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人物事略
第一节 领导干部

　　　
　　 第一任场长——赵 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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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 达，1912年1月4日出生，吉林省扶余县人，汉族，高中文化程度。1937年9月参加革
命，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1931年“九·一八”事变时，赵达正在哈尔滨市读书，为挽救民族危亡，他随东北流亡学
生来到北京，在东北中山中学就读。1935年华北事变后，日本军国主义者的铁蹄已践踏到华北
地区，民族救亡运动咆哮全国。1937年9月，他立志报国，徒步来到革命圣地——延安，投身
于伟大的抗日战争。他在延安马列学院学习、工作逾8年之久。1945年9月，他遵照党中央《建
立巩固的东北根据地》的指示和安排，到东北就任肇源县县长，1948年秋任省政府秘书处长。
　　1949年1月，赵达主动申请从事垦荒事业的开发，省委任命他为查哈阳农场第一任场长。
当时的查哈阳地区，人烟稀少，野狼成群，荒草遍野，一望无垠。外省外地来场的青年职工，
面对如此艰苦的环境，思想动摇，别图出路。赵达住在一间厨房，这里既是办公室、又是会议
室，条件十分艰苦，但他却充满着乐观主义精神，他向青年职工进行社会主义国营农场的远景
教育，唤起了青年们的理想和希望，从而安定了群众的思想情绪，并带出了北大荒第一代志在
荒原的职工骨干队伍。
　　赵达明智地确立了依靠技术办场的方向。当时农业技术人才奇缺，他去甘南县请来了日籍
技术人员西山信清，担任技术指导，办起了中心实验场，培育优良品种。仅一年对间，就将优
良水稻品种——“红毛珠”培育成功，翌年推广为当家品种，加速了农业生产的发展。
　　赵达处事深谋远虑，有胆有识，为查哈阳开发做出了奠基的建树。当时，日本人留下的水
利工程残缺倒塌，他招募附近各县民工3，000余人，新建了东方红主干线，对原有工程进行了
系统的疏浚，确立了灌区的基本体系。他大力主持营造路林、渠林、居民区林，建立了场区的
林网框架，并拉沟，埋干造林，为农场发展奠定了基础。1949年，芒种已过，这是北大荒农业
播种期的警戒线。为了多开荒多产粮，赵达果断决定开发金边农场，他指挥20辆机车连续突击，
仅用几天时间便开垦荒地1，800垧，播种1，300垧，加强了苗期管理，终于取得了当年建场当
年盈利的好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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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2年，赵达调离查哈阳农场，去省农垦厅任副厅长，以后历任中共中央农村工作部生产
一处代理处长、东北局农委农场处长、吉林省农科院党委书记、吉林省农垦局副局长、顾问等
职，1982年离休。赵达为查哈阳农场发展史的第一页，谱写出艰苦创业的篇章。

　　 精心的企业管理者——杨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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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清海，1924年3月出生于河北省行唐县，汉族，初中文化程度。1934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
党，1944年12 月在原籍参加革命工作，任行唐县第七区区委会委员，1945年来东北，1940年
按黑龙江省委指示，在德都县组建省委机关农场，1947年任省委生产科科长、党务科科长、泰
来县县长、拜泉县县长等职。
　　1953年6月，杨清海就任查哈阳农场场长、党委副书记职务。早期的查哈阳农场，各项管
理制度尚不完备，由于开荒面积增大，人员、机械骤增，消耗与浪费齐涨，企业日益亏损。杨
清海接任时，正处推行党委领导下场长负责制，为发挥行政管理职能，扭转企业管理不善的状
况，他熬费苦心，狠抓开源节流。首先健全了场部科室管理机构并发挥其职能作用，实行了业
务责任到人和协作合同制。然后在生产单位，实行了包车、包地、包产、包成本的经营体制；
对消耗最大的机务大队，建立了责任制、考工制、定额管理制、常年维修制，辅以清仓查库，
挖掘库存潜力，做到不进零件保修车，降低消耗保成本。在财务管理上，他请来农垦厅的专家
做指导，建立了成本核算制，分场搞生产统计，总场搞成本核算，加强阶段生产计划与成本核
算的管理，使亩成本由1953年的17.44元降到1954年的15.55元，降低了9.6％，1955年又比上
年降低了1.4％。为调动职工的生产积极性，实行了计件工资制，提高工效10％，按计划节约
用工13，794.65个，节约成本费21，035元；他大刀阔斧、精简了人员，场部机关精简40多人，
生产队管理人员由16人定编为4人，仅此一项便节省资金2万多元。此外，他还在农闲期，广
开财路，组织职工开展了采伐、打渔、养猪、运输等副业生产。查哈阳农场的经济，呈现了历
史上第二个兴盛期，1954年和1955年连续盈利。杨清海建立的农场管理各项制度，有的沿用至
今，为农场的科学管理与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58年11月，杨清海调离查哈阳农场，任嫩江专署农业局局长、省委农村工作部农场处处
长。兵团组建后任四师副师长。1976年任牡丹江农场管理局党委书记，以后历任省农场总局副
局长、省农垦农工商联合企业总公司副经理，现已离休。

　　 勤于探索的企业经营者——马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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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成林，1928年出生，辽宁省新民县人，满族，文化程度中专，农艺师。解放前夕，他毕
业于沈阳市农科学校，1948年又到沈阳市第一批拖拉机训练班学习，成绩优异夺冠，并与同班
学员一起分配到“九三”地区“八一五”农场，开始了毕生中长期的农垦生涯。到农场后，他
担任了技术员和队长，当时条件十分艰苦，有的同来者奔赴他乡，另寻出路，同批人离去过半，
感情近的同学还为他在沈阳市找好了工作，他却回诗一首说：“以艰为荣乐陶陶，以苦为乐情
更高，困难疲劳何所惧，农垦事业永操劳!”
　　马成林在青年时代，便肯于思考，勤于探索。1952年，他积累了生产与管理中的实践体会，
制订出一套“十日作业计划”，用于指导工作。这一经验，受到东北公营农场管理局重视，推
行到各国营农场，后被定为“马成林十日作业计划”。1954年到1956年间，在反复实践的基础
上，他会同有关科技人员，使“耙茬播种法”行之有效，推广到全省，并荣获了“试验奖”和
“成果奖”。不久，他被提拔为中心场任副场长，主抓良种繁育工作，后又被提升为农场的场
长。
　　六十年代中期，年富力强的马成林虽是非党知识分子，“文革”的劫难对他也在数难逃。
在1968年的一次大批斗中，他被挂上了“反社会主义”的牌子游街挨斗，打入牛棚。1969年兵
团时期，他才被宣布“解放”，派他去五十六团攻研“小麦不结实”的科研课题，他潜心于3
年的实验中，1974年取得了攻关成果，并向生产领域推广使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科
学的春天回到神州大地，他意气风发加倍努力，决心把文革时期耽误的时光夺回来。1979年8月，
被光荣地接纳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同年12月28日，省政府对马成林多年研究的科技成果，颁发
了“重大科研成果”证书，并在双河农场召开有9个省、市参加的现场会，推广这一科研成果。
这期间，他研究的“大豆孢囊线虫病的防治”课题，也取得成功，论文发表在《北大荒》杂志
1980年第4期上，并受到省农场总局的奖励。
　　1981年5月，他被派到长期亏损、积重难返的查哈阳农场担任场长。实地考察后，他看到查
哈阳头上压着“三座大山”：陈欠挂帐三千万，待业青年三千人，破烂住房三千家。这就是他
任期内急待解决的社会课题，他清醒地认识到旧的经济体制已使查哈阳走进了死胡同，出路只
有一条，就是改革。他决心在年过半百之时，带领职工打一场冒风险的翻身仗，当时他说了四
句话：“困难很多，潜力很大，积极努力，前途光明。”
　　几十年的磨炼，使马成林具有思维慎密，韬略有方的素质，在全国农村掀起了改革高潮的
环境中，他结合农场实际，制定了“摔破铁饭碗，打破大锅饭”的五种经济承包形式：即生产
单位专业承包，联产计酬；生产经营上死下活大包干；农场、分场和生产队管理部门经费包干
与联产计酬相结合；事业单位费用包干，超支不补，节余留用；商业单位经营承包、联利联销
等。从而，调动全体职工的责任感和积极性，参加承包的职工达18，300人，联产计酬承包组
1，050个，占职工人数的90％，1981年查哈阳农场实现了翻身目标，获利润203.7万元，进入
历史上第五个丰收年。
　　第一步改革取得成果后，马成林果断地进行了第二步改革，引导职工搞家庭承包，把中锅
饭彻底改为小锅饭，并适度调整作物种植比例，发展奶牛饲养业，扩建乳品厂为日加工40吨的
规模，聘请专家来查哈阳农场论证糖厂的兴建问题，对原有职工住房进行一次性转让，每年节
约修缮费500万元，鼓励职工自建住房，实行每平方米补助运输费10元的优惠政策，职工住房
条件得到较大改善，自建住房面积192，388平方米，砖瓦房达63％。这些连贯性改革政策的出
台，使查哈阳经济结构、经济体制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人民日报》发出头版头条新闻，报导
了查哈阳农场60万亩土地大办家庭农场的壮举。1982年、1983年连续两年，共盈利262．2万元，
待业青年就业问题基本解决，职工收益有了明显的增长，人均收入325．30元，比1979年提高
69.6％，场内个人存款491.3万元，户均371元，夺得了历史上第六和第七个盈利年。马成林在
改革年代，率领查哈阳人奔向了充满希望之路。1985年他退居二线，现已离休。

　　 深化改革者——吴占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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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占柱，1946年12月出生，黑龙江省富裕县人，柯尔克孜族，中专文化程度，1965年8月
参加工作，1970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65年，他从齐齐哈尔民族师范学校毕业，回富裕牧
场当农工、防疫员、教师、中学校长。1970年11月以后，历任场团委书记、生产队长、党支部
书记，并去“八一农垦大学”学习畜牧专业，获畜牧师职称。1974年7月，他升任富裕牧场副
场长。1980年4月，他以少数民族干部身份，被组织送到中央民族学院深造，系统学习了理论、
史籍、经济政治等知识，增长了才干。在此期间，他曾受到中央领导的接见，随少数民族参
观团到国内各地参观，丰富了阅历，开阔了视野。毕业后，他于1983年调绿色草原牧场主持党
委工作，认真推行改革，一年扭亏盈利。以后，他调任嫩江管理局齐齐哈尔农垦展销中心经理，
嫩江管局政策研究室主任。
　　1937年9月，他被委任查哈阳农场场长。此时，查哈阳农场由于连续两年水旱灾害，负债
累累，经济跌入低谷。吴占柱坚信“掌握企业命运之神不是上帝而是群众”这一真理，他骑自
行车深入到60多个农业生产队，进行调查研究，深入了解农场的历史和现状，兼听广纳，择佳
而从，制订了“放权两自、理顺结构、目标管理、财务包干”的治场经营方案，解决了资金大
锅饭形成的上下困死的矛盾，调动了各层管理干部的全方位经营，多门路生财的积极性，从而
搞活了企业，群众自集资金投入到生产中，3年共达4，178万元，使农场摆脱了举步艰难的困
境。对连年受灾，负债2，000多万元的丰收分场，吴占柱蹲点扶贫，实行了减免上交利费指标、
土地放开租赁经营等特殊政策，使该分场得以休养生息，走出了低谷。
　　1989年，在查哈阳农场经济形势出现转机之时，吴占柱抓住机遇，率领职工向科技兴农的
深层次迈进，聘请了省内专家数十人，研制出查哈阳农场经济发展战略——农业经济“鸟型”
工程，因地制宜，区划了查哈阳的水稻高产区，旱田粮区、草牧结合区，并在水稻旱育秧稀植、
种草改造低产田，小麦、玉米提高亩产等方面有了明显突破，实现每年递增粮食万吨的计划。
1990年底，查哈阳农场经济冲出了低谷，出现了五超历史
　　(粮豆总产、经营利润、人均收入、扩大再生产能力、偿还陈欠)的好成绩，完成了糖厂的
后期工程与投产，还投资620万元用于兴修水利，更新农机具及交通、文教设施的建设。
　　吴占柱的优秀品质，还体现在为政清廉的风格上。他有职不专断，有权不谋私，有位不特
殊。在人事安排，资金使用，物资分配等方面，他没有向任何单位打过人情电话，批过人情条
子，亲朋好友没有沾过他的光。党委的廉政约法，他都以身作则，严格自律，影响下属。抗洪
救灾，他身临险境，两天两夜指挥抢险。1988年，他被评为总局级抗洪救灾先进工作者。1989
年，被评为省农场总局、嫩江管局清政廉洁的先进干部。1990年，被评为全国、省级少数民族
团结进步的先进人物。1990年末，吴占柱调离查哈阳农场，晋升嫩江管局党委副书记。他在查
哈阳3年中，使农场生产有发展，经济有复苏，面貌有变化，为农场走出困境，抬头起步发展做
出了实际的贡献。

　　 总局模范党务工作者——刘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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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振飞，河北省献县垒头乡张家庄村人，1939年9 月出生于一个贫农家庭，汉族，中专文
化程度。1964年9月到农场参加工作，1966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幼年的刘振飞，家乡灾荒连年，生计艰难，为求生存，随父母迁徙黑龙江省投亲，在北安
县(现北安市)农村落户。1953年高小毕业后，家困辍学务农。1956年农业合作化后当社员，经
历近6年时间的生产劳动锻炼。1960年考入黑龙江省赵光农业机械化学校，1964年8月毕业后分
配到查哈阳农场工作。
　　1965年9月，组织上调他到查哈阳农场公安分局当民警。从此，他便由农机改行从政了。
“文革”中，在砸乱“旧公检法”的口号下，参加了生产建设兵团举办的“公检法毛泽东思想
学习班”，长达一年多时间。自1970年起，他在农场多年做组织工作和纪检工作。他在纪检岗
位上，坚持原则，不徇私情，秉公办事，坚持重证据，重调查研究，在查办违纪案件中，既坚
持严肃纪律，又努力做到教育人，挽救人，使受到纪律处分的人心悦诚服。他任纪检委副书记
时，积极主动配合纪检书记的工作，带出了纪委一班人，形成了一个团结战斗的集体，在场内
有较高的威信，连续几年评为嫩江管局和农场总局党委的先进集体。
　　1985年12月，他调任农场党委组织部长，坚持了任人唯贤的组织路线，不搞亲疏关系。当
时农场经济每况下滑，不少科技业务人员外流，他提出了挽留人才，严格管理干部的措施，健
全了公费培训在职干部外调审批制度，克服了个人点头就放的现象，稳定了干部队伍。
　　1986年4月，刘振飞提任查哈阳农场党委副书记。由于农场连年受灾，经营亏损，跌入低
谷。职工无钱种地，干部和工厂职工开不出工资，有些科技人员纷纷申请调离，他协助正职领
导做了大量的稳定人心的思想政治工作。1987年9月，原场长退居二线，书记调出，他做为副
书记，承担着党委书记的工作，与新来的吴占柱场长一起，挑起了挽救困局的担子。这时，面
对银行贷款无分文，企业负债7，000万元的严重局面，他与场长带领机关干部，深入基层，调
查民情，听取意见，广纳良策。从而，在尊重场情这个客观实际的基础上，制定了下放人、财、
物管理权，实行生产自费、生活自费等“放权两自”的管理方案，落实了权、责、利三结合机
制，调动了分场、生产队两级领导干部的积极性，增强了企业全员的危机感和责任感，出现了
“柳暗花明”的新局面。在深化改革、探索农场经济振兴的道路上，他认真总结经验教训，学
习外地成熟经验，坚持制定顺民心、得民意、合场情的改革措施。1988年春，他参加了嫩江管
局组织的考察团，去无锡、南京、上海、武汉等地参观取经，回场后制订了“关于进一步放开
搞活经济的若干规定”28条措施，对农场经济发展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特别是个体经济有了
突破性进展。
　　刘振飞工作求稳务实，认准的就脚踏实地抓紧落实，不因点滴成绩而沾沾自喜，也不因一
时受挫而失去信心。1988年8月，他被提任为农场党委书记，在实行场长负责制的领导体制下，
他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狠抓大事的稳妥决策，协调好党政关系，加强了党务工作，建立了
目标管理体系。他提出了查哈阳农场要把治涝和种稻当做重点来抓。后经党政班子讨论通过了
“丰收、海洋抓治涝，金光、金边上水稻”的重要决策。并分兵把口，齐抓共管，卓有成效。
他与分管领导、科技人员，深入基层现场，发动群众，掌握旱育技术，插秧时和干部职工一
起运秧苗，掀起了大上水稻插秧的热潮。1990年，为实现党委“以水稻插秧为科技兴农突破口”
的决议，内请外聘一批二线科技人员，赴各分场包片进行技术指导，当年推广水稻旱育稀植新
技术面积达2.4万亩，平均亩产达400多公斤，实现面积、亩产双超历史，引起了场内外各界的
重视，为进一步扩大插秧面积奠定了基础。1990年8月，农场总局在查哈阳农场召开了农业生
产现场会，推广了经验，改变了外界对查哈阳的老印象，提高了农场地位和知名度。
　　刘振飞密切联系群众，言谈和蔼，没有架子，他担任党委书记后，严以律己，作风艰苦朴
素。他经常与同志们谈心，沟通思想感情渠道，在改变农场经济困境中，充分发挥了党政班子
的整体作用。农场从1988年以来，连续三年盈利，两个文明建设成绩显著，特别是农场小城镇
建设，三年改变了“脏、乱、差”，面貌为之一新。1990年，他被农场总局授予模范党务工作
者称号，农场党委被齐齐哈尔市委和黑龙江省委评为先进党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