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垦区的统一性和完整性”


——回忆为省长陈雷同志在全省国营农场工作会议讲话的起草修改过程

付树本

“保持垦区统一性和完整性”，这是1985年初，以省委、省政府名义召开的全省国营农场
工作会议上，时任省委副书记、省长陈雷在这次会议上所作的讲话中一句关键性的提法和代表
省委、省政府所作的重要表达。当年周济和我参与了陈雷同志这一讲话的起草修改过程。现根
据记忆，把这个讲话起草和修改的前前后后情况和相关背景整理追记如下，给研究和关心垦区
体制发展历史的同志提供一点史料参考。
自从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撤消，并与原省国营农场管理局合并，组建省国营农场总局一统
全省国营农场后，省委、省政府一直十分关心重视我省国营农场工作。尤其是在李力安同志任
省委书记、陈雷同志任省长期间，更加重视垦区的工作。1984年6月底至7月上旬，李力安同志
曾亲自带领省委农工部、政研室、省计委等有关部门同志在视察三江地区期间先后深入到宝泉
岭、建三江、红兴隆等三个管理局及其所属的名山、绥滨、七星、前哨、八五三和红兴隆科研
所多个基层单位，听取情况汇报，参加座谈，重点调研农牧单位实行承包经营责任制，试办家
庭农场等改革相关问题。随后在当年八九月份，又派出以省委农工部副部长王槐隆同志为团长，
总局副局长张福如同志为副团长，由农工部有关同志和总局9个管理局主要领导(局长或局党
委书记)组成赴新疆兵团、江苏两地学习考察团，前往上述两地重点学习考察新疆兴办家庭农
场、江苏发展乡镇工业企业的做法和经验。这次学习考察长达一个多月。以后省委又在12月份
召开一次专题讨论研究全省国营农场工作的常委办公会议，听取总局主要领导关于垦区工作的
汇报，关于赴新疆、江苏两地学习考察的汇报，讨论研究垦区试办家庭农场有关问题，决定在
1985年初以省委、省政府名义召开全省国营农场工作会议。这是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实
行改革开放以来，规格最高、规模最大的全省国营农场工作会议，常委还确定由陈省长代表省
委、省政府在会上作讲话。会后，省委农工部副部长王槐隆同志主持起草陈雷同志的这一讲话。
经与总局联系商定成立了一个写作小组。总局领导便指派周济同志(当时任总局政研室主任)
和我(总局劳资处副处长，分工主管承包经营责任制具体业务)前往哈尔滨，住香坊总局招待所
参与讲话起草工作。王槐隆同志直接组织写作小组起草工作。先经过充分讨论拟定提纲，确定
整个讲话共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对全省国营农场几十年来发展建设成绩的充分评价，其中
突出十万转业复员官兵对开发建设北大荒所做出的历史贡献给予充分肯定，第二部分，当前垦
区各项改革，特别是兴办家庭农场，以及大力发展场办工业进行部署，第三部分有关加强党的
领导。并作了分工。讲话第一、三两部分由农工部办公室主任周绍忠同志执笔起草，第二部分
由周济和我执笔起草。
我和周济同志在起草第二部分写完各项工作的内容后，在结尾，写进了为保障垦区各项改
革任务顺利进行要保持垦区体制的统一性和完整性。之所以写进这些文字自然是有针对性，而
且我们认为是十分重要的。这里需要联系当时的一些背景。在1984年八九月份，省政法委给省
委打报告经同意将红兴隆局所属的笔架山、宝泉岭局所属的莲江口、香兰、北安局所属的五大
连池、花园等共十六个农场交回司法局的劳改局，后来又传出某地委为了全面规划当地的改革
与发展，拟提出所在的一个管理局全部划归给这个地区管辖，以致在垦区一部分管局、农场干
部中引起思想波动。正是为回答这些同志的担心，有必要在讲话中明确表示省委、省政府的态
度，我们认为由陈雷同志讲这个话是有分量的，也是必要的。
我们经过共同起草出来的讲话稿初稿又经过反复修改形成送审稿正准备呈送陈雷同志审阅
定稿时，出现一个未曾意料到的情况，陈雷同志要陪同石化部领导同志前往大庆参加30万吨乙
烯工程开工剪彩仪式，时间实在太紧。便临时委托省政府副秘书长杜显忠同志全权审定。杜显
忠同志在认真审阅了送审稿后，除个别文字修改外，对稿中的“保持垦区体制的统一性和完整
性”这句关键话作了如下修改，“对垦区体制暂不作变动。”这样便与我们所拟的送审稿有了
重要改动。
当我从当时北方大厅取回经杜显忠审定的讲话稿后，一眼就看到这一改动。我觉得这一改
动关系重大，立即向总局领导和农工部王槐隆同志汇报，并谈到我个人看法，建议应适当改变，
最好恢复原来那句话，或者将这句文字删除。总局领导也看到了这个改动讲话稿，假若在会
议上讲出后，必将引起与会同志的极大波动。有可能给各级干部产生不必要的猜测，以致影响
会议中部署的各项工作任务的贯彻落实。总局领导亲自找了王槐隆同志讲了我省国营农场过去
几十年“两上两下”(即两次下放到地县，后又两次上收到省农垦厅，文革后改为省国营农场
管理局)给我省国营农场事业所造成的严重损失这些历史教训，请求他找杜显忠同志反映这些
情况并请考虑对他们修改处作必要调整。经过以上工作，杜显忠同志采纳了我们的意见，重新
恢复送审稿中的那段文字：“保持垦区体制的统一性和完整性”。
陈雷同志在全省国营农场工作会议按送审稿讲话后，博得全体与会同志热烈鼓掌，都感到
吃了“定心丸”，不再担心垦区体制“翻烧饼”变来变去了。陈雷同志这一讲话也受到国家农
垦总局的充分肯定，刊登在内部通讯上，转发到全国务垦区和各省国营农场管理部门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