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文征
今天归来，只感到甜蜜



今天归来，只感到甜蜜
——作家蒋巍回嘉荫“省亲”记
张纪平
他来了，走向嘉荫农场这片黑土地
金色的9月，农场组织了城市青年下乡20周年返场联谊活动。本以为，他很难回场。如今
的蒋巍，已不是当年嘉荫农场那个戴狗皮帽子的装车工，不是那个端饭送水的炊事员，而是省
作家协会副主席、哈尔滨市文联副主席，且正值国庆前夕，社会活动一定不少。
忙是真忙，可是他还是风尘仆仆地来了。“怎么能不来呢？嘉荫农场是我的第二故乡，我
在这里踏上了人生的第一台阶”，坐在农场招待所简朴的房间里，蒋巍是那样的高兴。
农场的熟人们都说蒋巍没有名人的架子。谈起农场的生活他有时竟象孩子一样天真，是的，
他对农场的感情太深了。
“虽然我在农场只呆了1年零8个月，可这儿的生活我永远忘不了，想起来就有一种热乎乎
的情感”，他离开嘉荫农场已经18年了。这次返场，他几乎一刻也没有停留地到处走，到处看、
生活过的连队，相处过的父老乡亲，耕耘过的土地……。和场长谈起农场的发展是那样兴致
勃勃：“多年来的封闭式经营早该打破，单一的农业生产不会给农场带来根本发展……”，他
认真地向领导叙说着有关企业发展的一条条建议、一点点信息。末了，突然觉出什么了：“我
是门外汉，这些话也许是多余的。可一看到黑土地，心里的话总想说出来。”
谈起文学，他兴致更浓。讲着《大时代弯弓上》的主人公，诉说着《人生环形道》里的故
事，谈着《大洋此岸和彼岸》的写作过程，当然，也没有忘记当年“那片绿色的梦地”。对当
代文坛，他有自己的见解：“当代中国文坛，有着三个显著的特征：一是突破了反映论，文学
是社会生活的反映，这话任何时候都没错，可作家们已不是机械式地反映，而是用生活高扬这
个时代，使生活变得更加深刻，使文学变得更加有意义。二是作家的学者化正在形成。三是当
代作家的勤奋是任何时代少有的。”蒋巍也正是这样实践着自己的文学主张。数年来，他始终
坚持业余创作，硬是挤出了百余万字的作品。《在大时代弯弓上》已被选入《中国优秀报告文
学选》一书，《人生环形道》被9家刊物选用，他为此收到几百封读者来信。
在蒋巍的作品里早就品味了他的才气。这次更是亲眼领略了他敏捷的文思。联欢晚会上，
他即兴朗诵了一首诗：
永远、永远忘不了这片黑土地，
我们的青春和这里结成了一体。
汗水是苦涩的，
眼泪是苦涩的，
我们今天归来，
却只感到甜蜜。
……尽管过去的日子仅仅是青春的记忆，
我们生命的一部分却永远留在这里，
尽管我们离开这里已经很远很远，
我们的心却永远和嘉荫人民贴在一起。
给人们留下印象最深的，是蒋巍那炽热的感情，离别那天上午，他深情地来到长眠在这里
的战友墓地洒下了一杯祭奠的酒；送行的时刻，他拉着场长的手依依不舍，最后竟抱着场长失
声哭了起来。
他走了，大家却记得他临行前的话：“我还要回来的，我要在嘉荫的土地上写出一本关于
嘉荫人的书。”
好啊，蒋巍，嘉荫农场的父老乡亲们在期待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