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画圆了人生的句号
他画圆了人生的句号
他画圆了人生的句号
———记抗灾抢险因公牺牲的刘福旺
曹志国
人生应该是一个全等式,而有的人却在人生的中途画上一个大大的小于号。经过沉痛的波
折之后才觉得画得唐突,力求全等便成了阵痛后追求的目标。
“翟书记,我求求你,给我找碗饭吃,找个睡觉的地方就行。”
这个人就是刘福旺。
刘福旺1981年刑满释放后来到十三队,不久在农村找个对象安了家,1985年他一假不归,
被农场除名。
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他跟农村的媳妇离了婚,他无颜回十三队,哪儿安身呢?徨中他回到了
原籍北京。其间他饱尝了衣食无着、生活无靠的痛苦。才49岁,他不愿命归黄泉。别无他途,
只有农场才是他的归宿。1989年冬,他身无分文踏上了归途。俗话说“饥寒起盗心”,可刘福
旺濒临绝境,但他没有去偷去抢,其间丐帮拉他入伙,他未就此沉沦,他要靠自己的劳动生存
下来,一路上走走停停,干几天临时工,买一段路程的车票。正常三天的路程他竟辗转了三个
月之久。
1990年3 月他回到了十三队见到了翟书记,求生的欲望使他第一次苦苦哀求。这些年的荣
辱、艰辛未使这个五尺高的汉子哭过,可这一次,眼泪里有对过去的追悔,有对过去痛苦的回
忆,更有重新做人的欲望。“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十三队领导看他这副走投无路,穷困潦
倒的样子,经研究同意收留他为长期顶岗工,每天工资三元,衣食住等也做了具体安排。
这些年有谁管过他,还是农场好。
从此,便奠定了他以队为家的思想基础和以实际行动重新做人的原动力。
领导安排刘福旺晚上在场院打更。打更在农场可以说是领导信得过的。刘福旺感到这是领
导对他的信任,是对他人格的尊重,他打心眼里要做好这项工作。农忙季节,晚上打更,白天
上午睡觉,下午他就到场院参加劳动,帮装卸车、扬场。麦收阶段他怕种子混了,干脆把这项
工作要了过来,在黑板上记上地号、品种,从卸车、晾晒,直到灌袋入囤。其间他值班室里备
有开水,不愿喝开水的,他去挑凉水。晚上把工具收拾好,粮苫好。
为还个人欠款,他节衣缩食,虽然食堂吃只收成本费,但他嫌贵,便自己弄点面在炉子上
自己做着吃。1990年冬队领导让他帮整理一份材料,他趴在自制的木架上,吃一口自己没有油
烙的干巴饼,喝一口开水,别人见了说,这么艰苦,应该要求领导给予照顾。他说,领导让我
整材料,我感到莫大荣幸,我不求照顾,只求将来能转为正式职工。
1990年初冬,队里看他做不起棉衣补助了他50元钱,这更使他感激涕零。他要把感激之情
和追求融注于实际行动之中,卫生所整修,他帮助砌火墙、打地面;谁家刷墙,只要吱一声他
准到;活要干好,饭准不吃。刘福旺有把玻璃刀,十三队每家玻璃差不多让他拉了个遍,干归
干,别人想回报一下给他送点东西,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收的,穷,接受施舍,他认为是耻辱。
春节过后,他到队部值夜班。负责晚上烧炉子和队区巡逻。工作中他尽职尽责。有一天晚
上十二点多钟他发现一起火灾隐患并及时清除,使职工的生命财产免遭损失。除值班外,白天
他还把自己多年来没有发挥的才华施展出来。领导看他文笔不错,让他担当队里的通讯报道工
作,他不是把它作为负担,而把其作为积极进取的表现。他积极主动地往场广播站投稿,精心
设计板式,定期更换队部门前的黑板报,为队里写标语牌、抄写各种规划、制度等,主动往卫
生所、食堂送煤。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工作,大伙都说刘福旺变了。
不幸的是,还未等到他被批准为正式工人这一天,他就在4 月11日为保护国家财产的扑火
中光荣遇难了。
刘福旺虽然不是正式工人,但在十三队职工心目中,他已是他们之中名副其实的一员了。
刘福旺没有白白追求,他以他的实际行动,给自己刚满50岁的人生画了个圆圆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