的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实施六大战略(产业化经
营战略、科教兴垦战略、开放开发战略、可持续发展战略、信息化战略和城镇化战略)，加快
四业发展(食品加工业、畜牧业、绿色食品业和服务业)，加速三化进程(产业化、信息化和城
镇化)，确保在2010年基本实现农业现代化。
按照上述思路建设农业现代化，一要垦区人民深化改革，拼搏进取，与时俱进，求实创新，
二要国家给予政策扶持，以加快黑龙江垦区农业现代化进程。

(一)继续深化改革，加快农业现代化进程

1．全面推进垦区管理体制改革。重点是实行内部政企分开，分离企业办社会职能，使企
业平等地参与国际市场竞争与合作。在总结试点经验的基础上，全面推进农场内部政企分开改
革。合理调整场队布局和社区管理机构设置，尽快转变总局、分局管理经济的职能和方式，积
极探索总局与总公司、分局与分公司政企分开的组织形式，在垦区内部建立起政企分开、系统
管理、双轨运行的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

2．继续推进国有企业改革。按照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要求，加快构建北大荒集团母子公司
管理体制。界定北大荒集团成员企业范围，理顺集团内部产权关系，落实出资人所有权和企业
法人财产权，解决垦区国有资产出资人不到位的问题，维护国有资产所有者权益。改制重组的
公司制企业，特别是新组建的产业化龙头企业，要建立规范的法人治理结构，形成责权统一、
运转协调、有效制衡的工作机制。

3．做强做大龙头企业，促进产业结构的战略性调整。主要抓好完达山乳业集团、北大荒
米业集团、九三油脂集团、北大荒种业集团和小麦粉加工、大麦芽加工龙头企业。一是进一步
扩大完达山乳业生产经营规模，开发精深加工产品，力争在3～5年内形成日处理鲜奶2500吨
的生产能力，实现销售收入40亿元，在全国乳品行业取得领先地位；二是进一步扩大北大荒米
业的生产经营规模，同时抓好综合开发和利用，近期内形成年加工水稻500～600万吨的能力，
实现销售收入80亿元，成为全国最大的稻米加工龙头企业。三是巩固九三油脂集团的并购成果，
大力发展有机、无公害、非转基因大豆加工，在扩大规模的同时，加快维生素E、异黄酮等高
附加值产品的开发，成为我国最大的油脂加工集团。四是加快小麦粉加工业的重组整合步伐，
最终构建成一个企业集团。力争3～5年形成年加工小麦100万吨的能力，实现销售收入12亿元，
成为东北三省最大的麦业龙头企业。五是抓好大麦芽业的发展，扩大基地和加工规模，尽快跻
身于全国大型麦芽加工企业行列。力争3～5年形成年加工大麦30万吨的能力，实现销售收入近
10亿元。六是加快推进北大荒种业集团建设，扩大各类优质作物种子生产，良种覆盖率、统一
供种率、种子加工率和包衣率要达到95％以上。提高辐射供种能力，尽快实现覆盖全省、带动
地方的目标。
继续加快战略性结构调整的步伐，大力发展畜牧业、绿色食品业和服务业。搞好种植业内
部结构的调整，发展一批特色种植和专品种种植，提高品质，降低成本，努力增强垦区产品的
国际市场竞争力。

4．扩大家庭农场经营规模，分离农业劳动力。积极推进家庭农场适度规模经营，加快分
离富余劳力，提高劳动生产率，增强垦区农产品的国际市场竞争力。争取到2005年，家庭农场
的旱田麦豆种植规模发展到50～70公顷以上，2010年发展到70～100公顷以上；水田规模到2005
年发展到20公顷以上，2010年发展到30公顷以上。
5．加强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建设。结合农业产业化经营的推进，进一步加强农业社会化
服务体系建设，搞好种子供应、科技推广、疫病防治和产品销售等产前、产中、产后服务。积
极鼓励职工个人和个体私营企业从事涉农服务，形成多种经济成份、不同组织形式并存的农业
服务体系。

(二)需要国家给予的政策支持

黑龙江垦区农业现代化的率先实现，既要靠垦区人民自己的拼搏努力，又要靠国家在政策
和资金等方面给予大力支持。国家可以按照WTO的规则，实施“绿箱”和“黄箱”政策，借鉴
发达国家的做法，增加农业基础设施建设和公共支出的投资，对农民(农户)实行政策补贴等。
据经合组织公布的资料称，1995年美国对农业的支持力度高达327亿美元。虽然我国国力有限，
不可能与美国相比，但对农业现代化建设给予适当的政策扶持还是可以做到的。需要国家给予
黑龙江垦区以下几项具体的政策与资金扶持：

1．希望进一步明确落实计办农经[2002]135号文中“关于黑龙江垦区退耕还林(草)、小
城镇建设、社会公益性事业等建设项目，可直接向国家计委报送项目文件”的意见。建议国家
计委以北大荒集团(国家120家大型企业集团之一)名义将黑龙江垦区设立户头，直接下达计划。

2．请求国家进一步增加对垦区公共基础设施、农业生态环境保护建设的投入。“九五”
以来，国家实行拉动内需的积极财政政策，通过长期国债投资，加快了全国公共基础设施建设，
而垦区没有享受到这一政策。建议国家在安排国债投资建设项目时，把垦区退耕还林、农用道
路、环境保护、小城镇基础设施以及教育、卫生、旅游、公检法司等方面的项目，纳入国家计
划。

3．请求国家财政对垦区社会公共支出给予更大支持

黑龙江垦区是在特定历史时期，在远离城镇依托的荒原上开发建设的。长期以来，在发展
经济的同时，社会事业同步发展，形成了企业办社会的特殊体制。在加入WTO的新形势下，企
业办社会的沉重负担也给垦区平等参与国际竞争带来了巨大压力。2001年，垦区农业企业承担
的社会公共支出23.9亿元，占社会公共支出总额的52%，平均每亩耕地负担77元，占粮豆间接
亩成本的77.8%，每亩间接成本比当地农村高50～60元。这是影响垦区农产品竞争力，造成职
工收入下降的主要原因之一。近几年，中央财政虽然增加了对垦区的预算拨款，但人均标准低，
拨款严重不足，财政拨款仅占垦区公共支出总额的34.1%。其中，中小学教育财政拨款占垦区
教育经费支出总额的38.4%，人均财政补贴工资性经费5 814元，公用经费1441元。垦区公共支
出财政拨款，低于中央直属同类事业单位预算定额。建议中央财政在推进部门预算编制改革过
程中，将垦区中小学、政法和卫生机构比照中央直属同类行政事业单位预算定额，增加垦区公
共财政支出补贴。
(本文作于2002年12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