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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时刻装着群众

心中时刻装着群众



——垦区几位老领导和普通群众之间的动人故事

付树本

垦区领导历来重视干群关系,心中始终装着群众。下面,把我所耳闻目睹的垦区过去几位
领导与普通群众之间的感人故事写出来:
王振扬同志厚待当年曾冒死掩护自己的老乡
1980年麦收期间,我们几名机关同志随时任总局党委书记兼局长的王振扬同志来到八五二
农场进行指导和调研工作。当深入到五分场一个生产队听取汇报时,王振扬同志听他们口音很
熟悉,就进一步询问他们是从哪里来垦区的?当得知是1959年由山东支边来的,原籍正巧是王
振扬同志在抗日初期打游击的地方,不由地使他回想起当年曾经发生的一次十分惊险的往事,
于是向在座的人们深情地讲述那件故事:有一天,他到一个村庄开展工作。清晨刚从一老乡家
出来散步,迎面撞上突如其来的一队日伪骑兵进村来扫荡。一个日本鬼子从马背上跳下来,边
打手势边哇啦哇啦说着日本话召唤王振扬过去给他遛马。等把马缰绳递给王振扬手后,便急匆
匆走进一农户家。王振扬同志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过马,一边警觉地考虑如何尽快脱身。
他把马遛了不一会儿,就顺手交给村边一老头,自己就近躲进一农户家。只听见从远到近传
来吆喝声:“快搜!不会跑远!”王振扬同志清楚听到日伪军逐户搜查的脚步声。不由地暗想,
他们搜查谁?说不定搜查我,不管怎么让他们搜查到定会惹出麻烦。这时,王振扬同志便与
这家男主人紧急商议,如何把自己藏起来。这家主人经过片刻思索,就把王振扬同志领进自己
爱人正在坐月子的屋里。这在平时是特别忌讳的。如今在万分危险时刻,两人都顾不了这些了。
刚躲进屋里不久,只听到一伪军在村里人陪同下走到院里,那位领路人对伪军指着屋前挂着
妇女坐月子标志说:“这家妇女正在作月子,还用去看吗?”只听伪军说:“不进屋,快走到
前家去搜!”于是他们离开了这院,使王振扬同志躲过这一灾难。若是真搜查出来,后果不堪
设想。多少年过去了,王振扬同志仍然记着曾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的那位男主人。事情竟这么
凑巧,这对夫妇已步入了老年,前几年投靠儿子,来到五分场这个生产队居住。
当王振扬同志叙述这段往事时,正好被救他那人的儿子听到了,他儿子向王振扬同志说了
做那事的就是他父母。王振扬同志十分惊喜,当即叫人引路登门拜访。十多天后,王振扬书记
结束在八五二调研返回总局后,当即让办公室派小车把那对老年夫妻接到佳木斯家中小住几日,
王振扬同志每日待如贵宾。这件事曾传为佳话。
赵清景同志出车祸后,首先想让夫人替他看望安慰开车司机
1984年6月初,时任总局党委书记赵清景同志要从哈尔滨前往位于庆安县内的柳河干部管
理学院参加一个庆祝活动。因哈办车辆多是轿车不适用出外,便由总局物资局局长王冠恒从王
岗供应站调一辆日本产丰田大吉普并抽一名司机驾驶这台汽车由哈市送赵清景同志等四人前往
柳河。记得司机姓罗,在供应站工作多年,表现不错。但是由于当天途中遭遇大雨,加上罗师
傅事先得知赵书记喜欢开快车,不慎在临近庆安县时发生车祸。赵清景等四人都受了不同程度
的伤。那天我跟张福如副局长从浩良河化肥厂先期赶到柳河干部管理学院等候。得知赵清景同
志一行出了车祸后,经与庆安县委、县政府联系并在他们大力帮助下,当天就紧急转运到王岗
总局总医院救治。
当时最叫人担心的是赵清景同志受伤可能最重,因为他与驾驶员同坐在前排。那时王岗医
院设备条件较差,连一台CT都没有,只好用车拉到市里一个大医院作CT。检测结果是赵清景同
志受轻度脑震荡。但顺便坐车跟清景同志同行的小女儿颈椎因车翻颠簸而错位急需牵引治疗。
就在这种情况下,当赵清景同志夫人焦急地从佳木斯坐火车赶来王岗医院探视他时,赵清
景同志在简单叙述了事故经过后,就跟自己老伴说:“开车的小罗一定心情很沉重,背上很重
的思想负担。你抽空带上慰问品叫人领你替我去看看他,就说我叫去的,告诉他,这事故不全
怪他,我爱坐快车,我应负一定责任。叫他不要背思想包袱。并转告供应站我意思不要给行政
处分。”当小罗见到赵清景同志夫人带着慰问品亲自来家看自己,并听了赵清景同志那些安慰
自己的话,心情特别激动,两股热泪夺眶而出,只是紧紧握着赵清景夫人双手,长久说不出话
来。这件事在王岗医院、供应站受到广泛的赞誉。
高学仁同志为我一老地下党员多早蒙受不白之冤奔走,使他的问题得到解决
高学仁同志1985年从总局副局长的领导岗位退下来后,他本人提出,并经总局党委同意易
地安置回原籍山东省烟台市第一干休所(专门安置接受厅局级干部)离职休养。他的家乡掖县县
委得知他回烟台市后,特地派人前来邀请他回到掖县,住在县委招待所,请他回忆当年在掖县
的斗争经历。为撰写掖县县志提供珍贵的史料。在即将结束时,县委领导同志特指派专人专车
请高学仁同志在掖县境内走一走,看一看。高学仁同志多年来一直保持着艰苦奋斗作风,从来
不愿给国家浪费一分钱。开始对县委这一做法有点犹豫,后来爽快答应。于是陪同人员按照高
学仁同志要求来到一个镇子。下了车,高学仁同志向陪同人员深情回忆:当年抗日战争初期,
他任我军一个连长,带领一个排兵力干净利索地端了一个日伪炮楼,缴获一挺重机枪和二十几
只长短枪,数百发子弹,我军却无一人伤亡,打了一个十分漂亮的胜仗,曾受到胶东军区的嘉
奖。他在简要讲述这一战斗经过后,特地强调,这一仗所以打得如此漂亮,主要靠的是当年一
位地下党员的支援和帮助,是这位地下党员在战前侦察时,带着他们几个人混到炮楼四周和内
部进行实地踏察。
于是,他向镇上的有关同志打听这位地下党员的下落。后来多方询问,才从一位当地老者
那里得知,由于这位地下党员当时公开身份是在镇伪公所当文书一类差使。是替日本人和伪军
干事的,解放后,因自己单线联系中断,没有能证明他真正身份。因此在历次政治运动中,都
当作“历史反革命”,遭受残酷迫害。直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才摘掉这顶历史反革命帽子。
但他的党员关系由于无人证明却仍没有恢复。如今这位同志和他的儿子住在一起。当高学仁
同志获知他的坎坷遭遇和如今下落后,迫不急待叫陪同人员驱车前往探望。这两位昔日的老友
重逢相见后,那位老地下党员的激动心情简直难以控制,上前仔细瞅着高学仁同志虽经沧桑岁
月变老但仍辨认出的熟悉面孔,久久紧握他的双手,很长时间说不出一句话,等心情平静下来
才说:“高连长,我万万没想到,在有生之年咱老哥俩还能相见。”于是,这位老地下党员一
五一十地向老战友倾述多年以来一直埋藏心里的那些酸辛和强烈渴望恢复自己身份的焦急心情。
他说:“说实在话,我已经丧失信心了。但你今天来,却给我带来了希望,我不求别的,只
希望我党员关系能够恢复。”
高学仁同志听了他的倾述,心情同样极不平静。虽然他俩之间没有组织上的联系,但当年
那次侦察时是持有地方党组织的介绍信的。他回到县委招待所后,以对党和同志高度负责精神,
多方奔走,并亲自写证明材料,终于使这位老地下党员的问题得到完满的解决。
刘什轩同志主动和刚下放借调来的普通工作人员攀认战友
1973年12月,时任兵团副司令员的刘竹轩率领六个师主管领导及工作人员共17人组成的参
观考察团前往辽宁盘锦垦区和江苏生产建设兵团专题考察学习这两地实行工分制的具体做法和
经验。此时我刚从二师十团下放劳动锻炼中借调到兵团政治办公室作为普通工作人员也跟随参
加此次活动。结束了江苏兵团的全部考察活动返回南京,我们住在南京军区招待所进行总结和
休息期间,有一天,在大家座谈讨论中间休息时,刘竹轩同志面带微笑走到我跟前,叫了我名
字后突然冲我说:“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你?”我不经思考地回答:“不会吧,我一直在垦区工
作。”但刘竹轩同志这次却有点刨根问底,接着问我过去都在哪些地方工作。于是我由近至远
向他汇报了我刚从二师十团借调来的,以前在原东总机关工作,再以前在……刘竹轩同志打断
了我的叙述,直接问我:“过去在我们部队干过?”我回答:“以前曾在志愿军后勤部政治部
工作过几年。不过从1958年就转业来北大荒,再也没离开这里。”这时他会心的笑了:“这就
对了,我再问你,1954年夏天到后勤军需部采访过一次全军开展节约粮食情况吧?当时谁接待
你介绍情况的?”
说到这时,我猛地想起,我当时在志后报社工作,记起确实到军需部采访过一次全军开展
节约粮食情况,由时任军需部部长刘竹轩同志介绍的情况,回来后整理出一篇比较长的经验文
章,刊登在《前线后勤报》上,推动了全军正在深入开展的节约粮食工作。这件事时隔二十多
年,我已淡忘了。
刘竹轩同志看出我一直很拘谨。他就热情地说:“咱们当年抗美援朝时还是战友呢!以后
常到我住处去坐坐,有啥困难只管找我。”在这次谈话中,我俩还一起畅谈当年在志后时期种
种愉快的事情。经过这次诚挚谈话,一下子拉近了我与刘竹轩同志的距离。虽然我深知他叫我
有困难去找他,我当时还是借调干部,家人仍住在二师十团,很少有时间照顾家庭。尽管有种
种困难,我不愿为自己事情去找领导同志。因为那时不时兴为私事找领导,一切都习惯于听从
组织安排。所以直到刘竹轩同志离开垦区,我从未到过他住处串门。不过,这段攀谈战友的那
段往事却长久留在脑海里。
写完以上几个故事,使我想起电影《江山》主题歌的几句歌词,“老百姓是地,老百姓是
天,老百姓是共产党人生命的源泉”。作为一个老垦荒人,我衷心企盼我们垦区保持和发展亲
如鱼水般的党群关系和干群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