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后记
往事历历,感触多多,遥想修志始末,感慨万千。
其一是没想到让我来写,一介教书匠,本该终老于桃李之中,但组织上一再相邀,调不成
就借,无奈只好恭敬不如从命。那是1999年5 月27日,我只身设立史志办,开始了修志生涯。
其二是没想到我不会写志,过去靠一支笔徜徉于公文之海,游刃有余,非如此,也不能让
我来写志,而今面对规整的稿纸,一筹末展,能不让人发愁?一册修志汇编,几本《北大荒史
志》,成了我启蒙老师,独学而无有,则孤陋而寡闻,翻遍写作大全,难寻志书写法,遍访场
内文人墨客不知志书所云,我只好自己学习,好在有总局志办两次培训和分局志办的指导,我
才拿起了续志之笔。
其三是没想到这么难,难题之一是我不会写,之二是头绪多,我到史志办,头一部志书还
未出版,续志资料一点也没集中,之三是钱难要,之四是志办不是编内科室,之五是资料编写
人也不会写,之六是真正重视的人少。
不会写我学,没出版,我就找人打字、校对,找总局审定,要出版,没钱不行,我一个主
编又跑起了出版费,一遍遍往来于领导和财务之间,总算拿到了出版费,总算将志稿付梓印刷。
然而从1982年就担任头部志书主编的马增跃却没能看到这一成果,他在志书出版之前离开了我
们。由于领导变换,2000年3 月1 日,新领导在机关改革中将史志办解散,我结束了九个月的
编辑生涯,好象被解放了似的,回到了我热爱的教师岗位。
然而好景不长,在上级的申敕下,农场于2000年11月27日再次恢复史志办,再次将我借到
了史志办,并且于2002年5 月5 日我内退之后将我返聘回史志办,我算是和史志办结下了不解
之缘。
资料是续志的生命,然而各单位编写资料的人也不会写,于是我将自己掌握的本来不多的
志书的写法讲给他们听,在发文件时,将写法附于其后,尽管这样,由于人员变换太快,重视
程度不够,编写资料的人良莠不齐,限期交上来的资料可用度太低,甚至有的不能用,这是让
人绝望的事情,然而却没有退路,我想到了档案资料,一头钻了进去,用了一年时间,将断限
内的档案看了一遍,记了70万字的摘要,比较胸有成竹之后,开始了志书的编写,本来我是编
辑,是负责处理资料的,因资料不行,变成编写了。
修志人都知道,寻找有价值的资料是最难、最高兴的事,对此,我有深切的体会。然而资
料哪里去了呢?资料发下来,负责任的科室阅后分类、年终订成文集。不负责任的则不加管理,
随手随处一扔,很多珍贵的资料就这样进了垃圾堆。编写中由于没有第十三、十四次党代会的
资料,我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去找,翻遍了所有科室的文集,翻遍了该找的资料库,终于功夫
不负有心人,在宣传部找到了十四次党代会资料,在退休副场长刘培权手中找到了十三次党代
会资料。我真的是十分高兴,因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党代会断线。
从保存资料这个角度,我认为应该做到四点:
1、在岗的人要妥善保管,年终一定要装订成册。
2、转岗时不要带走,更不要销毁,要留在原科室,做好交接。
3、各科室要写好每年的大事记,由办公室汇编成册,放在档案室。
4、要有保存资料的制度,有奖有罚。
资料保管的好,历史才能真实、连续。保存资料不仅是优秀的工作作风,还是造福桑梓、
惠及子孙的善举。
江泽民说史志工作是不受重视的重要工作,不重视是普遍性,场领导是重视,落实一纳入
五到位,提供了基本的条件,那是没说的,但你不能跟场长要资料,要和各单位、各撰稿人要
资料,他们不重视才是可怕的,因为既不能“告状”,也不能处罚,伤着他们就一点办法也没
有了,我承认撰稿人就是上帝,我若说了算,资料写的好,我一定要奖励。当事人不重视也很
普遍,你问他什么时间在这个单位工作过,他说的和别人说的不一样,再问就是记不清了。
“记不清”是最普遍、最后的结论,最无奈的结论,最不负责的结论,没办法只好用模糊写法,
在某某时间内,某某在此工作过,具体安排上不重视也是有的。1999年我刚来时,恰逢机关种
地,整个大楼有时只剩我和办公室主任两人,管我的人也种地,也找不着,以后换了7 个志办
主任,换了6 个办公室,换了4 个主管副场长,换了4 个主管场长,我回教育干了8 个月,借
到环保科半年,写生态示范区建设规划,借到制度大全编委会1 个月,写制度大全,临时指派
的工作不算,每换一位领导,每搬一次家,每变动一次我的工作,能不或多或少的影响志书的
编写吗?
都说修志工作艰苦、清苦、辛苦,这回我是深有体会了,但“存真求实”、有胆有识、埋
头编修、甘于吃苦、淡泊名利、无私奉献的修志精神和北大荒精神还是督促和鼓舞我一路写下
来。写完最后一笔,我长吁一口气,不是车到站,该下飞机的感觉,不是喜,而是忧,凭我,
凭这么好的条件,这本书写好了吗?
我深知自己水平有限,非常渴望对志书的批评、点拨,我还要深鞠一躬,向所有支持、关
心志书的各级领导、专业部门和所有提供资料的人表示深深的谢意。
编 者
2006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