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9月18日，一批从事咨询研究、政策研究和实际工作的同志，在哈尔滨市举行工业问题讨论会，围绕我省工业面临的几个重要问题，广泛交流情况，发表意见，论证解决问题的措施和办法。这是省委、省政府为实现决策民主化和科学化采取的一个实际步骤，取得了良好效果。
    这次讨论会，是在普遍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召开的。中心议题是厂长负责制、搞活大中型企业、提高地方工业经济效益和小企业发展问题。参加讨论会的，有的来自工业主管部门和财政、税收、银行、物价、劳动部门，有的是从事咨询研究、政策研究和体制改革工作的，有工会、组织、宣传部门的同志，还有一些大中型企业的领导干部。讨论会由省委、省政府孙维本、侯捷等领导同志主持，共开了6天。
    讨论每个问题时，有关部门都以自己的调查研究成果，反映了问题的现状，指出问题的要害，提出解决问题的对策。
    省委、省政府领导同志在认真听取各方面意见的基础上，对所讨论的几个问题作了专门研究，凡是意见一致的问题都拿出了解决办法，有的问题待深入调查研究后再议定。
    省委、省政府认为，通过讨论会形式，集中各方面意见研究解决问题，是在政治体制改革中，实现决策民主化和科学化的一种尝试。实践证明效果是好的，应该坚持下去。省委、省政府决定，今后不经科学论证，谁也不准凭经验拍脑袋对重大问题进行决策，不准搞点头项目。这要作为一条纪律，违者由纪检委追究责任。
    讨论会结束时，孙维本和侯捷同志分别作了总结。孙维本同志还就决策民主化、科学化和改革问题作了讲话。他说：各级领导干部都应充分认识实现决策民主化和科学化的极端重要性。大家在讨论中谈到，有些地区工业经济效益差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盲目重复上项目，没投产就注定亏损或者效益很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有些项目往往是由各级领导人拍脑袋决定的。这种状况绝不能再继续了。会后要制定这方面的制度，必须明确责任，奖罚严明。
    孙维本指出：这几年虽然也设立了不少咨询研究机构和政策研究部门，但是，由于观念没有改变或者改变不大，其作用远没有发挥。发挥咨询研究和政策研究部门的作用，从我们各级领导来说，一要为研究人员创造一种宽松的政治环境，使软科学研究具有不受决策者意志影响的相对独立性。二要和科学专家、知识分子交朋友，特别要有几个敢于提出不同意见、敢于当面直言不讳的诤友。三要通过各种形式，定期或不定期地听取咨询研究部门的意见，特别是对于重大问题，要请他们参与决策的研究，充分运用他们的研究成果。希望咨询研究和政策研究部门以及所有软科学工作者，要把主要精力集中在重要的应用研究的课题上，拿出有分量的研究成果，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树立严谨正派的学风。
    谈到改革问题时，孙维本同志说：这次讨论涉及的问题较多，但共性的问题，就是在各项工作中都要自觉主动地贯彻改革精神。各级领导同志都要有强烈的改革意识。把改革放在首位。必须认真学习中央关于改革的指导思想、方针和政策，深刻地认识改革的重大意义。要搞好改革，就要善于把政策的原则性和灵活性结合起来。中国这么大，中央的政策不可能把所有问题都规定得那么具体，以至各地的每个具体问题都能从中找到现成答案。这就要求我们在贯彻上级的政策时要同本地区、本部门的实际情况相结合。我们缺少的正是这种精神状态，不敢闯，不敢创。有的部门对自己看准了的事不敢干，对别省的成功经验不敢学，总是一味等待“红头文件”，等上级说法，不敢越雷池一步。这里有一个思想，就是啥事都只求有“把柄”，一点风险也不担，一点责任也不敢负。结果使一些可以办的事情没办成，一些可以早办的事情错过了时机。我建议，省委、省政府各部门都花点时间，认真总结一下这方面的经验教训。
    孙维本同志最后说：要改革，就要树立不断探索、不断完善的思想观念。为什么有些人对本来是利大于弊的改革措施犹豫不定或持反对态度呢？除了有些具体政策界限不清，有些是非问题无章可循等原因外，很重要的一点是还有观念上、心理上的障碍。就是要求每项改革十全十美，一点弊病也没有；要求人们在改革中，一点错误也不犯。在这种心理的支配下，一见改革中某项措施出来后出点问题，就惊慌失措或横加指责。他们对改革抱着一种非现实的态度。如果要求人们的改革措施完美无缺，要求整个改革不出一点毛病，实际上就等于取消了改革。希望各级领导者，在改革中树立一种勇于探索的精神，积极参加改革，以开拓创造的精神领导改革，缩小我们与先进省份的差距，跟上形势发展的步伐。 （博　夫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