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讲,一九O五年要建县城的时候,木兰归呼兰府巴彦州管。因为“小石头河子”离州府都近,就把县城设在那了(即现在的石河乡)。
后来由于府州县的距离,有的挺近有的很远,一旦有事离得太远的地方,即或是“跑马送信”也够不上,于是进行了统一规划:县和县的距离必须相隔一百二十里,既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所以决定木兰的县城还需要往东搬迁。
传说,自打木兰的县城设在小石头河子后,县官辛九丹没有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愁得他没招没落。这时走在道上都在寻思,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猛然间,碰见一位具有仙风道骨的南方蛮子。自称是风水先生,正在给一家百姓看房宅地。
辛九丹早就听说过,南方蛮子的眼睛最毒,我何不趁此机会让他给看看小石头河子的风水怎样,为什么这里老不太平呢?
风水先生听了辛九丹的来意,就同他在小石头河子周围查看起来。事后告诉辛九丹:这里的风水倒不错,可惜没有杀人场,所以正不能压邪。若想县城里安稳,设立县城前必须先看好风水,找一块既有蹲监坐狱的地方,又有杀人的地方,才能把坏人震住,不敢反天。
辛九丹听了很高兴,当时就酬谢了风水先生。并答应风水先生,如果能给找到这样一个合适的地方,一定会有重谢。风水先生欣然领命。
第二天,他俩就直接往东找来。路过柳河的时候,风水先生停住脚步,在那儿寻思了一会儿说:这地方风水也挺好,可惜也是没有监狱和杀人场啊!
他俩继续翻山越岭地往东找,来到了“大肚子”川。辛九丹一看这地方又有山又有水,满以为不错了。风水先生说:别看有山有水,可惜这里没有“野马”(即兔子)来过,就养活不起来大牲口,没有牲畜咋种地呀!
接二连三地又找了好几天,还是没有合适的地方。晚间就睡在五站北边的协合屯了。
太阳刚冒红,风水先生又催促辛九丹继续赶路,辛九丹说啥也不想再往前找了。决定打马归槽往回找。当他们路过“一棵松”的时候,辛九丹呆了。
呆啥呢?原来是辛九丹透过地气,看到从白杨木河口往东有三里左右那么大地方,出现了一座城池。城里边影影绰绰的显出楼台店阁,一排排一行行。别的虽然看不见,可是声音却能听到。就听见鸡鸭鹅狗,哏儿嘎啊乱叫,还有招呼买的招呼卖的,吵吵嚷嚷,一片繁华的景象。
辛九丹边听边看,直到东南晌。风停了,地气散了,城池也没啦。
辛九丹说:行啦。别再这找那找了,河口那块让地气给沤的都显城啦,咱们还瞎找啥呀!
风水先生听辛九丹说出这样话来,便随声附和说:“好,既然这样,咱就去吧。”
来到跟前,风水先生用手指着,白杨木河口中间一个突起的大山包说:这山包的东边就可以做杀人场,山包就是大坟哪。
他们又往东走了二里多地,来到几座坟前(就是当时王“乡邮’’家的坟),风水先生说:“这是一块迷魂地,正好做监狱,犯人一进监就老实了,不信你就在这挖下三尺深的大坑,把鸡、鸭、鹅、狗扔进去,看看有啥变化。”
辛九丹按照他的说法办了,把鸡、鸭、鹅、狗一扔进去,真怪!都闭上眼睛像睡觉一样的老实。弄上来,一个个的仍然活蹦乱跳。
辛九丹乐得一个劲儿地说:“这太好了,太好了。”
风水先生说:“好是好,可惜呀!这个聚宝盆有纹了!”
“什么聚宝盆有纹了?”
“刚才显城的那块地方就是一个聚宝盆,河沟就是纹。”风水先生说着用手一指黄泥河子:“你看它从大树林子开始,由北往南经街中间才淌进松花江的。这趟纹还不短呢。”
辛九丹着急啦:“那可咋办哪!请您给想想法子吧。”
风水先生的眉头皱了一下说:“实在没法就得用‘锔子’锔啦。”
“哪有那么大的‘锔子’呀!”
“我说的‘锔子’可不是锔锅锔碗的‘锔子’,在河沟上边修一座桥就是一个‘锔子’。这条河共有九个弯,你就修上九座桥吧。”
辛九丹又请问风水先生:“在街面上随弯就弯地修上九座桥,还怎么样拉街基,才能显得既规整又不破坏风水,过上太平日子呢?”
风水先生又寻思了一会儿说:“由东到西可以拉一趟大直街。大直街的南边必须拉成丁字街,大直街的北边必须拉成井字街。”
辛九丹不明白,就打听:“为什么不拉十字街,偏要拉丁字和井字街呢?”
“拉十字街,胡子进街就走时气了。拉丁字街就不同了。丁字不是有丁字帽吗?胡子一碰上钉子帽就给挡住了。往回退又是井字街形成的陷阱,胡子就会朦瞪转向逃不出去多少哇。”
“北边拉丁字街南边拉井字街不是更快当吗?”
“不行啊,因为丁字是火,可是它南边紧靠松花江,江里有足够的水能克住这股火。北边呢,有白杨木河的河水,就足够井字用了。水还能养木。这对木兰的木字也有好处。若是修反,那就糟了;白杨木河的水不够克火用的,南边松花江的水,井字街装不下,用不了几年,木兰不被大火烧得片瓦无存,也得被松花江水淹没了。”
辛九丹听他讲的条条是道,句句有理,佩服得五体投地。重谢风水先生之后,就按照他的说法,开始大兴土木,建筑起新的木兰县城。
传说得虽然离奇,但至今有的古迹仍然存在。
诸如:
监狱:从建县城到现在,依旧是原来的地方。
大山包(坟包):现在还有二百多米长,百米左右宽,三米来高。
街道:大直街南边的老街基仍是丁字街,北边是井字街。