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色彩学论纲 齐长伐



关于色彩的学问，就广义而言，是个相当宽泛和复杂的课题，本文无暇论及。如标题所示，
本文仅从狭义着眼，就方志色彩之学，提纲挈领予以论述。

一、有必要建立方志色彩学

为了深入研究和科学地把握方志色彩，使之系统化、理论化，增强志书的可读性，以利于
方志功能作用的发挥，有必要建立方志色彩学。
本文认为，方志色彩学并不属于色彩学范畴，它应为方志学的一个分支。它与方志编纂学、
方志目录学、方志整理学、方志资料学、方志语言学、方志应用学、方志文化学等，同应为方
志学科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
方志色彩学，顾名思义，即为研究方志色彩的一门学问。它的研究内容，具体讲应为方志
色彩的概念、属性、特点、类别、表现原则，表现方法与技巧，以及它的运行规律、与相邻学
科的关系等等。
这门学问不会是凭空产生的，它应当是在方志编纂实践和方志理论研究中，逐步发展起来
的。我国方志实践活动迄今至少已有两千余年的历史。理论研究一般是与实践活动相伴而生的。
我国方志理论研究就算稍晚些，最迟也是起于唐宋时期，可能还要早些。到清代章学诚集我国
历代方志理论之大成也是数百年的事了。我国方志实践和方志理论思想，蓄厚涵深，十分丰富。
特别是社会主义新方志事业蓬勃发展，方志理论研究日臻成熟和完善，时下，方志色彩学的建
立当是应运而生之事。
关于这个问题，一些修志专家、学者和有识之士早已有所倡导和呼吁了。我国当代方志学
家傅振伦先生曾撰文强调：“史志崇尚文采，史文并茂，引人人胜，还是必要的” (傅振伦
《论人物志的编纂》，载《中国地方志》1986年第5期)；我国当代方志专家来新夏、梁滨久、
陈扬中、邢维雄、梁兴培等先生也都从不同角度、不同侧面，曾撰文提倡志书要增强可读性、
趣味性和文采等。他们倡导的这些，恰恰是构成志书色彩的主要因素。其实，关于志书色彩问
题，在我国方志事业发展史上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实践和探索。宋人吴缜就编史问题曾说过，为
史之要有三，其中之一就是“文采”，并强调“必资文采以行之”。他所强调的这一点十分重
要，与孔子“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讲无“文”之作是不会有生命力的。
清代方志学家章学诚也曾说过：“良史莫不工文。”这里讲的“文”或“文采”，都是一个意
思，就是强调文章作品要有华丽的色彩(《现代汉语词典》注)，也就是章学诚所倡导的“雅”，
不粗俗。由此可见，文章的色彩是多么重要。难怪有人提出要把“文采”作为衡量志书质量高
低的一个标准。
应当承认，当前就我们所看到的一些志书中，有相当一部分，内容干瘪，枯燥乏味，可读
性差，缺乏色彩，影响志书功能作用的发挥和志书价值的实现。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固然很多，
但应该说其主要原因，就是一些志书的编修者，缺乏认识、把握和表现事物色彩的能力，致使
一些志书苍白无力，品位不高。所以，研究和把握志书的色彩及其编写规律，对于提高志书的
质量，创造精品，更好地发挥志书的功能和作用，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可以
说，加强方志色彩学的研究已成为当今志坛的当务之急。

二、方志色彩的内涵及特点

依据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原理，色彩，是事物存在的一种基本方式，是事物本身所固有的。
世界上万事万物无论是自然的，还是社会的，皆具有自己的色彩。绘画离不开色彩，文学作品
离不开色彩，同样，作为记述一地客观事物发展形态和地情的志书，当然也离不开色彩。
色彩一词，其概念的基本内涵就是泛指颜色，如赤、橙、黄、绿、青、蓝、紫等。然而在
人类语言文化的长期发展流程中，色彩概念的基本属性不断向外延伸和丰富衍化。使其具有比
喻人的某种思想倾向或比喻事物的某种情调之特征。比如思想色彩、感情色彩、文化色彩等等，
进而用以比喻文章、作品等的某种情调或氛围等。本文即从狭义角度，把色彩的引伸涵义应用
到方志编纂学之中来加以立论和阐释。
那么，究竟什么是方志的色彩呢?
在一部志书中，把客观事物所具有的个性特点和生动的细节，经过精心选择安排，以优美
的文字准确形象地表现出来，使志书的内容有血有肉，情趣盎然，升发出某种情调和氛围，深
富感染力和说服力，这就是志书的色彩。它与诗歌的意境有某些相通之处，是一种升华了的东
西，犹如花粉酿成蜜，粮食制成酒。
比如《黑龙江省志·国营农场志》第一篇《开荒建场》中有这样一段记述：开发初期，
“筹建梧桐河农场时，为了测水流速度和流量，没有仪器，就从棉袄上撕块棉花扔在水里，没
有手表，就按手上的脉搏跳动次数，察看棉花在水中流多远，计算水流速度”。
这一段写得有声有色，有血有肉，色彩鲜明，不着“艰苦”二字，而艰苦之义淋漓毕现，
让读者的心也随着勘测队员的脉搏一起跳动，这种感人至深的力量即为色彩之功。
通过以上理论的概括和实例证明，不难看出，志书的色彩，至少具备以下四个基本特点：

一是客观性。志书色彩必须依赖志书所记述的客观事物而存在。这不仅是由认识论的原则
所决定的，同时也是由志书是信史，真实是志书的生命原则所决定的。如果离开事物的客观存
在，也就无所谓志书的色彩了。因此，在志书编纂过程中，应该依据事物本身所具有的色彩，
如实地把它充分表现出来，这不仅是提高志书质量品位的一种手段，同时也是志书编纂真实性
原则的要求，真实才有说服力。

二是典型性。志书所记述的客观事物中最富个性特点、最具代表性，因而最有价值的部分，
也是志书最具色彩的部分。因此，志书内容的资料运用，要严格地科学筛遴，选择那些最富典
型意义的资料人志，让志书色彩鲜明，熠熠生辉。我们也确实见到一些色彩黯淡、品位不高的
志书，这跟资料缺乏科学选择有很大关系。比如某志，在《动物资源》一目里，密密麻麻列有
上百种“动物”，其中如蚯蚓、蜘蛛、蜻蜓、蝴蝶、草爬子、蚊子、蜗牛、蚂蚱、瓢虫等皆榜
上有名；而植物资源如葱、蒜、萝卜、白菜之类一列又是百余种。其分类恰当与否姑且不论，
单就典型性而言，实在令人质疑。如此泛泛胡堆乱砌资料，何谈志书的色彩。

三是趣味性。志书色彩是具有吸引力和感染力的一种情调。它具有一定的趣味性。有趣味
才会有色彩。趣味性越浓，色彩越强。这里所说的趣味性，当然要“雅”，绝不可为追求志书
的趣味，雅俗不分，美丑不辨。那样会误人歧途。还应该强调的是，志书色彩的趣味性，不仅
仅是或主要不是靠优美文字创造的语境趣味来体现。文字的优美对志书情趣的表现固不可少，
但生活的真实情趣才更光彩照人。比如《黑龙江省志·国营农场志》中，对在1954年班次收割
小麦创轰动全国新纪录的收割机手刘瑛的记述：“她先后6次进京，光荣地出席了群英会和妇
代会。在一次祝酒会上，周恩来总理问她：‘从哪里来，做什么工作?’刘瑛回答：‘从北大
荒来，是收割机手。’总理夸赞她为农业插上了机械化翅膀!蔡畅同志亲切称她为‘北大荒的
女儿’”。没有华丽词藻，短短88字，人物情趣跃然纸上。生活的本体是无限富有的矿藏，在
现实生活中，似此富有情趣和色彩的实例并不是个别现象，只是由于我们缺乏剖璞识玉的眼光
或缺乏准确把握和再现它的功力，使一些志书色彩黯淡了。勤调查，广视角，多动脑，是发现
富有情趣典型事物的有效途径，修志人员不可懈怠。

四是语言的活泼性。用生动形象的语言，创造一种轻松活泼的语境氛围，是志书色彩表现
的又一特点。志书的语言，在追求准确、朴实、简练的同时，也应在生动形象上下功夫，力戒
枯燥乏味。

以上四点可以视作构成志书色彩的最基本特点和要素。当然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特点和要
素，比如地方性、时代性、知识性等等，这里无须赘述。

三、方志色彩的类别

方志的色彩，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范畴，可以大致分为三种类型。

第一种类型，从志书记述的内容上看，可以分为显性色彩和隐性色彩。

显性色彩是指事物表象本身所具有的色彩，比如自然风光，地理环境，事物的场景氛围，
人物外貌形象等。显性色彩是客观外在的，可以给读者第一印象和直观感受。它具有接受的随
意性和自由性特点。同一种事物，因人不同，理解不同，接受的程度也会有所不同。显性色彩，
可直接把读者带人一种情境或氛围中，它对读者有着直观的吸引力，决定着读者兴趣的产生或
丧失。因此，志书的编纂对显性色彩决不可以轻视。据黑龙江垦区以往一些农场志来看，对此
显然重视不够，对许多事物的记述往往缺乏形象、环境、氛围的勾画。这是需要进一步加以研
究和改进的。力争做到，写人，让人如见其人如闻其声，写事，让读者如身临其境。
隐性色彩，就是事物发生发展过程中蕴含着的某种情调。它隐含在事物的内部，依靠内在
的力量去吸引和感染读者。虽然它不像显性色彩那么自由显现，一目了然，但是，恰恰是由于
需要读者思考和回味，才使其色彩的吸引力感染力更加深刻和持久，具有更深层面的意义。事
实上，志书的真正价值，往往是通过色彩的隐性特点体现出来的。比如《八五三农场志》对建
场时王震将军点燃第一把荒火的记述，文中对王震外貌形象的描写固然重要，但他艰苦创业的
精神所呈现出的色彩，主要是通过他的事迹来体现的。两者相衡，人物的精神更具色彩的价值。
显性色彩和隐性色彩，恰如一枚硬币，前者是硬币的外壳，而后者才真正具有充当一般等
价物的价值。因此，在志书编写中，在注意显性色彩勾画的同时，应更着力于隐性色彩的塑造。

第二种类型，从记述对象看，可以分为自然性色彩和社会性色彩。

自然性色彩，是指事物或人物的自然属性所显现出来的色彩。比如；山川河流、建筑设施
等景观；人物的形象动作以及不触及社会政治的自然灾害、事件等。
社会性色彩，则是指事物所显现具有社会意义的色彩。比如社会事件、社会变革、经济活
动、以及典型人物事迹等，都属于这一类色彩。志书记述的内容，绝大部分都属于人的社会性
活动，因此，修志人员应该特别注意研究社会性色彩的特点和表现方法。

第三种类型，从表现方法上看，可以分为描写性色彩和陈述性色彩。

描写性色彩，就是用语言文字把事物的景象、变化或人物行动勾画出来形成的某种情调。
描写性色彩往往是通过细节或场景的具体描写来实现的。如《黑龙江省志·国营农场志》在记
述友谊农场创建的艰苦时写道：“苏联专家和我国专家……从勘测镜里寻找在寒风中摇摆的测
旗，眼睛被寒风吹出了热泪，睫毛上结成了冰珠。脸被冻白，手被冻僵，做记录的笔顺手掉在
雪地上。为了探求土壤资料，他们刨开冻土，光着手一层层地剥取土样，不停地一处处打钻。
手拿铁器针扎一样疼，稍有不慎就会粘下层皮来……”细腻的描写，可感可触，令人荡气回肠。
这种手法的运用，首先要求修志者必须占有详细的资料，从细节人手，具有准确生动的描写能
力。
陈述性色彩，则是对事物的全过程了解之后，通过陈述的方式来实现的。这种陈述方式，
即所谓志书语言的表述，这是志书最常用的，也是最主要的表现手法。

四、方志色彩的表现原则

方志色彩的表现原则，必须符合方志编纂的总体原则的要求。对方志编纂的原则，我国古
往今来，一些方志专家学者多有论述，尽管有些见解不完全一致，但基本形成了共识。这个原
则，中国地方志领导小组在所颁发的《关于地方志编纂工作的规定》中作为一个方针明确地规
定下来：新编地方志“必须贯彻存真求实的方针”。在这个方针要求下，方志色彩的表现原则
主要应该注意以下四点：

1、色彩的真实性

志书乃信史。志书色彩的表现首要的一条必须遵循真实性的原则。志书的记述必须“秉笔
直书”、“依实而书”，保证志书所体现的色彩与事物本身的色彩相一致，这是由真实是志书
生命的原则所决定的。因此，志书色彩，必须依据事物本身所具有的色彩予以表现，绝不允许
离开客观事物，凭主观臆测进行渲染。志书与文学作品在色彩的表现技巧上，虽然有着许多相
通之外，比如描写、概括、提炼等等，但是，在表现原则上是有着严格区别的。方志色彩以真
为美，文学作品以美为真，前者追求的是生活的真实，后者追求的是艺术的真实。因此，文学
作品中的事件、故事、人物等是可以虚构的，它具有很大的主观随意性。而志书的色彩，则必
须是客观事物的真实再现，不允许笔下生花主观臆造，严格遵循“真实”的原则，否则，方志
色彩一旦离开客观真实性，误入艺术化的歧途，方志的生命也就停止了。

2、色彩的准确性

不同的志书所记述的地情不同，客观事物的特点不同，因此，志书表现出的色彩也应有所
不同。这里应注意把握好两点。一是准确把握具体客观事物的性状，运动规律所呈现出的特点，
依据这些特色予以表现它的色彩；二是必须符合志书所记述的地情，使志书所表现出的色彩基
调与该地地情相一致。要做到志书色彩表述的准确性，就必须紧紧抓住客观事物和具体地情的
特点，依实而书，否则，就无法实现色彩的准确表达，就会造成要么千志一面，要么内容失真
的后果。这是尤须值得修志者注意的。

3、色彩的丰富性

平时，我们常为追求志书的思想深度而努力着。志书的思想深度不仅与志书的内容有关，
同时，与志书的色彩关系更为密切，志书的思想深度最终是由色彩体现出来的。只有把志书内
容的丰富性，转化为志书色彩的丰富性，志书才会具有思想深度。志书的内容是志书色彩的基
础。一般来说，志书内容的丰富性，与志书色彩的丰富性是成正比的。内容越丰富，则色彩越
强烈。然而，这并不是绝对的。内容的丰富，并不简单的就等同于色彩的丰富。它往往需要一
个升华的过程。我们常见有些志书，所记述的内容事无巨细，无所不包，流水账一般，资料堆
砌罗列，平摆浮搁。单就其内容而言，丰则丰矣，但其所呈色彩平淡如水，令人难以卒读。哪
还谈得上思想内容的深度。这中间缺少一种最可贵的东西作链接，那就是资料的价值性。资料
的价值是志书实现其内容通向色彩的桥梁。因此，我们选择资料，必须坚持价值标准，不能眉
毛胡子一把抓，捡到篮中就是菜。只有内容详实，选材得当，才能实现志书色彩的丰富。志书
色彩的丰富，不仅仅表现在对个别事物的客观记述上，更主要是表现在一部志书的整体上。因
此，在志书编纂中，要做到志书内容与志书色彩的整体相符，强化志书思想的深度。

4、色彩的清晰性

色彩的明快和清晰，是志书色彩表现不可忽视的一条原则。志书的思想内容不仅要有广度
和深度，而且要有力度。所谓力度就是志书色彩的感染力和说服力。它的实现，主要就是靠色
彩的清晰来完成的。志书色彩的清晰，应具备两条标准，一是事实清楚。志书色彩的感染力、
说服力不是靠讲道理来体现，而是依据客观事实来传达给读者。如果缺乏事实，或事实不清楚，
志书就不可能有清晰的色彩，从而也就失去了说服力和感染力；二是语言表述要清楚准确。我
们见到有些志书的记述常使用一些模糊性语言。那些也许、可能、大概、差不多之类姑且不论，
单就那些不大容易引起人们重视的模糊用语，就足可令人引以为戒了。比如：ⅩⅩ“发展很
快”、ⅩⅩ取得“明显效果”、ⅩⅩ“高度重视”等等。这些模糊语言在志书色彩的表现中是
很犯忌讳的。

五、志书色彩的表现方法

志书色彩的表现技巧和方法因地情不同和客观事物不同而千差万别。但从大量志书的编修
实践中，仍可找到一些最基本的表现方法。

1、细节是色彩表现的基石

任何事物的发生发展都是由许多细节组成的。要把握事物色彩的本质，必须从细节开始，
如果忽略细节，就根本没有色彩可言。总结以往一些志书缺乏色彩的教训，其中重要一条就是
忽视细节的记述。特别是对一些事件的记述，往往是“宏而观之，笼而统之，大而化之”，结
果是肤皮潦草，轻描淡写，如点水之蜓，言不及义。应该坚信，生活本身是颇具色彩的，而这
些色彩往往蕴涵在事物的细节之中，只是由于我们没能走近它们，或者缺乏足够的洞察力，没
有认识它，进而去把握它和再现它，致使一些志书黯淡无光。修志者务须下大力气深入实践，
调查研究，广泛占有资料，善于捕捉细节，把志书编写得更有色彩些。
细节色彩生动形象地记述和描写，必须注意两点：第一，不可滥用形容词，过多堆砌华丽
词藻，会有损志书信史的尊严，反而会失去色彩；第二，志书不能因为追求色彩而只着眼于事
物的细节，把志书编成细节的组合和罗列。细节的记述，同样要着眼于典型性的选择和宏观的
驾驭。否则，将可能造成不见全豹，只见一斑的后果。

2、特色是色彩表现的关键

没有特色就没有色彩。特色是志书色彩表现的关键环节，要强化志书的色彩，就必须抓住
特色作文章。志书的特色是多方面的。就其内容而言，有时代特色、地方特色、行业特色、民
族特色等；就其形式而言，有写作特色、结构特色、语言特色等。内容决定形式，形式反映内
容。在志书编纂中，这些特色都要予以兼顾，既要突出重点，又不可顾此失彼。只有让特色鲜
明地“特”起来，志书的色彩才会鲜明地活起来。

3、语言的生动是色彩表现的重要手段

语言的生动活泼是志书色彩表现的一个重要手段。近些年来，严谨、朴实似乎已经成为志
书规定性的语言要求。有些志书的编者一味拘泥于此训，以致造成一些志书语言的呆板、僵化、
干瘪、生硬，使志书丧失了色彩，缺乏可读性。其实这是片面的，志书的语言也应该讲求文采。
“言之无文，行而不远”(孔子语)，无论什么文体，如果没有语言的文采，便没有生命力，作
为志书也不例外。
志书语言的文采，是志书色彩的承载形式，是表现志书色彩的一种手段，这种手段十分重
要。现在有些志书在语言的文采方面已作了十分可喜的尝试，如内蒙古《牙克石市志》的《概
述》、《桂林市志》的《山水志》等，借用了许多如描写、比喻、夸张、拟人等文学手法，富
有诗意的语言，行云流水一般，增添了志书的色彩。
诚然，我们提倡志书要有文采，可以借鉴某些文学手法，但必须得当，不能像有些文学作
品那样虚夸浮饰。如果脱离事实，滥用华丽词藻，雕词琢句，那样必将信笔乱真，文而失实，
便无色彩可谈。

4、直抒情感可以强化色彩的表现

就其属性而言，志书的色彩应是事物的客观表现。但也不可一概而论，有时志书的编者在
紧要处巧妙地表露主观感情色彩，会收到很好的效果，尤其是在写概述、人物等篇章时，恰当
地运用一些很富个性感情色彩的语言，直接表达爱憎，这在志书中不乏其例。但是，情感的直
接表述，只能以精炼的语言在关键之处画龙点睛，绝不可空发感概，泛泛议论。
任何一门学科的确立和研究，都将使我们在对世界的认识上不断获得真知。方志色彩学的
探讨和研究，为我们提供一把钥匙，我们将凭借它去打开蕴涵在更深层次中志书色彩编写技巧
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